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班内卷我狂薅
晨雾还没散尽，高三（7）班的窗户就被剑气割得嗡嗡作响。林清雪握着木剑在教室后排劈砍，马尾辫随着动作甩出细密的汗珠，木剑早已被磨得起了毛边——这是她连续第三年在差生班垫底。“第一百三十七式，挑帘望月！”
木剑劈在铁质课桌上，震得虎口渗出血丝。前排睡觉的胖子嘟囔着翻了个身，口水在《武道基础理论》封面上洇开一片水渍。
陆小凡叼着豆浆吸管踱进教室时，正看见林清雪对着开裂的木剑发呆。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可绑定目标：林清雪（潜力值A）】，他眯起眼打量这个总是缩在角落的少女——洗得发白的运动服，磨破的剑柄缠着医用胶布，眼下挂着常年熬夜的青黑。
“喂。”他屈指弹飞豆浆杯，塑料杯划出抛物线精准落入垃圾桶，“这么练下去，毕业前能突破武徒二阶吗？”
林清雪肩膀一颤，木剑“当啷”掉在地上。整个教室突然安静，趴在桌上的差生们纷纷支起脑袋——自从上周陆小凡一刀劈飞周狂，这个咸鱼突然成了差生班的精神图腾。
“关你什么事？”她蹲身捡剑时，手腕被陆小凡踩住。
“当然关我事。”少年俯身时，朝阳恰好掠过他耳钉，“你每夜在武道馆加练三小时，上周模拟考还是输给精英班吊车尾。”他脚尖微微施力，木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知道为什么吗？”
少女眼眶发红，却倔强地仰起头。这个姿势让陆小凡看清她脖颈处的旧伤疤，像是被利爪撕开的痕迹。
“因为你们这种笨鸟——”他忽然松开脚，变魔术般摸出个鲜肉包塞进她手里，“光知道往死里扑腾，翅膀都要扇秃了。”
教室后排传来哄笑，林清雪捏着包子僵在原地。陆小凡已经晃到讲台上，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声响：
《差生班反攻计划》
第一条：每天午休加练两小时（自愿）
第二条：周末特训班（管饭）
第三条：谁敢偷懒......
粉笔“啪”地折断在第三条末尾，陆小凡转身露出虎牙：“就罚他给全班带早餐。”
胖子突然举手：“凡哥，我要是现在开始练剑......”
“奖励你双份煎饼果子。”
“嗷！”两百斤的躯体炮弹般冲向储物柜，灰尘飞扬中翻出柄生锈的铁剑。
林清雪望着突然沸腾的教室，指尖无意识掐进包子。肉汁顺着指缝滴落时，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凭什么觉得这样有用？”
“就凭这个。”陆小凡突然扯开校服领口，锁骨处狰狞的刀疤引得女生们惊呼——那是三天前老爹醉酒时误伤的。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闪烁：【宿主激活群体绑定功能，当前绑定人数：1750】。
叮！林清雪开始修炼《细雨剑法》，宿主获得50%感悟！
当晚十点，陆小凡蹲在武道馆窗台上啃辣条。馆内十七道身影挥汗如雨，林清雪正在反复练习某个刁钻的斜劈动作，木剑破空声里混着系统提示音：
【王小明挥剑100次，力量+0.1】
【张铁柱领悟《基础步法》，敏捷+0.3】
最耀眼的还是那道青色光流——每当林清雪剑势将尽时，总会在某个微妙角度突然震颤，仿佛雨丝被风吹偏轨迹。陆小凡舔掉指尖的辣油，眼前自动浮现修正后的剑招路线，那是系统抽成后优化的版本。
“第一百次错误。”他突然开口。
林清雪剑尖一抖，木剑脱手钉入墙面。月光从高窗淌进来，照亮少年晃荡的小腿：“斜劈接回撩时，手腕要下沉三公分。”
“你怎么......”
“看好了。”陆小凡凌空跃下，随手折了根树枝。当那截枯枝划出弧光时，林清雪瞳孔骤缩——分明是她苦练三年的《细雨剑法》，却像被注入某种神韵，枝头颤动的残影竟真如雨幕倾泻。
树枝停在她喉前半寸。
“这招不叫‘细雨绵绵’。”陆小凡撤步收势，树枝指向她心口，“应该叫‘暴雨惊雷’。”
少女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血丝。过度修炼的反噬终于爆发，她却露出近乎癫狂的笑：“再来！”
叮！林清雪突破极限，触发暴击！宿主获得完整版《暴雨剑诀》！
次日剑术课，精英班学生抱着精钢长剑走进训练场时，差点被热浪掀个跟头——差生班全员红着眼挥剑，汗臭味混着包子味在空调失效的场馆里发酵。周狂捏着鼻子冷笑：“一群土狗......”
话音未落，林清雪突然越众而出。她手中木剑还在滴落豆浆——那是今早陆小凡特供的“修炼燃料”。
“申请越级挑战。”少女剑尖指向周狂，“按校规第27条，差生班有权挑战精英班末尾。”
裁判老师扶了扶眼镜：“按规矩，需要押上班级积分。”
“押全部。”陆小凡的声音从人堆里飘来，“输了，差生班全员退学。”
满场哗然中，周狂狞笑着拔出长剑。剑身铭文流转，显然是件价格不菲的灵武。林清雪却只是紧了紧腕带，那里渗出新鲜的血迹。
“三招。”周狂竖起手指，“让你爬着......”
木剑突然炸开音爆。
谁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金属断裂的脆响。周狂保持着竖手指的姿势僵在原地，手中长剑只剩半截，剑尖插在他裆前三寸的地板上嗡嗡震颤。
林清雪的木剑抵着他咽喉，裂纹从剑尖蔓延到剑柄。少女苍白的脸上浮起病态潮红，声音却冷得像冰：“这招叫暴雨惊雷。”
场馆顶灯突然爆裂，玻璃渣如雨落下。陆小凡在阴影中勾起嘴角，系统光幕疯狂刷新：
【群体绑定人数突破50！激活连锁抽成模式！】
【宿主境界提升至武徒五阶！】
广播突然响起校长激动的声音：“表扬高三（7）班林清雪同学，其刻苦精神值得全校学习！”
差生班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陆小凡摸出手机，给正在家里瘫着看电视的老爹发了条语音：“爸，明天开始教您《暴雨剑诀》怎么样？学费是......每天多练两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