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157章

    程小码蹲在冒烟的泡面服务器前，指尖还粘着钛合金碎屑。

    王大锤刚带着泡水硬盘落荒而逃，防盗门就被人踹得哐哐作响——这个节奏他太熟悉了，二十年来父亲程建国每次醉酒都这样砸门。

    "小兔崽子！

    电费单都寄到厂里了！

    "程建国裹着机油味的工装服撞进来，安全帽檐下露出通红的眼眶，"整天捣鼓这些破铜烂铁，跟你妈一样魔怔！

    "程小码条件反射地护住身后的《机器学习实战》，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程建国抡起扳手砸向泡面服务器塔，康师傅桶身炸裂的瞬间，1998年的《电脑报》雪片般纷飞。

    泛黄的头条标题刺痛了程小码的眼睛：盘古计划疑似泄密首席工程师程建国停职调查扳手第二次落下时，程小码看见父亲的手在颤抖。

    那双手曾教会他焊接电路板，此刻却把显卡劈成两半。

    飞溅的电容像母亲化疗时散落的药片，在地面弹跳着组成奇异图案。

    "当年要不是她非要搞什么人工智能..."程建国扯开衣领，露出颈侧蜈蚣状的手术疤痕，"你妈就不会被那些黑衣人盯上！

    "程小码突然想起七岁那个雨夜。

    母亲把他塞进衣柜时，显示器正播放着数据洪流，黑衣人的皮靴声混着父亲在厂区加班的机床轰鸣。

    此刻那些记忆碎片突然重组——父亲那晚根本没在加班！

    当扳手第三次抡向主机箱时，异变陡生。

    钣金外壳突然弹出六个液压杆，暗格里的军用级芯片迸发蓝光，在墙面投射出全息认证界面：请输入19980715密钥父子俩同时僵住。

    这个日期程小码再熟悉不过——既是幽灵订单编号，也是母亲火化的日子。

    而程建国的扳手当啷落地，他在军工车间见过这种SSS级加密装置，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二十年前的盘古计划核心机房。

    "关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