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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你……”平阳侯气急败坏地看了看她,又看看宋惜惜,他虽知道嘉仪心肠不好,但真没想到手上还有人命,“你怎么会如此恶毒?我跟你吵架,你迁怒别人做什么?”

    平阳侯府素来是真正的世家做派,轻易不会打骂下人或者发卖下人,嘉仪郡主嫁过来的时候闹过一阵子,后来老夫人收回了管家之权,就算嘉仪是郡主的身份,老夫人管得也是十分严格的,因而她在府里头是不敢明目张胆这样做。

    却没想到,她回娘家去找人出气,怪不得每一次闹脾气都要回娘家。

    宋惜惜冷眼看着嚎啕大哭的嘉仪,语气冰冷地道:“几巴掌?真的是几巴掌吗?公主府的人都知道,你最爱用木屐抽脸,抽到她们脸颊发烂,口鼻耳朵出血,你才会停下来的,黄春燕被你打过几次?她两只耳朵都被你打聋了,有一段日子,她的嘴巴总是渗出血水,你就专门挑她欺负。”

    看到平阳侯剧变的面容,嘉仪心头一慌,失控地喊道:“有什么分别?打脸也不会死人,总之我没有杀过人。”

    正门外,有老夫人派来监听的人,听得这些话,急忙便去禀报老夫人。

    平阳侯老夫人闻言,也是面容倏变,猛地站了起来,“什么?当真?”

    “确是如此,夫人自己招认了。”

    老夫人坐了下来,扬手道:“出去继续听着。”

    “是!”下人退了出去。

    平阳侯侧夫人兰氏也在,她听完之后,神色怔忡,“母亲,这如何是好?她犯下这些事,会牵连侯爷的。”

    老夫人气得嘴唇都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如此恶毒,皇上不会再留她郡主之位,她要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第771章

    人命如草芥

    平阳侯的任管事站在门外,进来躬身道:“兰夫人,这事担心不来,谢蕴谋逆基本已经定性,叫大理寺审理只不过想把背后之人挖出来,就算挖不出来,大理寺也要走个过场,侯府既然与公主府当做了亲家,受牵连是肯定的,但今日王妃只叫了侯爷和郡主出去问话,显然没打算大动干戈,否则连郡主身边的人都要被叫过去的。”

    兰夫人道:“唉,实在不明白,大长公主已是如此尊贵,为何还要谋逆?还有府中的那些妾侍,听闻高达百多人,死了大部分,而且所生男婴一个不留,心肠怎么能如此狠毒?”

    她想说怪不得嘉仪生不出孩子来,但这话太刻薄了,她说不出口,只是心里会这样想。

    作孽,最终还是要报应在自己身上的。

    平阳侯老夫人心里头发寒,太恶毒了,想想都恐怖。

    “任管事,把她身边的人叫过来,问问是否有遭她虐打的?”

    任管事欲言又止,但见老夫人眸光沉凝,他只得道:“她身边陪嫁之人,已经没了大半,说是发卖出去了,但只怕也没什么好下场啊。”

    “去查一下,往日她房中的事和她的陪嫁府里不管,只知道她胡闹,不知道她恶毒至此,不管是发卖出去还是弄死了,也总要有人办,替她办事的人会知道的。”

    兰夫人一直陪在老夫人的身边孝顺她,也知晓她的心思,能叫人深查,大概是动了休妻的念头了。

    “问一下战姨娘,她入门之后总是跟在郡主的身边,她应该知道不少。”兰夫人也冷静下来了。

    按照外边审问的结果,已经确定多多少少会牵连到平阳侯府,若事情传了出去,百姓热议痛骂之下,被嘉仪打骂过的下人或者被发卖出去心里怎没怨言?就怕他们会出去诉说。

    因此,先盘查了府邸,若有被嘉仪刻薄过的人,务必要好好补偿。

    老夫人气得直打扶手,“我身体不好,掌中馈之事已是力不从心,想着她不敢太胡乱,殊不知她竟是这样的恶毒,我真是太掉以轻心了。”

    任管事道:“老夫人不必动怒,先查查看她房中的人都发卖到什么地方了,想办法找回来,至于其他有刻薄的,也给他们补偿便是。”

    “任管事说得对,母亲您不必自责,也没有婆母干涉儿媳处理陪嫁丫鬟小厮的事,毕竟他们的身契也没在侯府,怪不得您的。”

    老夫人沉沉叹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大长公主府里头,竟是藏着这么多见不得人的阴私,真是太狠毒了,如今我们所知怕是冰山一角,大抵也不会全部爆出来,这实在是太影响皇家声誉了。”

    正厅里,宋惜惜问得也差不多了,她准备收队。

    平阳侯整个人是呆滞的,他以前只知嘉仪霸道刁蛮,任性妄为,却不知她心肠会如此的恶毒。

    她还振振有词,说不过就是打了几条狗,那都是公主府养着的狗,犯得着这么劳师动众来兴师问罪吗?

    人命在她心里,真的贱如草芥啊。

    还有,她还暗中经营着金楼和绸缎庄各项生意,而这些收入她只能拿小部分,全部都给了她母亲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拿了那些银子做了什么事,显而易见,她买武器了。

    这些事情到了皇上跟前,只怕他也要受牵连。

    第772章

    如实禀报

    宋惜惜走后,平阳侯在呆滞许久之后,慢慢地神智回来,他眸子充血,一把揪住嘉仪的领子,举起手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嘉仪发疯地吼,“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这个窝囊废!”

    平阳侯目眦欲裂,第一次振夫纲,“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休了你。”

    “休我?”嘉仪定住片刻,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你再说一次!”

    “你这样的毒妇,我不休你留着让你害我平阳侯府的人吗?”

    一个陶瓷茶壶重重的砸在了平阳侯的脑袋上,只听得噗啪的一声,之后是陶壶碎落一地的声音响起。

    平阳侯踉跄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疯狂的嘉仪,顿觉得天旋地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头顶的血汩汩而出。

    “侯爷!”下人见状急忙跑进来,扶住了平阳侯大声喊道:“来人啊,请府医!”

    “休我?想休我?那我就跟你不死不休。”嘉仪郡主眼神冰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心疼。

    宋惜惜刚出到府门口已经听到里头的吼叫声尖叫声,她叫毕铭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回大理寺禀报,她先把口供带回去整合一下。

    平阳侯府乱作一团,幸好府中因着老夫人身子不好,聘了府医,算是救得及时,没有累及性命,但伤势也颇重。

    毕铭查看情况之后,便回大理寺禀报给宋惜惜。

    宋惜惜问道:“伤势要紧吗?”

    毕铭想起看到平阳侯脑袋上的血窟窿,也是吓了一跳的,“大夫说救得及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危,但之后会不会有些别的情况,还要等他醒来之后才知道,属下走的时候他还没醒来。”

    “真狠啊。”陈以在一旁听着,不禁摇头,他刚审完谢蕴出来,苦笑道:“母女俩还挺像的,方才属下审问的时候,她一开始没说话,之后便怒骂诅咒不断,骂得她自己力竭声嘶才停下来,如今换徐平安进去了。”

    谢如墨笑着道了句辛苦之后说:“把口供整理一下,本王入宫面圣,初审要禀报。”

    “大人,但她胡言乱语说的那些,也要如实禀报吗?”陈以问道。

    “自然要,她说什么都要如实禀报。”

    宋惜惜见陈以面有难色,不禁问道:“她说了什么?”

    陈以把谢蕴的口供递给她,“您过目。”

    宋惜惜接过来坐下,飞快地浏览,看完之后,她整个人就是一言难尽的模样,看着谢如墨问道:“这些……就这么递呈给皇上?”

    谢如墨干脆地道:“直接递。”

    宋惜惜倒不是觉得皇上会信了谢蕴的话,有点脑子的都不可能信。

    这谋逆案皇上知道是北冥王府捅出来的,如果北冥王府是主谋,那是自己捅自己?这根本不合理。

    这么不合理的口供递给皇上看,皇上会不会觉北冥王府在玩拙劣的自证?

    谢如墨明白宋惜惜的担忧,道:“不妨,她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不递上去也不行,皇上着急看她初审的口供,想从里头找点蛛丝马迹去证实他心头的猜想。”

    宋惜惜想,靠这份口供,可真没办法去证实任何事情。

    “我和你一同进宫面圣吧,嘉仪郡主的事情也需要他定夺。”宋惜惜道。

    第773章

    废嘉仪

    两人乘坐马车入宫,自从谋逆案之后,两人忙得天昏地暗,回府没说几句便倒头睡觉。

    在马车上,谢如墨搂着宋惜惜,道:“有句话我得跟你说在前头,免得你失望。”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皇上不会处死谢蕴,对吗?”宋惜惜靠在他宽敞的胸膛,眼皮子就开始黏合了,打打杀杀她不觉得累,但是这样奔波于各家去问口供,还要听一些阴阳怪气的话,再遇上几位自矜身份的,是人累心也累。

    谢如墨分析道:“我提过燕王,但他没有让你去调查燕王,以他的疑心怎能不调查燕王?估计另外派人去查了,那另外的一批人,我估计就是御前侍卫和暗卫,这些人是不归你管的,哪怕御前侍卫说是归你管,也只是名义上。在没有调查出来之前,他是不会处死谢蕴,而且只要谢蕴活着,燕王终日都要提心吊胆。”

    宋惜惜闭着眼睛点头,“你分析得有道理,但如今公主府两宗大案子,一是谋逆,二是被杀和被禁锢的侍妾,还有那么多的死婴,如果不处死谢蕴,怕是难平民愤。”

    “交代肯定是要的。”谢如墨眼底浮起了一抹清冷,“谋逆的事情如果摁下之后,那些人命就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背。”

    宋惜惜猛地睁开眼睛,“顾驸马!”

    谢如墨点点头,冷冷地道:“是啊,但他不无辜,他是最大的帮凶,任他如何辩解自己迫不得已,不敢违抗大长公主的命令,都没有用,他是顾侯府的人,而且谢蕴这么做的时候皇祖父尚在世,谢蕴并非只手遮天,但他选择屈服,并非真的怕了谢蕴,而是没落的顾侯府需要谢蕴。”

    宋惜惜知道顾驸马不无辜,他十分可恶,那些女子是他的侍妾,与他有肌肤之亲,所生的孩儿全部都是他的骨肉,但是他任由儿子被害死,女儿被送出去做棋子。

    他迫不得已吗?或许开始的时候是,但后来就不是了,看他如何对待林凤儿母女三人便知,他如果在乎她们母女三人,不会出卖顾青兰,更不会不管林凤儿的死活。

    他跟谢蕴求情,定必可以免除林凤儿地牢之苦,毕竟顾青舞完成了承恩伯府的任务,顾青兰那时候也算是打入了北冥王府,但估计他用这些换取了别的东西,例如让顾侯府得到好处。

    谢如墨想了想,颇有深意地道了句,“不排除皇上会免死换顾驸马招供谋逆主谋,至少以此为诱,等他招供之后,必定还是要他以死平息民愤。”

    御书房,肃清帝看了谢蕴初审的口供,眉眼里尽然是怒意,却冷冷地笑了,“还想攀咬你们夫妇?真是死到临头也不知道悔改,继续审。”

    他丢下,再看嘉仪的口供,看完之后他深呼吸一口气,神色已经平静许多,“如此恶毒,真是闻所未闻,这般心肠狠毒之人,如何能做我皇室宗亲?传旨,废黜嘉仪郡主封号,收回食邑,贬为庶民,如果查实她有亲手谋害人命,按商国律法处置。”

    下了废黜嘉仪的旨意之后,他再看着谢如墨道:“看来她是不会轻易招供,走一遍刑,如果还不招的话,先关押宗人府,案宗不得封存,继续调查,用刑要掌握好分寸,不能让她死了。”

    案宗不封存,就是谋逆案还没定论,某些人大概想松一口气都不敢啊。

    这也和谢如墨猜测的差不多。

    “谋逆涉案之人,只要查实便一律先行关押,侍妾案牵涉太大,造成极恶劣的影响,她们都是顾驸马的妾侍,由顾侯府补偿她们和她们的就家属,至于顾驸马糟践女子,草菅人命,罪不容诛,按律当斩,你告诉他,如果他能供出谋逆案背后的人,朕可以饶他一死。”

    宋惜惜垂头,眉毛挑了挑,这点也被谢如墨说中了,看来他真的很了解皇上啊。

    第774章

    必输的豪赌

    肃清帝再问宋惜惜,“与公主府来往过密的世家,可查出什么来?”

    宋惜惜如实道:“回皇上的话,还没问完话,至今只发现兴宁侯府有一位顾驸马的庶女,审问过之后,这名庶女并未执行过任务,因为在她入兴宁侯府第二日,她的生母便死了,谢蕴无法拿捏她,加上她深得兴宁侯世子的宠爱,便脱离了大长公主府。”

    肃清帝眼底闪过一抹锐光,“兴宁侯府有人知晓她的身份吗?”

    “回皇上,兴宁侯府俱说不知道,且问过府中下人,说这位顾姨娘进门之后,几乎不曾出门去。”

    肃清帝道:“那顾姨娘如今可还在侯府里?”

    “她入门后生了一子一女,所以并未休弃,而是送去庵堂找人看管着。”

    肃清帝道:“兴宁侯府不可轻信,要盯着他们,还有查一下他们以前和谁来往比较多。”

    宋惜惜道:“皇上放心,已经在调查。”

    肃清帝还是有些不满意的,“顾侯府送出去的庶女这么多,为什么只查到她?”

    “回皇上,因为负责掌控这些庶女的人,每隔一段时间便换一人,换掉的人多半被杀……也并非只查到一个,还有就是进承恩伯府的花魁娘子,她本名叫顾青舞,如今改头换面,根据府中管事招供,她已经离开京城了。”

    肃清帝道:“嗯,继续找,把她们都找出来,确保她们没有继续被人利用,都是一群可怜人啊。”

    肃清帝的一句叹息,让宋惜惜微微地松了口气,其实那些庶女都差不多全部锁定,只是有些她还没有登门去问,例如卫国公府和齐府。

    兴宁侯府那位顾姨娘,是她自己承认的,去兴宁侯府的时候,她直接出来跪在地上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这必须要禀报的。

    她们是大长公主府派出去的,连负责掌控她们的人都要隔一阵子换一个,这就证明那躲在阴暗处的那人,并不能直接接触到她们。

    所以,才能换来肃清帝一句可怜人,但凡谢蕴不是这样做的,那么这些女子很大可能会成为共犯。

    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把顾青舞前往南疆找王彪的事情说出来,如果说了出来,这些女子不会有好下场。

    南疆主将王彪的身份太敏感了,皇上不可能放过接触王彪的人,而顾驸马的庶女全部都是共命运的,只要顾青舞定性为共犯,其他人包括顾青兰,皇上都要一概论之。

    古往今来的谋逆案,当权者都是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

    离开皇宫之后,谢如墨问道:“已经派人去南疆了吗?”

    顾青舞打听王彪喜好的事,是公主府如今管着她们的管事招的,陈以负责审问,这份口供陈以给他看过之后就撕毁了,陈以也认为此事不能上奏,这关系到那些女子的命,还有她们生母的命。

    “万紫派人去了。”宋惜惜心神不宁,“你对皇上很是了解,如果把顾青舞前往南疆的事情告诉他,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谢如墨微微地抬了下巴,挑开车窗看了一眼外头,眼底沉暗,“那就是一场十有八九必输的豪赌了。”

    宋惜惜轻轻叹气,“人其实挖得差不多了,基本身份都明确,但这份名单最终还是要交给皇上,顾青舞那边只能说下落不明。”

    兴宁侯府的那位顾姨娘被送往了庵堂,剩下的大多也要被送走的,哪怕生育了儿女,世家也不可能留下她们,但凡与谋逆案有丝毫牵扯的人都不可能留下,更何况她们入府的目的如此明确。

    即便皇上说她们是可怜人,也不会有人愿意冒险,君心难测,如今说可怜人,谁知道明日是如何定性的?

    第775章

    被卫国公挡在了门外

    谢如墨赞成她的做法,说到底,都是被无辜牵扯进去的人。

    她们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注定是要被利用的。

    从这点就可以证明,大长公主有不臣之心已经很多年。

    谢蕴说他是谋逆案的主谋,皇上不会信,满朝文武也不会信,百姓也不会信。

    “既保下了她们,那么也要看紧她们,毕竟她们有些很多勋爵人家里待了多年,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弱点,千万不可让她们再被人利用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宋惜惜道。

    旨意抵达平阳侯府,夺去嘉仪郡主的身份,收回食邑,不再享有内命妇的俸禄,贬为庶民终生不得为诰命,也就是说,即便最后查实她没有下令杀过任何一个人,平阳侯也不得为她申请诰命身份。

    如果查过之后她有杀害或者指使杀害,一律按照律法处置。

    前往平阳侯府宣旨是吴大伴,嘉仪郡主像疯了一样朝吴大伴撞过去,嘴里叫嚣着,“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禁军挡在吴大伴的面前,一脚把她踹飞落地,吐了血。

    平阳侯老夫人没有马上休了她,而是在内宅调查,调查出来之前,先行把她关押软禁。

    但其实休是休定了,冲她差点把平阳侯砸死这一点,平阳侯府里没人再容得下她。

    翌日,宋惜惜带着毕铭来到了卫国公府。

    卫国公就曾经痛斥过宋惜惜,说她罔顾皇家颜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带京卫前往燕王府。

    卫国公性格耿直,但脾气以爆见称,即便年纪大了,遇到他认为不平的事都要咆哮三声。

    他曾经扬言,如果宋惜惜敢带京卫来卫国公府,要她能进来就不轻易出去。

    只是等了几日,宋惜惜去了很多府邸,却还是没来卫国公府,他便以为宋惜惜忌惮卫国公府,不会来了。

    结果,今日辰时刚过,就听得禀报说玄甲军指挥使宋惜惜到,他当即下令,“不许她进来。”

    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率领兵马前往南疆,企图赶走沙国人,可惜到退下来的那日都没有完成。

    而且他一生战绩彪炳,唯独在南疆连连吃了败仗,这实是他丢面子至极的事。

    同为武将,他自然是敬佩宋怀安的,但恩怨分明,宋怀安是宋怀安,宋惜惜是宋惜惜,即便宋惜惜有参与过收复南疆的战役,他也不认为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实力。

    真正的功臣,是北冥王谢如墨。

    他是敬佩谢如墨的,但同理,谢如墨是谢如墨,宋惜惜是宋惜惜,即便是夫妻也不能混为一谈。

    大门紧闭,宋惜惜和毕铭对视了一眼,这闭门羹吃得很有心理准备啊。

    他们也知道卫国公和齐家不好对付,所以才把他们放到最后。

    “宋大人,进不去,总不能撞门。”毕铭也有些为难,这可是国公府啊,即便是奉旨办差,但他们只是来问一些情况,应有的尊重要给他们,否则卫国公一旦闹起来,皇上为了息事宁人,平息卫国公的怒气,会让京卫背锅的。

    宋惜惜道:“等吧,一盏茶左右敲一次门,半个时辰如果还不开门,我自己进去。”

    “这可使不得,您自己进去太危险了。”毕铭连忙道。

    “危险倒不危险,只是被骂是肯定的。”宋惜惜耸耸肩,“不要紧,我也是长了嘴巴的,骂我,我会骂回去,打我,我也会打回去。”

    毕铭苦笑,您骂回去,打回去,把卫国公惹燥了,他不还是要把事情闹大,到皇上跟前告状吗?

    第776章

    挑他们软柿子捏

    卫国公府里,但凡有官职的儿郎,都已经出门了,没官职在身的,卫国公召集他们到正厅,听着外边每隔一阵子就传来的敲门声。

    他这辈子,喜怒哀乐都在脸上,从不隐藏,他是显赫的卫国公,爵位是他自己打回来的,而且他的儿孙虽说也有入朝为官,但官职不高,不招惹嫉妒,也不招皇上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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