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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3我淋雨高烧又行动不便,最后被醉酒男人拖入巷中,凌辱致死。

    再睁眼,我重生回到最开始。

    这一次,我完成了表演,完美落地。

    却继续佯装男生,捧着花走向贺骋所在的看席。

    然后将花,送给他身边呆住的女孩。

    让她超爱。

    1

    「花……送给你。」

    我偏过头,抓了抓及耳的黑色短发,红着脸道:

    「和你的裙子很配。」

    闻言,女孩那双一直安静低垂的棕眸抬起,微微睁大。

    看了看我手中的栀子花,又看了看她身上的白裙。

    下意识要伸手接过。

    却被一旁的贺骋和他一把掀翻的碗碟打断:

    「哪来的野狗,也敢跑到我面前乱叫?滚出去!」

    碗碟里的汤汁浇在我身上,滚烫得像铁水。

    我却没有半点退缩。

    反而担忧地看向同样被溅到的女孩,递上手帕:「给。」

    这下贺骋更怒了,他夺过花又砸在我脸上:

    「我让你滚!!」

    花瓣纷扬,连同鞭子一般的根茎一块丢在我脚边。

    重生的朦胧感终于褪去,真切的疼痛与寒意渗透花香。

    我记得,今天是贺家少爷贺骋十七岁的生日。

    我和师哥们所在的少年杂耍班被请来演出助兴。

    而像那样叠人塔的杂耍,我曾表演过无数次。

    每当踩着师哥们的肩膀一步步爬上人身搭成的塔。

    头顶舞台的灯光便宛若触手可及的太阳。

    炽热、滚烫、不可直视。

    我时常想:如果能有一片阴影遮挡该有多好啊。

    可等那片「阴影」真正飞来,冲击力却不亚于子弹。

    ——尽管那只是一支连枝带叶的栀子花。

    当前世的我从四人高的人塔跌落,摔在一片雪白的栀子花瓣中。

    抛出那支花的贺骋却在席上鼓掌大笑。

    而从那以后,我再也离不开轮椅,最后也在轮椅上被醉酒男人……

    「我他妈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

    见我没反应,贺骋又抓起一旁的高脚杯,砸向我的脑袋。

    他旁边的女孩则重新垂下眼帘,神情淡淡,仿佛城堡里远离战火的公主。

    「胡闹!」

    这时,一道威严洪亮的声音伴着拄拐声走进。

    听见这个声音,我原本要躲开的动作一滞,任由高脚杯砸破我的额头。

    玻璃碎裂之声刺耳,周围人瑟缩一下,纷纷起身恭候:「贺老。」

    贺骋也一顿,强压下躁怒的音量:「爷爷……」

    「别叫我爷爷!」

    老人被一帮人簇拥进屋,白眉倒竖:「我贺家可供不起你这么大脾气的祖宗!」

    「爸……您别生气。」

    旁边一个美妇人收到丈夫的眼神,忙上前赔笑,「小骋他年纪小不懂事,这不都闹着玩呢。」

    「年纪小?」

    贺老爷子却不买账,冷哼一声,「这些杂耍班的孩子哪个比他大多少,又哪个不比他懂事?都是给你惯的!」

    老人走向我,眉眼又变得和蔼:「娃娃,你叫什么?多大啦?」

    我随手擦去额角的血,站直了身:「爷爷,我叫顾姜,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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