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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想到她,便想起从前碎玉轩里那些好光阴,一时难言的心绪涌上,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情。

    第82章

    落胎局尾声(二)

    皇上的旨意传遍六宫,局势瞬间惊变,嫔妃们心里都炸开了锅,可为着苏公公传达的那句皇上暗含了警告意味的话,没人敢多议论一句。

    皇上的这番举动无疑是要息事宁人,皇后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不敢轻举妄动。但她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章弥被谴走,延禧宫换了新的太医,皇上是发觉了什么?

    一边隐忧之余,富察贵人那里也快要安抚不住了,她豁出一切,却落了个这样的结果,莞贵人除了失去孩子外毫发无损。怕富察贵人坏事,皇后苦口婆心先劝住了,实则命人暗暗将她料理了。

    大约半月时间,皇上免了两宫一切行礼规矩,只让她们二人好生休养,自已则埋头于朝政,夜间除了在翊坤宫和永和宫留宿,没有踏足过其他嫔妃宫里。

    虽然未曾去探望过莞贵人,可柔贵人那,也没有得到一丝眷顾。

    就连中宫这么多日,也没有来过一回。皇上先是直接下了旨意并未同她商议过一句,再是莫名更换太医之事,由此思及,又被皇上冷待,她自知是被人摆了一道,颇伤脑筋。

    要说是谁,满宫除了诡计多端的昭嫔还会有谁,也不知她是怎么和皇上说的,涉及子嗣、中宫还有皇家脸面,以皇上的性子竟半点也不疑她,实在是反常。永和宫里半个人都插不进去,想打探也寻不到机会,不过一个低贱的宫女出身,哪来这么多思量本事,真是叫人难以想通。

    这日一早,晨起熹光,本该是四月里正好的光景,延禧宫却突然传来噩耗。

    富察贵人因小产一事,忧思过度,今早已经去了。

    苏培盛将消息禀了给皇上,胤禛并不意外,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她下手了。”

    “是,沈太医说发现富察贵人连日来还服食了另一种药,应是富察贵人的吃食里被掺杂了药物,本都是使人失了精气,慢慢散神的药,把脉几乎难以察觉,可两药一同作用下,药力却瞬时凶猛,富察贵人很快便撑不住了。”

    “知道了,厚葬吧,按嫔位仪制去办。富察贵人她父亲不太中用,叔伯在朝中还算得力,这个脸面不得不给富察氏。”胤禛抬眼,似有寒意,“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朕不希望有任何风声传出。”

    “是,奴才一定办好。”苏培盛心里微叹,延禧宫知晓此事的人自此都要闭紧了嘴,中宫失德,只会惹臣民非议。这紫禁城少不得又有几条人命了,死人的嘴才是牢靠的,不就是几个下人的命抵了,与皇家颜面一比,也不值得什么。

    “皇后身子一向不好,该好好将息。”胤禛说,心里早有了考量,“昭嫔心细,为人谦和,华妃带着她也操持了一些琐事,还算不错。”

    “你传朕旨意,皇后身子不适,近日不宜劳神。昭嫔学习协理六宫得当,便正式赐昭嫔协理六宫之权,六宫事皆由华妃打理,昭嫔从旁协助。”

    那位算计到最后,却是昭嫔得了益处。苏培盛心里也犯嘀咕,这昭嫔娘娘……从答应至如今地位,是否太过顺畅了些。

    苏培盛下去传话,胤禛将手中奏折摊在一旁,没继续看了,微微后仰着身子,吐出一口烦闷之气。

    这事他不得不给皇后一个警告,掌中宫者应有国母风范,雍容典雅,贤惠仁德,大度端和。这次是昭嫔窥见端倪,她知情明理也算不得大事,若换了华妃,被她确凿抓住了皇后的把柄,以她的性子必然闹得六宫皆知,就是他也难以给皇后这个颜面。

    身在宫里,人人都有许多身不由已,都会有私心算计。他可以容忍一个聪明的皇后,但不能容忍一个愚蠢的中宫之主。

    这则警告,宜修应当能明白。

    他自然也不会任由华妃威势渐长,昭嫔有皇子,也最合他心。她们二人,一动一静,一躁一宁,取一中和,势力平衡。

    前朝之事不甚烦忧,他也希望后宫可以清静一点,这样的事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第83章

    我的奖励(已删减)

    永和宫里,等苏培盛走了,得了消息的余莺儿笑了起来。

    有人为她除掉了菊青和富察贵人,便彻底坐实了富察—皇后—甄嬛这条确凿令皇帝患上时疫的,完整的证据线,也坐实了皇后纵容包庇之罪,因无人会查证,也无人再敢查证,时疫一局真正天衣无缝。

    经此,她手段的细微痕迹被掩埋消失,皇后受创,甄嬛失子,而她掌权。

    甄嬛当然不会失宠,富察死了,还有皇后在呢,她死去的妹妹,囚禁的姐姐,枉死的孩子,她会振作起来的,无论是屈膝逢迎还是其他。

    皇帝的冷待,足够她心寒,看清局势了。

    只是生了一点难以被抹平的芥蒂,她便不会再拥有从前那般盛宠和独特的地位,甄嬛本就应该这样,只需要有些宠爱,有些分量,便刚刚好。

    既威胁不到她,又是枚好用的棋子。

    有人被害,连连遭挫,有人蛰伏,想做黄雀。而她只想做一网打尽的人,铺开的网无声罩下,螳螂和蝉,再有黄雀,都是她网中之物。

    她是处心积虑的胜利者,而娘娘,应是她的战利品。

    她等不住了,她要去拿她应得的赏赐。

    “去翊坤宫。”她霍然起身。

    苏木讶异:“这会子,快要布膳了,娘娘是要去华妃娘娘那用膳吗?”

    欲走的脚步一顿,余莺儿看了眼外头大好的天光,想到什么,眉头微挑,有些狡黠笑意。

    白日能有什么好赏赐,夜幕降临才好。

    怀揣着不为人知的心思,终于熬到了此时,窗中窥月,她动身去了翊坤宫。

    “昭嫔娘娘万安,有些不巧,我们娘娘这会子正在沐浴。”颂芝说,“昭嫔娘娘请稍候片刻。”

    “不必。”余莺儿说,“你去告诉你们娘娘,本宫亲自去伺候她。”

    啊?

    颂芝呆愣片刻,张了张嘴:“昭嫔娘娘,这恐怕不合规矩。”

    “你只管去说。”余莺儿脸上有胜券在握的笑。

    如今风头正盛的昭嫔,却屈身像奴婢一样侍奉她。

    对娘娘来说,可以算是明目“羞辱”她了,娘娘怎会放过。

    “回话时别让人知道,等会出来时把下人全部遣在前院,不要靠近。”

    颂芝揣着几分莫名的忐忑,走进了一处房间,热气氤氲,她靠近娘娘,轻声耳语。

    “当真?”

    只见娘娘一瞬便得意笑了,“叫她来。”

    “都出去吧,这里有我伺候。”颂芝挥手叫退了所有人,再将外头周围的下人都打发走了,才去引了昭嫔过来。

    “你守着,本宫自已进去。”

    颂芝觉得十分怪异,昭嫔娘娘莫不是有了新的谋算,可谈话非得在这吗?她也没多问,老老实实道:“是。”

    门被合上。

    这里瞬间只有她们二人。

    花瓣的气息,满室香,不远处纱帘水汽掩映,看不清。

    余莺儿呼吸声渐重,脚步放得十分轻,她走得很慢,在安静的房里,一声声,却回响。

    她似乎有一种拆礼物的念头作祟,里面是难得又易碎的珍宝,她不敢快分毫,她要一点点品尝这种即将有惊喜出现的漫长的期冀渴望。

    心跳已如鼓。

    一步一步,终于只有一纱之隔。

    ......

    ......

    年世兰被她伺候得很是舒服,闭着眼睛对两道灼人的视线毫无知觉,慢悠悠说:“这花是花房每日迎着晨露摘下最鲜艳的,再放在本宫喜爱的幽合香里熏一道,自然好闻。”

    梳子一下下蓖头发,余莺儿轻声说:“娘娘黑发如墨,肌肤胜雪,艳绝之姿,无人堪比。”

    这样的话年世兰很是受用,她自然不知自谦为何物,唇边娇意笑了笑,“你倒是实话实说。”

    “娘娘满意吗。”余莺儿说,“莺儿为您夺权,六宫尽在掌握。”

    “您不喜欢的富察贵人死了,媚上的甄嬛失子又与皇上生了嫌隙,与您相争的皇后遭了怀疑,一时失了圣心,莺儿只唯娘娘马首是瞻,后宫中谁最尊贵?”

    年世兰睁开了眼,心里自然是无比畅快,余莺儿总是能给她带来惊喜,不声不响,就让她高高坐起,不需她费心,不需她费力,曹琴默又有什么资格能与余莺儿比。

    太慢了,是该让她快点死了。

    好让余莺儿看到诚意,才能死心塌地跟着她,为她做事。

    如此想着,她又去看余莺儿,低眉顺眼的模样,一见了她便盈盈笑起,一双杏眼睛倒是灵动好看。这蹄子即便侥幸得了协理六宫之权,人还是乖觉识趣,颇讨人欢心,不需她敲打便知道谁才是主子,这样的姿态她很喜欢。

    只要余莺儿能一直如此,她年世兰自然愿意掏出几分真心,保她余家荣华富贵,此生无忧。

    第84章

    伺候(已删减)

    这一方天地湿气淋淋,空气似乎也变得浓稠粘腻,待得久了,呼吸愈发紧。

    等热水渐渐温下,终于——

    “好了,伺候本宫起来。”

    夹了些浴后的慵懒气息,是半点没有防备的声音。

    盛大的景致即将披露在眼前,余莺儿却不敢太露了心思,她敛气站着,低目而视,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精光。

    年世兰斜抬眼看她,将手伸出,余莺儿乖巧地扶住。

    而后她着了一身的水光和幽香,荡开浅淡波纹,于水中缓缓站起。

    花瓣的遮掩散去,草长莺飞的二月不叫好,姹紫嫣红的三月不算美,眼前才是一场盛大,令人狂欢的春景。

    “娘娘好美。”是看得见,吃不到的幽幽叹息。

    “哼。”听她由衷之言,又是一声自得娇哼,年世兰上下打量她两眼,颇为嫌弃,嫩瓜秧子似的,没有半点风韵。

    “昭嫔伺候人的功夫倒半点不差。”年世兰已着上衣裳,浑身舒畅,懒洋洋眯了眯眼,浅打了个哈,“叫人倒是困了。”

    发间的水汽难干,夜里有风。余莺儿为她仔细擦拧着墨发,一丝不苟。

    “娘娘觉得舒适就对了,听说常沐泉浴可使女子气血通畅,极适合有孕。”

    嗯?年世兰心念一动。

    “宫内不设汤泉,昌平行宫的那处,本宫倒没去过。”

    见人上钩,余莺儿盈盈笑道:“嫔妾也没去过呢。”

    “行了,跟本宫绕什么弯子,你要去想去本宫为你安排就是。”明明就是自个念着,才起这个话头,年世兰自以为看穿了她的把戏,略略斜她一眼,那意思是“别跟本宫装”。

    “娘娘果真疼莺儿。”余莺儿卖乖着,“能伺候娘娘是莺儿的福气,那青鸾池里,莺儿理应依旧尽心服侍您才是。”

    唉呀——听着这话,再感受着发尾的轻柔动作,还真是乖顺呢。

    以前还刺头一样,嘴巴尖利,如今可是合她心意。

    年世兰有几分得意的沾沾自喜,这都是归功于她驭人有术啊。

    等到发间最后一丝水汽消散,余莺儿放下布巾,手指轻插入,再缓缓向下,柔滑的触感抚过指缝,为她理顺发丝。

    动作轻而慢,似乎怕弄疼她,也极其有耐心,良久,才听得温柔一声。

    “好了。”

    见她如此乖巧伶俐,年世兰转头去看她,伸出那根纤纤玉指,染了桃红寇丹更衬洁白,指尖轻点她额头,微微用力一按,像是招猫逗狗般含了两分满意,挑唇浅笑:“昭嫔很听话嘛,跟以前可不大相同了。”

    在她收回手时,余莺儿却伸手握住了,紧了紧,掌间柔荑娇嫩,下意识摩挲,微摸了几下,也笑:“娘娘风华绝代,嫔妾自然甘愿俯首称臣。”

    年世兰听不出来里头含着的深意,只把当成是夸自已无边厉害手段的话,便没在意她的细微冒犯,只随意抽手回来,“你懂事,本宫自然疼你。”

    她又欲起身,余莺儿眼尖得很,立马将手递了上去,她便顺势轻轻搭在她掌间,“上次本宫着一身装扮,见你似乎很是喜欢,盯着本宫瞧,那套头面可是哥哥从前寻外头匠人花了重金打的,便赏你了。”

    第85章

    一点在意(已删减)

    余莺儿想了想,倒是记不起来了。头面?谁看那个?

    她勾了勾唇,侧头去看娘娘昏黄光影下朦胧美丽的脸,“娘娘还是对莺儿不假辞色的好些。”

    “什么意思?”年世兰一时不解。

    “皇后失势,太后可还在呢。”余莺儿提醒她,“皇上看重嫔妾,虽位份不能比肩,可有六阿哥在,你我表面似乎便平分秋色,皇后自然以为我们二人私下必然相争,即使一时失去圣心也不会太过惊慌,可若是知道你我之间关系尚可,太后或许就不会安心颐养天年了。”

    年世兰心里莫名一突。平分秋色?皇上此时赐余莺儿协理六宫的权力,难不成是要制衡她?不,她很快便着急否定了,这种可能她打心里不愿触及,她们夫妻多年情深意重,皇上怎么会防着她,只不过是皇上体念她一人操持辛苦,余莺儿又有几分本事,才会如此罢。

    自已说服了自已,可她心里却隐隐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说的对。”年世兰面色不算太好,“毕竟是姑侄,太后心里总是偏帮皇后,现在六宫事皆在你我手下,断由不得她再夺去。”

    “我与她争斗多年,这老妇看不惯本宫一人独大,少不得搬出太后劝动皇上,拿那些尊尊卑卑的酸话来堵,本宫可不能让她如意。”年世兰思量着,余莺儿已算是她最得力信任之人,见她有什么算计都不瞒她,唯一那件也算事出有因,又事事都为她周全办好,令她高枕无忧,这些个权力就是给她一些也无妨。既如此,她便松了口:“东西六宫的混杂事也不少,本宫会分出些与你,让人挑不出本宫的错就是了。”

    她眉目傲然,“皇后管不住底下人,本宫可不会手软,定要让皇上看看本宫铁腕手段下还有谁敢给本宫生事!你我治理下六宫清肃,皇上就知谁才是真正有能力之人,自然会放心。”

    “失势一时,皇后毕竟中宫,又有太后,不会太伤她脸面,迟早会复她权力。她暗下毒手至皇嗣折损,这事皇上没有放到明面上,咱们也即使门清也不能多说一字,否则便是有悖圣意,只是她德行有亏,皇上也不得不给她警告而已。”余莺儿说。

    年世兰冷哼一声,根本不以为然,嗤笑道:“就算皇后有一日重掌六宫,你我之威势也早已深入人心,她不过就是个名存实亡的东西!”

    说到这,她眸含警告看了余莺儿一眼,又好似叮嘱,“本宫信你,才将事情交给你。你聪明,本宫之前让你操持一些琐事也算不错,但你的出身,毕竟见识不够,凡事不要托大,若有不懂的便来找本宫,这要是出了岔子,岂非给了那老妇借题发挥的机会。”

    “娘娘愿授,莺儿当孜孜以求,委诚求当。”余莺儿笑着应下。

    这事还算重要,她们二人只在里头说完,才打算回寝殿了。

    颂芝办事麻利,外头除了她自个便无一人,廊间夜风吹来,衣裙微动,有翊坤宫花草香,近到身旁还有缕缕幽香。

    余莺儿看了看娘娘被吹起的发丝,突然毫无征兆收回了手,年世兰手下蓦然一空,侧头望去,就见她还往边上踱步,方才极近的距离一下拉开,是要离她远些。

    这人总是喜欢贴近她,这会子走开,连带那股她身上的热气也从身侧消散了。

    做什么?

    她微微皱眉,眼神又有些不悦。

    余莺儿无辜看她,无声做口型:装模作样,别生气。

    噢,年世兰才想起,是刚才的话,要在外面装一装。

    只是这又没别人,装什么装?

    别生气?她有什么好生气?莫名其妙!

    面上被她说得似乎又有一丝极淡的心虚闪过,方才见她躲着她一般,心里是有点不舒服。

    余莺儿送娘娘回去,留在寝殿里吃茶看帐,走前似乎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盏,还发得一声惊叫,那是皇上亲赏的,惹年世兰气急怒斥她几句,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无人敢去查看。

    而有心人自然能听到。

    第86章

    甄嬛认清

    一场子嗣夭折的风波,随着富察的身死也终于迎来平息。

    似乎是印证皇上那句“皇后身子不适”,中宫这几日一直免了请安,对外抱病。

    甄嬛也已经好转许多,温实初早听闻了消息,这日刚回宫,便匆匆来了碎玉轩,他着急,走得一身的汗。

    听流朱说昭嫔娘娘也在,他先是平复了一下心绪,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而后步履慢上一些走进,不让人看出他的心思。

    甄嬛坐在榻上,卫临正在为她诊脉,温实初行了礼就候在一旁,有昭嫔在,他也不敢过多露了心急担忧。

    卫临却很是识趣,叫了声师傅自觉起身,脉枕还在,温实初便赶紧搭手号脉。

    “还好还好!”他心定下来,看向甄嬛,眼里是宽慰之意,“身子基本无虞,没伤了根本,日后有孕无任何影响,可见是卫临费心调养了。”

    他起身向昭嫔行礼:“莞贵人如今大好,这也多亏了昭嫔娘娘的悉心照料。”

    “应该的。”余莺儿转去吩咐卫临,“莞贵人的身子一直是你师傅照料,也最为了解,你将这些日子莞贵人的脉案,药用都仔细与温太医讲清。”

    “温太医回来了,我也就不好多劳动卫太医了。”甄嬛看着一直陪在她身旁的余莺儿,眼里不自觉有亲近之意,“弘冀还小,还需要照看,以后便不用烦他跑来跑去了。”

    “也好,温太医一直都是照料你,我也更放心。”余莺儿说,“现下我也要先走,以后忙于宫中琐事,便也没空常来,你可要自已照顾好自已才是。”

    甄嬛笑着应下,欲叫人送她,余莺儿直说不必,很快离开了碎玉轩。

    温实初看了卫临一眼,卫临也假称有事,先回太医院了。

    见人都走了,温实初才急忙跪了下来:“嬛妹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的,若是我在———”

    “不干你的事。”甄嬛说及此事,眉目冷淡,“有人想要你走,你又怎能留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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