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43章

    许寄张开,由着对方将舌头伸进来,同时,第三根手指以雷霆之势猛地嵌进来。

    “嗯......”许寄禁不住从喉咙里滚了一声,很快又吞回肚子里。

    黎听咬对方的耳朵尖,三根手指在甬道里撑开,将穴口撑出一个椭圆,“许寄,可以叫,叫出声来。”

    许寄不理他,痛倒是还好,就是涨,涨得难受,也奇怪,他禁不住想,做0真的爽吗......?

    那些0都是在床上装出很爽的样子的吧?

    直到,他察觉黎听将手指拿了出来,紧接着他的臀缝上搭了一个东西。

    他后知后觉,......等等,这是人类性器官该有的重量吗?许寄往后看了一眼,之前不是没摸过,他也知道黎听大,但怎么现在特别大?像是膨胀了两倍。

    “哥哥,换个姿势,”黎听的手臂横穿许寄的胸口,将他翻了个身,“双腿并拢趴着你第一次不容易进。”

    许寄被黎听面对面拥抱着,长发披散在他的胸膛上,当炙热滚烫的柱体抵住他屁股,是真的有点发懵了。

    他从小就挺直脊梁,恣意洒脱面对一切,他在狂风暴雪中前进,历二十多年将自己磨炼成锋利的钢枪,却万万没想过有一天会主动打开腿,由另一个男人伏趴在他身上。

    可是......他看了眼黎听情的样子。

    ......算了。

    黎听腰腹用力往里。

    “呃......”许寄瞳孔放大,微张着嘴唇,声音梗在喉间,他仰着脖子,发不出一点声响。

    黎听低头,缠上了对方的舌头。

    许寄好一会才从眼前一黑的痛意中回过神来。

    只进了一个头,黎听抱着他,神情隐忍,他攥着许寄微微发颤的小腿,往后退了点,又用比上次更大的力气撞进去,卡在更里的位置。

    许寄无法控制地绷紧身体,他也不出声,不求饶,就这么硬生忍着,忍得红卷上了他的脸。

    黎听舔上身下人的眼皮,“哥哥放松......你夹得我太痛了,进不去。”

    他嘴说着进不去,那根利器还是往外抽出一点,又牟足了力,不心软地插进去,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比上次要深,硕大的性器破开从未有东西造访过的洞穴,不厌其烦地凿开,直至整根没入。

    许寄已然满身汗,他只想咬死黎听算了。

    “都帮你扩张了还受不住,”黎听道,“直接捅进来你会痛到哭吗?”

    许寄大口呼吸着,不像被操,倒像是被钉子钉穿了身体,太深,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黎听看了几秒,喃喃道:“早知道就让你疼了,我还挺想看你哭的?哥哥。”

    许寄听见了这话,他无言片刻,在痛得吸气的片刻忽的笑一声,裹着锋芒毕露的狠戾,他喘着气,“黎听,你最好让我爽,不然没有下次了。”

    黎听很凶地咬住那张总爱说他不爱听的话的嘴。

    许寄嘴唇的皮都不知道破了多少次了,两个男人做爱其实没那么多怜惜和温柔,他们骨子里都带着血性。

    黎听变着法子戳弄脆弱敏感的内壁。

    两人都心知肚明,他在找前列腺的位置。

    许寄在疼痛过后,只余胀意,被操开后,又只剩被一直捅最里边的酸麻。

    终于,在被戳弄了几十下之后,许寄猛地颤了下,过电的快感霹雳啪啦地贯穿了他的身体,他得到了一次比痛意还要长时间的黑屏。

    迷糊中,他听黎听愉悦至极的声音:“哥哥,你前列腺好深啊,短一点的一点的男人都操不到。”

    毫不停歇的吻落到他的脸上、脖子、锁骨、胸口和小腹,甚至他的小腿到踝骨,都传来阵阵黏湿的啃咬。

    许寄正躺在床上被他操。

    这个念头,硬生生地让黎听又涨大了几分,他对着那一个致命点开始大开大合地撞击,房间里肉体的碰撞声与喘息声渐渐响起。

    他每撞一次那个点,都会引起对方不得章法、青涩却又爽极了的收缩。

    黎听盯着许寄的脸,后者闭着眼睛,眉头微皱,嘴唇红肿湿润,被顶弄得狠了,会发出几声破碎的喘息。

    但也只是喘息,许寄就没叫过。

    黎听捉住对方的手,拿到嘴边咬着指骨。

    也够了,他得到了他肖想了许久的人,许寄已经是他的了,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让许寄叫出声来。

    许寄尝到了快感,是不同于做1的那种快感,这种爽更强烈,更刺激。

    一次次爽意堆积,突然,察觉体内那根铁棍突突地跳了几下。

    他出声,气息不稳,咬牙命令:“不准射。”

    黎听从即将爆发的边缘又拉回,他忍着。

    本来他就被他在许寄身体里这一件事刺激得不行,外加许寄真的太紧太热了。

    他委屈道:“好专横,哥哥,你之前射了一次,我还没射。”

    许寄挑了下眉,一边喘一边说:“待会让你再来两次,这次不准。”

    黎听眼神暗了暗,也笑:“可以。”

    当然,许寄很快就后悔了,射了一次黎听不急不缓起来,磨得他要骂人,就像一个吃了饱了的狼终于开始了正餐——舔弄有味道的骨头。

    第65章

    “金钱豹与梅花鹿。”

    在第二次黎听磨蹭时,许寄冷笑一声,忍着酸痛的肌肉,直接抬腿,将前者从侧腰截断,一个巧劲与翻转,就将黎听压在身下。

    “你不行就我来。”许寄如是说。

    黎听被对方现在仍旧干净利落的身手所震撼,他道:“你不守信用!”

    “嗯,”许寄坐在黎听腰上,“成年人从不说话算话。”

    黎听不敢再拖沓,重新提供以对方为主的服务。

    许寄再次爽沦陷,遂失去话语权。

    第三次的时候饶是许寄也开始有点累了,一直像一条菜板上的鱼躺在那,长期抬起的小腿肚都有点发颤。

    他觉得黎听的前世真的是什么犬类吧,非常喜欢咬他,咬完之后再舔,留下一个个吻痕。

    窗外天色大白,酒店的遮光窗帘将光线遮了个结结实实,唯有一条小缝隙没拉好,一束白色的光打在床上,黎听的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黎听还未睁开眼,手就先在身侧摸了摸。

    怀里的人没了,身侧还余温热,应该离开没多久,他眼睛猛地睁开,看到许寄就站在床前,背对着他换衣服,肌肉线条流畅,只是从后颈一直到尾椎都蔓延着无数的吻痕,昭告着昨晚的激烈。

    “醒了?”许寄转过身,问他。

    黎听不知什么心情,不仅早上相拥温存的画面、许寄软软的样子没了,还有就是这个站得稳稳当当、走路健步如飞的人是谁啊!

    作为1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不是他自卖自夸,一般0两次过后腿部和腰部的肌肉都会非常酸痛,以至于下床腿一软摔倒的事情非常常见,不是夸张说法。

    而且,下一秒,他听见许寄冷声道:“想死吗?”

    黎听懵了。

    许寄没用力地掐住他的脖颈,指着自己脸上,“我怎么去见人。”

    黎听接着微弱的光,看到了许寄脸上的两三个深色的吻痕,一个在薄薄的眼下皮肤,一个在左边脸颊。

    那为什么说两三个呢,因为还有一个在嘴唇上,下嘴唇正中间一块的唇色已经变紫了,像中毒了一样,但其他地方的唇色仍然是淡粉的,只是也破了皮,透出血色,总之……不太能看。

    说是去打了群架差不多。

    可是,许寄高中打完群架也没现在看着惨。他又拉开自己的衣服,没有一块还能下嘴的皮肤,每两三厘米就一个深红印子,胸口也破皮了,衣服布料蹭得疼。

    他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恨不得将黎听掐死,“我是金钱豹吗?”

    黎听听闻忍不住“噗”地笑出声,真的挺像的说实话,他道:“别生气……”

    昨晚那种情况怎么可能还有分寸?

    黎听直起身来,被子从身上掉落的那一刻,轮到许寄沉默了,一下噤了声,火气消下去了不少。

    因为黎听看起来,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许寄忍着酸走过去拉开窗帘,房间霎时亮堂起来,他回头对上黎听那浅色的瞳孔。

    此时此刻,一句话在他的脑子里冒出来:金钱豹与梅花鹿相携出街。

    黎听的下巴和脖子简直惨不忍睹,起码有三四个不同角度的齿印重叠在一起。

    看到许寄才想起来,昨天弄狠了他抬头就咬,下巴、脖颈、肩膀,叼住哪就是哪,死命不松口,从微张的唇泄出点点喘息。

    体质问题,黎听的唇肿得比他还厉害,嘴边伤口也比他多,后背是被指甲抓出来的伤痕。

    只是吻痕大多集中在肩膀和胸口的位置,不像他,全身都布满了。

    在别人眼里,不是打群架,估计是他俩互殴吧,许寄想,殊不知只是上了个床。

    “算了。”许寄习惯性地揉了揉黎听的下巴,引来后者一声吃痛。

    他单膝跪上床的那一秒,从大腿内侧传来的酸痛宛如电流麻痹意识一般,差点就要整个人砸黎听身上了,不过,他咬牙撑住了。

    酷哥从不腿软,酷哥从不摔倒。

    不过许寄的确对于这种肌肉被撕裂又重新愈合的痛感早已习惯了,毕竟他可是经常滑雪滑一天的人。

    许寄亲了下黎听的侧脸,“起床吗?”

    黎听长发有点打结,他有一瞬的迷茫,谁是1来着?他伸长手,抱住许寄的腰,用力将后者带回到床上,塞进被子里。

    “做什么?”许寄被被子里的热气扑了个彻底,黎听没有穿衣服,滚烫的皮肤贴过来,在冬天尤为舒服。

    黎听揽住他,“抱一下,你今天要开工吗?”

    许寄感受到黎听将手放到后腰处,酸软的肌肉被一点一点推开,他嘴唇贴着黎听的肩膀,半眯上眼,“开不了。”

    “嗯?”

    “你也没法上班。”许寄道。

    黎听去亲他:“为什么?”

    许寄推开对方凑过来的胯,“你待会自己照照镜子。”

    最后两人在网上快送了一瓶遮瑕来,互相为对方涂抹了下脸才出门吃饭,好在现在是冬天,衣服都能遮住皮肤。

    “你开车。”许寄把车钥匙给黎听,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汉景的光照很好,两人都很少在中午的点回家,沙发旁的桌子上好几盆绿油油,许寄重新买了一盆小白兔狸藻,只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开花了。

    黎听忽然想起来什么,估摸着对方的脸色,试探道:“你那……还疼吗?要不要夹一根消炎棒?”

    许寄面无表情:“滚。”

    黎听扶在许寄的尾椎骨上,他也懂现阶段的许寄是不可能让他帮忙涂抹的,便道:“我买了药,你自己去涂一下?要涂的。”

    许寄实在不想干这种没面子的事情,可感受了下,又看到黎听担心的目光,忍了。

    从洗手间一出来,他注意到黎听拿着一个本子,后者道:“我想做一个姿势接受程度表。”

    许寄:“……?”

    昨天晚上,两人三次都是同一个姿势,别说许寄腰酸背痛,就连黎听到最后都有些受不住。

    黎听又开始喊哥哥了,“昨晚爽吗?”

    在感受方面,许寄一向很坦诚,他点了点头,给予肯定,“爽。”

    是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不同于做1时的感受,凭心而论,单看爽度,怪不得0比1多得多。

    黎听放下心来,不愧他昨天都没怎么顾自己,他向许寄展示自己刚刚画的金字塔表格,“我们来讨论一下?”

    许寄知道黎听什么用意,但他不太想弄,本来上床时一切都顺其自然,气氛到了,做什么都不出奇。

    现在弄个表,就跟做任务一样,每天规定用什么姿势?那万一今天想用这个,不用那个呢。

    “只是一个参考,”黎听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为了捕获金钱豹,他说了个极诱人的条件,“你可以提出任何一个姿势让我给你口。”

    许寄眼神一凝,来了兴趣,“任何……姿势?”

    黎听总感觉不妙,但再离谱也离谱不到哪去吧?“嗯,任何,我绝对做。”

    当然,在三天后,当他看到天花板上拿来晾衣服的挂钩时,他一整个人都傻了。显然是低估了许寄的变态程度。

    黎听不想再提,简直狼狈到了极致,口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也亏许寄还能比往常要兴奋。

    “行,”许寄勾起嘴角,“来讨论。”

    黎听点了点顶端的金字塔,问:“你最不能接受的。”

    许寄毫不犹豫:“跪趴。”

    意料之中,黎听写下来,撅着腚实在有损酷哥脸面。

    但非常恰巧,许寄最讨厌的是他最喜欢的。

    许寄腰细,又因滑雪,臀部挺翘有力量。跪趴的时候,特别是从后面拉着双手,只余脸埋进枕头里的时候。

    最漂亮。

    黎听喉结滑动,继续道:“第二个呢?”

    许寄想了想,好像哪个都不太能接受似的,“正面躺,大打着腿。”

    黎听抬眼,“昨天不就是这个吗?”

    “不一样,”许寄道,“昨天你趴在我身上,看不到什么。”

    两人像研究什么严肃论文似的开始讨论起来。

    昨晚许寄的大腿好像的确是一直贴着他的腰,黎听开始回忆几个画面,立刻察觉血气上涌。

    大白天的,他不敢再想了。

    写到最后,两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些不接受姿势的一个共通点:黎听能看到。

    黎听恍然大悟:“你害羞……?”

    许寄一秒否定:“不是,是丢脸。”

    黎听才不管,他笑起来,笑得暧昧,眼底下的小褶子都弯成一个弧度,“嗯,我知道的,我都懂,哥哥,今晚就从侧躺开始试试?”

    “试个屁。”许寄本就腰痛,见对方那么笃定潇洒,顿时不爽了,他站起来,却被黎听压回沙发上。

    “嘶”都还没叫出声,唇舌就堵了上来。

    两人在沙发上接吻,咬到伤口了也没人喊停。

    忽然,不知谁的手机震动。

    许寄微微错开头,去看声音的来源,是他的手机,来电显示陈恋。

    黎听伸长手拿过来,许寄接过,摁下接通。

    陈恋的声音响起:“许寄,你现在立刻回来一趟。”

    第66章

    “在哪?谁高?”

    许乘跃、陈恋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坐在一边沙发上,黎听和许寄坐在另一边,两方面面相觑。

    父母、女子与黎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许的微妙,唯有许寄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吃阿姨给剥的橙子吃得津津有味。

    这不像见家长,倒更像父母给自己的女儿挑女婿,从中二选一。

    可这两个“女婿”身上相差不同的痕迹,都昭告着他们才是一对。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