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525章

    斯卡拉赫沉没后的第七个夜晚，我的梦开始流血。

    腐潮在骨髓里涨落，带着新添的苦涩——那是焚烧莫瑞甘卵鞘的余烬。

    左臂焦木深处的心脏每跳一次，就有灰烬从指尖簌簌掉落，在船舱地板上堆成微型坟冢。

    布兰雯说这是蜕壳的前兆，但我更觉得像某种慢性绞杀。

    "你的汗味像烤焦的渡鸦。

    "布兰雯掀开舱板时，月光趁机溜进来啃食我的影子。

    她抛来一条风干的鲱鱼，鱼眼的位置嵌着冰蓝珍珠碎片："吃这个能延缓腐烂，瑟尔芙的馈赠。

    "我任由鲱鱼滚进灰烬堆："她在珍珠里下了蛊？

    ""比那更糟。

    "布兰雯用胫骨笛子挑起我的下巴，"她把海裔族的怨念冻在里面，每一口都是千人份的诅咒。

    "腐潮突然在喉头翻涌。

    我扑到舷窗边干呕，却看见海面下漂浮着无数荧光水母——它们的触须间缠绕着奥德拉甘族人的头骨。

    最老的那颗颅骨突然转过脸来，下颌开合着老科马克的遗言："焚毁……一切……""幻觉越来越频繁了？

    "布兰雯的笛子冷得像块寒铁，"等到灰烬之心冲破肋骨，你会看见更美妙的东西。

    "船体突然剧烈颠簸。

    不是风浪，是某种巨物正在船底摩擦鳞片。

    我左臂的焦木裂开细缝，灰烬如蒲公英飘向舱外。

    月光下，海面隆起山脉般的背脊——覆盖苔藓的青铜鳞片，每片都刻着德鲁伊禁术符文。

    "达努的守护龙……"布兰雯瞳孔收缩，"卢格居然留了条看门狗。

    "龙吟掀飞了主桅。

    那生物昂起头颅时，我认出了那双金瞳——与幻境中卢格的眼睛一模一样。

    但它的眼眶里还寄生着弗摩尔族的珊瑚群，螳螂虾般的附肢正撕扯龙的眼睑。

    "容器……"龙的吐息带着神殿熏香的气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