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傅宴眼神有些凌厉,声音也没有一点感情。“许糯糯,你是故意不想让自已的伤好是不是。”许糯糯想说没有,但是对上他凶巴巴的样子,她别过头又不想理他了。
反正他不喜欢她,说什么他都不信。
看着自已的手,许糯糯知道,就算她拒绝,傅宴也不会出去的。
在这个家里,他要么不做什么,要做就一定得听他的。
许糯糯讨厌死他了。
傅宴坏,是坏蛋。
不光凶她,还欺负她。
眼泪巴巴的又委屈上来,傅宴瞧着她红着的眼眶,面无表情的帮她把水打开帮她洗。
她皮肤又嫩又滑,傅宴给她洗澡也是一种挑战。
她又哭成这样,他能克制着帮她洗完用了很大的毅力。
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亲了一口她,帮她把衣服穿好。
许糯糯破碎感十足的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的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受伤了。
她肉本来就精贵,不能因为傅宴委屈自已。
傅宴将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把许糯糯平时喜欢的酥糖和竹蜻蜓放到床头给她。
许糯糯不哭了,看着他把门关上,走了,她拿起一块酥糖剥开了。
傅宴洗完澡,把衣服洗好了,得出去晾。
除了许糯糯的小衣服他放家里了,其他的衣服都拿出去。
黄桂花看到他端着盆子出来,脸上说不出的羡慕。
许糯糯平日里那么能作死,傅宴不和她离婚就算了,还什么活都不让她干。
这里谁洗衣服不到前面的河边去,就为了省点水,就她许糯糯懒得要死,整天不洗衣服,让自家男人晚上回来洗。
黄桂花越想越生气,“傅队长,你们的衣服可以让许糯糯白天的时候到河边洗,那里宽敞,洗的也干净,白天洗完第二天你们就能穿。”
傅宴冷冰冰的,把许糯糯的裙子放在衣架上,晾在绳子上才缓慢的开口。
“嫂子,许糯糯怕晒,晚上洗是一样的。”
就她娇气,她怕晒,一个泥腿子出身,她们都不怕,就她怕。
黄桂花嫉妒死了,脸上还得陪着笑。
“也是,她那皮肤白嫩嫩的,是比不了我们天天在外面风刮日晒的。”
傅宴又将儿子的背心搭在绳子上,“嫂子不想出去也可以和张大哥说,张大哥会体谅嫂子的。”
黄桂花噎了下,“我舍不得他那么辛苦。”
傅宴又晾自已的衣服,“我也舍不得许糯糯辛苦,嫂子这话以后别在她面前说,她年纪小有时候分不出好赖话,我怕她到时候觉得你在嫌弃她。”
老娘就是嫌弃她,嫌弃她又笨又懒又命好。
黄桂花自认为自已除了有点泼辣,还是很勤快的。
从她跟着他那口子起,每天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做的饭也是大院里出名的好。
张良没夸过她一次,也没有替她分担一点。
都在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黄桂花天天看着许糯糯惹事生非,听着她动不动就跑了出去,现在听到傅宴这样说,要是不生气才怪。
一口气堵在心里,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家孩子出来哭着喊她,黄桂花扔下一盆子的衣服气冲冲的回去了。
两个孩子又打架了,就为了挣个玻璃珠。
黄桂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良,又看了一眼自已的两个儿子
。
气的更厉害了。
许糯糯的儿子和她的小儿子同岁,但是比她的两个儿子都乖。
在幼儿园里老师时常表扬不说,在大院里也很招人喜欢。
她过去把大儿子打了一顿,“兔崽子,把玻璃珠给弟弟,你那么大了还玩什么?”
傅宴晾完衣服回来,许糯糯把几块酥糖也吃完了,糖纸扔在了地下。
他把盆子放回原处,给许糯糯倒了一杯水拿到房间。
许糯糯听着动静,下意识抹了抹嘴角的糖渣把灯关了转过身,装睡。
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点犹豫。
傅宴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脚步停了下来。
他被许糯糯气笑了。
还以为她今天做这些都是在向他示好,结果还是防狼一样的躲着他。
傅宴过去把灯打开,将大水杯放到床头。
“许糯糯,起来把水喝了。”
第十章骗子
许糯糯有点不好意思,她刚才躺下来的时候好像被傅宴看见了。
反正她不管,关了灯,她就是睡着了。
闭着眼睛不睁开,也装作听不见。
傅宴看她一不动,在床边坐了下来。
许糯糯被他抱到了怀里,她能感觉到他在一直盯着她。
许糯糯想,她要是敢不睁开眼睛,傅宴就敢一直这样抱着她坐到天明。
许糯糯不想这样睡觉,颤抖着浓密的眼睫毛,想趁着傅宴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睁开她水灵灵的眼睛。
杏眼圆圆的,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傅宴一直在盯着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尽收眼底。
他冷哼一声,“不是装睡吗?怎么醒了。”
许糯糯被发现了,可傅宴好像没有生气,她就伸出白皙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我睡不着,老公,你刚才是不是喊我喝水了?”
她又软又香,娇媚的脸蛋漂亮的不像话,刚吃完糖的缘故,嘴巴晶莹剔透的鲜红可爱。
傅宴的眸光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轻嗯一声,他把杯子拿了过来给她。
目光落在她又长又白嫩的双腿上,一本正经。“不是告诉过你,吃完糖要喝水。
许糯糯噢了一声,搂着水杯喝了一大口。
傅宴是说过这话,但是她不爱听她的,就一直和他对着来。
每次因为这个,到床上的时候他就可劲的咬她,次次咬的她嘴巴和舌头都麻麻的,可讨厌了。
现在她需要傅宴喜欢她,她乖乖听话喝水,一会儿就不会挨咬了。
许糯糯把一大杯水喝完才把杯子给傅宴,傅宴把空着的杯子放到桌子上。
许糯糯老实巴交的看着他,“老公,我喝完了。”
“嗯,睡觉。”
傅宴松开她,关了灯。
许糯糯暗自高兴,原来傅宴喜欢她听话。
她好像知道该怎么好好生活了,让傅宴喜欢她不就行了。
悄咪咪的拉开一点距离,又被躺下去的傅宴抱了过来。
许糯糯不想和他抱在一起,傅宴力气大,大掌搂着她的腰肢她也扭不动。
“老公。”
许糯糯娇滴滴的喊他,她快喘不过气了,傅宴亲了上去。
他已经忍了许久,亲的有些狠。
许糯糯疼,呜咽着小猫咪一样。
傅宴是骗子。
她明明都听话了把水都喝了,他又咬她嘴巴。
黄桂花哄完孩子出来接着晾衣服就听到呜咽的猫叫声,想看看是谁家养的,最后找到声源,顿时脸上一红,呸了一声。
怪不得傅宴啥都愿意干,这许糯糯个狐狸胚子,一边作着死一边缠着傅宴。
“不要脸。”
傅宴早上去了饲养场,陆安觉得时间还早就过来了。
“我听大院里的人说,你又和许糯糯又干架了。”
傅宴和陆安两人从父母亲那一辈都是要好的,现在延续到他们。
初来到这里,人也因为他们母亲的原因不愿意接近他们,还说他们两个都是高干子弟会在这里十有八九是一定是家里成分太差了,以后都没有机会翻身了。
傅宴听着不吱声,可是心里也难受。
每天机械的上工,下工倒是也安静下来,后来生产队队长告诉他云霞村里的猪死的厉害,让他过去帮忙看看。
第十一章抓回来
傅宴去了猪场,让那的饲养员把猪场的环境做好。
天热那么多头猪扎在一起,猪场的气味又大,蚊子咬的猪不舒服,夜里睡不着,白天又太热,猪吃不下去饭,没了精神和抵抗力,就容易生病死了,或者发猪瘟。
人白天的时候勤劳一些,多泼水,打扫,猪才能舒服一些。
傅宴说完就拿起工具和他们一起做,还帮他们把猪食一块调好倒到盆里给猪。
傅宴忙完后就洗了一把脸准备到外面的稻田里再割些杂草回来。
看着绿油油的大片稻田,傅宴嘲讽的笑了一下。
要不是被下放这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猪还割草,还能教别人怎么做也是。
弯下腰身去割杂草,心里有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
“许糯糯,你给我站住。”
傅宴正悲伤逆流成河时割杂草时,听到一个中年妇女的嗓音传来,他不爱管闲事就没有回头看。
“妈,你别追了,我跑不动了。”
女孩的嗓音清脆婉转,又有一股说不上的娇气。
傅宴在首都时也见过文工团的女孩,个个声音好听的像黄鹂鸟,但是这样娇气的却很少。
他纳闷,这是谁家的大小姐被发配这里了还认个妈。
傅宴拿着镰刀和手里的杂草,站直身子看了一眼。
夕阳下,女孩戴着一个草帽,皮肤白皙如雪,眉眼如画。长发因为跑的太急了,如瀑布般的散开了,披在她肩上。眼睛深邃明亮,勾勒出一双漂亮的眸子。
她身材窈窕玲珑,曲线优美,即便是穿的简朴也掩盖不住她与众不同的美。
许糯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手插着腰,搂着肚子。
“妈,你别追了,我说了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你不愿意也不行,妈钱都收了,你给我乖乖听话,等两天就给我过去,不然我打死你信不信。”
周琴抓住了许糯糯,打了她几巴掌,许糯糯跳开了。
周琴气的直接动手拽着她的胳膊着往回去拖。
许糯糯这会蹦不动了,她也没有力气了,她妈手劲特别大。
“妈,疼,我疼,你轻点啊!”
她一边喊着,一边跟着周琴的步子往回走,她理直气壮。
“妈,我长得好看,你真的舍得让你这么漂亮的闺女给别人吗?”
“不舍得有啥用,你生在这里就得这样,许糯糯,你在给我作精老娘打死你。”
“妈妈,你打死我了你就少了一个闺女,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那你愿意了?”
“愿意了,愿意了。”
她嘴巴上连连保证,傅宴清楚的看到她翻了个白眼给自已母亲。
他知道她骗人的,但是瞧着却觉得可爱。
视线跟着渐行渐远的母女俩个……
生产队队长要求他在这边多待两天,傅宴原本想说不用的,但是话到嘴边就答应了。
在这边待了三天,傅宴第一天在猪场那边住,偶尔会听到这村里有个女孩很漂亮,他静静的听着,脑子里却是女孩被她母亲拽着不肯走翻白眼的样子。
傅宴情不自禁的就笑了出来,然后就听到别人说那个漂亮的女孩要嫁人了。
他当天晚上就和大队里的主任说猪场味道大他受不了去大队院里借住一晚。
他想,在这待着的两天总能会再看见那个女孩的。
可惜没有看到,第三天他又来了,主任是等他才没有回家,看着他来两人说两句话主任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傅宴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有些遗憾没有见到女孩。
哪知第二天他没有醒来,许糯糯就跑他床上了,还在她妈来的时候搂着他。
傅宴睡觉穿的有背心,许糯糯也有衣服,但是她妈死活就说两人不清楚了。
傅宴说不出当时什么感觉,就觉得很乱,也就答应娶她了。
把许糯糯带回去,大院里都知道他耍流氓了,对他本就不看好的人这会儿更加火上浇油。
他该做的都做完了,许糯糯喊不嫁给他了。
傅宴抓住她,气的当天晚上就把许糯糯睡了。
在他眼里,他成分不好是他的问题,但是许糯糯泼了脏水给他,现在留他一个人面对没有那么好的事。
现在过成这样,傅宴知道许糯糯不愿意,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两人确实不合,可也没有吵架,他知道陆安因为许糯糯初来就想逃跑的事情很生气,不喜欢她,傅宴也不想解释那么多。
沉默的拿着桶去装饲料了去了。
陆安一看就知道是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愤怒。
但是怕傅宴不高兴,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跟着傅宴身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