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334章

    量子钟的轰鸣声里，我吞下了自己的眼球。

    确切地说，是另一个时空的我正在被怀表齿轮碾碎的眼球组织，通过量子隧穿效应出现在喉管深处。

    血腥味中混杂着蔷薇汁液的甜腻，我跪在暗物质齿轮的沟壑里，看着三个白林的记忆如DNA双螺旋般纠缠上升。

    "欢迎来到因果律的子宫。

    "江寒的声音从十二个方向同时涌来。

    他悬浮在怀表宇宙的奇点上方，白大褂化作星云飘带，左眼的量子芯片正投影出我尚未经历的未来：2047年的我在火星殖民地签署人类补完计划，皮肤下钻出的蔷薇藤蔓缠绕着电子签名笔。

    实验室突然坍缩成曼德博集合分形，每个迭代的细节都藏着段残酷真相：在第六层递归中，我看见母亲病床边的输液管连接着血色蔷薇根系；第九层的幼儿园沙坑里，自己正用铲子掩埋江寒的怀表零件；最深处的第∞层，无数个白林正用律师袍缝合时空裂缝。

    "你才是最初的观测者。

    "江寒掷出六分仪，青铜器穿透我的胸膛却未流血，反而在心脏位置刻出衔尾蛇图腾。

    剧痛中，2014年的教室场景突然侵入——少年白林正在黑板书写薛定谔方程，粉笔灰落处，现实中的律所会议室正从公式间隙渗出。

    我抓住漂浮的齿轮碎片，锋刃割破掌心时溅出的却是案卷墨水。

    墨滴在真空里膨胀成克莱因瓶，瓶身浮现出被加密的卷宗目录：第214案《逆熵协议效力认定》、第815案《量子遗产继承纠纷》、第1999案《时间晶体所有权确认》...每个编号都在暗示这场审判将跨越整个职业生涯。

    "抬头看因果树。

    "江寒的指尖绽放出超新星。

    头顶的黑暗裂开，血色蔷薇的根系包裹着巨型服务器阵列，每片花瓣都是块储存着人类记忆的量子硬盘。

    我的瞳孔自动对焦，看清叶片上蠕动的二进制代码——那正是我经手过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