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97章

    苏宅后院的古井冒着热气，三姑姑跪在井沿焚烧孔雀蓝护甲。

    火焰吞没珐琅彩的瞬间，井底突然传出指甲抓挠声，像是千百只陶土手掌在刮擦青砖。

    "当年产婆剪断脐带时，我就该把你们塞回娘胎！

    "三姑姑突然扯开旗袍高领，颈间赫然缠着条瓷化脊椎骨。

    她将烧焦的产房记录抛向火盆，泛黄的纸页上浮现血字："次女肩有龙鳞胎记，寅时三刻夭折——但墨冬的哭声分明持续到卯时..."墨冬甩出铁钩拽上井底的青瓷魂瓶。

    坛身布满指甲抓痕，封口的银锁片刻着"庚辰年腊月初八"，正是我们的生辰。

    当锁片坠地时，井水突然沸腾如窑炉，浮起无数婴儿手掌大小的素胎人偶。

    那些人偶在月光下睁开空洞的眼窝，未烧制的陶土手指做出抓挠姿势。

    三姑姑突然撕开旗袍前襟，胸口青斑炸裂成瓷片暴雨。

    墨冬用魂瓶格挡，坛身应声碎裂，涌出的漆黑发丝缠住三姑姑脖颈——发梢末端竟是细小的青花婴戏图，正上演着二十年前的弑婴场景。

    "你女儿的怨气养出了噬母瓷。

    "墨冬将银锁片刺入三姑姑咽喉，"现在轮到你了..."惨叫声惊动了窑厂废墟里的西表舅。

    他正挥舞桃木剑指挥挖掘机，探照灯扫过第七层夯土时，露出西具琉璃棺。

    棺内瓷化尸体的关节处缠着金线，那些丝线正随咒语抽搐，如同操纵傀儡的提绳。

    "每任家主继位都要烧制替身俑！

    "西表舅腕间的蜜蜡佛珠颗颗爆裂，露出内藏的骨灰瓷珠，"你父亲不肯献祭，就只能让你母亲代..."记忆如窑火炸裂。

    母亲坠井那日穿着大婚礼服，腕上翡翠镯换成染血绷带。

    当警方打捞时，井底除了她的绣花鞋，还有件未烧制的素胎人偶——眉眼与我九分相似，胸腔位置嵌着块青鳞碎瓷。

    墨冬突然将我的手掌按在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