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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从前他的眼里只有太子,

    从未在意过自己其他的儿子,如今太子没了,他再一看,面前的九子,竟比太子还能够贴合他的心意,

    说出来的话,屡屡都能说到他的心头上,

    所以这次他也想从他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这是在怨朕?”

    吕演配合着帝王,凝重起神情,道:“皇兄至孝至淳,怎么会责怪圣君呢?”

    吕蒙深嗅一口烟气,如释重负道:“朕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皇兄这场病来的的确奇怪…”吕演眉头忽的一皱,意犹未尽地说道。

    “嗯?”吕蒙混沌的意识,提起清明来。

    吕演面带犹豫,

    权衡着不知当说不当说,在帝王失去最后一点耐心时,他才半感慨,

    半惋惜地道:“儿臣只是在遗憾,皇兄而立未至,

    从前身体又康健,怎么会在短短数月内就变得这么脆弱?”

    这话着实耐人寻味,帝王胡子微微颤抖,

    认为他的话有些道理,引而起了疑心。

    太子怎么就会突然病逝了?而且太子日常在他的眼皮底下来去,他决不可能没有看出太子身体不适。难道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谋害太子?

    他越想,目光越深邃,面上不显山露水,徐徐说道:“朕也觉得有些蹊跷。”又是认真的沉思了半响。

    “若是太子能够在梦中告诉朕,他到底是何故病倒的就好了。若真有人害他性命,朕定为他追查到底,揪出幕后凶手,凌迟处死。”他额角暴起青筋,双眸凶光毕现,一晃眼又是那个刀不见血的武将帝王。

    吕演胜券在握,适时推出吕蒙需要的东西:“亡魂来去缥缈虚无,要强求亡魂入梦告知真相,或许有些难度,但是父皇若是想与皇兄的灵魂沟通的话,儿臣倒听说过有办法。”

    “什么办法?”吕蒙为之侧目。

    吕演侃侃而谈道:“儿臣听说京中近日来了一奇士,自称是昆仑山上的仙人转世,能掐指演算过去未来,卜卦占星问道。每一卜卦无有不中,京中人士千金难求一语,父皇何不将他召进宫来一试?”

    “哦…”吕蒙心里思忖,权衡了一番。

    他并不完全相信真的有人能够力达通天,极往知来,过往虽也有袁天罡李淳风之辈奇名流传百年,那毕竟都是传说,大半都应是后人杜撰。

    最后他决定道:“试试也无妨。”即便只有微薄的希望,他也希望能与太子的灵魂一见,再叙父子亲情。若是坑蒙拐骗之辈,到时杀掉便是。

    吕演嘴角蓄着不为人所察的笑,种子已扎根进了帝王的心里,只待顺应时势,便会成为他想要的屠刀。当下岔开话题,继续和自己的父皇谈论道法上的事。

    失去亲人是什么感受?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那痛犹如残缺了肢体,不止是失去那一刻的疼,还有失去后千般淬炼。

    午夜梦回时会觉得失去的亲人并没有离开,待反应过来亲人真的没了,又是一阵钻心噬骨的煎熬,难以自抑。远比□□上的疼痛更要剧烈万倍,反反复复,来来去去,仿佛永无止境。

    宣城觉得这日子又长又短。

    长的好像每时每刻,她都在为太子老兄的死而煎熬,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着小时候与太子老兄相处的一幕幕,不曾有一丝停下来喘息的机会。但又确实是短的,明明她的意识还停留在太子入葬那天的场景,无意间却听棉儿说到自己闭锁在卧房里已经两个多月了。

    而她对这两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情,几无记忆,就像从未经历过一般。

    只知她的驸马,她的枕边人,每个夜晚无一例外都会陪伴在她的身边,或用细语,或用温柔的琴声,哄难以平心静气的她入睡。

    虽然不久之后,她又会被噩梦惊醒过来,但每次她惊魂未定,恐惧黑暗之际,冰凉的身体总会被揽入一个温暖如春的怀抱中,执着她手的那双手,又让她无比的心安。

    棉儿说今日的日头极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的樱花树也开了,花瓣似雨下,春天真的来了,问她要不要出去看看。

    她片刻迟疑,答应了。在棉儿惊喜的目光中,她隔了两个月,终于踏出了那道门槛。

    甫一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打心底生出环绕她全身的寒意,似乎一点点退却下去,犹如纠缠着人的幽灵,畏惧见到光一样。

    她抬起手掌,呆滞的看着手心里的阳光,分不清这一刻到底是真的,还是依然是她的一场困在阴暗潮湿的寝陵地宫中,无从找寻方向的噩梦。梦醒之后,她仍被黑暗淹没着。

    楚嬷嬷一进内院,就看到这幅公主站在院子里盯着自己的手掌发呆,身边的棉儿怯怯瞧着公主,又不敢上去打扰的场景,心疼极了这个孩子。

    太子的死给公主的打击太大,以至于这段时间以来公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乐天的性格也失掉了,公主府再无半点欢声笑语。

    如今有关太子的任何言词,都成为了禁忌,没有人敢在公主面前提及,她趋步上去想安慰公主两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便佯装无意的转向棉儿,责道:“棉儿,你怎么可任由公主在这里站着,还不去搬把躺椅来。”

    棉儿被楚嬷嬷这一句话解了困局,恍然大悟,急急忙忙要去搬椅子,却不曾想出神的那人,忽然开口道:“不用了。”

    久违的不带哭腔和沙哑的声音,让棉儿和楚嬷嬷皆是一愣。

    宣城抬起头来,对上楚嬷嬷担忧的目光,苍白的脸上浮上笑意,眸色里仿佛从春日里摄取到了光明,重新焕发神采,说道:“嬷嬷,我想吃你做的芙蓉糕。”

    楚嬷嬷听清楚她的请求后,愣神化为惊喜,眉开眼笑,连声应好,匆匆去了厨房。

    等做好芙蓉糕之后,她趁着热气腾腾,赶忙端来给宣城品尝。

    看着宣城的吃相,和原本的习惯几无区别,楚嬷嬷一点点放下心来。

    要知道公主已经两个多月,都没有开口主动跟她们要点什么了。公主这样的表现,一定是代表着她要好起来了。公主一好,以后一切都会渐渐好起来的,楚嬷嬷笃定地想。

    “驸马今日…”宣城咽下一糕点,启齿欲问。

    棉儿以为公主是想驸马了,旋即机灵地回答道:“驸马今日上礼部去了。”

    宣城自然知道他是去办公了,只是初初从阴霾的心情里走出来,第一眼很想见到他,问:“几时会回来?”

    棉儿求助的看向楚嬷嬷,楚嬷嬷及时应道:“若是驸马不忙的话,应该在日落的时候,就会回来了。”

    日落?宣城望了一眼日头,此时刚正午,那还要等好久,有些失落。

    楚嬷嬷被公主提醒起来,记起前厅的麻烦,张张口想问公主该如何处理,但一延搁,又觉得不该在公主面前提这些事,以免公主好不容易想开了,再次陷入缅怀太子的情绪里,悲伤难过。

    她按耐住心思,准备等驸马回来之后,交给驸马来处理。

    舒殿合从礼部散职回来,就看见大厅的长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数份礼盒。她略惊奇,没有去动那些东西,先让人去唤来楚嬷嬷,问问怎么回事。

    这也是楚嬷嬷想和她说的事,楚嬷嬷来到大厅之后,不消舒殿合询问,便径直和她说道:“这些都是回京的各千乘听说公主心情一直不好,特意送来给公主开怀的礼物。”

    这话一出,不但连舒殿合,乃至于说话的人,楚嬷嬷自己都觉得有些怪异。这些王爷就不知道公主为什么心情不好?故意送东西过来,打的是什么主意?是想讨好公主?还是要揭公主心头的伤疤?

    “都是哪几位千乘?”舒殿合平淡地问道。

    “晋王和谭王,还有其他几个千乘?”楚嬷嬷从那些礼物里翻出名刺来,呈给舒殿合。

    舒殿合快速览过,除了五、九两位没有以外,其他能在朝廷上占有一席之位的皇子,都送礼来了。

    忆起当日诸王在太子葬礼上的反应,特别是被朝臣拥戴的那四位。

    大王一脸被酒色掏空的模样,五王易怒,八王畏猥,九王阴郁,各有千秋,却都将自己的缺点明明白白摆在脸上,没有一个有未来英主之相。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些皇子都远比不上逝去的懿德太子,不值得受人拥戴。

    她日日与那些朝臣打交道,怎会不知道现下朝堂上的情况?

    夺嫡之争,你死我活,凶险万分,自古牵连者众。她并没有什么兴趣搅入其中,未来的皇帝由谁来做,她也无所谓。何况父皇身体还硬朗,到底谁能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呢,她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

    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始的,我就想随便写个简单的故事,骗点你们的钱花,结果呢,盘起的太大,越写越多,反而把自己套进去了,现在就非常后悔,非常后悔,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人。

    第106章

    无上国师

    原以为自己不会和这些营营扰扰扯上什么关系。可她忘了自己的妻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若是能够拉拢宣城,

    让她在皇帝面前提句好话,能比他们斗上半天都有用。

    人人都想搭上这艘顺风舟,所以这些礼物名义上是冠冕堂皇地来安慰宣城,

    实际上都是应该来试探宣城的意思来了。

    “驸马打算如何处理这些礼物?”楚嬷嬷问,

    如果要是询问公主这个问题的话,

    公主多半会一怒之下,让她把东西全扔掉。这些王爷也着实过分了,偏偏在这时候送礼物过来,太子也没有走多久,何必如此迫不及待。

    “收进公主的私库里吧。”舒殿合将名刺放下,

    安排道,连去打开那些礼盒,

    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东西的意思都没有。

    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们还都是宣城同父异母的哥哥弟弟们,既然送礼上门来了,无论怀着什么样的心思,都得纳下。

    “另外…”她一斟酌,道:“再挑些东西,作为回礼还回去。价值要相当,

    不能厚此薄彼。”

    楚嬷嬷明白了,这是要表明公主不偏不倚,对谁都一样的态度,

    按照驸马的吩咐,收起那些礼盒。

    距那日九王在吕蒙面前提起那个世外高人不多时,

    九王就把那道人寻来,送进了皇宫。

    吕蒙漫不经心地抬眸打量着阶下的道人。

    只见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宽松肥大的黄色大褂,灰头土脸,

    其貌不扬,胡子拉碴,斑白的鬓发凌乱,头上的木冠横插着一道子午簪,胸口用布带经肩斜挂着一方巴掌大的八卦铜镜,镜面清晰透彻,恍若能够瞰视天地。

    那道人无视了眼前的帝王,正闭目手指捏诀,若无旁人,嘴里神神叨叨地碎碎念个不停,声音却低的很,无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吕蒙朝站在身侧的九王,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每一卜卦无有不中的仙人?”语气漠然,让人无法琢磨他的心思。

    “正是。”九王应道。

    吕蒙正容,看起来倒真像那么一回事,仍存着一份怀疑,正想说点什么。

    那道人猛地睁开眼睛,瞳孔精光四射,炯炯有神,毫无顾忌地直视着上首的帝王,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面露惊讶,顿身便拜道:“贫道参见圣帝!”

    吕蒙被他的一惊一乍唬了一跳,身子佁然不动,发冠微微抖了一下,眉毛皱起,不威自怒。

    九王先他一步脱口呵斥道:“哪里来的疯道,敢在御前失仪,好大的胆子!”

    吕蒙冷哼了一声,既然九王代他说了想说的话,便将想把这道人径直拖下去斩了的念头,暂时收回来。

    “贫道区区一道人,第一次面圣,不敢藏私,刚刚乍见圣上身上足可翻江倒海的龙气,不免心惊胆战,一时慌乱失措,请圣上宽恕贫道的罪责。”那道士不理会帝王会作何感想,坦荡地为自己方才御前失仪请罪。

    原来是被自己身上的龙气所惊,吕蒙嗤之以鼻,所谓仙人转世,也不过如此,多半是个骗子,给九王递了一个眼神,让他代自己接下去询问。

    九王接洽,轻咳了一声,问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道籍在何地?是何方人士?”

    那道士对他的问题一一作答,恭敬道:“贫道道号无尘,四海为观,从来处来,从去处去,无根无凭,来去随缘。”

    九王闻言略挑了挑眉,质疑地问:“本王听说无尘道长是昆仑山上的仙人转世,此言可是真的?”

    无尘面不改色,神情镇定自若,也不去看旁人,径直解释自己这个说法的来由。

    原来是他数年前在山中修行时,忽有一天午后打坐,不觉之间入了梦境。

    梦到自己只身进入太虚幻境中,那幻境中有一慈眉善目的仙母,与自己言说,自己是她座下的大弟子。此番投胎转世为人,是因为她的嘱托,下凡来为了渡化愚昧的世人来了。

    仙母说完之后,见他朦胧未懂,便拿来一支金桃锤在他头顶轻敲了一下。

    他从梦中惊醒过来之后,浑身大汗淋漓,被仙母敲过的地方,更是头疼欲裂。

    事后他仔细回想那梦境中仙母的装束发饰,还有坐下莲座,才意识到那便是传说中的西王母。自此之后,他灵台大开,有了卜谜问道的能力,更能够预知未来,于是对梦中西王母的说法深信不疑,开始游历四方,以期用自己的力量,来给世人开蒙解惑。

    九王心知,吕蒙定然不信这种虚话,继续盘问道:“你有什么本事,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请圣上、大王容贫道起身。”无尘求道。

    吕蒙允了之后,无尘从地上起身,道:“贫道可炭中取栗,油锅拾铜钱,赤身走过刀山火海,而不伤自己毫发。亦可呼风唤雨,凭空生火,令死物复活,更能推测过去未来之事。圣帝尽可一试贫道的本事,贫道愿为圣帝排忧解惑。”

    当他说到死物复活时,吕蒙的耳朵动了动。

    九王觑着他脸上的表情,说道:“那道长便先试试怎个凭空生火。”

    “是。”无尘说到做到,伸出两指,信手在空中一翻,那手指头竟起了一团小火苗。他的另一手从随身掮带的百宝囊里,掏出一张纸条,往那小火苗上一送,火舌瞬间就吞没了白纸。

    那的确是火,但皇帝看了并不是很满意,脸上一点笑意也无。

    九王见状,想让他再演示别的法术,吕蒙却发出了声,道:“道人你既有令死物复活的能力,那你抬头瞧瞧藻井上的盘龙,朕想看它变成活物,出现在朕的面前。如若做不到,你便是欺君之罪,就地处死。”

    “贫道悉听圣命。”无尘临危不惧,一口应承下来,抬头仰望着那威严的盘龙。

    龙身占据了整个藻井,模样栩栩如生,龙爪如勾,姿态矫健,似奔腾在云雾波涛之中,双目直瞪着大殿正央。

    待瞻仰过后,他不慌不忙的从自己的百宝囊中掏出香炉,符纸等一应做法的器物,一件件有序地置于地上。

    三清铃打殿中一响,无尘掀袍盘腿坐在地上,嘴上开始念起符咒来。吕蒙放下眼中的轻蔑,坐正身子,盯着道士,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

    香炉内的香头闪着火光,灰雾冉冉上升,流动至吕蒙跟前,他嗅到了异香,殿中的其余人等也皆是如此。

    无尘念了略有半盏茶的功夫,突然手势一变,衣袖交叠,指头直指藻井盘龙,大喝一声:“降!”

    随着这声降,吕蒙徒然睁大眼睛,那盘龙真的动了起来,长身摇摆,金鳞晃动,龙须飘拂,仿佛要朝他扑过来,隐约耳边还能够听到龙吟之声。

    他握住把手,指力用透,手背青筋浮起,后背紧贴着龙椅,才使自己不被惊吓的魂飞魄散,犹不相信地问身侧的左淮道:“那龙真的动了起来了吗?”

    “禀,皇上,是真的动起来了。”左淮擦亮眼睛,战战兢兢,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他又求救似的,看向九王,九王也面带惊恐的点点头,似乎害怕极了。

    吕蒙额头冒出冷汗来,连忙让道士停下来。再不停下来,那龙首都要贴到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了。

    无尘令吕蒙闭上双目,静心祈拜。

    等他让吕蒙再次睁开眼睛时,香炉内的香已经燃尽,空气中的烟雾渐散,吕蒙略抬抬眸,那盘龙已经不动了。

    他胸膛一起伏,脸上的慌张收敛起来,瞬间恢复了常色,镇定地道:“无尘道长果然名不虚传,朕信你也。”

    无尘也并不谦虚,收起了自己的法器,朝吕蒙一拱手道:“神龙能够被贫道唤醒,并非贫道的功劳。”

    “嗯?”吕蒙发出质疑。

    “这盘龙常年卧居于在圣帝的天顶,聆听圣音,日睹天颜,沾染圣帝身上的天子之气,久而久之便有了灵气,成了神龙。正所谓,万灵以天子为尊,也是圣帝的龙气加持,贫道才能够如此轻易的唤醒神龙,否则神龙决计不会理会贫道这等凡夫俗子。”无尘解释道。

    吕蒙面色缓和些许,无尘继续吹捧道:“贫道虽游历过大江南北,上天入地,与神仙修士为友。今日有幸得见圣帝,才知道得承天命的天子,与凡人有着天壤之别。凡人纵然修炼百年,也不及眼前圣帝龙威灵力之深厚。”

    吕蒙听着仙人下凡的人如此称赞自己,龙心大悦,将喜色藏起,语气却变得客气道:“无尘道长既是昆仑山上下凡的仙人,可知那昆仑山上的西王母,真的有能够让人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

    他似乎遗忘了将无尘唤进宫来的真正目的,或是认为他所想知道的事情更为重要。

    无尘像是早就意料到他会问这样的话一样,游刃有余地答道:“自然是有的。”

    “朕想知道如何能得到它?”这才是吕蒙真正意图。

    “九王眼下不正为圣帝炼制仙丹?”无尘抬起手臂掐指一算,十拿九稳,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他这话一出,吕蒙立马望向九王,九王也很惊讶,与他父皇询问的目光相撞,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和他说过这些事。

    吕蒙再看道士身上褴褛的衣物,都觉得玄妙了许多

    无尘捏诀,一弓身,适时的自荐道:“如蒙圣帝不弃,贫道愿意与九王一起,为圣帝寻找仙药。”

    “好好好。”吕蒙求之不得,如渴时正好逢人送水来,当即拍案决定封他为无上国师。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其他作者都在抽奖宠粉,不然我们也来一次,抽一个人,给我骗钱?或者抽一个,作者面对面亲手传授人体解剖学?

    第107章

    巫蛊之术

    吕蒙再拿自己想要见到刚逝去的太子的事,

    询问于无尘。

    无尘几乎不用思索便称可,在大殿内踱步,幽幽念道:“古书有云:暖水濯我足,

    来剪纸招我魂。生犀不敢烧,

    燃之有异香,

    沾衣袋,人能与鬼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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