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151章

    ——鳗鱼饭里的倒刺——晨雾在玻璃窗上织出鱼鳞纹，许棉数着厨房里鳗鱼炙烤的滋滋声。

    母亲背对晨光的身影被蒸汽虚化，围裙系带在腰间勒出深壑，像极了博物馆展柜里那些被丝帛勒出凹痕的唐代陶俑。

    许棉站在水池边，十七岁的少女，身形纤细，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能看见皮下淡青的血管。

    她的眼睛很大，却总是微微下垂，像是被什么重物压弯的枝条。

    长发及腰，发梢有些枯黄，是常年熬夜学习的痕迹。

    她的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是家庭主妇。

    父亲沉默寡言，母亲则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锋利的话。

    家里永远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像梅雨季永远晒不干的衣服。

    "今天模拟考别紧张。

    "母亲将便当盒塞进书包时，食指在保温层边缘敲了三下。

    这是她特有的标点符号，通常接续着未说出口的潜台词。

    果然，在许棉转身瞬间，那句例行公事般的后缀如约而至："反正你也考不进年级前二十。

    "鳗鱼的焦香渗进帆布书包，许棉在玄关弯腰系鞋带时，看见父亲藏在报纸后的运动鞋尖微微抖动。

    她知道他在看教育版《重点高中升学率分析》，油墨正透过新闻纸洇染他发黄的指甲。

    ——显微镜下的霉斑情书——教学楼的霉味比往日更浓。

    当许棉打开便当盒，发现母亲多放了两颗梅子——用去年腌渍时说过"考不上重点就嫁人"的那罐青梅。

    周砚就是在此时出现的，他白大褂袖口沾着福尔马林的气息，指尖悬在梅子上方三厘米："这种腌制过度的果实，会破坏鳗鱼蛋白质结构。

    "他高挑清瘦，皮肤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

    他的眼睛狭长，眼尾微微上挑，给人一种疏离感。

    鼻梁高挺，嘴唇很薄，说话时总是带着一种冷静的语调。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