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宫门刁难
第六章:宫门刁难我把头埋进了裴钰的胸前。
突然,肩膀上传来痛感,裴钰用力地在我肩膀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答应了孤,今夜你可就走不了了。
见我没有反驳,他冰冷的薄唇随即倾覆上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裴钰在院子里过着韬光养晦的生活。
裴钰依旧每日逗鸟养鱼。
直到夜里,我们假装和衣而眠。
实际上,书房里点着微弱的灯光。
橙黄的光打在他侧脸上,男人下颌紧绷。
他握着笔在纸上处理军务。
我则安安静静地在一旁替他研墨。
有时候,他太累了,会累到趴在书桌上睡过去。
我轻手轻脚地替他盖上薄被。
忍不住替他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这样过了半年,很快入夏。
裴钰和我在池子边戏水。
喂,够了,这鱼要撑死了。
裴钰挑眉指着澄澈透明的水下的鱼
你看,它像谁
像某人,吃东西的时候,脸都要撑破了。
我气得跳脚,捧起一碰水泼向他。
泼得他身上衣裳都湿透了。
裴钰没有生气王康,替孤拿身干净的衣裳来。
他身后的太监退下后,裴钰气愤地把荷花丢到了地上。
他们的手可真够长的,都伸到孤这里来了。
裴钰脸上的玩味退进,变得格外稳重认真。
远处,夕阳西下的余光洒在宫道上。
裴钰把今天出宫时买来的桃花酥递给我。
他问我:孟棠,外面要变天了,你怕不怕
我缩在他怀里:有殿下在,何患之有
三月底,北夷入侵。
同时,陛下病入膏盲的消息传来来了。
一时间,宫里宫外人心惶惶。
有想不开的娘娘直接自缢在了宫里。
我没有想到,这辈子,这一天会提前到来。
裴钰推开我的房门时,我正在秀送给他的香囊。
只见他浑身是血,源源不断的红色滴落在地上。
殿下!
我惊呼出声。
他伸手捂住了我的嘴:你父亲反了,镇远将军还在回京途中。
父亲,我终于想通了联合外敌的不只是孟萱宁。
是有孟鹤堂在身后,她才敢那么肆意妄为。
陛下被捅死了,他们嫁祸在我身上,现在宫里的士兵都在抓我。
看着他身上发红的伤口,我眼眶酸涩地说不出话来。
怕的话,就走吧。他是你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到时候,你就撇开和我的关系。
我气得一掌拍在他身上,泪水止不住的涌出。
裴钰,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我不走!我会送你出宫的。
好。昏迷过去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若活下来,定会让你过好日子。
赶在宫门落锁前。
我卖掉了身上的首饰,给公公塞了银子。
他眉开眼笑:既然这样,咱家就帮了小主这个忙吧。
我把裴钰藏在了出宫的粪车里。
他这个人爱极了干净,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得冷脸。
可现在,他似乎是疼晕了过去。
我换上了寻常宫女的服饰跟随着车走在宫道上。
眼看着马车即将出宫门。
华贵的车舆驶过,风吹起帘子,我看到了嫡姐的脸。
许久不见,她变得更加明艳动人些,肤如凝脂,四处透着养尊处优。
等等,站住。
妹妹,许久不见了,苏姨娘在府里可是想死你了。
她在宫女的搀扶在弯腰探出头来。
哎呀,今日走得急,忘记带人垫子出门了。就你来吧。
从前在府子里,你可是当惯了的。
我忍着屈辱跪了下来,趴在地上,灰尘沾在了脸上。
想起裴钰还浑身是血地躺在里面等待医治,我不能得罪孟萱宁。
孟萱宁的花盆底的鞋在我的脊背上用力地碾了又碾压。
多谢妹妹了。我如今怀了身孕,不方便折腾。
我抬头这才看清,孟萱宁圆润了许多,隆起的小腹连宽大的衣裳都没遮住。
他是动作迅猛有天赋的狼人,又在孟大人的举荐提携下,沈确年纪轻轻就成了将军
他们在半年前刚成婚,如今就有了身孕。
阿确。孟萱宁突然娇滴滴地喊道。
循着她的声音看过去。高大的男人穿着军装,身后跟着一巡士兵。
两年未见,沈确不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他高了许多,肤色也黑了些,面色越发冷峻。
可唯独在看到孟萱宁的时候,他的目光瞬间柔和,像冻结了许久的冰突然融化一般。
我担心裴钰被发现,便悄悄退下。
站住。太子妃这么晚要去向何处,宫里可是出了刺客的,如今出入人员都要严查。
妹妹,你可别怪姐姐为难你。
孟萱宁亭亭站立在我面前,眼里闪过算计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