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小说网/重生后,将门嫡女霍乱京城/ 第27章 “大人一起都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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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人一起都办妥了。”

    站在原地的明章忽地跪地,“公子—”

    萧卫澜依靠在窗边,懒洋洋的:“明章起来吧,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可以和祖父他们联系,但..”

    明章迎上萧卫澜似笑非笑的眼神,浑身崩得很紧:“手下谨记。”

    名章是萧氏族长也就是萧卫澜的祖父送到萧卫澜身边的人,萧卫澜从来不会留着养不熟的人在身边,凡是在他身边的人无一不是死士。

    萧卫澜轻抿酒杯,眼睛盯着楼下被人簇拥的少年,准确的是那张鎏金的帖子,唇畔展开笑意。

    一青衫男子从门外走近,那张书生秀气的脸上有一条狰狞的长疤,从眼尾一直延伸到嘴角,那书卷气中多了几分邪肆感,他是明礼,萧卫澜的副将。

    看见地上跪着的明章没有任何神色变化,沉冷道:“公子——”

    “说。”萧卫澜饮酒,笑意收了起来。

    明礼拱手低声道:“长公主殿下向九皇子发了名帖。”

    萧卫澜笑时风采绝伦,只不过此时那笑意只停留在唇角,“挺好的。”

    明礼继续道:“长公主也和将军发了名帖,不是南山寺的僧人送的,是长公主府的侍从。”

    长公主的意思很明显了,邀请萧卫澜只是走一个流程。

    “人找到了吗?”萧卫澜沉声道。

    “找到了,马上就要护送到京城了。”

    萧卫澜朝着二人摆手,明章和明礼欠身离开,出门口轻轻关上房间门。

    二人离开后,萧卫澜看着被追捧的秦君烨眸子暗沉。

    ……

    ……

    秦酒抖了抖白纸,王八活灵活现,她甚是满意。

    “樱桃,你觉得这王八像谁。”她问道。

    樱桃很想保持沉默不语,但在秦酒期待的目光下,咬牙道:“咱们湖心亭大石头。”

    清酒唇角勾起,“错了,像萧卫澜。”

    樱桃赶忙捂住秦酒的嘴,“小姐,老夫人还在里屋。”

    秦酒哦了一声把王八图卷好,下巴指着张抄好的佛经拿给樱桃,“送过去吧。”

    起身拍了拍褶皱的裙摆,“我出门一趟。”

    樱桃急道:“小姐,你不要我跟着吗?”

    秦酒回头看她一眼,微笑道:“不用了。”

    秦酒的笑是冷的,并不是平日那种随和的笑,那一眼也是冷的,让樱桃忍不住腿脚发软,张了张口没有继续询问,只是应声是。

    秦酒走出明心堂发觉外面下起了朦胧细雨,一旁站着几位拿伞的侍女,秦酒从他们手中拿过一把油纸伞走了出去。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眼中皆是诧异,大小姐没让别人给他撑伞诶。

    细雨濛濛中,秦酒孤身一人,单薄的浅青色衣裙贴合在消瘦的后背,离去的身影看上去有几分落寞和孤寂。

    华章阁中孙仪和身后十几名持刀侍卫迎雨而立,目光皆是在持着走来的秦酒身上,她伞面微微上扬,露出平静的眉眼,那双黑湛湛的眸子如同冰雪浸透过的黑宝石,明亮干净。

    她的声音也是干净的:“孙叔,来的早。”

    “大小姐。”

    众人齐声,声音不高,由于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身上带有血煞气,威慑性很强,华章阁中的小厮和婢女全都躲在屋檐下不敢出来。

    看着那淋着雨的侍卫,心中想的都是,大小姐也太凶残了吧。

    秦酒见着在雨水下变得大,指尖从伞下探出,接过从伞上滚下的水链,薄凉的寒气沁润指尖。

    这个湿润的天,某些人要受罪了。

    甩了甩手上水柱:“都去做事吧。”

    孙仪朝着手下递过眼神,十几名侍卫散去。

    朝前走去结果秦酒她手中雨伞,秦酒拿出身上帕子擦拭指尖,“孙叔陪我去湖心亭下棋吧。”

    湖心亭中的白绸已经收了起来,雨水串成一串串珠帘,叮咚入湖。

    机灵的侍女沏了一壶热茶过来,孙仪让侍女下去,自己为秦酒提壶斟茶。

    “孙叔,父兄最近刻有消息传回京都。”

    秦酒自然说的不是军情,是秦元承和秦肆的私信,有些信笺是送不来国公府的。

    “都督并未来信。”孙仪道。

    不来信便是最好的信。

    秦酒手中执黑子不紧不慢地下着,越发大的雨幕让人联想到黑风寨:“孙叔,你在京城手下可以动用的人有多少。”

    热茶的温度从杯壁传送到孙仪手中,眼睛微垂看向棋盘中央的黑子:“不多,只有百来人。”

    “足够了。”秦酒看着棋盘,眼神在棋子上,示意孙仪继续下棋。

    孙仪不怎么会下棋,但是他得知的消息秦酒也是不会下棋的,看她熟练的程度,像是经常下棋的模样。

    “还有半月便是南山寺碧水庵佛诞,我需要我周边的人全是将军府的人。”

    孙仪沉稳的眸子闪过一丝骇然:“大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秦酒眉间平静,眼睛看着棋盘:“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防备什么,长公主所在的地方有着禁卫军守着,能够有什么万一,难道大小姐知道些什么。

    孙仪一直没有喝的热茶变得冷,心头总有些不安,虽然都督让自己听从大小姐办事,但是涉及皇室的问题,自己也要全然要听从吗?

    秦酒十六岁,被退婚,遭遇截杀,已经不是那个简单的大小姐了,从这几天的相处,孙仪知道大小姐是要做大事的人,她是和都督是一样的人。

    但又和都督不一样,大小姐更洒脱。

    孙仪只能会话是。

    秦酒提起茶壶给孙仪的杯中倒茶,她知道需要慢慢来,但是她慢不了,藩王的野心太子的野心萧氏的野心随着庆元帝的衰弱越来越大。

    黑风寨只是一个开端。

    ……

    ……

    雨水越来越多大,官道上一路人身披蓑衣纵马驰骋,道路来两旁的花草被踩踏得不成样子,再大的雨都无法阻挡他们飞驰的脚步。

    为首的红棕大马上的男子,蒙面,露出的一双眼,狭长,肃杀阴寒,一手拿着拽着缰绳,一手握在腰间刀柄,拇指拨开刀鞘。

    密林丛生加上大雨滂沱,雾气隆重根本不好看清前方的路,一行人完全凭借常年积累的经验判断方向。

    马儿疾驰,刹那间,落叶堆积的地面一根绳子绷紧弹起横在道路中央。

    棕红马上的男子一把拽起缰绳,马儿嘶吼偏转马头,还未等男子继续动作。

    嗖嗖嗖——

    利箭一支支丛密林中射出。

    噗呲—

    利箭射入马身体,马蹄高高上扬,嘶吼响彻深暗幽林。

    马背上的人被剧烈挣扎的马儿抖在地上。

    坠入地上的数名蓑衣人迅速起身,后背对后背站立成圆,而他们后背中央围着的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不过几息的功夫密林中就出现了一路黑衣人,他们入鬼魅般,手上沾染雨水的长刀森寒。

    “杀!”

    黑衣人的沉音混在雨水里。

    一时间暗沉的密林中刀光剑影,喊声震天,明亮刀影下是鲜红的血液。

    黑衣人他们是鬼魅,散落各处,这些蓑衣下的人不敌。

    不过数息,鲜红的血充斥泥泞的雨水。

    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打在泥泞道路的声音,十几匹马痛苦嘶吼的声音。

    雨滴从叶脉上划到尖端再落到银亮色的长刀。

    那个被蓑衣人围在中央的麻脸男人被黑衣人抗在肩上。

    而就在密林上的树梢,两个暗哨凑在一起,面面相觑。

    长眼男子元常从嘴中拿出狗尾巴草:“孙大人怎会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

    “孙大人料事如神,定然是什么都知道,今日下雨定然也是孙大人算好的。”圆脸男子元宝眯眯眼道。

    孙大人的死忠粉,真可怕。

    元常:“……”

    元宝拍拍男子肩膀:“走了,下去看看是哪一路人。”

    元常撇嘴从树上翻下去,从地上捡起长刀挑开蓑衣,那人手臂上的臂腕赫然是狼头纹路——萧家军的旗纹。

    “萧氏。”

    他轻声冷言道,声音混在浑浊的雨水中没有人听清。

    ……

    ……

    玄衣男子跪地:“大人一起都办妥了。”

    因为青袍男子握在扶手上的关节发白,隐隐发颤,地上的男子看着大人颤抖的指尖连忙道:“我给大人夫医。”

    青袍男子正是裴宴,越是阴寒的雨天,他体内的寒气就越发入骨,两条腿上盖着厚厚的狐裘,若是让他此刻正常行走,定然是不能的。

    所有人都看到裴宴在朝堂上固执己见,清正自负的模样,却看不到他雨天站都站不起来的狼狈。

    耳畔淅淅沥沥的雨声,窗子透进的风透骨冰凉,裴宴摆手让人退下:“长夜你下去让人严加拷问。”

    长夜应声是,看着裴宴的双腿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退下了。

    ……

    ……

    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来人神色匆匆不安。

    正在看看舆图的萧卫澜蹙眉转头,“什么事情。”

    探子报:“京都边郊,我们的人都被截杀了,唯一一个活口不见也被打劫走了。”

    明礼从椅上猛地起身,“不可能!大人这...”

    瓢泼的大雨淋漓尽致地下着,萧卫澜继续看着墙壁上的舆图,心道,要变天了。

    “看来各方都注意到了秦大小姐死而复活这件事的严重性。”萧卫澜负手笑道。

    明礼带有几分警惕和戒备:“这件事要和七爷说吗?”

    萧卫澜修长的指尖在舆图上点点,关内道安北都护府和陇右太原都护府完全在两个地界,剑南道在端王的手里,三处兵马呈现互相牵制状态。

    “说吧。”萧卫澜狭长好看的眸子盯着剑南道成都府,他慢慢开口,“说大一点,说多一点,说好听一点,让明章去说。”

    萧小都督的眼变得冷淡不屑,他可不是会为他人做嫁衣的人。

    ……

    ……

    将军府接到消息的时候,吕总管正在逗弄大缸里的胖鲤鱼,白白的肚皮,红红的尾巴,胖胖的手漏鱼食。

    元宝一屁股挨着吕管家:“干爹,孙大人呢。”

    吕良一脚踹在元宝屁股:“不知道问那些侍卫吗,来问你干爹!”

    元常领着元宝的后颈,将人嫌弃的提开,自己站在吕管家身前,凑近他的耳朵。

    吕良回头看了元常一眼,绿豆眼般的眼珠子精明中带有晦涩:“确定吗?”

    元常点头,一旁的元宝摸着屁股,“是真的,我还去萧家一趟,那边有人急匆匆去给萧卫澜报信。”

    “另一批人马看清楚是谁的手法了吗?”

    元常摇头:“此路人用剑用刀用弓手法不一,全部蒙面,行踪诡异,我们最回京都就找不到人了。”

    吕良继续逗着大缸中的胖鲤鱼:“孙仪以后都在大小姐哪里了,这件事你们去汇报吧。”

    “怎么又回秦酒那里了。”元宝嘟囔。

    吕良一脚踹在元宝另一半屁股,“大小姐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老子扔你去军营历练你才知道什么是尊卑。”

    元宝委屈地摸着两瓣屁股,低声道:“孙叔之前不还是被她送出华章阁的嘛。”

    吕良想着再给这小子一巴掌算了,元常就揪着元宝的后颈托着他离开了。

    吕良在原地发呆,胖胖的手插入水中一直没有收回,直到鱼嘴撮着,他打了一巴掌鱼脑袋,胖胖的鲤鱼晕了。

    “今晚红烧鱼,去请孙总管回将军府吃晚饭。”吕良对着身边的小厮说道。

    小厮瞅着晕了鱼儿连连点头,害怕下一巴掌就在自己脑袋上。

    晚上的红烧鱼迎的两位客人。

    孙仪从正门进入厅堂后,吕良刚拿起筷子说话,就见着他朝着窗户那边走去。

    秦酒鲤鱼打挺一般从房顶跳入窗子,连带着吕良心头一跳。

    “大小姐也来吃鱼哇。”吕凉朝着孙仪挤眉弄眼,我喊的你咋把大小姐也喊回来了。

    “别摆弄了。”秦酒微微一笑,“那两个人是我让孙叔吩咐去守着的。”

    元常和元宝入华章阁和秦酒还有孙仪已经说明白了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

    吕良哦了一声,合计你们就让我不知道。

    秦酒看着盘中的胖鲤鱼,眉眼一挑,这不是她父亲最宝贝的鱼吗?

    吕良眼神飘忽,微微咳了一声。

    秦酒坐下道:“吕叔,这件事你怎么看。”

    说道正题,吕良脸也正色起来,“今天下午,我已经给大都督发了秘信。”

    秦酒知道京中有什么变动,吕良都会事无巨细的汇报给秦元承,包括自己的一举一动,秦肆之所以没有从军中违背军令回京就是因为他们知道秦酒安全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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