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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就说那道清蒸鲈鱼,又鲜又嫩,汁调得恰到好处,一口下去香得我舌头都快咬掉了,拍着桌子对翟项英连呼好吃。

    翟项英又给我夹了一筷子,说他第一次来这吃饭就想好等我来了一定要带我来吃。

    我感动得稀里糊涂,一仰头,一杯酒下肚。

    什么戒酒不戒酒的,美食在口,心上人在侧,高兴就要喝酒!

    酒后乱性,就决定是你了!

    我兴冲冲地给自己又满上,催着翟项英也一口干了,然后再给他也满上。

    “好久没见了,咱俩一定要喝一杯。”

    我正准备找个由头开始自己的灌酒大计,忽然包间的门被人敲也没敲,直接推开。

    “好你个翟项英!不回我微信居然在这里背着我吃好的!”

    闯进来的人气势汹汹,十足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听着声音有点耳熟,回头一看。

    我操,这不是混血小帅哥,飞鸣吗?!

    (YJZQ)*FWZ*整理

    第二章

    猫蛇混血

    一对上视线,我就知道飞鸣认出我来了。

    “哟。”他挑眉道,“你还真有饭局啊。”

    翟项英看看他又看看我:“你们认识?”

    “……算认识吧。”我硬着头皮回答。

    飞鸣走进来从后面搭上我的肩膀,特别亲昵地轻拍。

    “什么叫算认识啊?昨晚不是还一起参加活动吗??我们俩玩得可嗨了。”他说着扭头看我,“是吧?”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有点头。

    “原来你是来参加活动的。”翟项英对我说。

    “不光是这个,我是打算来定居的。”

    话一出口我有些后悔,本来是打算独处的时候跟他说这个事的,怎么现在话赶话的就说出来了。

    “嗯?这么突然?”翟项英明显愣了一下。

    飞鸣在旁边清嗓子。

    “咳咳咳!”他单手指着翟项英,“你怎么回事啊,你是真不打算理我了?”

    翟项英瞟他一眼,没说话。

    “行,你牛逼。”飞鸣看起来挺生气,说完话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飞鸣这一进一出把本来挺好的气氛弄得有点尴尬。

    “呃……你朋友?”我问他。

    “不算。”翟项英很快否认。

    这样我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好换下一个话题。

    “对了,你那炮友呢?”我问出我现在最关心的事。

    翟项英应该是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表情有点古怪地说:“结束了。”

    “哦……”我点点头。

    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

    说到这不得不讲一讲我是怎么发现翟项英有炮友的。

    是因为他有一天忽然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

    他一般不发朋友圈,更别说发照片了。

    照片里别的没有,就是一截脚腕,脚踝那块凸起的小骨头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虽然是细细白白的一截,但还是能看出来是男性的。

    这照片说出来或许也没什么,看到图就能感受到暧昧。

    尤其是我刷出来这条朋友圈后,不到一分钟再刷就已经被删除。

    秒删啊,有猫腻,还好我截图了。

    于是我跑去问翟项英是不是有对象了,翟项英说没有。

    我就拿出截图问他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这么不够兄弟,明明看起来有情况还骗人。

    翟项英回我一串省略号,说这是朋友开玩笑,偷偷用他手机发的。

    我不信,什么朋友拿你手机发自己的脚?

    翟项英可能被我问得心烦,就直接回复两个字。

    炮友。

    我因为他这两个字连夜改日程订机票,千里迢迢来到他面前,他居然告诉我他和炮友,结,束,了。

    普天同庆!喜极而泣啊!

    没想到我一个倒霉了二十六年的隐性非洲酋长也能遇到好事啊!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和翟项英,就是命定的缘分。

    可能是我表现得太喜形于色,翟项英的眉头挑起来,问我:“你怎么这么高兴?”

    “好长时间没见你了,现在终于能坐一起说说话,能不高兴吗?”我随口糊弄他。

    他换了个话题:“你刚才说要来雨城定居?怎么这么突然。”

    “总在家待着没什么意思,我妈天天盯着我。”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而且柴犬那边想和我合作弄个厨房节目,在雨城比较方便。”

    翟项英果然没多想,只问我住的地方找好没有。

    我急忙说:“没有,我好穷,付不起房租,你让我睡你家吧。”

    “你穷?”翟项英根本不信,“我介绍个中介给你吧。”

    “那我暂时先住你家总行吧?”

    反正到时候可以说我对找的房子都不满意,先赖上再说。

    翟项英点点头。

    我又说:“我要睡床啊,反正你床大。”

    “行。”翟项英点头。

    吃完饭翟项英开着车又带我去兜风,看雨城的夜景。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十一点了。

    翟项英指挥着我简单把行李放完,他先进浴室洗澡。

    我在外面开始焦虑。

    刚出饭店那会儿我的状态还是挺好的,喝得不少,情绪很高涨,非常适合酒后乱性。结果被他带着吹完夜风我彻底清醒了,甚至回家路上还跟他讨论了最近的理财项目,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借酒装疯的样子。

    我还没焦虑出个所以然,翟项英出来了。

    他敞怀穿一件浴袍,贴身的只有一条紧身内裤。

    我知道他一直都有去健身房,该有的肌肉和线条都有。

    我看着他移不开视线,不光是看胸肌腹肌,更是直接盯着腹下那堆被黑色布料裹着的肉团。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低头也看了看自己下面。

    “看什么呢你?自己没有?”他擦着头发和我开玩笑。

    我大着胆子问他:“你这么大,你那炮友受得了吗?”

    “你今天怎么回事?”翟项英朝着我走过来,坐到我旁边,“你很介意我有炮友?一直提。”

    他离得太近了,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里,香得我头晕脑胀。

    “我替阿姨关心关心你的感情生活。”我把视线挪到一边去。

    “二十六七的人了,别还当什么小间谍,”他毫不怀疑我是替他妈来打探情报的这番说辞,“洗澡去吧,新牙刷在柜子里你自己找。”

    “哦。”我乖乖站起来往浴室去,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回头问他,“那你真和炮友结束了?Game

    over了?”

    “嗯。我现在检点得很,行了吧?”翟项英点燃支烟,吐出一口白雾,“我晚上睡书房,你一会儿赶紧休息吧。”

    “啊?你要睡书房啊?”

    那我怎么办?!

    翟项英奇怪:“不然呢?和你睡一起再让你把我从床上踢下去?”

    “我从十七岁开始就不这样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翟项英说,“赶紧洗你的澡去,再磨蹭小心我揍你。”

    翟项英对我积威已久,一听他说要揍我,我虽然心里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进了浴室。

    为了听到外面的动静,我把水开得很小,他在外面抽掉一支烟,帮我打开窗户,就走了。

    床是成功爬上去了,床上的人没了,出师不利。

    我很伤心。

    早知如此,十七岁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踢他。

    我小时候睡相差得出奇,还发生过那种早上我妈来喊我起床上学,结果床上找不到我的人,吓坏了,最后发现我在床底下睡得特别香的情况。

    但那都是小学的事情。

    十七岁那次踢他下床事件纯属意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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