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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这一次竟格外?容易,她解开?衣带之后看了?他一眼,只觉他视线落在她身上,就是不动声色等?她来。

    她解完系带之后,便抬腿往他腿上坐去。

    他这般坐着,腿越显修长,坐到他腿上很容易。

    夭枝只感觉到什么,脸通红一片。

    见他看着自?己,她满脸通红,垂首避着他的?视线,伸手搂上他的?脖颈,慢慢靠近他,亲上他的?薄唇。

    他自?始至终都不动,视线却如?有实质,落在面上格外?烫人?。

    夭枝贴上他的?唇瓣,生疏至极,亲磨几番。

    他薄唇微微张开?,呼吸之间檀木清冽气息越发滚烫明显,极为引诱,她便鬼使神差地越亲越深。

    下一刻,他伸手而来,锢着她的?腰,颇为用力。

    他伸手抚上她的?头,张口就咬了?上来,夭枝轻哼一声,只觉他越发重。

    夭枝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他好像真的?在生气,且举动都格外?过?分起来。

    果不其然,她的?感觉没?错。

    夭枝只感觉像是放火烧山,控制不住火势,看着自?己玩火自?焚。

    她没?想到这般可怕,他没?让她下来过?床,像是听不见她说话,叫她硬生生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显些没?被他拆了?。

    她现下才明白过?来,他当初有多克制了?。

    夭枝艰难起身,看了?眼床榻,再不复齐整,凌乱得可怕,到处都皱巴,床幔都凌乱散下,她的?衣物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颇为艰难,伸手到被褥里去探寻衣裳,捞出一两件,都如?菜干一般皱得不能看。

    她颤着手随意穿上,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温玉一般细腻的?肌肤,已经红得不能看了?。

    他真的?好是过?分。

    这般乱来,着实吓人?。

    夭枝眼眶都还红红的?,显然是被欺负得狠了?。

    她勉力保持意志清醒,微微动弹了?一下身子,只觉腰酸背疼,腿酸得厉害。

    她微微转头便看见宋听檐坐在桌案旁,喝着茶,周身还是一片冷淡之意,与方才在床榻上完全是两个人?,叫她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她不敢有其他的?动作,见他看过?来,当即往被子里瑟缩了?一下。

    她是当真不敢再招惹他了?,现下都觉衣裳磨着胸口生疼。

    宋听檐见她醒了?,端过?茶盏起身走来,将手中的?茶递到她面前。

    夭枝是真的?渴了?,整整一日,她硬是滴水未进。

    她当即伸出细白纤细的?手,接过?他手中的?茶盏,有些意外?,“凉了??”她开?口声音都哑得厉害。

    夭枝有些意外?,他竟然喝凉的?茶,往日可是不喝的?,因为口感不佳。

    宋听檐衣领微敞,露出里面白皙的?肌理,夭枝莫名便想到摸上去是怎样的?温热,她一时心口慌跳,不敢多想。

    他神情依旧冷然,可眉眼染上情欲滋味,看上去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谪仙模样,这般相衬之下反而越发惑人?。

    他看着她,慢声道,“喝凉的?方能平心静气。”

    夭枝越发不敢看他,毕竟他们当初在魔界那般清白,如?今竟这般亲密无间,且想起他方才那般肆意妄为,着实叫人?羞臊。

    她渴得嗓子冒烟,当即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宋听檐又?给她倒了?一杯,垂眼看着她,未语。

    夭枝见他站在面前,微微有些紧张,一边喝,一边抓紧披在身上的?衣衫,发髻早已凌乱,整个人?如?同海棠春睡图格外?诱人?。

    他视线而下,忽道,“把衣裳穿好。”他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哑,本来偏冷的?声音都带上了?莫名的?暧昧。

    夭枝听在耳里,有些慌乱,连忙低头穿衣。

    可下一刻,便他要往外?走。

    阵法需要时间启动,他走了?便无用了?。

    她心中紧张万分,当即起身,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别出去。”

    宋听檐回头看过?来,“怎么,我还出去不得了??”他淡声道,眼中已如?春日雪初融般冷然。

    她一时止了?声。

    宋听檐收回衣袖,转身掀开?珠帘,往外?走去。

    夭枝感觉到他的?衣袖从她指尖滑走,来回摇晃的?珠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叫她瞬间紧张起来。

    她当即上前抱住他,身子贴上他的?背。

    他生生顿住了?脚步,“放开?。”

    夭枝察觉到他的?僵硬,当即越发用力搂住他的?窄腰,正要到他面前,却被他伸手抓住手甩开?。

    夭枝正要到他前面,却被他的?力道一带,“啊。”她脚一崴,反应不及就要摔倒在地。

    宋听檐一把揽住她,搂在怀里,俯身抚向她的?脚踝,“扭到了??”

    夭枝心中一动,当即伸手抚向脚踝,“夫君……好疼。”

    他闻言动作一顿。

    夭枝看着他微怔的?样子,莫名有一股羞怯涌上心头,她竟然叫他夫君,往日可都叫师父,亦或是簿辞,一时竟觉羞臊,连声音都发颤。

    半响,宋听檐俯身将她抱去,走到床榻旁,将她放下便要起来。

    夭枝心下一横,当即搂着他的?脖颈,往后一倒。

    他一时没?有防备,被她连带着往前压到她身上。

    她被压得倒吸一口气。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要起身。

    她自?然不许,手便越发用力环住他的?脖颈,拉着他往身上靠,怎么也不松开?。

    宋听檐一时气着,厉声开?口,“还不放手!”

    夭枝见他挣扎实在太过?,微微一咬牙,当即整个人?环抱住他,死死不松开?。

    他们二?人?本就衣冠不整,纠缠之间衣衫不整,显得越发暧昧。

    纠缠之间,他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夭枝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她忍不住开?口,声音都因为太过?哑而有些温软,“夫宋听檐抬眼对上她的?眼眸,眼中神色极为复杂,看她几许,似气急猛地吻着她的?唇压了?下来。

    几番用力过?后,似才解气一般,放开?她磨得通红的?唇瓣。

    夭枝靠在他怀里张着小嘴,轻轻喘气,着实是被折腾得不轻。

    见他深深看来,她心肝微颤,连忙开?口,“我吃不消了?。”

    他闻言才收回视线,低头而来,与她耳鬓厮磨,话间轻浅,颇为不留情面,“如?今才知道怕?”他说话间,似不解气用力捏了?她。

    她连t?忙拽开?他的?手,瞧他生得这般好看,手也修长好看,却不想这般乱来。

    她不由涨红着脸揉.胸口,只觉他瞧着眉目清冷淡漠,却颇为放肆妄为。

    她一时颇为乖生靠着,也不知他怎生这般旺盛的?精力,仙力都还未回来,竟比她这神仙还能折腾。

    外?头渐渐静下,阵法已然隐下,说明已经布成了?。

    夭枝心却慢慢沉下,良久的?沉默之后,她轻轻道,“倘若世上无事便好了?,我们便能一直在这里。”

    宋听檐揽着她,一腿屈起静靠在榻上,“我自?是可以?,你能吗?”

    她闻言一顿。

    他开?口,“世间之事不过?白驹过?隙匆匆尔,又?何必身负重累。”

    夭枝没?有开?口说话。

    不必身负重累。

    此间谁都可以?卸下此担,唯独她不可以?。

    师父恩于她如?天,她怎可能放任师父不管?

    她师父含冤而死,她岂能容九重天那群人?逍遥法外??

    这天下总要有一个人?记得师父的?怨,记得师父的?恨,这个人?便是她。

    她微微垂眼,话间坦白,“簿辞,你我都知道,我不可能,你亦不可能……”

    宋听檐闻言一顿,垂眼看来。

    片刻的?安静之后,他长睫微垂,话间微止,“何时发现的??”

    夭枝慢慢从他怀里坐起身,“簿辞,你了?解我,我亦了?解你。

    你其实早就猜到我的?师父是谁了?罢?

    你收我做弟子,助我修行?,教我心法,不遗余力,不就是为了?让我尽快恢复修为,让我去妖界,不就是因为算到了?我要布四方阵吗,你助我,不就是为了?灭掉那些盘踞天界的?蛀虫吗?”

    宋听檐闻言看着她未语。

    “你一定?也在挣扎罢,一边要以?大局为重,一边又?不愿理智,要我远离此局,所以?修行?之时,才会短时间内变化得这般快罢,你凡间仙界如?此挣扎,我如?今又?如?何不明白呢?”夭枝微微一笑,却有些苦涩,不曾想凡间局面又?显眼前,他是储君,天帝亲自?培养,自?然是天生的?帝王,又?怎可能容许天界乱象丛生。

    “簿辞,就照着你最初的?想法去做,不必为难。”如?此她也不必为难。

    宋听檐闻言慢慢闭上眼看来,片刻后,他道,“我已改变主意,你不必卷进此事,我会处理他们,一样可以?报你师父的?仇。”

    夭枝看向他,“天界储君诛杀上古遗族,会寒了?人?心的?,谁都可以?出手,只有你这个掌权之人?不能。

    你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需要我这么一个因他们错误而要报仇的?人?搅乱九重天,你再重立秩序。”她说着,颇感赞同,“簿辞,你是对的?,如?此做两全其美,你达成你的?目的?,我也了?却我的?心愿,我们二?者兼得,彼此欢喜。”

    他闻言猛然站起身,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竟有些嘲讽和尖锐,“何为彼此欢喜,只有你欢喜罢,剔骨换血耗费千余年救一个死透的?人?,天下也只有你这般蠢!”

    夭枝闻言下意识像是回到了?凡间,往日他做贤王的?时候,也是这般不饶人?的?,浑身带刺。

    她抬头看向他,话间坚定?,“我师父的?事,谁也拦不住我。”

    他冷眼看来,眼里尽是冷意,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心中如?何想。

    她下意识避开?,警惕于他。

    他开?口,眉眼皆冷,“怎么,还准备为你师父殉葬?”

    夭枝顿住,她记得,她后来还是见过?他的?。

    她那时不知带着师父逃亡了?多久,也曾偶遇他来魔界。

    他那时刚出虚无之境,应当是来压制魔界暴乱。

    其他仙人?对她师父之事议论纷纷。

    他如?远在天边,片尘不染,俯视苍生,开?口无悲无悯,“技不如?人?,与人?无尤。”

    她那时恨毒了?九重天,闻言自?也暗生恨。

    如?今想来,他的?意思只怕是师父太天真,给了?那群人?害他的?机会,自?然是技不如?人?。

    现下,她想,她亦是如?此,便是技不如?人?,亦与人?无尤。

    她微微垂眼,“簿辞,我往日问过?你,你要选江山还是我?

    若是当日换你问我,我若在你的?位置上,也会如?你一样回答。

    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不是你的?师父,你自?然不会在意。

    我的?师父,待我极好,没?有他,便没?有我,我今日坐在这里,是师父之恩,此恩不报,又?何必留世?

    我舍不得你死,也不愿忘恩于师父,便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了?。”

    此话一落,屋里一片寂静。

    宋听檐看着她,久久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生来便是神明,从来不会有什么情绪,如?今瞧着竟已不同。

    许久,他微微俯下身来,伸手而来,握住她的?手,“你有师父,难道就没?有夫君吗?

    婚书已签,你我名字都刻着,你要不认?”

    夭枝眼眶瞬间润湿,通红一片。

    “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救你师父。”他眼眶微红,“先生,你便是容我些许时日想一想都不许吗?”

    夭枝视线瞬间模糊,斗大的?眼泪掉落下来,她心中戚戚,终开?口,“多久?”

    “十日。”宋听檐坚定?道,“给我十日,我必能想出万全之策。”

    夭枝见他这般,不由上前抱住他,颇为用力,她闭着眼,也阻止不了?泪滑落。

    她哽咽轻声,笑着道,“好,我答应你,等?你十日,千年都等?了?,又?怎差这十日?”

    宋听檐闻言这才微微松口气,抱着她不舍放手。

    夭枝却慢慢睁开?眼,看向盆栽里缓缓显出的?剑。

    簿辞,你也没?有办法。

    倘若你真的?有办法,又?何需十日之久?

    这世间,万事皆有解法,只有死人?无救。

    天地之道便是如?此,此消彼长,用代?价交换才是天道。

    他必然不知道,此阵乃她逃亡之时为求速成,修行?偏门、剑走偏锋所布,她以?身为阵,视为阴阵,并非传说中阳阵。

    此阵阴年阴历阴时阴辰,阴气最重时开?启,如?今算来,两日之后便是启阵之日。

    她苦心孤诣设了?这么久的?局,绝不可能功亏一篑!

    师父的?仇要报,师父的?命亦要救。

    此路唯她所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便是她自?己也不可能拦!

    …

    夭枝在屋里跟了?他两日,缠得颇紧。

    最后他着实生忙,她闲来无事,便晃晃悠悠去办差了?。

    宋听檐送了?她出去,便在案前静坐查书册古籍。

    外?头阵法已定?,他看了?一眼却没?有放在心上。

    远中忽然一道光线而下,容琅匆忙落地,快步往屋中走去。

    进了?屋中,见他静坐屋中看书,一时间愣了?神,“你总算给我消息了?,着实叫人?生急。

    你在这处作甚,还这般急迫寻我带万千昆仑医法古籍而来,你那弟子不会杀了?人?要救罢?”

    宋听檐闻言未语,根本无暇顾之,“书放下,人?走。”

    容琅瞬间一默,将乾坤袋放下,却又?瞬间察觉到不对,当即上前抓过?他的?手,定?睛一看。

    竟是与旁人?性命相连!

    他一时大惊失色,“你怎会失了?警惕中了?阵法,竟让旁人?将自?己的?命与你相连?!”

    宋听檐闻言未语。

    容琅见他如?此,自?也知晓此人?绝对不是别人?,必是极为亲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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