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没有。”胡瑶说。她刚和李慧君吵完，他这是撞在枪口上了。
阗野不问了，就跟在她后面走。
从杭州那次citywalk起阗野就知道，胡瑶一生气就喜欢走路。
大概走出两三公里，都能望见龙湾花园了，胡瑶才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凶阗野。
她骂他：“我说请客就请客，你付什么钱？就你有钱是吧？”
“对不起。别生气了好吗？”阗野声调诚恳。
“你就光会道歉是吧？”胡瑶冷笑。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讲了一个来回，胡瑶每次都冷暴力回去。
阗野被她逼到无何奈何，只能议和般说：“你的钱有用，平时吃的用的都让我付，好不好？”
“哈哈，那你的钱就没用咯。”胡瑶阴阳怪气地笑。
“你就这么理解吧。”阗野笑着说。
什么歪理，只有死人的钱才没用呢，胡瑶想。
第40章
养花
李慧君挂了电话就开始发抖。
太阳落下去了，朝北的房间涂满忧郁的阴影。
李慧君窝在沙发里，紧了紧暗红的披肩，她刚才和胡瑶撒了谎，麦亚闻根本不在她身边。可如果她不这么说，胡瑶又会怎么笑话她呢？李慧君痛苦地闭了闭眼，眼尾的褶皱如同细碎的金鱼尾。
倘若她现在打电话给麦亚闻，会不会显得她太小气？太不信任他？
李慧君不知道该怎么办。
犹豫几分钟后，李慧君还是拨通了麦亚闻的电话。
“喂？”麦亚闻声音微微上扬，听上去很快乐。
“亚闻……你在哪呢？”李慧君攥紧披肩，他那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麦亚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说：“我在外面呢，给你听听啊——”他把手机拿远，李慧君便听到印象城那熟悉的背景音乐。
“猜到我在哪了吗？”麦亚闻问她。
“印象城？你一个人去印象城？”李慧君声音有点发紧。
麦亚闻笑了一声，把手机递给边上的王阿云，她笑嘻嘻接起来：“喂，慧君啊，你连我的醋都吃啊？麦哥让我给你挑礼物，你要是连这种醋都吃那我走了哦，喂！麦亚闻，你自己看着买吧，我要回去给我家老头子烧饭了！”
李慧君赶紧陪笑：“喔唷，瞧你说的，谁吃醋啦——”
小小的客厅，没有开灯，李慧君窝在沙发里，对着遥远的人讲电话。
阗野牵着胡瑶散步。
他动动手指，想改成十指相扣，胡瑶挣脱。
阗野垂了垂眼，佯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继续和她并肩走着，在车流密集时提醒她小心。
快走回龙湾花园的时候，两人路过一家花店，阗野的步子慢下来，他朝里望了望，花店里面是暖色的灯光，像个温暖的玻璃房子。
阗野问她：“我们养点花好吗？”
胡瑶立刻回了句：“我们？我可不会养花，买回来你自己养。”
阗野笑笑：“嗯，我来养，你来看。”
胡瑶一进花店就开始玩手机。
阗野弯着身挑花，胡瑶时不时停下来瞥他两眼。
“你买束百合什么的不好么？养花多难。”胡瑶啧啧嘴。
“没事，可以看教程。”阗野挑中一盆月季，用眼神询问胡瑶。
“加百列天使，女孩子都喜欢的，过几天开得旺点还要香。”在一旁修建花枝的店主大叔对阗野默契一笑，扬扬下巴。
胡瑶不吭声。
她就打量阗野手里的这盆月季。
这是很特别的白色，大概只有张爱玲才能说清楚它是鱼肚白还是东方亮。加百列的花瓣极繁密，层层叠叠，花心漾着点冷冷的雪青色。花瓣娇嫩，枝干倒野蛮，往上蹿得高高的，像是要够到月亮。
阗野就喜欢加百列的这股劲，真像胡瑶。
“你想买就买呗。”胡瑶无所谓，朝阗野耸耸肩。反正又不是她付钱。
阗野果然买了加百列天使回家。
他把花搁在中式花架上，又站远看了看。
“还像样板房么？”阗野扭过头，淡笑着问胡瑶。
胡瑶这才回过神来，原来阗野把她说的那几句话放心上了。
胡瑶说：“好一点。”
阗野把书房腾给胡瑶写作业。
她之前也进过这间书房，下意识地以为那面书墙放的全是晦涩的大部头，譬如诺贝尔奖或普利策奖云云。今天写完作业，胡瑶闲闲地绕着书墙溜达一圈，倒发现其中一大半都是装帧古早的日本漫画，光手冢治虫的漫画就摆满一条，只可惜她不看手冢治虫，当然，这面书墙里也有她看过的《头文字D》、《新世纪福音战士》和《恶魔人》。
胡瑶抱了几本去桌上看，这才注意到阗野收起来的书里也有本漫画。
大约是喜欢，阗野还在上面贴满了索引贴。
“果然在看漫画。”
阗野端了果盘进来，胡瑶正窝在椅子里舒舒服服地看漫画。
“我作业写完了好吧。”她翻过一页书，哼了一声，“这不都怪你买了那么多漫画么。”
阗野喂给她一块苹果，胡瑶自然地张口吃了，两个人之间不可言说的亲密感让他有些耳热。
“这都是我爸买的。”阗野想了一会和胡瑶说。
胡瑶放下漫画书，瞥他一眼：“我说呢，你也不像是爱看漫画的人啊。”
“嗳，手冢治虫的漫画都很好看的。”阗野笑。
“那这本好看吗？”
胡瑶指指桌上贴满索引贴的那本。
“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阗野反倒把那本书收起来。
上了床，关了灯，胡瑶却和阗野做起来。
阗野舔穴的技巧越来越好，他喝蜜似的喝着胡瑶流出来的淫水，也不嫌丢人。
“嗯呃呃等下，又要到了……小逼都要被狗狗嘬坏了……”胡瑶叫床的声音带着鼻音，她已经高潮过三四次，舒服得眼泪也流下来了，阗野还是不肯放开她，一手捏在她大腿根上，另一只手分开她肥嫩的阴户。
高潮多次后，胡瑶的蜜豆越发涨大，像颗软糖。
阗野整颗含入，用舌头快速舔弄，吸吮。
在快感面前，胡瑶抖个不停。
又高潮一次。
房间里都是体液的味道。
阗野还要舔她，胡瑶喘着气推开他。
她小穴一片酸胀，他一碰，她就感觉失控。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太多次了，我要尿了。”
阗野听到她疲软求饶的语调，茎身越发硬挺，龟头发疯似的泌出水。
那尿吧，尿了我帮你舔掉。阗野差一点想对胡瑶这么说，还好胡瑶伸出手臂抱住他，让阗野的理智回笼。
第41章
初吻要记一辈子
两个人抱在一起。
怕压痛胡瑶，阗野半撑在她身上，恋恋地埋在她颈边嗅闻味道。
胡瑶搬进他家之后，便和他用一样的沐浴乳和洗发水。每次阗野抱住她，都能在她身上找到自己，他为此感到幸福，但又羞于让胡瑶知道。
“你是狗么，这么喜欢闻我。”
胡瑶嗓音还带着点哑，都是刚才叫床叫的。
阗野被她戳破，羞赧地蹭蹭她的颈弯，痒得胡瑶笑了一声。
“狗尾巴又翘起来了。”胡瑶拨下阗野的睡裤，握住炽热的茎身。
阗野眯起眼睛，挺了挺腰，让鸡巴探入胡瑶的掌心，他喜欢胡瑶摸他。
阗野等着胡瑶抚弄他，她却不动了。
“自己动，会吧？”胡瑶尾音上扬，她的手懒着不动，只是松松地握着。
她又要他贱浪地拿她自慰，阗野闭了闭眼，吻照旧温柔地落在胡瑶的颈边、肩头。
“快点。”胡瑶不耐烦地催促他。阗野只好躬起腰，手扶着胡瑶的手腕，鸡巴带着马眼泌出的爱水，深深浅浅地往她温热的掌心里抽插。胡瑶慢慢把手收紧，如皮筋般箍住他，阗野忍不住皱眉哼了一声。
他在床上从来不叫，哼一声已经是舒服。
阗野挺腰动得更快了些，胡瑶当然又嘲他：“难得啊，这么主动。”
因为情欲，阗野声音带着一点起伏：“你不喜欢吗？”关了灯，他放下羞耻心，让欲望脱缰。
胡瑶没有回答他。
他多么想听她说喜欢他。
黑暗里，他们肢体摩擦仿佛丝绸声。
从杭州回来，胡瑶就没有说对阗野说过喜欢了。
阗野清晰的记得，胡瑶第一次对他说喜欢是在水库那天，我喜欢你的，她说。
她喜欢他赤裸的欲望。可为什么现在不说喜欢了呢？
阗野俯下身，压抑地亲吻胡瑶嘴角。
浓稠的精液射在胡瑶掌心。
“小精牛。”胡瑶捏捏阗野的卵蛋，又挤奶似的撸了几把他的鸡巴。
阗野压在胡瑶身上喘息，从边上抽出湿纸巾，帮胡瑶擦拭着手上的精液。
“别擦了，剩下的你自己舔掉。”胡瑶朝他伸出手，阗野没拒绝，低眉敛目地牵住她的手，含住她的手指，舌头温驯地舔吻她。精液味道有些腥咸，实在说不上好吃，阗野借着吃精液的机会勾引胡瑶。黑暗里，他吸吮手指的啧啧声尤其明显。
胡瑶的耳朵抵着枕头，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阗野舔完手指，又吻起她的脖颈。
“好痒。”
胡瑶娇懒地缩缩脖子。
阗野笑了一声，手扶起她的腿，让她夹住自己的腰。
“之前不是说有奖励么，什么奖励？”阗野借着一点模糊的月光，抚了抚胡瑶的脸。
胡瑶愣了下，这才想起来吃饭的时候，她和阗野说过要奖励他。阗野也真有记性，她随便说点什么他都往心里去。跟记账似的。
“奖励啊……”
胡瑶拖长声调，阗野等着她，眼睛沉静如海，里头全是翻腾的欲望。
“奖励哥哥吃奶好不好？”胡瑶躺在他身下，胴体白软如雪花膏。她牵着阗野的手，贴到她绵软的胸上，阗野的手指本能地动了动，生涩地抚摸她圆润的轮廓。
当真软得像水球，手感滑腻。阗野喉头有些紧。
没有犹豫，他低下头，沿着轮廓舔。
“嗯……慢慢来，对我好一点。”
胡瑶扭了扭，手伸进阗野的发间，轻轻攥住。
男人的舌头到底粗粝，阗野舔弄着她乳球娇嫩的外侧，胡瑶忍不住绷起脚背，嘴里溢出一些细碎的声音。阗野的呼吸暧昧地吹拂在她的皮肤之上。英挺的鼻子来回蹭着胡瑶绵软的乳肉。
胡瑶难耐地抱住阗野，声音浸满濡湿的情欲：“另外一只也要呀……”
阗野吻了吻她胸口，伸手玩弄起另一边的奶子。
在性事上，阗野好像天生就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不敢直接触碰她最敏感的奶头。
他只是沿着丰满的轮廓捏柔，再一点一点，抚摸到胡瑶身体浪荡地发软。
还没被阗野吃，胡瑶的奶头就硬起来了。
阗野沿着乳晕舔了一圈。
他绷紧舌头，轻轻勾了勾胡瑶的乳头，等她哼一声，阗野再含住。
她的乳头已涨大如豆，阗野小心地避开牙齿，用舌头和嘴唇温柔地疼爱胡瑶。
他只觉得胡瑶浑身都是甜的，柔软的奶子也像是用蜜堆的，带着股甘甜。阗野着了迷，不知觉地用了力，吸吮间，他如舌吻般发出响亮的吸嘬声，听得胡瑶小穴汩汩流出爱液，甚至用小逼轻轻蹭起他的腹肌，弄得阗野身上一片湿黏。
“唔……哥哥好馋啊，吃得那么香，是不是一直馋我奶子？”
阗野不回答胡瑶，又用力嘬了一口胡瑶的乳肉，手指捏捏她的蜜豆。
他真想打开灯，欣赏胡瑶被他吸大的奶头，她一定由粉变成了水红，淫荡地晃哝。
“不许停……继续嘬。”
胡瑶不满地揪了下阗野的头发。
她一边的奶子已经被他吃得水亮亮，另一边倒孤独。
阗野侧过去，用口鼻轻轻舔弄她，胡瑶捂着嘴呜呜浪叫，抖起来，奶子在阗野脸上乱蹭。
她胸大，搂住阗野的时候，他几乎都有点窒息。
“奶水都要被你嘬出来了。”她嗔到。
胡瑶爽得咬住嘴唇。
阗野用手探进她嘴巴里，轻轻揉。
胡瑶微微启唇，眼神亮丝丝地看着阗野。
月光里，他受不住诱惑，袭上来，含住胡瑶的嘴唇。
她的嘴唇比果冻还软。他们算是接吻了吧？胡瑶没有迎合阗野，却也没有推开他。
阗野满足地叹了一声，借着胡瑶张嘴的空隙，探入舌头，轻轻舔过她上颚，激起她一阵甜蜜的战栗。胡瑶搂住阗野的脖子，呢喃一声。他心里欢欣到不可言说。
很快，舌头就和舌头纠缠在一起，像两条小鱼。
阗野是初吻，没有经验。
他有些生涩地吻着胡瑶，贪婪地吞下她口中的津液。
阗野吻得有些密了，胡瑶皱起眉头，发出暧昧不清的呜呜声，手掐住他肩膀。
可就算这样，胡瑶在内心深处，还是喜欢阗野吻她的，她喜欢他嘴巴里清爽的荷尔蒙味道，他不会像其他前任一样用力绞她的舌头，让她发痛。阗野就算处于欲火里，也还是温柔细腻，就像一片隐忍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