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愿君武运昌隆,百战不殆,”青年声音压低,不依不饶地挑逗道68,“珍珍,我是如何待你的,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姚珍珍和死了一样躺在床榻上,整个人都麻了。
良久,她忽然猛地一挣,挣脱了身上人的桎梏,动作凌厉地翻身而起,反手把青年一下摁在了榻上!
“闭眼。”
白纱覆面的少女开口,话语是冰冷的,语调却带着一丝颤抖。
青年嘴角含笑,依言闭上了双眼。
姚珍珍低头,她看不见,只能循着印象俯身——
少女轻轻一吻落在青年双眼间,如蝴蝶翩迁,了无痕迹。
“我不会那么多花哨话,”姚珍珍抬起头,松开手,“此去万事小心,一定平安回来。”
她的气息来了又去,燕鸣臻深深闭眼,手指眷恋地缠绕过少女的发梢,轻轻摩挲。
此刻只是聊胜于68无的慰藉,他还有许多的思念与渴求……
他起身,看向一边面色紧绷的白郁湄,微微一笑。
下一秒,幻境解除,灵魂分68离的两人再次重新回到白郁湄的身体中——
熟悉的酸乏沉重感觉回到了体内,姚珍珍微微一动,忽然感觉手中多了某样冰冷的东西,仿佛是某种金属制品。
“白姑娘,”燕鸣臻已走68到门边,“黎司药一会儿会送药过来,你便安心在此休养。”
他转身离开。
姚珍珍手指摸索着掌心多出的东西,指腹忽然传来一阵极细微的疼痛——她忽然反应过来手中的是什么了。
那是原本放在不远处的,黎金铃留下的一柄药匕,纯金打制,一侧锋利,她刚才随意摩挲,便是不慎被68割伤了手指。
第43章
推心
姚珍珍将受伤的手从柔软的被褥中拿了68出来。
她68的指尖还捏着那支锋利的药匕,一边抬手将它搁在了68一边的桌面上。
短匕碰在桌面上,发出“哒”的一声轻响。
姚珍珍收回68手,室内恢复寂静。
女子躺在床褥间,面色平静,胸膛随着呼吸规律地轻微起伏,仿佛已经睡着了68。
【“白郁湄,”姚珍珍忽然在内府中开口,她68甚少这样直接呼唤白郁湄的全名,难得一次,语气也格外严肃,“我想,我们得谈一谈。”】
【“……”白郁湄也难得不68似之前殷勤亲密,而是一反常态的沉默。】
【“姐姐……”良久,她68的声音响起,似乎是踌躇,语速格外慢,“我……我并68非有意。”】
【她68说的是那把药匕的事情——幻境中两人灵魂分离,回68到身68体时她68手中却多了68一把凶器,排除掉自己,那么是谁动的手便很显然了68。】
【“唔,那么,是为什么呢?”姚珍珍不68置可否地点68点68头,“你当时拿起它,是想要刺向谁呢?我吗?”】
【“不68!不68是的!姐姐,我当然不68会想要伤害你!”】
昏暗病室内,床铺上躺着的女子眉心微微拧起,仿佛陷入了68一个不68太美68妙的梦境中。
无68须去听她68说什么,只要感受一下内府中因主人情绪激动而产生的灵力震荡,便可知晓白郁湄此刻没有说谎,那么她68就不68是想要伤害自己……
【“不68是我,那就是鸣臻了68。”姚珍珍心中暗叹一口气。】
【“……”这一次,白郁湄依然是沉默,但这更像是无68可推脱的默认。】
真是奇也怪哉,姚珍珍心想。
在她68看68来燕鸣臻简直是从上到下每根头发丝都完美68——容貌自然是无68可挑剔的,待人接物也极真诚谦和,与68这样一个出身68高贵却性格极好的大美68人相处,很难不68身68心舒畅。
可不68知为何,无68论前世今生,好像她68身68边的亲朋密友,一个个的都不68怎么待见这位三殿下……
难道是因为优秀之人总有所相似,所以会同类互斥吗?她68不68由得陷入一阵迷思。
【“白姑娘,你对鸣臻的敌意从秘境就很明显了68……”姚珍珍此刻倒是真的有些疑惑,“他是在哪里得罪了68姑娘吗?若是如此,我替他向你致歉,若你需要其他补偿,我也可以……”】
【“不68是的!”内府中,白郁湄忽然加大了68音量,几乎是喊着打断了68姚珍珍话语。】
【“姐姐……我……”白郁湄好像也被自己忽然的爆发吓了68一跳,开口的话语不68由得嗫嚅起来,好在姚珍珍此刻很有耐心,只静静等着她68说完。】
【“我只是觉得三殿下……他、他品行低劣!他配不68上姐姐!”磕磕绊绊地说完了68最后68一句,她68的情绪好像终于68找到了68宣泄口,语气逐渐激愤起来,“姐姐!你可知如今南陆到处在传他薄情寡性之事?他与68那姚淼淼,向来行止便过68从甚密,寡廉鲜耻,弄得流言纷纷!世人都道你为负心人所伤怀而远走洛萍!”】
【“更况且,姐姐,你……离开了68整整七年68,他可有过68一丝一毫为你伤怀消损之意?若非,”她68的话忽然卡了68一下,似乎是不68知该如何开口,“若非此次巧合让你能重回68人间,他恐怕早已移情他人,哪还记得你曾经为他做了68什么呢!”】
【“如今姐姐一朝还魂,他便又贴上来献媚邀宠,丝毫脸面也不68要,姐姐,你被他那张美68人皮所蒙骗,却不68知这皮囊下是怎样的腌臜心思!我实在是……”】
姚珍珍已经被她68一连串车轱辘般的真情流露之语给镇住了68。
……这白姑娘平时看68着沉默寡言,外表也是柔弱可人,却不68想是如此性烈如火嫉恶如仇的性情中人,她68心想。
她68忽然想起对方之前提过68给陆哲下情蛊一事,不68由心内叹息。
或许……正是因为曾在男女情爱中受过68患得患失的伤,白郁湄才会对她68与68燕鸣臻之间的纠葛如此介怀?
姚珍珍想通了68其中关68节,有心为她68开解一二,但看68对方言辞激烈,体内灵脉都随着她68的情绪起伏而震荡不68已。姚珍珍斟酌半响,还是选了68个最不68容易刺激到她68的切入口。
【“呃……白姑娘,”她68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了68许多,“所以你当时提及仰慕淼淼,想单独见她68一面,不68会也是为了68……?”】
【“……是!”白郁湄咬着牙回68答,语气依然是愤懑不68平的,“她68本是姐姐身68边最亲密之人,却做出如此横刀夺爱的无耻之事,我就是要当面问问她68,可曾为此感到亏心?!”】
姚珍珍在心中抬手扶住了额头。
这种68感觉,好熟悉……她忍不住开始回忆。
嘶,怎么感觉她68最开始和燕鸣臻定下婚约时,淼淼好像就是这样一番愤懑的来找她68抱怨的?
被姚淼淼各种68撒泼痴缠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她68忍不68住在心头打了68个寒颤,深刻觉得不68能放纵自己身68边再来第二个姚淼淼了68。
【“白姑娘,”姚珍珍的语气郑重了68许多,“借用68你的身68体一事,我非常感谢,也愿意为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回68报。但是……”】
【“……与68三殿下之事终究是我个人的私事,与68姑娘终究不68相干,我不68希望你为这种68……呃,私情,去伤害其他人,”姚珍珍一边说,一边放松了68自己神魂,让它沉入内府中,一只手温和而不68容置疑地搭上了68白郁湄躁动的神魂,“如果你觉得不68适,我可向你保证,绝不68会用68你的身68体,与68他有任何逾矩之举,好吗?”】
她68的话语温和而有力,灵体幻化的手掌在白郁湄的肩头安抚般地拍了68拍。
肩头传来的触感格外温柔,一下就将白郁湄炸了68毛的神魂揉成了68一个顺驯的光团。
【“是……我尽量。”她68语气仄仄地做出了68承诺。】
姚珍珍拧着的眉头终于68松开了68些许。
哈,这不68是和淼淼一样,很好哄嘛,她68心情放松许多,不68自觉便把心里话也一并68说完了68。
【“而且你所说关68于68鸣臻与68淼淼之事,”姚珍珍的语气中颇有无68奈,但更多却是笑意,“流言无68稽,不68值一提。”】
【“我更愿意相信他的真心。”】
【“!!!”内府中,白郁湄方才平静下来的神魂顿时又炸成了68一个刺球。】
***
“三殿下!这边!”汤荣林的眼68神很好,一眼68就看68见了68远处走来的青年68——也可能是因为对方外貌实在扎眼68的缘故。
如今的定流坡已不68比前几日的守备森严,各色人流往来如织,便是比肩昭华城如今最繁华的集市,恐怕也不68遑多让。
“都是来凑热闹的!不68知道是哪里走漏的消息,唉!”汤容林摆着手,一脸无68奈,“一听说是师姐再斩恶蛟,这群人就一窝蜂地涌过68来要瞻仰什么遗迹,拦都拦不68住!”
“修士就算了68,泗水河下游还有平民沿河取水,说什么要沾仙人余晖,唉,龙血剧毒,这要真喝进去了68……唉!”
“是我让人传的消息,”燕鸣臻的目光淡淡地扫过68泗水河边乌泱泱的人群,随口道,“不68必担心龙血污染水流,水妖一滴也不68会给你剩下的。”
“……??”内心几乎要突破天际的问号让汤旻克服了68对燕鸣臻长久以来的畏惧,他头一次开口质疑自己这位上司,“殿下?你这?”
“……定流坡恶蛟复生,这条孽龙当然只会死在珍珍手下。”燕鸣臻也瞧见了68他眼68下因为疲倦而熬出来的青黑,难得良心发现,开口多解释了68一句。
他说完这句,也不68再看68后68面若有所思的汤容林。
“我要见水妖,带他来见我。”
他甩下一句,抬步就打算走。
“等等等等!”汤旻眼68疾手快地拽住了68他的衣摆,好容易留下来这尊大佛,“殿下,您要见哪个水妖?这泗水河中水妖可有上百之数,可否明晰示下啊?”
燕鸣臻顺着他的力度半回68过68头,有些不68耐烦地垂眼68看68着他,目光中流露出几分不68悦。
“你在说什么胡话?”青年68抬起下颌,露出下颌至锁骨处一段流畅优美68的白皙曲线,“泗水河里只有一个水妖。”
“可那些……”汤旻吃惊的张开了68嘴。
他在昭华做父母官已有三年68,自是直到泗水河中栖息着一个水妖群落的,只是它们平素不68与68人类交际,也没什么攻击性,他也就一直听之任之了68。
就算是水妖群落在先前损伤了68族裔,那也剩下了68不68止一只啊!汤旻简直是要疯,深觉自己实在是鸡同鸭讲。
燕鸣臻显然是看68见了68他抓狂的表情,青年68挑起了68一边的长眉。
“你做这父母官,竟然从没发现么?”他伸出一只手,纤长白皙的手指将汤容林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拂了68下去,“那些水妖都是同一个。”
“泗水河原本的水妖族群早被那恶蛟吃得绝嗣了68。”
“最后68剩下的那只水妖受了68龙血污染,自己分裂成了68如今的水妖群落……但它们实际上还是同一只水妖。”
“它如今应当是要化龙了68……你到这河中随便找个水妖来,我有一桩交易要与68它谈。”
汤容林大张着嘴,愣愣地点68头,感觉世界观都受到了68重塑。
“一条水妖就能分裂成一个族群……?还能这样?”他呆呆地看68着燕鸣臻步履匆匆地离开,忍不68住揪了68一根自己的胡子,在尖锐的刺痛中确认了68自己不68是在做梦。
***
泗水河本是武丰河的支流,穿昭华城而过68,河流坡道较缓,水流也不68甚湍急。
每逢春日水暖时,总有风雅人家会沿河泛舟,相互和歌而行。
极其幸运的时候,他们会见到水中洄游而上的水妖们。
不68论男女,水妖总是生得很美68,个个都是肤如凝脂且身68材丰腴,搭配上颇有异域风情的异色瞳,很容易让人心生喜爱。
只是水妖出现的频率在几年68前开始急剧下降,沿河的居民都说他们已经随着水流迁离了68泗水河,不68会再回68来了68。
但偶尔几个不68幸落水又被救回68的幸运儿却有不68同的说法。
“他们还在泗水河里!”面色青白的中年68男子似乎回68想起了68什么,浑身68不68停地打着哆嗦,“就在河底!他们躺在河底,等着人掉下去……”
“若是侥幸没溺死,他们便会浮上来,把你们送回68岸边……”
“可若是不68幸溺死了68……”
“那就只能变成水妖的育儿袋了68……他们会从那些尸体里孵出新的水妖来……”
第44章
汤药
黄昏时分,黎金铃背后跟着两个68侍药小童,一路环佩叮当地68穿过长廊。他的步履匆匆而目标明确,步伐中完全看不出68任何68目不能68视的影子,沿途的侍从与闲人都认得这位出68身尊贵的年轻司药,纷纷低头对68他行礼。
黎金铃目不斜视地68从这些人中间穿过,身后穿着青缎短衫的小药童提着一个68硕大的红漆食盒踉踉跄跄地68跟着他的脚步。
“倒是甚少见黎司药如此步履匆匆,也不知所为68何68事?”眼68见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一个68束着玉冠的白衣女68子转过头,向身边低着头的侍女68低声问道。
“您说笑了,黎司药之事,怎是我等仆役可随意议论的呢?您若有意探听,直接向三殿下询问便是,”那侍女68却眉目含笑,将她这个68明显是试探的问题滴水不漏的挡了回去,“殿下,净室已为68您备下,可是要现在过去?”
被侍从称作“殿下”的白衣女68子收回目光,淡淡扫过侍女68的含笑的面容,从鼻翼中不置可否的哼出68一声。
“……罢了,”她懒洋洋地68一摆手,细白皓腕上一串宝光熠熠的珠串玉镯随之叮铃作响,“这是老三的府邸,我还是客随主便……带路吧。”
黎金铃倒没注意到沿途还有这样一位“殿下”注意到了他的行踪,他一路疾行,直到走到那间隐秘的客室门前,也不敲门,而是毫不客气地68直接伸手推门。
“吱呀”一声,门扉应声而动,屋内没有燃灯,只有角落金炉中焚着的香药闪烁着幽暗的红光。
室外倾泄的流光为68屋内陈设镀上一层晦涩的光影,房间正中床榻上,垂下的床幔中,似有人影侧卧着。
姚珍珍刚从小憩中醒来,神智还带着温暖的倦怠,单手撑着枕头半坐起身。
“黎司药?”她手指在脑后摸索一番,将睡梦中不慎弄散的白纱重68新系紧,扭过头。
“是我。”黎金铃从鼻腔中挤出68一声应答的声音。少年此刻动作倒是突然慢下来了,仿佛刚才那个68行色匆匆的人不是他似的。
“我亲自盯着煎的药,”少年下颌微微仰起,双手抱臂站着,示意身后药童将拎着的食盒提进去,“灵药时效有限,先服药。”
漆红的食盒打开68,盒子底部用于保温的法阵运转中发出68细微的声响,一碗绿莹莹的汤药正泛起细微的涟漪。
青衣的侍从端起药碗,走向床边。
姚珍珍挥手拒绝了对68方想要替她喂药的动作,翻身走下了床,单手接过了药碗。
“三殿下还未回来么?”她一边低头喝药,一边随口问道。
黎金铃的脸色因68为68她毫不犹豫的服药动作而缓和许多。
“未曾,”少年将提起的嘴角强行压下,开68口道,“你倒是不问我给你送的何68药。”
“……嗯?这有什么好问的,”姚珍珍将空碗交还给药童,“医修中能68修至司药的能68有多少?你已是一洲司药官,我若是连你也不能68信,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黎金铃的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68翘了起来。
“算你识相,”他走进屋内,身后跟着的侍从忙忙地68替他捧来一盏烛台,却被他一拂手阻止了,“你如今灵脉亏损,丹海枯涸,我给你配了两味温养的灵材做使,以今年新采龙葵新翅做姚珍珍摸索着在身边一张圈椅上坐下了,一边撑着头听他卖弄。
黎金铃自顾自地68说了半响,一边药童看着对68面这位三殿下带回的娇客脸上系着遮眼68的白纱,斜靠在椅中,脸色苍白几乎与面上白纱同色,行止间有倦色,不免伸手轻轻拉了拉自家司药的衣袖。
许是因68为68名68字的缘故,黎金铃身披的外衫上零碎缀着许多金铃,被药童一拉便发出68清脆地68叮叮声。
少年一下停住了话68语,一双白瞳施舍般斜睨了一眼68自己的药童。
“……司药,我瞧白姑娘如今神思68倦怠,是否……”
被手下人当面驳了脸色,黎金铃脸色先是一变,眉心本能68蹙起,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很快又强行将下撇的嘴角收住。
“……罢了,你还是先歇着吧,”他抿起嘴,转过身,“三殿下若是回来,见你还是病歪歪的样子,定是要找我麻烦的。”
说完,少年抬步就要离开68,可他的脚还没迈过门槛,却又忽然一停。
亦步亦趋跟在少年身后的两个药童也停下了脚步,都是一脸莫名68地68看向这个68素来阴晴不定的主官。
黎金铃眉毛拧了起来,他忽然想起了哪里不对。
这个68从小被家族娇养的少年的脸上从来藏不住心思68,但好此刻他正背对68着屋内人,一时没被人看出68不妥来。
只是……
长廊上忽然吹来一阵微风,将少年司药官浑身琐碎的首饰金铃吹得叮铃作响,恰好掩住了他身后一个不甚明显的脚步声。
一点冰凉的触感隔着轻薄的纱衣,忽然贴上了他的后心。
“哐当”一声,是另一个68药童手中沉重68的食盒落了地68,发出68一声巨响。
“嗬嗬——”失手摔了食盒的药童双手徒劳地68捂住自己的喉间,却止不住指缝间越来越汹涌的血流。
姚珍珍已然察觉出68不对68劲,霍然站起了身来,但她还没能68如何68动作,便忽然感觉身体一阵眩晕,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68。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她伸手去解脑后的丝带结,手指却发软得厉害,试了几次才扯开68。
青衣的药童咯咯的笑了起来。
“无需担心,不是什么毒药,”他一手握着一把短小的银刀,尖端抵住黎金铃的后背,一边扭头,似乎是很想仔细观赏一下姚珍珍如今的情态,“毕竟司药大人也在,若我真给你的汤药中下了虎狼之药,定然是立即就要被发现的……”
“所以我只是在你的药里68面掺了一点灵沸散,嗯,当然,还有一点点麻药。”
黎金铃白皙的额角渗出68些许汗意——后背利刃压得极紧,他已经感觉到那块肌肤上一点冰凉的疼痛感,显然是凶器已经扎穿布料,刺破了他的皮肤。
“……你想要什么?”少年的右手还扶在门框上,此刻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敢动,身后之人却并无顾忌。
这个68面若好女68的妖冶小童忽然将未曾持刀那只手伸出68,手臂勒住黎金铃的脖颈,将手指狠狠地68擦过少年花瓣般的嘴唇。
“舔。”他命令道,几乎同时,少年背后利刃再度推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