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之前都没见你穿,”黎听去亲许寄的耳朵,“今天去干嘛?”不怪他,自从两人在一起后,这是许寄第一次穿衬衫夹,弄得他都将这玩意儿忘了,不然这么长的时间,他铁定能扯烂好几根。
“去见客户签合同,得穿正式点,”许寄道,“放手去刷牙。”
虽说两人天天腻在一起,做的次数也数不清了,别说摸,舔都舔过全部了,可互相就是碰不够似的。
要是不用上班,许寄肯定反手就迎上去。
眼见就要到8点,许寄拍了拍黎听的大腿,“松手,回来再给你摸个够。”
黎听又狠捏几把,“说好了,你别一回来就脱掉。”
许寄“嗯”了一声,没半点扭捏。
在暧昧期他一向坦坦荡荡,更何况现在。他拿过黑西裤,当着黎听的面穿上,笔直的腿与衬衫夹一同被包裹住,看不见了。
轮到黎听去洗漱换衣,出来时,早餐已经被装好摆在餐桌上,客厅的猫碗也装满了猫粮,上边还坠着冻干,许寄正拿着碗给那一棵小白兔狸藻倒水。
黎听忍不住说了句:“别倒多了,不然又死了。”
许寄瞥了他一眼,“一大早就说死不死的,不吉利。”
黎听笑了一声,轻车熟路地:“呸。”
现在两人每天都一起上下班,大大满足了黎听。
“今天中午想喝什么?”黎听的手搭在许寄的大腿上———衬衫夹上边,“听说出了一个当季新品。”
说得是那家咖啡店,也是神奇,还没有倒闭。
许寄微微往左摆方向盘,先将黎听送到工作室,“那就喝新品吧。”
外边已经早早等了三位美女,黎听探过头,同侧头的许寄碰了碰唇,下了车。
各自工作后,到了中午休息时间,黎听提着两杯饮料进了许寄的工作室。
那边的人早已对黎听的出现见惯不惯,打了个招呼。
两个大男人,在外边还是很收敛的,做点什么也跟玩地下情一样。在许寄吃了口鸡翅后,察觉到黎听的左手正扣着自己的右腿上的衬衫夹时,他也表现得不动声色,只侧了侧头。
一旁的的黎听已经解决完了午饭,正单手托着自己的下颚线,见许寄看过来,极为顺手地张开手指挡住嘴边,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他眼睛微弯,里边全是不言而喻的暗示,风情万种。
想操。
黎听说。
许寄挑了下眉:“睡午觉去。”
黎听:“啧。”
两人一起起身离开,楚期受不了地抖了抖身体,心里想,他是不是也该找个男朋友玩玩了。
黎听跟着许寄进了屋,床上的被子还乱着,昨天中午睡醒后还没叠。
许寄转过身来,笑着看黎听,“帮我把裤子解开。”
黎听真的不懂,明明处于下方,但许寄这种上位者气质真的浑然天成。
黎听扶上,也笑:“我用牙齿帮哥哥。”
许寄低头,把黎听的长发拨到身后,安静地看着,瞳孔很深。
嘴唇微张,舌尖一身而过,牙齿咬住拉链往下。
西裤往下掉敞开,衬衫夹的黑带子就露了出来。
黎听看了一会,忽然扯住一根往自己的跟前一拉,他看着许寄后大腿的肉被袋子勒出了弧度。
许寄被拉得一动,跟着力度走了两步。
两人瞬间贴近。
黎听望着人,“亲一下,老公。”
许寄笑了下,很自然地低下头同对方接了个吻,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黎听的下颌线。
中午午休时间短,上班又累,两人一般都极有分寸,毕竟哪怕不做,互帮互助也得大半个小时。
可现在可不是一般时刻啊!
许寄只穿着稍长的白衬衫,兜着的黑色布料若隐若现,还有最引人遐想的、勒住大腿的黑带子。
“你衬衫夹不脱了睡吗?”黎听的指尖一下下勾起,又放手,“啪”的一声打回去。
许寄笑了下,光裸的脚踩上去,“你帮我脱。”
黎听闷哼一声,颇有些咬牙切齿,“别勾我了,下午还想不想上班。”
许寄亲了亲对方的头顶,“给你弄出来。”
放松过后很容易就能入睡,黎听只觉得是一眨眼的时间,闹钟就响了。
许寄也被吵醒,伸了个彻底的懒腰,然后转个身埋进黎听的颈窝里不动了。
黎听从头到尾就没睁开过眼,就手下意识地揽住身边的人。
五分钟后,闹钟再次响起,两人这下都没赖床。
黎听刚穿好裤子,就被许寄阻止。
“给你做个标记。”许寄说。
黎听挑了下眉,“什么标记?”
直到他看着许寄拿出其中一条衬衫夹,以及随后窒息的束缚感。
黎听:“嘶,你是想我物理上的断子绝孙吗……”
许寄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还用修剪圆润的指甲刮了刮,笑着拍了拍黎听的脸,“乖一点,回到家我要检查。”
黎听猛地弓起腰,颇为无奈地满足许寄的恶趣味。
但两人彼此彼此,许寄曾经也被要求戴着什么东西上街。
不过互相纵容罢了。
然后一时间被宠昏了头的黎听得寸进尺地要许寄戴着去滑雪,换来了后者一个狠狠的眼刀。
黎听理智回笼。
“往旁边放点。”许寄朝道具组喊道。
之后便是一通人忙活。
许寄垂下睫毛,只要一想到表面穿戴整齐斯斯文文教别人做玻璃的黎听,衣服底下却是被他紧紧绑住的模样,他就有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啊……他看了看窗外,想把人抓了戴上锁链关在家里。
下午六点,黎听下了班,他轻车熟路地上到三楼,在沙发上坐下来等许寄。
许寄也刚好收工,他朝黎听抬了抬下巴。
黎听便站起来跟上。
是真的一起上下班了。
小白眼猫一听到开门声就“唰唰唰”地跑酷去了房间。
许寄看了眼被抓烂的沙发,已经不想生气了。
还没脱完鞋,就被黎听反手压在门上,亲了下来。
“快点……”黎听蹭着许寄的唇,“老公能解开了吗?”
许寄也不怕,气定神闲的,“喝口水先好吧?”
黎听咬他,“不行。”
绑了一下午的带子上边已经有点湿了,然后他亲手把这带子穿在许寄的大腿上。
“真的不吃饭吗?”许寄揉了揉对方的耳朵。
黎听低头咬上对方的下巴,含糊道:“吃宵夜。”
哪怕两人已经在一起两年了,但许寄仍然不喜欢跪趴这个姿势。
用的次数屈指可数。
黎听从身后扯住两条黑带子,看不见许寄的脸,但能看到耳朵尖罕见地染上点红。
很快就被他咬住。
晚上11:00,洗过澡的许寄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半干的头发坠下来几滴水珠,滴在锁骨上,他靠着厨房门看黎听煮夜宵。
两个人五包火鸡面,再加上自己买的芝士和鳗鱼。
很丰盛。
“今年冬天还去滑雪吗?”黎听问。
许寄抬头,“去,可可托海已经下了第一场雪。”
黎听闻言有些震惊,“啊?这才八月份。”
许寄笑了下,“十月就开板了,我们一月份去。”
于是,等到一月份,等着做玻璃的美女们都不约而同地在朋友圈刷到帅哥老板发的照片。
一张坐在飞机往窗外拍的蓝天白云照。
配字:“请假两个月,和爱人旅游去了,三月一号见。”
第76章
番外5
纹身(免费)
许寄陪着黎听去做祛疤了。
这个想法还是许寄明确提出来的,哪怕黎听不说,也装作没有被影响很多的样子,但他看得分明,每次洗完头,黎听看到那条疤时,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小表情必不可少。
一开始许寄还心疼,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雷区,到了后来,看得多了,好笑的情绪反而占了大头,还觉得黎听“抑郁”时微微向下撇的嘴角可爱。
丑先不说,还时刻提醒着黎听当年那个弱小不敢反抗的自己。
而迟迟不做祛疤,无非是因为疤痕太深太大,成功率低,有可能做后反而增生,变得比现在还难看。
那么找对医生就很重要了。
可有钱人不少,网络上宣传的好医生预约都排到了明年。
不过,有什么是许寄做不到的?
黎听看着对方为了自己去打点的模样,笑了笑,心里想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和许寄一比,纯纯胆小鬼。
“我会去做的。”他道。
两人挑了个都不用上班的日子去到医院,院长看了看,托了下眼镜:“因为时间太久了,没法恢复好。毕竟疤痕一旦形成,是没有办法完全祛除的,治疗的目的只是尽量去改善、和正常皮肤接近,再加上你这个面积过大,最终呈现的效果可能只比现在好一些。”
老院长都这么说,那估计是真的只能这样了,两人又打道回府,商量性价比。
“去做。”许寄说,他是一直持支持态度的,毕竟黎听心里的那一根刺从头到尾都是心理原因。
黎听小声嘀咕:“还不如去纹身……反正都是疼。”
他是真心觉得在脖子上纹许寄名字这个想法不错,一是他本来占有欲就强,二也带着点阴暗想法。许寄这个人责任心强、道德感也强,万一,他是说万一,虽然并没有这个可能性,但万分之一的可能,以后出现什么问题了要分开。
就单是他被打上烙印这个事实,许寄就不可能完全狠下心将他舍弃。
许寄晲了他一眼,没有半点夫妻情分可言:“想都别想。”
黎听闭上了嘴。
没纠结两天,最终还是去做了。
家里的小白兔狸藻爆缸了,许寄换了个大盆,黎听临出门前将没喝完的水全数倒进狸藻盆里。
麻药要敷挺久,许寄就坐在旁边,右手刷着手机,左手时不时捏一下黎听后颈的皮肤。
黎听的头发被包了起来,侧头的时候带动着颈部线条,“动手动脚?”
许寄轻轻笑了下,“怎么还没麻醉好。”
又等了十多分钟,医生过来检查了下说可以开始了,许寄就被“赶”了出去。
用时比想象中短很多,短到黎听被冷汗浸湿的鬓角都还没干,头发被扎高,防止细菌碰到伤口,后颈上的皮肤脆弱敏感,被激光这么一弄,过敏般的红一直延伸到衣领下。
许寄连忙迎上去,看了一眼便不忍心看了,侧过去的脸上眉头紧皱。
黎听颤声道:“……太疼了。”
许寄牵住他的手:“嗯。”
回去的路上,黎听疼得话都变少了:“感觉我们短时间内都不能运动了。”
“……”许寄本来还在心疼,一听这话都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霎时间有点扭曲,“疼着吧你。”
虽话是这样说,但晚上涂药的时候,他下手轻得仿佛在挠痒。
黎听这时候已经有点疼麻了,他笑道:“可以大力一点的。”
话音刚落,他就“啊”了一声。
许寄有分寸,他淡淡道:“力度如何?”
黎听被扼住命运的后颈,乖道:“……还是轻一点吧,爱你老公。”
过了几天,上面就结了痂,一大片,深红色,像凝结的血块,又像烧伤了一般。
饶是许寄这种大男人,偶尔瞥到了都觉得触目惊心。
激光过后要涂的药膏可不少,零零散散十几支,还要消毒,在工作室非常不方便,又因为不能散着头发遮住疤痕,以至于黎听请了假。
李泾怒斥他:“谁看你啊!”
黎听感到疑惑:“你在说什么?”
还真是全部来看他的,李泾:“……不好意思,一时嘴快。”
可不巧的是,刚好碰上许寄正忙的时候,平时两人都一同上下班,现在副驾突然少了一个人,让司机颇为不习惯。
好在每次开门后的一秒,他能得到一个回家的吻。
“回来了。”黎听单手捧住许寄的脸,又亲了一下。
许寄“嗯”了一声,“让我看看后脖子。”
黎听便听话地低下头,额头抵住许寄的肩膀,两侧的碎发垂下来轻轻碰过许寄的下巴。
结好的疤已经有脱落的痕迹,里边新生的皮肤白净光滑,虽然仍然有点不平整,许寄看了一眼:“你没抠吧?”
黎听短暂地沉默下。
许寄盯着他。
“就碰了下,”黎听解释,“很痒,真的很痒,差点要死了。”
许寄知道那种感受,他膝盖曾经摔破一大片,掉痂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腿锯了,他叹了一口气,“来上药。”
药膏是清清凉凉的,很大程度能缓解痒意。
后来黎听又被许寄带着去医院,进行了什么技术,他没听懂,总之非常高科技,有助于后续的恢复。
涂了好几个月的药膏和精心照顾,最后去检查,医生说已经恢复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