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韩，情况你也看到了，刚才你就是给病人做手术，由我来签字，不管手术结果如何，病人家属都不会多言。”“我没把握。现在做手术，就是将病人往死里搞，你自己也不敢做吧！”韩江直接拒绝。
“我相信你能做到……”
“你这是唯心的道德绑架。我知道刘闵东不死对你和你们背后的人有多重要，所以昨晚我就让陆楚楚跟刘家的人商量，尽快将刘闵东转移到北上广的大医院。这样危急的病人，还留在我们这，都是你们不负责的表现。”韩江不听梁伟立的鬼话。
“你跟楚楚的事，我想帮你，可我能力有限，根本……”
“我和陆楚楚之间的事，是我跟她的私事，与医院和你无关，不要在这里提她。”韩江想到此前还指望梁伟立能支持他，现在知道梁伟立也不过是陆家扶持的傀儡，他就觉得自己幼稚和可笑。
套用那个社会阶级理论，梁伟立也不过是个中层，如何去干扰陆楚楚那样的顶层呢？
韩江找个借口结束跟梁伟立的谈话。
吃过早餐，不多会，马有材敲门进来，他笑吟吟地对韩江道：“老同学，我就知道你会杀个回马枪，以你的医术本事……”
“马主任，你来得正好，我刚想找你。我对你知根知底，你不适合留在重症医学科，你自己找个退路，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韩江直接说，没给马有材面子。
“韩江，你……”马有材脸上的笑意瞬间凝住，眼中的阴狠开始闪现，压低声音，有道，“韩江，我们是同学一场，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吗？”
“马有材，你写检举我材料的那一刻，你可想到我跟你是同学？讲真的，如果我不只是个副主任，但凡我有对应的能力，我就将你赶出人民医院了。”
“姓韩的，算你狠！”马有材脸色就变得铁青，他心里也更加发狠，看看谁能赶走谁！
韩江没将马有材放在眼里，等黎鸣舟来上班，他就跟对方碰面，套出黎鸣舟来的目的，就是来支持他的，给他创造一个舒适的医疗工作环境。下一步，患霍乱的老太和急性白血病的老头，都会过来看病。如此，韩江也不跟黎鸣舟客气，大刀阔斧地将梁派和苏派的人请出重症医学科，然后任用他信得过的技术过硬的医生，从医院别的科室调拨，甚至从外面医院挖角。
他给出名单，具体的事让黎鸣舟去操作。
刘家的家属到来，找韩江咨询情况，得到的都是转院建议。
刘雯雯不信，将门一关，单独对韩江道：“你是不是还记恨我，所以不肯救人？”
“你的脸没那么大！这多天过去了，你们也咨询过不止一个医生，是什么样的病情，你们心里没点数吗？”韩江不屑地扫了一眼刘雯雯，不想跟她废话，去查房。
【第122章
妻子自作孽】
重症医学科可不止一个病人，进来的病人都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韩江不是跟医生商量病人的治疗方案，就是直接上手去抢救病人。
他忙到晚上八点才下班，回家就看到不高兴的神情，是明显针对他的。
“我惹你了吗？”
“当然！你同学马有材怎么回事，到处说你老婆，也就是我，是夜总会小姐。”
“马有材？他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他在你同学群里，在我们女儿的家长群里，都说你老婆是小姐。他在网上也找人黑你，说你医院宿舍的破事。他是不是疯了？”妻子很不满。
才过一天，马有材就这么下资本黑我？这得有多大仇啊。就算要黑我，直接冲我来就好，至于扯上别人吗，虽然陆楚楚也是个贱货……韩江这就明白发生了。
“马有材不无学术，进入重症医学科就是开玩笑，我将他踢出去了，他就跟我翻脸。不过，陆楚楚，这些黑你的材料，可都是因你而起。是你安排那贱货到宿舍搞我，还拍照，你还在医院传播。现在，你能怪谁？怪我？怪你自己吧！”
“你……可你怎么跟人说‘老婆是小姐’这种话？”
“谁让那贱货打扮成小姐模样，我不说她是我老婆，我不就真的在宿舍乱搞吗？我只有说跟她是夫妻，合法的夫妻生活，这就不是生活问题了。”
“说到头，还怪我了呢？不管这个了，这个马有材是你同学，我也跟你打招呼了，我让他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你可不要怪我。”
“他与我何关！”韩江去热些东西吃，然后洗澡。
陆楚楚则余怒未消，回到书房后，就安排下去，捏死马有材，就跟捏死一只蚂蚁。
深夜，韩江忙完工作，起来松松筋骨，准备睡觉，结果有大学的退休老师打电话进来，竟然是为了马有材的事向他咨询帮助。
他才知道，马有材被警察从家里铐走，给的拘捕理由是在夜场强奸女人。
陆楚楚，你好快的动作……韩江表示对马有材的事不知晓，明天会了解，能帮就会帮。实际上，他不会帮，只会拍手称快。
他回到卧室，见到妻子放下手上的书，侧身而卧。
他上手，却被妻子拿开。
“你去找你那个夜总会小姐老婆吧，不要碰我！”妻子抱怨，有火气。
“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韩江没有惯着妻子，没有去讨好，直接离开。
“你就是个混蛋！”妻子抓起枕头就扔过去，可韩江已经开门出去，她的枕头就扔了个空气。
她躺下，却睡不着，就下床要去找韩江，刚开门，就见韩江站在门外。
她有点错愕，被韩江抱着扛起，她不由得发出惊讶声。
韩江用脚后跟关门，然后将妻子丢在床上，床垫的弹性，让妻子波动连连。
完事后，韩江从妻子身上翻下去，就要睡。
“老公，你应该有问题要问我吧，你快问，我告诉你。”
“你在外面的男人是谁？”
“我在外面没有男人，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我是说，你不问问我怎么对付你同学马有材。你问吧，我告诉你。”
“哦，这些事与我无关！你出轨背叛我，这才是跟我有关的。”
“我没出轨，也没背叛你！我爱你！”
妻子不敢再多言，缩在韩江的臂弯里，想着韩江不信任她，让她有种迟早东窗事发的危机感。
【第123章
韩江祸水东引】
次日，韩江到医院，发现黎鸣舟早早到来，这让他有点意外。
“老韩，从我们科室转走的马有材出事了，你知道吧？”
“昨晚的确有大学老师和同学给我电话，我才知道马有材在家被抓捕，但是细节并不清楚。你应该知道更多吧？”韩江并不想谈这个事，与他无关。
“我问过刚才司法系统的人，他们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倒是透露了一些。马有材是上周末去喝酒，带走了一个夜场的女人，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去报警，说马有材侵犯了她，并且出示了相当硬实的证据，警察就逮捕马有材。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天下熙熙攘攘，其实都是凡夫俗子。”韩江没再提马有材，跟黎鸣舟谈一下队伍建设，他就着手早会的事。
这个韩江，我真是看不透啊……黎鸣舟觉得韩江充满着迷。
上午，刘闵东的情况又有反复，韩江出手，再次稳定病情，他还是建议刘的家属转院。
从病房出来，护士长告诉韩江，苏济光在办公室等着他。
“苏济光？他来做什么？”韩江就问。
“不清楚，我们只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份CT报告，估计是他的病人吧。”
韩江也就回办公室，关门，直接道：“苏院长，你又想憋什么屁？要搞我，还是搞老黎？”
“韩主任，你这话说得，我一直都看好你，一直都支持你的工作。”
“前几天谁还在电话中说，只要姓苏的在医院一天，我就进不来。这他吗的叫看好？”韩江坐下，抽一根烟，双眼微眯，能将对方的虚伪看透。
“韩主任，那都是误会！前段时间，大家都是为了将医院建设得更好而已，不是个人恩怨！韩主任，这次我有求于你，你帮我做一台手术，我就欠你一个人情。”苏济光现在有求韩江，只能放低身段。
韩江就看病历和检查报告，放下，再弹弹烟灰，不急不慢道：“这个手术不难做，手术外科那边都可以做。你这个人情得来太容易，我不敢要。苏济光，如果你能让老梁真的退休，我反而高看你。”
“病人和病人家属现在只相信你，他们希望你来做这个手术。”苏济光还不想放弃。
“你在浪费医疗资源！哦，我想起一事，苏济光，我听说医药还要改革，将不再任命非科班出身的行政副院长或者院长。”韩江灵机一动，诈一下对方。
“你听谁说的？”苏济光就有点慌了，因为这种消息属实的话，他就要被调离人民医院。
“梁伟立说的啊。苏济光，你不能让梁伟立退休，他卷土重来，以医疗改革为大刀，你顶得住这一招吗？”韩江没想到苏济光真的上道，他就再祸水东引。
而见苏济光听到梁伟立时，眼神和脸色明显有变化，韩江便知道，姓苏的这货上钩了。
短暂的午休，韩江就在办公室歇息，他给苏菲电话，询问袁兰的情况。
“菲菲，你是不是吃干饭的，这多天了，连袁兰的情况都没搞清楚。”
“她躲起来了，我也没办法啊！我不是警察，不然将她挂网上，全国全球通缉她。”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知道，你听陆楚楚的，你们就继续瞒着我吧，迟早有一天，我要拉你们的清单！”
韩江挂断电话，想了想，就给岳母打电话，如果岳母知道陆楚楚出轨的男人，便是母女沆瀣一气，那怎么刺激岳母都不为过。如果岳母不知道，那韩江有义务提醒岳母去搞清楚。
【第124章
那个女人现身了】
午后，黎鸣舟有事找韩江。
“韩主任，刘闵东老爷子的情况，到底是咋样的，你给我个底。”
“别的专家医生有什么本事，我不予置评，但在我这里，只能帮他维持性命，保守治疗。想更乐观或者康复，那就得转去首医，那里有最好的资源，还有搏一搏的概率。家属，院领导，还是你领导给你压力？”韩江问。
“都有，特别是省里那边……”
“行政命令？那是赶鸭子上架！真有这种要求，那轮不到你我来顶着，由梁伟立他们去扛吧。”
“韩哥，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得跟我透个底，不能跟我打太极。”黎鸣舟都急了，忙放低身段向韩江示好。
“能续命，但不能做手术。要做手术也行，一切风险后果，由你们负责。老黎，你签字，那你就是弄死人的刽子手。这就是病人的真实境况，这就是你要的底。”
“手术成功概率呢？”
“三个点。如果有大的成功概率，梁伟立他们早就上手了。他们都是浸淫几十年的专家医生，病人什么样的情况，他们心里明镜似的。老黎，你不是科班出身的，你听我的话，准没错。”
“韩哥，医术上我不如你，我百分百听你的。但是，我听到一种说法，你跟刘家有隙。”
“我大女儿去四海集团认爹的事，可以拿出来说，我不避讳你。我也不怕跟你再透露一点，刘小川也拿这事嘲讽威胁过我，前些天刘小川指名道姓不让我治病人，那我就不治。所以，现在病人的主治医生是梁伟立，执行临床治疗操作的医生，也是梁伟立的研究生。老黎，这个病人棘手又麻烦，还是建议家属转院吧。”
“看来这里的事，我还真得再了解了解。”
电话响起，从手术外科那边送来一个危急病人，需要进行紧急抢救，韩江安排好抢救室，就挂断电话。
来活了！
韩江走到黎鸣舟身边时，问：“你是首都人，怎么跑到千里迢迢之外的江东来履职？如果是为了镀金，那为何要趟人民医院这浑水呢？”
“我跟你说过啊，你的那两位病人要来人民医院，他们只信你，所以，需要给你创造一个稳定可靠和高效卓越的团队。”
“稳定？梁伟立和苏济光他们存在，医院上下就别想稳定。”
韩江适可言止，他不会让医院安定，不会让陆家安宁，甚至江东，他都不会让它安宁。
出于医生的职责，他还是先去抢救病人。
这个病人是个女人，二十岁出头，此刻躺在病床上，生命弥留。
韩江一检查，发现她的情况是非常特殊，不仅仅心脏异位，血管筋脉等也是异常，准确地说，就跟照了镜子，是活生生的镜像人。
手外的医生只以为是心脏反过来，可没想到体内的血管也是镜像位，造成了一系列的伤害。
昨天做完手术，可体内一直有出血，病人情况越来越危急，手外的医生就慌了，束手无策，就转入重症医学科，甩锅给韩江这边。
韩江搞清楚了情况，针对性抢救，最终成功让病人稳定下来。
韩江走出抢救室，跟病人家属介绍一些情况，让家属安心。忽的，他见前面有个女人的背影，让他觉得眼熟。刚才高度集中精神的抢救，此刻他还没有完全走出那个氛围。
等他回到办公室，抽了两口烟，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女人的背影，跟那晚进入他宿舍的女人，是何其相像。
“一定是她！她来医院做什么，难道是陆楚楚又要搞事？”
【第125章
岳母给妻子的选择】
韩江去调出监控，发现女子已经离开，他就将往前推七天的视频都拷贝一份。
韩江看到了女人最后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保温食盒，这让韩江怀疑，对方有亲戚朋友住院。
下班时，韩江顺道去一趟岳父岳母的家，因为中午给岳母的电话，他被岳母骂了一通，他就得过来说道说道。
韩江跟孩子随意逗两句，然后就去书房找岳父。
“你来做什么？从我家滚出去！”岳父不给韩江好脸色。
“你们将刘闵东送进去，真就不负责了吗？再不送去首都医院抢救，他坚持不了几天。”韩江心里也不爽，可还是厚着脸皮。
“刘家那边自有安排，你救不了，那就不要你关心。你可以走了。”岳父的手指着门口，仍旧示意韩江滚蛋。
“陆老，你这样想就太乐观了，刘闵东牵涉到的利益，不仅仅是刘家，还有另外一些人的。那些人，不想刘闵东这样死去。”
“你说的是谁？”
“我没那个本事知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哦，还有一事，袁兰和韩宁生父的情况，你调查清楚了没？”韩江切换到这个核心问题。
“韩江，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吗？我想知道陆楚楚的野男人是谁，我不能这样糊里糊涂过活。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可以容忍自己的外孙是野种。你们活不了几年，可以老不要脸，但我还年轻，我还要脸！”
“他吗的，你怎么说话的！”
“你生气管用吗？你打我一顿管用吗？你打死我也不管用。你不还是不知道你外孙是谁的种？也是，我这样的废物，韩宁是谁的种，都比是我的种强！可话也可以反过来说，如果陆楚楚那个野男人是个不如我的人呢？你们的司机，集团业务员，毒贩，人渣，人妖，变态，谁知道呢。”
“你滚！”岳父大喝一声，惊动了家里别的人。
“老头子，怎么了？”岳母进来，见老伴朝韩江怒目而向，她也对韩江不悦。
“你们怕得罪陆楚楚，你们不敢查，可我无所谓，我去查！你们一个个高高在上看不起我，我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呢，也是老废物！”
韩江逞了口舌之快，也就直接离开。
岳母看着韩江离开，让孩子也进房间学习，她就再回来书房。
“老陆，刚才怎么了，韩江又怎么惹你了？”
“还不是因为阿宁生父的事，韩江又提这事，他已经开始将我的军。”
“将你的军？他怎么能做到？”
“我知道他是在激我，但那口口声声的野种外孙，还是让我非常不爽”
岳母一听野种的字眼，脸色顿时也不自然，她安慰老伴不要多想，就回房间，打通女儿的电话。
“妈，怎么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
“忙集团的事啊。”
“方便说话？”
“嗯，有话你就说。”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是真忙集团的事，还是在陪你外面的男人？”
“妈，你怎么了？”
“楚楚，你不能这样！你要做选择了，选韩江还是外面的，你得选一个。不然，我和你爸都不得安宁。”
“到底怎么了？”
“刚才韩江来了，他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你爸爸气着。现在的情况是，一边是我和你爸，三个孩子，家庭，另外一边是韩江，你必须做出选择。不然，我和你爸就不管你，我们明天就出国度假，这个烂局面，你自己摆平吧。”
“妈，你别激动，我现在回去，等会我们见面聊。”
【第126章
妻子把话说尽】
韩江见到妻子归来，她平静的姿态，让他觉得有点不实际，他去刺激岳父岳母，妻子必定知道，妻子应该跟她争吵理论才对。
“老韩，跟你商量个事。爸妈想去旅游，孩子没人照顾，你得从医院休假。”陆楚楚直接跟韩江提这事。
“我休假不妥。我休假，那ICU就没人负责了。你爸妈想去旅游？他们怎么想的？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先取消。”韩江拿手机，就要拨打岳母的电话。
“这么晚了，不要打搅他们。妻子夺过手机，接着道，老韩，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缺钱，你可以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