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婚车来接秦梦瑶和林琮，我坐在副驾驶，透过镜子看他们十指相扣。
林琮发自内心幸福地笑，根本看不出来是在逢场作戏。
秦梦瑶满脸甜蜜，她凑过来看我，"表姐，你到时候帮我和阿琮拍照吧。"
"你拍照技术肯定好。"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随口答应，"好。"
车里陷入寂静，林琮时不时看我，疯狂给我发消息。
"眠眠，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保证会和梦瑶保持距离，今天一过，我就和她没关系了。"
林琮拼命解释，就怕我生气，不帮他提升职的事情。
我暗笑，发几句让他安心的话。
"林琮，我相信你心里爱的人肯定是我。"
"我对你有信心，不会误会和介意你和梦瑶的事情。"
林琮这才停止给我发消息，还偷偷朝我微笑、飞吻。
刚下车，礼炮就开始放，秦梦瑶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和林琮走到红毯上。
他们含情脉脉地对视，我则拿着话筒，准备主持我男朋友和表妹的婚礼。
林琮紧张地挨着秦梦瑶站，秦梦瑶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红痕，朝我冷哼。
我微笑，"欢迎各位来宾前来参加林先生和秦小姐的婚礼。"
掌声雷动，大屏幕开始播放秦梦瑶和林琮的合照。
每张合照都标明了时间。
九月十五，是我的生日，那天林琮借口说有饭局没回家。
十月国庆假期，我来例假肚子疼，林琮出去帮我买布洛芬，整夜未归。
十一月四号，我去出差，林琮三天没联系我。
……
原来每次找不到他的时候，他都陪在秦梦瑶身边。
台下的人举着酒杯躁动，"这小两口真恩爱啊。"
"太幸福了，我都有点眼红。"
秦梦瑶得意地笑，她睨着我，将手里的手捧花塞进我手里。
她抢过话筒，好像真的是在为我着想，担心我的婚嫁。
"我的手捧花送给我的表姐，她算得上是大龄剩女。"
"希望大家多帮我留意，有没有合适的婚配，别让我小姨继续操心。"
男人们笑作一团，他们邪淫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扫射。
甚至有人朝我丢硬币，"我们这里男人多得很。"
"想啥子时候结婚、找男人都没问题。"
我妈不满地皱眉，伸手去打那男人的嘴，"瞎说，我家闺女可不愁嫁。"
现场开始混乱，秦梦瑶对我一顿贬低，看到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满意地把话筒还给我。
我也不恼，现在我受的气，马上就会千倍百倍地还给她。
林琮假装无事发生，和秦梦瑶贴在一块咬耳朵。
我接着走流程，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现在有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林琮的无名指上本该戴着我们的情侣对戒，但他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
对戒很便宜，却是我精心挑选的。
林琮觉得戴杂牌没面子，这三年来都只戴过一次。
他和秦梦瑶的婚戒是纯金，他满心满眼都是秦梦瑶。
交换戒指后，来宾都在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停车的声音。
5
在大家起哄要新人接吻的时候，林琮毫不犹豫地捧着秦梦瑶的脸吻下去。
他们俩唇齿相依，发出暧昧的水声。
陈主任逐渐从门口进来，他放下手里的礼盒，笑意凝固在脸上。
我走下台，面带微笑地叫，"哥。"
林琮猛然抬头，看见陈主任那刻，他瞳孔紧缩，用力推开秦梦瑶。
秦梦瑶不知道林琮靠我升职这件事，看我带了个男人来抢风头。
她玩味地双手环胸，"表姐，你上哪找来的男人啊?"
"看着还挺老的，身体还行吗?"
林琮脸色苍白，他出声呵斥秦梦瑶，"够了，别说了。"
在场的人都看好戏，手里不停地剥花生吃。
秦梦瑶委屈地瘪嘴，她大声叫嚷，"阿琮，你太凶了。"
"你这样会吓到我肚子里的宝宝的。"
秦梦瑶从随身包里拿出医院的产检单，羞辱般丢在我脸上。
"表姐，我可是怀了阿琮的孩子。"
亲戚全围在秦梦瑶身边，尤其是她妈和她爸，一脸激动。
"闺女，我就要当外婆啦。"
现场又开始其乐融融，林琮不停地朝我使眼色，叫我稳住陈主任。
可陈主任，就是我特意请来的啊。
林琮欺骗我，和我的表妹出轨背叛我，还想借着我的人情往上爬。
好事情都被他占尽了。
但凭什么?
陈主任冷眼，提起脚边的礼品丢进垃圾桶，冷声道，"小林，我对你太失望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眠眠?"
我冷笑，看林琮不知所措地绞弄手指。
他想要过来解释，可宾客们拉着他，恭喜他喜得贵子。
秦梦瑶享受众人的追捧，都坐上椅子了，跟皇帝似的被人供着。
要在这对狗男女最得意的时候，毁掉他们的一切，让他们从神坛跌落，我心里才会畅快。
我按下手上的按钮，大屏幕的视频迅速切换。
秦梦瑶娇蛮的声音响起，她动情地叫，"表姐夫，阿琮，刺不刺激?"
他们的恩爱视频变成了那天晚上的录音，他们俩在房间里讨论林琮如何出轨我。
现场陷入一片寂静，大伙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秦梦瑶率先崩溃大叫，朝我怒吼，"秦眠你个贱女人，快把声音关掉。"
陈主任心疼地看我一眼，将我护在身后。
他指着林琮的鼻子痛骂，"林琮，你简直不是人。"
秦梦瑶情绪崩溃地尖叫，她起身冲过来，抬手想要打我。
"秦眠，你个贱人。"
我妈截住秦梦瑶的手，狠狠将她甩向一边，"秦梦瑶，我看最贱的人就是你。"
"抢自己的表姐夫，你不要脸！"
"我说眠眠男朋友谈得好好的，突然就分手了，原来是你这只狐狸精从中作梗。"
刚刚情绪高涨的姨妈不敢吱声，她不敢丢这个人，拉着秦梦瑶她爸躲在角落。
秦梦瑶重心不稳，她往后退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她面目狰狞，"老东西你敢推我?"
"就算阿琮是表姐的男朋友又怎么样?现在是我要和他结婚，我怀了他的孩子。"
秦梦瑶神色得意，她抚摸自己的肚子，半点都不羞愧。
我忍不住发笑，朝秦梦瑶摇晃手里的遥控器。
"表妹，再送你个新婚礼物。"
6
林琮呆呆地看着大屏幕，上面播放着秦梦瑶的限制级画面。
她躺在陌生男人的大床，嘴角翘起，"到时候我就说这孩子是林琮的。"
"给宝宝找个爹，又能让我表姐不痛快，太爽了。"
林琮的神情肉眼可见变得阴沉，他步步逼近，秦梦瑶惶恐地后退。
他拽住秦梦瑶的头发，狠狠给她一巴掌。
"贱女人，你敢骗我?"
"肚子里的野种也敢说是我的，让我戴这顶绿帽子。"
"你好会算计啊。"
秦梦瑶的嘴角出血，她可怜地拽住林琮的裤脚。
"阿琮，这都是秦眠伪造的，她嫉妒我们的爱情。"
"你相信我……"
秦梦瑶还没说完，就被林琮用力拽住头发拖到角落一顿毒打。
林琮把人拽到我面前，"扑通"一声朝我跪下装可怜。
秦梦瑶龇牙咧嘴地威胁我，"秦眠，这都是你伪造的。"
"你就是想破坏我的幸福，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妈气得全身发抖，一脚踹在秦梦瑶心口，"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小时候发高烧，还是眠眠背你去的医院。"
"山路难走，要不是眠眠坚持，你早就烧死了。"
我拉过我妈，轻轻拍她的肩膀，我妈趴在我胸口哭痛骂，"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宾客大概了解了来龙去脉，纷纷唾弃林琮和秦梦瑶不要脸。
"表姐的男朋友也抢，又骚又贱。"
"男的也不是好东西，脚踏两条船玩弄人家两姐妹。"
林琮跪着小幅度朝我移动，他想来抓我的手，"眠眠。"
"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秦梦瑶是你表妹。"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林琮假惺惺地掉眼泪，他苦苦哀求我原谅他。
我从口袋里掏出这些年的账单，里面清清楚楚记录着我给他花的每一笔钱。
"林琮，你还记得你刚实习的时候身上没钱，是我贴补你吗?"
"我每天在外面拼命地赚钱，交水费电费，承包一切生活开销。"
林琮瘫坐在地上，他也想起我们住在狭小的出租屋的那段时光。
晚上窗户漏风，林琮就会抱紧我，和我聊未来。
他说一定会努力让我住上大房子，三书六礼来我家提亲。
可我等了三年，等来他的背叛。
林琮眼圈发红，他掏出手机现场给我转账，"眠眠，是我不对，是我辜负你。"
"我全部的钱都交给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嗤笑，拉着我妈离开，林琮毫无尊严地爬起来，想拦住我。
"眠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情侣对戒，丢进面前的火盆。
林琮看清我的动作，奋不顾身地伸手去火盆里翻找。
他紧紧咬住下唇，忍受火烧皮肤的剧痛，直到血肉模糊。
有人倒抽冷气，"林琮疯了吧?"
"现在装深情，难道之前死了?"
我毫不犹豫地离开，连头都没回。
有陈主任护着我，林琮根本不敢追。
他没处撒气，愤恨地找到秦梦瑶。
林琮一脚踹在秦梦瑶肚子上，"贱人，都是你毁了我升职加薪的机会。"
她痛苦地哀嚎，"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阿琮，孩子真的是你的，你相信我。"
7
林琮的爱情和事业都被秦梦瑶毁掉，他现在怎么可能会相信她?
秦梦瑶伤痕累累地躺在地上，白净的婚纱遍布脚印。
所有来宾都去退礼金，嫌弃地绕道而行。
还有男人朝秦梦瑶吐口水，骂她是贱货、婊子。
就连秦梦瑶她爸妈，都失望地离开，"你离开这里吧，秦家丢不起这个人。"
大年初五本来是个喜庆的日子，秦梦瑶却痛苦地哭。
鲜血从她腿间流下，弄脏地面和婚纱，气温也逐渐降低。
秦梦瑶冻得瑟瑟发抖，爬到门口的时候就昏迷过去。
我把我妈送回家，陈主任跟在我身后安慰我。
"眠眠，你也别太难过了，真想不到林琮是这种人。"
我叹气，有意无意地提起。
"林琮这种劣迹斑斑的人留在医院里，会不会败坏医院的名声啊?"
陈主任恍然大悟地拍脑门，看着我微微笑。
"对，这件事我必须反映到上面去，我们医院绝对不能要这种人。"
我满意地点头，感谢陈主任大老远空跑一趟。
送他离开的时候，我几度深呼吸，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陈主任，这人情就算还完了。"
"让老爷子别挂念我。"
"我配不上他对我的好。"
毕竟我是有私心才叫陈主任来的，也算是利用他。
陈主任轻笑，朝我挥手，"这话你留着自己和老头去说吧。"
林琮被医院开除，同事们基本上都知道他劈腿的事情。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升职的名额非林琮莫属，跑来巴结他，给他偷偷塞钱送礼。
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林琮回医院拿东西那天，同事故意把刚从病房端出来的粪水泼在他身上。
林琮想发脾气，可却不想再得罪人。
他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
林琮丢掉工作，剩下的钱全部转给我还款，现在的他身无分文。
新年最是热闹，我妈特意买了几箱烟花，来去去晦气。
我点燃烟花，看它在天空绚丽地绽放，可一回头，就看见林琮楚楚可怜地盯着我。
林琮拢着脏兮兮的棉衣，小步小步靠近我。
"眠眠，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犯错了，以后我都不敢了。"
我妈进屋拿起扫把就要赶林琮走，她愤怒地打林琮的脚。
林琮也不躲，就站在那里乖乖挨打。
他以为我会心疼，可我早就放弃他了。
在秦梦瑶带着他来拜年那刻，在秦梦瑶说出林琮是她的未婚夫那刻，在他没有反驳那刻。
我拦住我妈，"妈，你先回房间吧。"
"我还有点事情和他说。"
我妈担心地看向我，拿着扫把一步三回头，最后关上门。
林琮抬起手，给我看无名指上的戒指，"眠眠，我找到了。"
我不屑嗤笑，"那关我什么事?"
林琮不可置信地后退，他声音沙哑，"眠眠，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们相爱三年，你连最后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我没有抬头，慢慢地转身，走进房间里。
8
关门的那刹，我忽然开口，"林琮，没有人会一直等你。"
他站在原地嚎啕大哭，开始扇自己巴掌。
"眠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鬼迷心窍和其他女人上床。"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是个孤儿，连你都不要我，我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林琮跪在我家门口，他呐喊的声音大，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我没回应，关掉客厅的灯，拉上窗帘阻隔他的视线。
既然林琮喜欢跪，那他就跪着呗。
第二天一早，林琮已经不见踪影，我松了口气，他总算放弃纠缠。
可这口气还没喘完，林琮就从角落废弃的狗窝里爬出来。
他身上都是灰尘，鼻子和裸露的皮肤全部被冻红。
"眠眠，你肯原谅我了吗?"
我进屋给他拿了一百块钱现金，念着最后的情分给他忠告。
"火车明天开始运行，你买票走吧。"
"我看见你就心烦，请你从我的世界消失。"
林琮手指颤抖，他接过崭新的纸币，眼里都是悔恨。
"眠眠，是我自己作孽，不珍惜你。"
他站起身，朝我鞠躬，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话音刚落，他急匆匆地跑开。
林琮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给我带来不少清静。
我慢慢地享受假期，陪着我妈过日子。
听说秦梦瑶那天晕过去之后被人送到医院，天气太冷加上她失血过多。
孩子流产了。
更糟糕的是，她的子宫感染，必须要摘除。
我没告诉林琮，秦梦瑶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他的。
他们背叛我欺骗我，总要付出点代价。
本以为这辈子我和林琮都不会有交集，可他再次带着秦梦瑶出现在我面前。
天空下起小雪，林琮用力踹秦梦瑶的膝盖，她重重跪在地上。
秦梦瑶穿得单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可林琮还在扒她身上的衣服。
林琮讨好般朝我笑，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眠眠，我帮你出气。"
"之前秦梦瑶总是欺负你，让你不开心。"
"我把她抓来给你道歉。"
林琮抓着秦梦瑶的头使劲砸向地面，她凄惨地叫。
"好疼，我好疼，求求你放过我。"
林琮像精神不正常般强迫秦梦瑶给我道歉，直到她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秦梦瑶的额头不停地流血，她像只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
"表姐，我求你别让他打我了。"
"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秦梦瑶的眼泪和灰尘混杂在一起，雪越下越大，她蜷缩身子。
我妈于心不忍，轻轻扯我的袖子。
我无奈叹气，"林琮你别发疯，赶紧把衣服还给她，她会冻死的。"
林琮乖乖听话，把衣服丢给秦梦瑶，她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至于林琮，他紧张地盯着我，欲言又止。
我忽略他的存在，进屋和我妈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要搬新家了。
林琮大声喊住我，"眠眠，你有没有消气一点?"
回到房间，我看着熟悉的装潢，要离开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但这个城市，有太多让我痛苦的记忆，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短暂地获得新生。
林琮身无分文，之前租的房子我已经退掉，他无处可去，厚脸皮地住在我家狗窝。
每天早上，林琮都会追在我屁股后面问，"眠眠你今天消气了吗?"
我不回答，林琮便虐待秦梦瑶，借口给我出气。
"林琮，伤害我的人一直是你。"
"你折磨虐待秦梦瑶，不过就是变着法在逃避现实。"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本以为说完这些话，林琮就会醒悟，可他忽然掏出水果刀。
林琮划破自己的手掌，伤口很深，血液马上流到地上。
他脸色苍白，表情病态，隐约有些激动。
"眠眠，这样够吗?"
"你知道医生的手很宝贵吧，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
"只要你能原谅我，我愿意为你做所有事。"
9
墙上的钟摆指向九点，马上我们就要出发去火车站。
得想办法把林琮支开。
我看向林琮，轻声低笑，"林琮，你还记得我们初遇的街角有家花店吗?"
"你去给我买一束玫瑰花，我就原谅你。"
林琮眼里迸发出亮光，他几乎要高兴地跳起来，"你说真的?"
"你等我，我马上就去给你买花。"
林琮兴冲冲地离开，我确认他走远，和我妈拎着行李打车离开。
火车第一天开始运行，人还算比较少的。
抵达火车站时，我的手机疯狂震动，是林琮打来电话。
我把林琮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等待安检。
过安检的时候，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林琮飞快地跑来。
"眠眠，求你别离开我。"
他怀里抱着一束热烈的红玫瑰，在一片白茫茫中格外亮眼。
我拉着我妈过安检，看林琮被机器拦住，无法继续前进。
林琮眼下有大片乌青，他身体不停地抖动，嘴唇发白。
"眠眠，你不是说，只要我为你买来玫瑰花，你就会原谅我吗?"
这种天真的谎言，他居然会信?
我推着行李箱向前走，林琮在身后嘶吼，他把花丢在我身上。
尖锐的刺擦过我的棉袄，划出小口子。
林琮气急败坏地跳脚，无法忍受地骂我。
"秦眠，你也是个贱婊子，我就不相信你和主任没一腿。"
"不然他怎么会让我辞职，滚出医院?"
路过的人拿出手机来拍，照片和视频流传到网上。
我紧攥拳头，厌恶地看向林琮，"你自己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你说我没给你机会，林琮，你都出轨几个女人了啊?"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以前的小三小四?"
林琮被我怼得哑口无声，他胸膛剧烈起伏。
门外传来响亮的警笛声，林琮慌乱地撒腿就跑，却还是被警察反剪双手摁在地板。
林琮送我的花也是花店抢来的。
他没事就虐待秦梦瑶，她早就报警了。
林琮被戴上手铐，警察架着他往外走，可他频频回头，声嘶力竭地冲我叫。
"眠眠，你救救我，我不想吃牢饭。"
我无情地看他，心里涌动着隐秘的畅快，有种成功复仇的满足感。
林琮是罪有应得，他欺负女人，只知道拿女人撒气。
趁警察不注意，林琮挣脱束缚朝马路上跑。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林琮被撞飞，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嘴里吐出大口鲜血，躺在地上小幅度地抽搐。
警察快速拨打120，维持现场秩序。
广播在催促我们出发，我拎着行李箱快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林琮被拘留几天，听说他有偷窃的案底，再也没有公司肯招他做工。
他以为自残我就会心软，原谅他，在他划破手掌时，他的手冻得没有知觉。
左手的肌腱断裂无法修复，右手在车祸中截肢。
林琮变成残废，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只能靠乞讨为生。
而秦梦瑶，早就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她的丑闻成为众人的谈资。
谁都丢不起这个人。
我和我妈成功抵达新家，虽然后续还要还房贷，压力有点大。
但至少我有了自己的家，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房子。
没有人可以逼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我完全有自由的灵魂。
我妈后怕，赞同我说要遇见对的人才结婚的观念。
她不催我，和我一起攒钱，给彼此一个更好的未来。
幸福，此刻就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