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364章

    凌晨五点的筑地鱼市浸泡在腥咸的雾气里，李秀妍的簪尖还悬着半颗浑浊的眼球。

    摊主尸体轰然倒地时，在宇看清那些扭动的血鳗正用骨刺划破水箱玻璃——它们的鳃部泛着与实验体相同的条形码幽光。

    "闭气！

    "李秀妍突然将染血的簪子刺入自己颈侧，喷溅的蓝血在空中凝结成冰晶屏障。

    三条袭来的血鳗撞上冰幕的瞬间，在宇嗅到她发间逸出的雪松香突然混入铁锈味，那是他七岁那年第一次目睹父亲咳血时记住的气味。

    冰晶屏障轰然碎裂时，李秀妍踉跄着跌进他怀里。

    和服后领滑落处，条形码刺青正在渗血，在宇的掌心贴上她后颈时，那些数字突然开始灼烧——1915.03.17，正是青铜怀表停滞的年份。

    "别碰..."她喘息着扯开衣襟，锁骨处的新月刺青己蔓延出蛛网般的血丝，"这是共鸣反应。

    "染血的指尖戳向他心口，在宇感到胎记处传来钻心的刺痛，仿佛有冰锥顺着血管游走。

    三十七条血鳗突然首立如蛇，鳃腔里伸出的人舌同时吟诵起《黄泉比良坂》。

    李秀妍的瞳孔彻底化作鎏金色，她撕碎和服下摆缠住两人手腕，布料下露出的冻伤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听着，"她突然用京都方言低语，犬齿咬破的唇角擦过他耳廓，"待会不论看见什么..."冰凉的泪滴坠入在宇颈窝，"都不要放开这根衣带。

    "血鳗群发起冲锋的刹那，李秀妍拽着他撞向最大的水箱。

    在宇在冰水灌入鼻腔的瞬间收紧臂弯，隔着浸透的布料，他感觉到她剧烈起伏的脊梁骨——那样纤细而易碎，就像十二岁那年他在道场后山埋葬的垂死白鹭。

    水下忽然亮起诡谲的绿光。

    血鳗群在他们周身盘旋成旋涡，鳃腔里伸出的人舌正在融化，露出里面微型注射器的金属反光。

    李秀妍突然仰头贴上他的唇，将一口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