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526章

    "允"字王旗无风自动，甲板上的青花瓷瓶接连炸裂，飞出的瓷片在船帆上割出北斗阵图。

    漆黑如墨的潮水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那些当年被沉海的建文旧臣冤魂，正嘶吼着要将他拖入深渊。

    长明灯骤然大亮。

    殷长安福至心灵地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灯焰上。

    幽蓝火舌暴涨的瞬间，他看清船舱深处的水晶棺——褪色龙袍下的人影胸口插着镇龙短剑，面目竟与煤山槐树下的崇祯有七分相似。

    当指尖触及棺椁时，整艘幽灵船突然化为齑粉，万千冤魂尖啸着涌入灯盏。

    泉州港的海水在这一刻沸腾，无数赤金根须破浪而出，如离弦之箭首奔北首隶方向。

    殷长安跪倒在残骸间，看着掌心淡金色的血液逐渐恢复正常。

    长明灯己化作青烟没入胎记，只在肩头留下道龙形烙印。

    远处的海平线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时，他听见孝陵方向传来晨钟——那本该浑厚的声音，此刻却像极了煤山老槐抽芽的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