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212章

    楚无涯站在江州大厦顶层的钢化玻璃幕墙前，指尖轻轻划过凝结着冰霜的玻璃。

    深秋的月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玄色长袍上，衣袂间流转的暗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游动。

    三百年前他在这里被推下天台，三百年后他踏碎虚空归来。

    "叮——"电梯门在身后开启，五名手持消音手枪的黑衣人鱼贯而出。

    领头的刀疤脸狞笑着举起枪口："楚大少爷，三年前你侥幸没死透，这次我们老板特意交代，要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敲碎再扔下去。

    "楚无涯没有回头。

    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听到保险栓滑动的金属摩擦，甚至能感知到六米外那个杀手食指正在缓缓扣动扳机。

    在仙界三百年，他早己忘记这种蝼蚁的威胁是什么滋味。

    第一颗子弹破空而至的瞬间，整层楼的空气突然凝滞。

    楚无涯抬起右手，那颗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头悬停在他后脑三寸处，弹道轨迹上泛起层层冰晶。

    "蝼蚁。

    "他轻声说。

    五名杀手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西肢正在结冰，从指尖开始，寒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躯干蔓延。

    他们想尖叫，但喉咙里涌出的却是冰棱。

    楚无涯转身时，看到的是五尊晶莹的人形冰雕，月光透过冰层折射出妖异的蓝光。

    他走到领头的冰雕前，指尖轻点对方眉心。

    冰层碎裂的声响中，一段记忆顺着神识涌入——城南赵家、地下拍卖会、血玉扳指。

    当他看到记忆画面里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时，瞳孔骤然收缩。

    "赵明诚。

    "楚无涯松开手指，冰雕轰然崩塌成满地冰晶，"当年你在我车上动手脚，害我坠江假死，这笔账该清算了。

    "......江州西郊的楚家老宅灯火通明。

    楚雨薇攥着青花瓷瓶躲在雕花木门后，听着客厅里传来的争吵声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