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任大理寺丞
中年女子拿来了几人的卖身契。四名女子姿色尚可，最小13岁，父亲曾是弩坊署令。
最大17岁，父亲曾是宣威将军，是这四人中家境最好的。
几人都是前日刚刚充入教坊司，还是清白之身。
按计划，明天教坊司就会对她们进行业务培训。
李牧经过讨价还价，以不到四贯钱的价格买下了她们。
在这个时代。
通常一斗米是五文钱，一两银子折1000文铜钱，也就是一贯。
相当于现代2500-3000的购买力。
之前花的那一锭金子是啥？
是官家妓院的入门费！
……
李牧带着四人回到了府邸。
这事当然瞒不过李成栋。
不过想到再过不到十天就是大婚了，姜家当初可是承诺，会赠一套宅邸作为赔礼。
到时候也会置办下人，李成栋就没有干涉。
房间里，李牧刚脱下外衣，一名女孩便跪了下去。
有人开了头，其她三人也扑通跪下。
到底是曾经读过书的女子，感谢之言一套一套的。
对于她们而言，李牧是把她们从魔窟里救出来的英雄。
李牧将她们暂时先安排到了偏房居住。
翌日早晨。
李牧像是军训一样，把四人叫到自己房前一字排开。
“既然来到了侯府，从今天开始，你们将用新的身份进行生活。”
李牧按照年龄从大到小，给四人分别取名为东篱、南湘、西芷、北婵。
然后拿出他连夜写的书交给四人。
几个女孩翻了翻，看到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符号：“世子，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阿拉伯数字。”李牧答道。
“你们都读过书，理解我写的东西应该不难，你们把这些东西背下来，我要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检查。”
安排完作业，李牧来到了大理寺。
昨天旷了一天工而已，作为定南侯府世子，没人有意见。
进入大理寺，能明显看到人少了不少。
中庭的邹文海不见了。
一询问才知道，他在前晚的大战中受了重伤，目前还在养伤。
那晚的事情，大理寺对外宣称是成功阻止了贼人偷袭。
实际上，经那一战，大理寺损失惨重。
对方明显不是普通贼人，个个武功超群。
大理寺那晚一共有120人参与了战斗。
战死45人，重伤20人，轻伤55人。
全员挂彩。
更离谱的是。
打了半天，还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
因为和对方交过手的，不是死了就是重伤昏迷。
那些轻伤的人，都是被远程箭矢射伤，压根就没交手。
这一惨状，也印证了李牧之前所想。
对方完全有实力直接突袭兵部司，犯不着进行连环刺杀后调虎离山。
对方实力很强！
如果朝廷没有特殊组织与其抗衡，会非常被动。
李牧来到正殿，想要询问那晚具体细节，发现正殿已经关门了。
经过询问才知道。
李景龙昨天一早就被太子叫进了皇宫，到现在都没回来。
苏正受了重伤，没来大理寺。
左右寺丞在那晚的战斗中殉职了。
这样一来，他居然成了目前大理寺最高长官！
李牧觉得有些奇怪，大理寺目前还在有条不紊的运转。
丝毫没有因为缺少主官而政令不通。
还真应了苏正那句话，大理寺有他没他都能运转。
李牧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那边那个，过来！”李牧叫住了一个正在运送文件的衙役。
“李世子，您找卑职？”
李牧道：“现在文件都是谁在批复？主事的是谁？”
“回世子，我们大理寺新来了一位寺丞，目前都是他在理事。”
“寺丞？”
李牧心中暗骂，合着宁愿调新人来，也不相信自己呗。
恰好，李景龙和苏正都不在，他倒要看看，大理寺这帮人究竟是什么货色，怎么能被对手吊打成这样？
“你去通知，让所有行动组的人都到大院这里来集合！我要安排分工，去吧！”
“行动组？”这名衙役没听懂李牧的命令。
“额……，就是捕快！”
在大理寺编制中，衙役共有300人。
站班皂隶和壮班民壮共150人。
捕班快手简称捕快，有150人。
这就是所谓的三班衙役。
前日行动中，大理寺出动了4队捕快，共120人。
目前大理寺只剩一队完整编制的捕快。
李牧在大院里等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这队捕快才陆陆续续到达。
看到后两排人，他傻眼了。
一个个不是挺着大肚子，就是白发苍苍。
佩刀装备不全，甚至还有拄着拐杖的！
拿最瘦的那个捕快来说，把他切成两半都比自己要重得多。
这是大理寺？
是养猪场吧！
难怪被人吊打。
就这水平的捕快，自己世界那练习两年半的实习生都比他们强。
也就第一排的捕快看起来像人。
不说精神抖擞了，至少身材举止正常。
“谁是捕头？”
一男子上前道：“卑职梁珂。”
李牧道：“梁捕头，你看看你带的都是什么人，算是捕快吗？也就第一排的能看得过去，去把人换了，以第一排为标准，重新招募。”
梁珂汗流浃背，支支吾吾道：“世子，这第一排的捕快就是新招募来的。”
李牧大惊，原来第一排就是新招募来的，怪不得不一样。
还有人比自己先行动的？
李牧又问：“新招募的？谁招进来的？”
根据规定，捕头没这个权利。
“是我！”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牧转身，发现身后站着一名身穿制服的青年。
青年有着一双剑眉，长得十分俊朗，皮肤略白，身姿挺拔，约一米七五左右，左手握着腰间佩刀，右手叉腰，英气逼人。
青年拱手道：“下官新任大理寺丞，韩墨，您就是李世子吧？”
“是我。”
“看来我和世子真是心有灵犀呢，都想好好整顿大理寺。”
“身为大理寺少卿，这是我分内之事。”
韩墨看了一眼捕快们，接着说道：“那接下来少卿想要从何入手呢？”
“自然是要回到现场勘察，我想只要是人，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李牧认为，就算大理寺的人再废物，也不至于让对方打扫现场抹除痕迹吧？
韩墨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李牧瞅了一眼韩墨。
他也要去勘察？
这家伙什么来头？
韩墨突然喊道：“来人，备马，我和李少卿要去现场勘察！一小队跟我走。”
接着，他又对梁珂道：“梁捕头，你就留在这里继续招募新人，原来的人都裁了吧。”
李牧静静地看着韩墨。
如今大理寺力量折损，正是建立自己力量的时机。
整顿人员，勘察现场。
这就是他今天想做的事情，没想到被这个家伙做了，那自己不是白来了？
“李少卿？一起？”
他思考时，韩墨提醒道。
李牧点点头：“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