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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园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变化。

    我休养几天后，被小绿扶出来晒太阳。

    路过院墙，看见工匠忙碌，我问，“这是在干什么?”

    小绿笑，“工匠要把这院墙打通，王爷说，以后橙园就是主院了，日后你们成婚，就住在熟悉的院子里。”

    “成婚?那之前的王妃呢。”

    我诧异。

    小绿低声开口，“之前那位，好像是敌国的奸细，已经被软禁府中，无人再提。”

    “奸细?”

    我找熟人打听，算是了解了大概。

    鹿聆对谢昀救命之恩是真，但也存在着想要接近的心思。

    谢昀也打着将计就计的心思。

    两人表面恩爱，却是各坏心思。直到鹿聆被揭发，皇上借此彻查，天子一怒，伏尸万里。

    谢昀却向皇上求情，绕鹿聆一命，只是从此软禁王府，终身不得外出。

    这其中有多少真意，就无人知晓。

    夜半。

    我独自坐在桌边出神。

    院门吱呀推开。

    提着灯笼的婢女退开，昏黄的光晕柔化谢昀凌厉的轮廓。

    他挥手，众人退下。

    他向我走近。

    “阿窈，你想听的，我都可以向你解释。”

    我看着他，听着温润的声音解释。

    “我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奸细，只是为了暗地里的筹谋，假装不知，好拿到把柄……”

    我突然打断他，“那你为何会为她求情?”

    谢昀道，“她的确于我有救命之恩，此次覆灭叛党，也有她的功劳。”

    我了然。

    谢昀拉起我的手，目光柔和，“阿窈，你不是说要当我的妻?我们成亲好不好。”

    我扯开手，后退一步，行了个大礼。

    “阿窈一直感怀王爷照顾，只是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妄向王妃之位，还望王爷能放我离开。”

    不管是假意里有几分真情，还是真情里掺杂着假意。

    都与我无关了。

    谢昀有自己的青云之路。

    就算这次只是奸细，他的冷漠只是为了保护我。

    可难保有下次，下下次。

    我不敢确信，在他的江山筹谋面前，我能次次保全自己。

    谢昀声音晦涩，“你当真不愿意再跟着我?哪怕死。”

    “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跟了谢昀太久，久到忘记，我最初只想过平凡的生活。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如何。”

    谢昀墨眸深邃，眼底带着一丝忧伤。

    我笑，“我本配不上王爷，莫要强求。”

    院子里静了许久。

    谢昀艰涩开口，“好。”

    烛火泣泪。

    天微微刚明，我就收拾好行李。

    我身边的丫鬟不解，“这好端端的要成亲了，周娘子为何……”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我也想过自己的日子，日后，你就照顾好自己吧。”

    我推开门。

    院门外，一个丫鬟满身风霜，见我后陡然一跪。

    “我家小姐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