良心推荐 第297章

    **第一幕鬼面幡**居庸关的月亮泛着尸斑色。

    朱棣的马蹄踏碎官道薄冰，八百轻骑在子时突袭蓟州卫所。

    史书该记载的夜袭很顺利，但当他挑开营帐时，火把照亮的是满地纸人——每个纸人都穿着燕山护卫的盔甲。

    "殿下小心！

    "张玉的刀劈向飘落的招魂幡。

    幡上朱砂突然睁开成百只眼睛，朱棣的眉心血纹骤然发烫。

    他看见纸人队列尽头站着个戴傩面的术士，手中铜铃摇出婴儿啼哭。

    "白莲教的扎纸术。

    "朱棣的剑尖挑起符纸，"可惜画魂忘了点睛。

    "剑锋掠过幡布时，那些眼睛突然淌出血泪。

    术士的傩面裂开，露出张没有五官的脸，喉结处绽开朵白莲。

    **第二幕玄甲寒**怀来城外五十里，霜结玄甲。

    朱棣的先锋军被困在血色迷雾里三日，战马瞳孔开始长出曼陀罗。

    亲兵递上的水囊倒出的是黏稠黑血，篝火里噼啪作响的是人指骨。

    "报！

    西南方又出现三个太阳！

    "朱棣擦拭着昨夜飞入军帐的断剑——剑柄缠着鲛绡，刃口残留龙涎香。

    当亲卫第七次禀报同样军情时，他忽然将断剑插进地图上的灵璧。

    剑鸣声惊落帐顶寒鸦，帐外传来潮汐声。

    **第三幕剑阁月**她踏着月光走进来时，三百六十五道水剑悬浮如星斗。

    白衣女子摘下斗笠，露出眼角鱼尾纹——那不是衰老的痕迹，而是剑意刻下的年轮。

    朱棣注意到她赤足上的银铃没有响，军帐牛皮竟在她脚下化作水面。

    "徐妙云。

    "她弹指间冰封住想要报信的亲卫，"东海剑阁首徒。

    "朱棣的拇指摩挲着断剑缺口："姑娘的拜帖很别致。

    ""血河大阵己吞掉七支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