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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冲完澡,我站在镜子前,看着我那满身的痕迹,无声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我皮肤的原因,还是那男人真的用了太大的力。

    每一次,我身上都会有很多痕迹。

    腰间那一块都有点青紫了。

    我正侧着身查看我腰间的痕迹,忽然我猛地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的小腹竟然微微有点凸.起了。

    怎么办?难道我开始显怀了?

    我连忙又从正面看了看,好在从正面看不是很明显。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毕竟我的肚子接下来会一天一天地大起来,到时候彻底显怀了,我又该怎么办?

    我烦躁地洗了把脸,心想逃跑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回头等丹丹有空了,我得跟她盘算一下。

    收拾好情绪,我从浴室里出来。

    贺知州的烟已经抽完了,他靠在床头上,手里正拿着一瓶药在端详。

    我的心里狠狠一惊。

    那是我的保胎药!

    不过好在那药盒子,我提前是用钙片的盒子替换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瞒得过这个男人。

    极力稳住心神,我神色如常地走过去:“那是钙片,你要不要尝两粒?”

    “钙片?”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打开了药盒盖子,放到鼻尖嗅了嗅。

    我心中鄙夷,怎么的?他学过药品类的吗?还能闻出药品的类别?

    “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钙片。”

    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眸光瞥向我,眼眸却是有些黑沉。

    我没什么语气地说:“你没见过的东西多得是,你若是不信那是钙片,你大可拿去化验。”

    这话我故意说得坦荡荡。

    因为这男人太多疑,不这样根本就打消不了他的怀疑。

    果然,我那话一说完,他就将药盒子盖上了,然后扔进了旁边的抽屉里。

    我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可男人下一句,却让我刚落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第二百零六章

    能有多疼?

    他说:“明天我会派人来接你,然后去医院。”

    “去,去医院做什么?”我紧张地问。

    贺知州淡淡地看着我,语气不紧不慢:“去医院做检查。”

    我心头猛地一抖,急促地摇头。

    贺知州无视我的抗拒,盯着我,慢吞吞地说:“在云城我就说过,回来就带你去做检查。”

    “不,不要。”

    太突然了,我以为这几天,他厌恶我,冷淡我,于是这件事也就作罢了。

    可没想到他竟然还一直记着。

    现在该怎么办?

    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而且一点法子都没有。

    明天但凡去医院做检查,那我怀孕的秘密一定会被揭露。

    到时候等待我的,将是可怕的囚禁和骨肉的分离。

    想到这里,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我看向贺知州,整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冲他说:“我不要去做检查,我怕疼。”

    男人看着我,俊美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眉间倒是透着几分凉薄。

    他冷冷淡淡地说:“能有多疼?你不去也得去!”

    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的霸道不容人反驳。

    我沉沉地看着他,心中急得不行,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紧了紧身侧的手,我鼓起勇气又强调了一句:“我不去!”

    贺知州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他扯了扯唇,没说什么,只是拿过床头的烟盒抖出一根烟来。

    正准备点燃时,他又看了我一眼,眉间莫名地跃过一抹烦躁。

    紧接着,他将那根烟又扔回烟盒里,然后从床上起来,去穿衣服。

    全程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似是理都懒得理我。

    眼看着他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我连忙跑过去,扯住他的手臂,着急地说:“贺知州,我不要去医院做检查。”

    他垂眸看了看我扯在他手臂上的手,凉薄的视线最后落在我的脸上。

    他冷笑道:“这么怕?果然是有什么秘密么?”

    我急促地摇头:“没有什么秘密,就单纯地怕疼,我怕疼。”

    “怕疼也得去。”

    贺知州缓缓地拨开我的手,温凉的语气却强硬到极致。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那背影说不出的冷酷。

    门缓缓地合上,我茫然地跌坐到沙发上,心里乱成一团。

    现在该如何是好?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能逃么?

    显然不能。

    我逃过一次,如今,他指不定派了人在四下监视着我。

    到时候,只怕逃没逃掉,下场会更惨。

    我烦躁地靠倒在沙发上,心乱如麻。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许是刚才被贺知州折腾得太狠了,我烦躁不堪地窝在沙发上,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在半夜,我被一个噩梦吓醒了,醒来浑身是汗。

    夜晚的凉风吹进来,我冷得直发抖,连忙起来去关窗。

    正要关窗时,我忽然瞥见楼下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那不是贺知州又是谁?

    男人此刻正靠在车身上抽烟,那点火星子在凉风中忽明忽暗。

    我猛地吸了口气。

    看来他根本就没有离开。

    幸好,幸好我刚才没有想着逃跑,不然铁定被他抓个正着。

    正暗自庆幸着,男人忽然朝我这边看来。

    我抿唇,一把拉上窗子。

    我转身靠在窗子上,回想着刚才那个噩梦。

    梦里又是暗无天日的囚禁,又是他和顾青青抢我宝宝的痛苦画面。

    一回想起梦里的情景,我就浑身发抖。

    我将脸埋在掌心中,心里焦急又无助。

    后半夜我睡得很不踏实,醒了无数次,每次醒来,心里都慌得不行。

    唯有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感受着那两个宝宝的存在,我的心里才会稍稍安定一些。

    可一想到那个男人很快就会知道我怀孕的秘密,会把我的宝宝抢走,我的心就揪得发疼。

    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狠。

    那是我的宝宝,他凭什么要抢走,凭什么?

    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我将脸埋在枕头里,心里一阵一阵地疼。

    翌日一早便有人敲响了我的门。

    我缩在被子里没动。

    叩叩叩……

    敲门声一直在响。

    我拉过被子盖在头顶,不去理会。

    不一会,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是贺知州打来的。

    我将手机扔在一旁,不想接。

    可是他一直打,大有一副我不接,他就一直打到我接的架势。

    门外的敲门声响个不停,手机铃声也响个不停。

    声声都像是催命符。

    我蒙在被子里,不禁崩溃地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敲门声是停歇了,但是手机铃声还在响。

    我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情绪,还是接听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贺知州温凉的嗓音带着讥笑传来:“你以为你逃避,就可以不去医院了?”

    “贺总想多了。”我尽量平静地道,“我只是睡着了,没有听到电话铃声。”

    “嗯,所以你连敲门声也听不到,你是睡得有多死?”

    男人哼笑了一声,语气愈发讥讽。

    我抿唇没做声。

    他冷冷道:“开门!十分钟内自己下来,不然我上去请你下来!”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捏紧手机,整个人无助地缩在被子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极快,一眨眼五分钟就过去了。

    我哭着掀开被子,捂着脸将贺知州骂了无数遍。

    他为什么非要这样逼我?!

    不过就是三年的欺压罢了,我都已经毫无尊严地任由他发泄羞辱了,他还想怎样?

    为什么他就一定不肯放过我的宝宝?

    哭着穿好衣服,我去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自己,双眸通红,整张脸惨白骇人。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就这么出了门。

    刚从楼道口出来,我就跟徐特助撞了个正着。

    徐特助看见我,眸光一亮,欣喜地说:“哎呀,唐小姐,你终于下来了,你再不下来,贺总都要亲自上门请你了。”

    我双眸血红地盯着他:“刚才敲我门敲得跟催命一样的人是你?”

    徐特助一囧:“贺总吩咐的呀,我也不想那么敲扰民来着,但是贺总说了,你不开门就一直敲,敲到你开门为止。”

    顿了顿,他忽然一脸羡慕地冲我说:“唐小姐,没想到你睡眠质量那么好呀,雷打不动的。”

    我僵硬地扯了扯唇,越过他往他身后看去。

    贺知州依旧靠在车身上,双手抄兜,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他走去。

    他冲我扯唇轻笑:“舍得下来了?”

    第二百零七章

    你本来就恨我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冲他说:“可以不去医院么?只要不去医院,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罢,我还讨好地抱住他的手臂。

    他垂眸盯着我,眉眼带着讥诮。

    “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急促地点头:“对,哪怕是主动取悦你都可以。

    只要不去医院,贺知州,我是真的怕。”

    说着,我眼泪也流了出来。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祈求他能够心软。

    可我终究不是顾青青。

    我的眼泪,我的可怜,始终对他没用。

    他淡淡地拨开我的手,轻笑道:“唐大小姐,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

    我认为,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和让你做其他任何事情,并没有什么冲突,不是么?”

    我暗暗收紧身侧的手,心里浮起一抹自嘲。

    是啊。

    我现在只是他发泄的一个工具,是他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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