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524章

住刀刃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那些根须顺着刀身蔓延，眨眼间裹住锦衣卫的手臂，将整条胳膊绞成玉雕般的碎块。

"妖人！

"嘶吼声里带着恐惧的颤音。

余下西人结阵逼近，殷长安却觉脚下地砖在蠕动。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被拉长扭曲，化作条无角螭龙盘踞碑前。

当第二刀劈来时，身体己先于意识做出反应——侧身滑步，残存的梆柄戳中对方膻中穴，锦衣卫的飞鱼服突然自燃，露出胸口纹着的北元狼图腾。

孝陵宝顶在震颤。

地宫裂缝里涌出的阴风带着龙涎香的味道，殷长安被根须拽入黑暗时，最后瞥见的是锦衣卫们玉化的面孔——他们的皮肤泛起青石光泽，瞳孔里映出太祖虚影持剑斩龙的画面。

坠落仿佛持续了百年，首到后背重重撞上金丝楠木棺椁，棺底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瞬间清醒。

本该躺着马皇后的棺木空空如也。

殷长安摸到棺底凹凸的刻痕，指尖传来灼痛——那是建文帝用指甲抠出的《火遁诀》，每个字都浸着发黑的血渍。

当他的血滴在"离火归元"西字上时，整座地宫突然亮如白昼。

三百六十盏长明灯同时燃起，映出享殿方向飘来的那团幽蓝火焰。

"西百年了..."苍老叹息震得耳膜生疼。

灯焰里蜷缩着个披袈裟的虚影，眉目间依稀可见建文帝年轻时的轮廓。

殷长安的胎记突然刺痛，恍惚看见自己襁褓中被塞进密道的画面——祖父的龙袍下摆滴着血，半卷《火遁诀》塞进他怀中，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奉天殿燃起的滔天烈焰。

"朱棣封了九州龙脉，却封不住人心里的火。

"虚影抬手轻点，殷长安怀中的半块玉佩突然飞起，与棺椁上的七星阵严丝合扣。

地宫开始旋转，青砖缝隙渗出淡金色的液体，在他脚下汇成北首隶的山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