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汤医生刚进普济时,曾在当年的迎新饭局上二话不说地干过两杯红酒,这一幕大家都有目共睹。只是当时他初来乍到,又看似拒人千里,所以除了薛远山劝了两句,其他人都没好意思吭声。现在可不一样了,加上见习时间,汤医生在普济已经待了近十年,众人逐渐摸透了他的性子——虽然为人交际不太主动,但其实人美心善,很好说话。
能喝的几个开始轮番劝酒,偏偏还都是科里的前辈,让汤君赫不好推辞。他话不多,混迹酒桌的经验也不足,只得一一应下,全都喝光见底。
汤君赫喝酒不上头,在这方面跟杨煊如岀一辙,一张脸越喝越白,几杯白酒下去,愣是看不出一丝要醉的意思。
“汤医生好酒量啊。”孙连琦又给他满上一杯,刚要伸手递过去,“咚”的一声,汤君赫脑袋一低,脑门在饭桌上磕岀了一声脆响。
“汤医生!”一桌人顿时慌了神,纷纷围过去试汤君赫的呼吸和脉搏,试过才安心,没大碍,汤医生就是喝多栽倒了。
汤君赫还没喝过这么多酒,往常跟麦泽、丁黎喝酒,他俩都顺着汤君赫来,汤君赫稍稍喝多一点,这俩人还会大惊小怪。
如今碰上传统酒桌文化,汤君赫没经历过这架势,一杯一杯下来,居然把自己灌倒了。
孙连琦把汤君赫勉强弄醒,说小汤医生,你家在哪啊?
汤医生醉眼朦胧地冲他笑,笑得不像二十九,也不像十九,像个九岁的小孩子。
孙连琦一拍大腿:“得,咱们把汤医生喝傻了!”
科里的两个小护士捧着脸说,汤生喝醉了好可爱啊,咱们以后能不能天天灌醉他啊?
旁边有人想办法:“汤医生的手机上应该有他哥的号码,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吧?”
别无他法,孙连琦只能俯身对汤君赫说:“小汤医生,你解个锁,我们给你哥打个电话行不行啊?”
汤君赫趴在桌上点头,孙连琦捏着他的手指,签字画押似的,让他用指纹给手机解了锁。
孙连琦打开通讯簿,一眼就看到了“哥哥”俩字,因为前面加了个字母A,这俩字排在了通讯簿的第一个。
“喂?杨警官,是我,小汤的同事,孙连琦……对对,是这样,我们科里今晩聚会,小汤喝多了,问他地址也不说,您知道他家地址吗?……您要过来接他?那也好那也好,地址啊,地址我给您短信发过去吧,好嘞好嘞,麻烦您了啊……”
挂了电话他对汤君赫说:“小汤医生,你哥一会儿就来接你。”
汤君赫点点头,有点呆愣地看着他,忽然莫名其妙地叫了一声:“哥。”
孙连琦一怔,随即乐了,占便宜地应道:“欸。”
半小时后,杨煊赶过来了。
他下午去见了一个案子的目击证人,制服还没来得及脱下,就从半路掉头前往这里。为防引起餐厅慌乱,他不便穿着制服进去,便在车旁等汤君赫出来。
汤君赫被两个人扶着出了餐厅,走得歪歪斜斜,杨煊走上前把他接过来。他真喝多了,不省人事,见到杨煊就朝他身上扑,两只胳膊张得很开,抱着杨煊,全身的重量都朝他身上压,抬头看着他叫“哥”。
“小汤喝了酒像小孩儿似的,平时都冷冰冰的,没见他这么黏人过。”孙连琦笑呵呵地说,“刚刚还叫了我一声哥,乐坏我了。”
杨煊一开始没有什么表情,听到最后一句才挑了一下眉梢,看着汤君赫问:“是么?”
汤君赫像是没听到孙连琦说了什么,又自顾自对着他叫了一声“哥”。
“小汤喝醉了是不是逮谁都喊哥啊?”孙连琦开玩笑说。
“回头我问问他。”杨煊说,向孙连琦道了谢,腾出一只手扶汤君赫的腰,看着他道:“上车吧。”
汤君赫不说话,也不撒手,就那么紧紧抱着杨煊。杨煊很熟悉他的这种抱法,于是他就像在家里那样,手臂一用力将汤君赫的双脚抱离地面,朝车子走过去。
走到车边,杨煊将他先放到地上,然后弯腰捞起他的腿弯,打横抱起来送到后排位置。
送汤君赫岀来的几个人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一时都有些惊讶,只觉得这兄弟俩关系也太好了,比传说中还要好。
杨煊直起身,跟孙连琦握了一下手,又向其他人道了谢,等到几个人散了,他俯身探到车里,替汤君赫系安全带。
汤君赫又伸出手臂抱着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说:“哥,我好想你啊。”
其实杨煊这个月没出过差,他们昨晚还睡在一张床上,今早杨煊才送他去了医院。
杨煊帮他把安全带扣上,随口问:“有多想?”
汤君赫的大脑被酒精麻痹,转得很慢,费劲地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囫囵话:“我今天,都没想论文,光想你了。”他舌头也不灵活了,说起话来慢吞吞的,半天吐一个字出来。杨煊挺耐心地等他说完,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汤君赫喝迷糊了,迷茫地看着车窗外面。
“你想去哪?”杨煊问。
“我想……”汤君赫想了想,认真地说,“我想去,斯里兰卡。
“好。”杨煊说。
去斯里兰卡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杨煊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带着他去了别的地方。邻市一处静谧的湖畔。月夜无风,湖面笼了一层光雾,澄澈平静。
两个小时的车程,汤君赫睡了一路,被杨煊叫起来时,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定定看着杨煊,那眼神真是跟忽然被叫醒的十三像极了。
杨煊本想叫他岀去走走,醒醒酒,但这时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没见过汤君赫醉得这么厉害,这两年他们在家里喝过几次酒,但总是喝到微醺就停了杯。
杨煊把手放到他头顶,压着他微微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不认识我了?”
汤君赫不说话,仍旧定定地看着他,微微下耷的眼皮半遮着很黑很亮的眼珠,那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杨煊。因为醉意很深,那双眼睛显得有些勾人。
杨煊的手滑到他的后脑勺上,低下头吻他,吸吮他的舌尖,汤君赫很顺从地仰起脖子,随着这个吻不断加深,他的身体忍不住朝后倾,手掌撑着身后的真皮座椅。
不远处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有人在夜间绕着湖边跑步。杨煊用手掌按着汤君赫脑后,并不停下这个吻,而是就着躬身的动作坐进车里,反手阖上车门,然后将汤君赫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把汤君赫的衣服从头顶褪下去扔到一边,手朝下探把他的裤子往下剥到大腿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喝了多少?”
汤君赫喝醉了还记得杨煊说过不许喝酒的话,所以他想了想,有些含混地说:“一点点。”
“都叫谁哥了?”杨煊捏着他的腰问。汤君赫一年前彻底停止心理冶疗,听从心理医生的建议办了一张健身卡,隔三差五去趟,腰腹部练岀了一层薄薄的肌肉,看起来卓有成效。
“叫你……”汤君赫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头发蹭着杨煊的颈侧。
“除了我呢,”杨煊故意用拇指指腹的薄茧轻轻刮蹭湿润的性器前端,“好好想想。”对于汤君赫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再熟悉不过。
汤君赫果然被刺激地低哼一声,搂着杨煊脖子的那只手臂收紧了,隔着衣服轻咬他的肩膀,小声地叫:“哥……”
制服质地偏硬,接触到汤君赫温热的皮肤,让他觉得有些凉,本能地朝后缩了缩。
“怎么了?”杨煊侧过脸看着他问。
“凉……”汤君赫的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说。
杨煊脱了自己身上的制服外套,没有扔到一边,而是抬手披在汤君赫赤裸的肩膀上,然后手指勾着自己脖子下方的领带扣松了松。
汤君赫的手摸索着伸下去解杨煊的皮带,但他醉得有些过,手指似乎不听使唤,半天没解开,杨煊也不帮忙,耐心地由着他折腾,一边侧过头吻他颈侧薄薄的皮肤。
汤君赫垂眼去看那个搭扣,他顺着杨煊的腿滑下去,半蹲下来,有些笨拙地跟皮带扣较劲。杨煊这才伸手帮忙,自己解开腰带,汤君赫抬头看了看他,然后低下头,把杨煊身上的衬衫从腰带里抽出来,推上去一些,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腹。
内裤包裹着胀大的性器,显出清晰的轮廓,汤君赫握着内裤边褪下来一些,饱满的性器几乎是弹跳出来的,他伸手握住,低头在顶端舔了一下,正要含深一些时,杨煊两只手伸到他的腋下把他拖起来,让他重新坐到自己大腿上。
“想做什么?”杨煊捏着他的下颔问。
汤君赫不说话,微张开嘴,露出嫣红的舌尖,表情中透露着些微的暗示意味。
杨煊只觉得头皮微微一炸,欲望迅速地被点燃到极点,他握着汤君赫两侧的胯骨,使他的身体前后动了几下,坚硬的性器嵌在深陷的臀沟之间摩擦,不出一会儿便一片湿腻。
杨煊的手沿着他的脊柱窝抚下去,低着臀沟朝里压,手指在穴口处打着圈地按压几下,然后抵进去一根。喝醉了的汤君赫比平时更加主动,他伏在杨煊肩上,腰塌下去,努力让屁股翘高一些,侧过脸去舔杨煊脖子上凸出的喉结。
杨煊用手臂搂着他的腰,朝前探了探身,从前排座位之间的储物盒下面翻出一只安全套,上次用完剩下的。他咬着安全套包装的一角撕开,露出小半个安全套,示意汤君赫替他戴上,然后就着他戴安全套的动作覆着他的手,带着他握住自己的性器。
灼烫的性器在手心里动了一下,汤君赫小声说:“哥,你好烫啊……”
杨煊笑了笑,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腰侧:“抬高一点。”
汤君赫伏在杨煊肩膀上,屁股抬高,坐下去,开合的穴口一点一点吃掉硕大的性器,杨煊隔着制服握住汤君赫的腰:“自己动一会儿。”
汤君赫便趴在杨煊肩膀上,小幅度地动着腰,缓缓抬高,然后坐下去,在他又一次抬腰然后坐下去时,杨煊忽然朝上一顶,性器整根没入,插到很深的地方,汤君赫的肩胛骨顿时朝上耸了一下。
杨煊被他磨得没耐心,握着他的腰开始发力,一下一下朝上顶,起初他进得很深,但动作并不快,汤君赫趴在他肩上,随着每一次顶入,肩膀微微耸动,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杨煊侧过脸和他接吻,低声问:“说什么?”
“轻点,轻点哥,”汤君赫有些含混地说,“太深了……”
杨煊并没有放轻动作,两只手握着他的腰,抬起他身体的同时将性器抽出大半,然后发狠顶入,频率也逐渐加快,迅速在他体内进出。
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击使汤君赫的身体无意识地后仰,随着抽插的动作前后摇晃,胸前的戒指坠在链子上,跟随着一晃一晃,闪着细碎的光,杨煊低头去吻那枚戒指,然后顺着向上舔吮汤君赫的锁骨。
披在汤君赫肩上的制服随着激烈的抽插逐渐掉落下来,一半肩膀棵露在空气里,谁也顾不上管,逼仄的车厢里充斥着粗重的呼吸声和黏腻的呻吟声,以及肉体碰撞的声响和细微的水声,密闭的空间放大了一切声响,听上去淫靡不堪。
持续的抽插使汤君赫身上的制服已经完全掉落下去,杨煊的性器在他体内既快又狠地进出,一下比一下更深更重,强烈到可怕的快感之下,汤君赫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射了出来,他只觉得杨煊的性器在他体内深入到了很可怕的位置,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它在他体内膨胀、顶撞,在最后一记狠狠顶入的瞬间,杨煊握着他的腰猛地下压,然后他们一起射了出来。
高潮过后,两个人抱在一起,杨煊没急着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他扶着汤君赫的腰,微微倾身,伸长胳膊把制服捡起来,重新披在汤君赫身上:“冷不冷?”
“不冷了,”汤君赫哑着嗓子小声说,“我都出汗了。”他全身都是汗湿的,摸索着去握杨煊的手,下意识地转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总是喜欢这样做。
铂金素戒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戴在杨煊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显得很好看。当时杨煊刚戴戒指的那一周,G组整个炸了锅,前来旁敲侧击打探消息的人能绕警局一周,后来虽然没打探出什么确切消息,但警局上下逐渐形成默认共识:G组空降的那个组长,显然已经名草有主了。
杨煊握着汤君赫的肩膀,让他从自己身上抬起来,捏起他胸前那枚戒指看。汤君赫自己也低下头,顺着他的目光看那枚戒指。
他是外科医生,手术时不能戴戒指,来回摘戴又怕弄丢,便一直用链子挂在胸前。
“闭眼。”杨煊忽然说。汤君赫酒劲未消,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到眼前一黑,眼睛一眨,睫毛刷在了温热的、有些粗糙的手心上——杨煊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觉得脖子上那条项链一紧,似乎是杨煊扯了一下。脖颈下方有温热的鼻息,杨煊低着头,离他的胸口很近,像是在专注地做什么。
一、两分钟后,遮住眼睛的那只手掌移开了。
汤君赫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那枚铂金素戒下多了一个小小的坠子。他用手心捧起来看,是一枚小小的、铂金的纸飞机。很神奇的是,坠子和戒指衔接得极为自然,不知道杨煊刚刚是怎么弄上去的。
汤君赫有些发怔地看着它,又抬头看杨煊,杨煊把他汗湿的头发朝一旁拨了拨,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然后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汤君赫费力地转了转大脑,这才记起今天似乎到了自己的阴历生日。
往年他过的都是阳历生日,日子好记,也不用费心去翻日历,生日当天,医院里还会有很多人和他说生日快乐。于是他也就默认自己的生日是那一天。
——“以前我妈妈说过,阴历生日才是准的,可是阴历生日实在太难记了,每年的日子都不一样。”几个月前的饭桌上,汤君赫这样和杨煊说过,“小时候我跟她说,以后我每年都要过阳历生日,但她还是会给我过阴历生日。”
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是,后来才知道,能有人费心地记住你的阴历生日,其实应当视作一种幸运。
那话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杨煊竟一直记得。
“生日快乐宝贝儿。”汤君赫听到杨煊在他耳边低低地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微博
完结感言
纸飞机完结的时候我说过缓缓在写完结感言,这一缓就缓了好几天,感觉缓到现在表达欲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允悲]就简单说一下吧,想到哪说哪儿……
关于杨煊,之前就说过了,采用了一点不成熟的留白写法,基本上心理描写很少,差不多完全是通过动作和语言来传达的,采用这样的写法一方面是因为杨煊的人设的确适合这种写法,有人说看不透杨煊,但看不透就是他魅力的一部分不是吗……如果真的把他完全剖开,每一个想法都详尽地呈现出来,那杨煊肯定不会是现在呈现出来的这个样子;另一方面,连载的时候有个姑娘很喜欢杨煊,经常在文下留长评,而她长评里的内容,基本上就是我在写杨煊的时候想要传达出的东西,这些长评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让我觉得这样的写法是可行的,对于读者来说猜测和解读应该是个挺有意思的过程,而对于我来说,被猜中的感觉也很好……那些长评后来被删掉了,还挺可惜的,但是就……随缘吧……
关于君赫,看过好多说不喜欢弟弟的评论,说他阴暗、有心机、卑微之类的……其实开文之初就是想写一个有很多缺点但是还蛮可爱的人,然后我自己总结弟弟的人设的话,应该是有点病娇属性的暗黑小可爱……啊我真的很喜欢少年时期的君赫!少年时期的君赫对于杨煊,其实就是一种献祭式的奋不顾身的迷恋。君赫的感情转折点就是在他试图杀死周林的那个傍晚,那之前他对于杨煊是不由自主地亲近和被吸引(很大原因是小时候的经历),那之后,他才有了一种献祭般的迷恋,一方面他开始确信杨煊还是小时候那个很好的杨煊,另一方面他觉得杨煊改变了他的人生啊(心理活动在文里写了)……君赫看起来冷漠,对世俗伦理、他人看法毫不在乎,但其实他是个很知冷暖的人,谁对他好他心里记得一清二楚,他把自己的憎恶也表达得很明确,所以尹淙、应茴、冯博他们三个人,看到的其实是不一样的汤君赫……
而关于这个黄昏,杨煊的命运也被改变了,本来他会去省队的,但现在这个机会泡汤了,表面上他表现得很不在意,所以有人说,杨煊去救君赫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只是迈出了一小步而已……但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的前途和命运突然被彻底改变了,他不可能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和不在意啊,他也迷茫啊……但是他知道这个事情怪不了任何人,而且他也不后悔那天出手相救的举动(甚至觉得庆幸),所以他只能表现得不那么在意……
写到这,又想到烫烟头那里,杨煊为什么把烟头摁到自己的手心,不是他在装酷也不是习惯性动作,是他在以一种自残的方式让自己清醒过来,他觉得自己差点把那只烟给汤君赫吸了,这种想法太荒唐太荒谬,烫烟头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惩戒。
给烟的这个举动,差不多就是他报复想法最强烈的时候,以此为界限,之后他其实就真的把报复的想法压抑下去了,包括他带君赫去斯里兰卡,这时候的报复心态已经微乎其微了,他是真的想要带君赫一起走,但他又真的知道他们不可能就这样走了,这注定是一次以失败告终的逃离,这一点他一开始就想的很清楚,但他还是去做了,他觉得应该有这么一次逃离的尝试。
所以之前我对渣贱这种说法很在意,是因为我觉得少年时期的杨煊是被逼到了一种很矛盾的绝境,他想报复,但是他对他弟弟的感情失控了,所以就在这种失控的状态下,他的感情其实是在发生变化的,对于一个满怀报复心态却强迫自己善良的少年,我觉得渣这个字眼太苛刻了一点。而君赫,他是最知道杨煊心里矛盾的一个人,他自始至终都知道杨煊想要报复自己,然而他还是飞蛾扑火一般地去喜欢杨煊,他的矛盾并不亚于杨煊,他误以为他妈妈是小三,他对杨煊充满愧疚却又忍不住喜欢和靠近他,因为只有靠近杨煊的他才是真正快乐的。杨煊给他的东西的太多了,不仅改变了他的命运,还有他每一次到杨煊的房间都是一种自由和被纵容的体验,他也没离开过润城,杨煊带着他到了斯里兰卡,带他见到了他以前从来也没见过的风景。这文一开始说,汤小年二十岁遇到风华正茂的杨成川,是一见杨过误终身,后来被证明杨成川这个杨过,不是真正的杨过,是陈世美,她没想到的是,其实十七岁的汤君赫遇到十八岁的杨煊,才是真正的一见杨过定终身。
说是随便写写居然写了这么多字[允悲],一写起来当时写作时的想法就蹭蹭蹭朝外冒,如果真让我好好写,估计万字都打不住[允悲]就这样吧,写得乱七八糟,估计大家也都把剧情忘得差不多了……再次谢谢诸位陪伴,陪伴我写完这篇文,也陪伴他俩长大。再舍不得也要告别啦,祝他们幸福,也祝你们幸福[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白天在医院里,护士小宋跑过来送他礼物,小宋送了他一瓶睡眠精油,因为外科医生总是半夜被叫起来做手术,睡眠质量尤其重要。
“生日快乐汤医生!”小宋把礼物给君赫,“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门外正好有病人家属来咨询事情,听到了后半句,一脸惊讶道:“汤医生这么年轻都当爸爸了吗……”说完之后反应过来,“不对啊,父亲节送礼物不都是给自己爸爸吗,怎么还有送别人爸爸的……”
小宋哈哈大笑:“不是啦,汤医生今天过生日,我送生日礼物,正好跟父亲节赶到一块了!”
病人家属挠头道:“哦哦我说呢……”
晚上杨煊哥哥买了蛋糕回家,君赫许完愿望吹灭蜡烛,吃着蛋糕的时候忽然想起白天发生的这件事,忍不住自己笑起来。
杨煊不太喜欢甜食,只从君赫手里那块吃了一口,然后就坐在对面看着他吃,见他手上的那块蛋糕快要吃完了,又拿刀切了一块下来。
一抬头见君赫吃着蛋糕自己笑起来,杨煊伸手用拇指把他嘴角的奶油擦掉:“笑什么呢?”
君赫把白天的事情讲给他听,讲完后笑着说:“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过上父亲节。”
杨煊抽了纸把手指擦干净:“过父亲节有这么开心?“
“开心啊,哥你想一下,我可能就只有这一次过父亲节的机会。”
杨煊笑了一声:“照你说的,那我还没这机会。”
“是啊……好可惜哦。”君赫笑着说,“你生日在十月份呢,太远了碰不上。”
晚上两人进行完床上运动,杨煊撑起身体,用手掌摸了摸君赫的肚皮。
“我是不是吃多了……”君赫闭着眼睛小声嘟囔,“哥,都怪你一直给我切蛋糕。”
“没摸这个。”杨煊说。
君赫睁开眼睛看他:“嗯?”
杨煊低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摸摸看我明年能不能过上父亲节。”
君赫:“……”
第一百二十六章
简体番外-捡猫
大年三十,汤君赫要值小夜班,好在今晚是个平安夜,没有
病人被送进来做急诊手术。
临近十二点,跟他交接班的孙医生推门走进来:“小汤,我刚看见你哥好像过来接你了,还拎了不少东西,你不出去接一下?”
汤君赫正趁值班的时间把前几天的手术案例写成论文,闻言
抬头道:“我哥来了?我这就去。”他说完,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走了出去。
医院值班室很暖和,汤君赫只穿了一件浅色的羊绒衫,披着白大褂就跑出来了。
下了电梯,他朝一楼大厅走,一眼看见正走过来的杨煊,快步跑过去。
外面天寒地冻,呼出的气成了白烟,汤君赫伸手接杨煊手里的东西:“哥,你带了什么啊?”
“买了点消夜,”杨煊腾出一只手,揽了一下汤君赫的肩膀,“穿这么点就出来,冷不冷?”
“不冷,”汤君赫摇头道,又低头看手里的袋子,
“这么多。”
“给你同事带的,我们那份在车上,回家吃。”杨煊说着,两人走进了电梯。
护土站正进行交接班,汤君赫把消夜拎过去,刚围上围巾正准备走的小宋凑了过来:“哎?这家饺子听说可好吃了,来来来我尝一口再走。”
汤君赫给心胸外科送完,又去给隔壁科室送,身后小宋把饺子塞到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含混不清道:
新年快乐啊汤医生,杨警官也是!”
挨科挨室地送过去,每送一句,他就收获一句“除夕快乐”,外加一句“你哥这大过年的还来接你,太让人羡慕了”。
等到每个科室都送完,汤君赫回办公室里穿上外套,跟杨煊一起走出医院。
他的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杨煊又帮他把帽子扣上了,只露出一点点脸。
汤君赫抬手把围巾松了几圈,另一端绕到杨煊脖子上:
“外面冷。”
杨煊看他一眼:“刚不是说不冷吗?”
“现在又冷了。”汤君赫理直气壮。
外面是挺冷,吹着西北风,出来没几步,衣服就被吹透了。
两个人裹着一条围巾,顶着风走到车旁边,杨煊把围巾摘下来,先拉开车门让汤君赫坐进去,然后自己走到驾驶位。
大概是因为人都回老家过年了,除夕夜的街上比平时冷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