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494章

    条蜈蚣趴在苍白的皮肤上。

    "《机械心脏》缺个副歌。

    "他把缠着绷带的手按在琴键上，C大调和弦混着血珠震响，"试试用你月考作文里那句——齿轮咬碎月光的瞬间。

    "林小雨的指尖掠过他手腕的纹身，Fe的原子结构图在体温下微微凸起，像某种隐秘的摩斯密码。

    紫发女生突然踹开铁门："条子来查消防！

    "程默抓起她的手冲进通风管道，黑暗中他的喘息喷在她后颈："抓紧，前面有排风扇。

    "旋转的金属叶片割碎投影，他们在最后一秒跃入下水道，扑鼻的恶臭里混着程默身上松节油的味道。

    暗河边的秘密舞台亮着煤油灯。

    鼓手用手术钳开啤酒瓶盖，递给林小雨时露出腕间的住院手环——市精神卫生中心的蓝色标识。

    程默撕开上衣处理肋间伤口，露出腰间狰狞的缝合疤痕，像条吞吃尾部的蛇。

    "去年全省化学竞赛金奖，"他突然开口，酒精棉擦过发炎的耳洞，"颁奖礼那天我烧了录取通知书。

    "林小雨的校服裙摆还在滴水，58分的数学卷子糊成纸浆贴在腿上。

    她按下合成器的电源键，废墟里突然爆发出暴雨般的音浪。

    程默对着生锈的麦克风架嘶吼时，她看见他锁骨处的烫伤疤痕——那是元素周期表上被灼穿的"Hg"。

    凌晨两点回到家，母亲正在解剖台前写病历。

    林小雨摊开浸透的作业本，墨迹在《我的理想》作文题下晕成深潭。

    当她将程默给的晶体管藏在台灯底座时，突然摸到母亲夹在《临床医学指南》里的旧照片——穿着芭蕾舞裙的少女在舞台中央旋转，背后是早己拆除的市立歌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