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南牧渊不服气,“谁怕谁啊,那么简单,无非就是花点时间罢了。”景郁捏了捏他的脸蛋,“没有找你晏表哥帮忙吧?可不许仗着你晏表哥脾气好宠着你,就让他帮忙哦。”
“没有没有娘亲。”南牧渊知道林渺渺在,喊娘亲都是悄悄地,道:“娘亲,晏表哥和熠表哥好像吵架了,最近皇宫里的宫人都战战兢兢地,好像吵得还很凶呢。”
景郁还真不知道这事,疑惑道:“怎么会吵架?阿晏向来最让得景熠,怎么会跟他吵架?”
南凤清往景郁怀里蹭,“娘亲我知道,是因为熠表哥要给晏表哥赐婚,说这些年他太辛苦,让他出宫建府,好好享福呢。”
南牧渊跟景郁同款好奇脸,问出了景郁心中的疑惑,“然后他们就吵架了?”
南凤清点头,“然后晏表哥就生气了,听宫人说,吵得很凶,然后就一直没说过话。娘亲,要不要我和小渊去帮他们和好?”
这俩孩子向来就是最讨喜的,离诗诗跟乔仞吵架离家出走那会,听说南凤清和南牧渊在找她,自已就跑回来了,生怕两个孩子着急。
他们要是劝景熠和景晏,便是表面和好,也一定会顺着这俩孩子。
景郁却摇了摇头,“算了,他们两个一起长大,一起为帝不分你我,现在吵起来一定是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又不是小孩子了,让他们自已解决去。”
南牧渊狂点头,“就是,哥哥你听到了吧,熠表哥和晏表哥又不是小孩子,还要我们两个小孩子操心。”
他搂住景郁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承诺道:“娘亲放心,小渊以后就绝不会跟哥哥吵架。爹爹说哥哥以后要辅佐熠表哥,若到逼不得已的时候,还要担起九州大任,吵架可不好。”
南凤清不由得笑,“吵也吵不过你。”
南牧渊,“我才不跟你吵,我们这么像,跟你吵像跟自已吵一样。”
南凤清,“那我要守护九州,你做什么?”
南牧渊一脸的理所应当,“我守护你啊,你守护九州了,爹爹要保护娘亲,没人保护你怎么行?清清你是笨蛋吗?还要问。”
南凤清满眼笑意,“弟弟才是笨蛋。”
景郁搂住两个孩子,把他们挤一起,“两个小笨蛋。”
南凤清抱住景郁,“娘亲是大笨蛋。”
南牧渊:“才不是,娘亲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哥哥是大笨蛋。”
南凤清:“那你是小笨蛋。”
景郁笑出了声,两个孩子看着小大人一样,实则还是稚嫩得可爱。
南陨城真的把他们教得很好,她都不用费什么心,只需要享受他们的爱就好。
南凤清与南牧渊笑闹着,忽然对视一起,默契开口:“娘亲又在想爹爹了。”
景郁正要说话,看到林渺渺换好衣服正往外走。她低声交代两个孩子,“娘亲还有大事要做,不可以暴露哦。”
两个孩子齐刷刷地点头。
景郁走向林渺渺,道:“林小姐,给我梳完发,你就先离开藏花阁。明日之内,我保证你见到摄政王妃。”
林渺渺看了南凤清和南牧渊一眼,两个孩子抱在一起,乖巧可爱。
梳发的时候,景郁的头发放下来,看着比藏花阁的女子还要漂亮一万倍。
如今她身上的气质掺杂着母性的温柔,稍稍观察细心且往那方面想的人,都会怀疑景郁是女扮男装。
林渺渺也不例外,她看着镜子里的景郁,问:“公子,你该不会就是摄政王妃吧?”
景郁不动声色,“林小姐何出此言?我要是摄政王妃,她的两个儿子还能认不出来么。
再说了,摄政王妃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我哪有她那么厉害。”
景郁夸自已夸得脸不红,心不跳。
林渺渺看了眼身后的南凤清和南牧渊,心道自已可能确实是想多了,想来是这公子与摄政王一家有什么渊源,才敢如此满口答应,她试上一试也无妨。
装扮好之后,林渺渺就离开了藏花阁。
而景郁则扮成林渺渺的样子,穿着她的衣服,面上戴着一帘面纱,穿过藏花阁最热闹的人群,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雪冥的面前。
只要牧野在藏花阁,雪主雷打不动地会在门口接他回家。这一点,常来藏花阁玩乐的客人都知道。
而雪主对谁也都是生人勿近,众人也是知道的。女子们就算对雪冥再喜欢,也不敢上前打扰。
而如今,有个不怕死的,居然敢去跟雪主说话。
藏花阁楼上楼下的人,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门口。
雪主面朝门里,此刻视线被一女子隔绝。
只是,与往常的冷漠孤傲不同,此刻的雪主,这表情……似乎,似乎有些一言难尽。
第713章
是你自己错过了机会
雪冥盯着眼前蒙着面纱的女子,开口:“不好好在摄政王府,又要玩什么?”
景郁:“???”
“这你都能认出来!”
雪冥无奈,替她紧了紧面纱,“遮严实点,别让旁人看到。在我这里,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你。”
景郁:“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两人之间的氛围随意轻松,雪冥照顾景郁也是这么多年习惯了的,也知道她就是爱胡闹,眼底的无奈和宠自然而然地流露。
景郁则还在郁闷自已还没说话就被戳穿,到底是自已易容能力下滑,还是大雪球眼睛太毒。
当事人没在意。
可周围看戏的人都快疯了。
“天哪,谁来替我擦擦眼睛,那是雪主吗?雪主居然会对一个女子那么温柔?我一定是中邪了。”
“这女子也是个奇女子啊,居然没有被雪主的冷漠吓跑,还站着,这是要做什么?”
“怎么会吓跑啊?你没看雪主还贴心地给她整理面纱,怎会舍得吓跑?!”
“那如此,少东家怎么办?”藏花阁的伙计如临大敌,
其中一个怂恿着一人,“快去后院叫牧野少爷,就说有女子勾搭雪主,快去啊,不得了了,要出大事了,要死人了啊。”
被怂恿那人不明所以,“谁要死啊?”
伙计一脸凝重,“若那女子没勾引成功,她死。勾引成功,雪主死。”
吓得被怂恿那伙计赶紧跑去通知牧野,一边跑一边喊:“牧野少爷!要出人命啦!”
雪冥扫了眼骚动不已的藏花阁客人,叹气,“要做什么?”
景郁:“勾引你。”
雪冥:“……”
离诗诗在人群中引导着舆论,暗暗地给景郁竖大拇指,孺子可教。
她都说了,逼一个男人承认心意,和推进夫妻之间关系的手段,都是同一个。
吃醋!
人性啊,嫉妒是原罪,可有的时候,也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转折。
景郁给雪冥分析,“大雪球你看啊,别的人不敢靠近你,所以这活只能我干,我可是牺牲了好多,想了好多办法呢。你就让我勾引一下呗。”
雪冥揉了揉眉心,“南陨城呢?”
景郁面带微笑,“看戏呢。”
景郁用眼神示意雪冥看楼上,南陨城抱着南凤清和南牧渊,在单独的阁楼上,正往下看。
雪冥只觉得头疼,“勾引我做什么?”
景郁笑着,拉住雪冥的一缕头发,“当然是……”
话还没说完,牧野暴跳如雷地声音,从藏花阁的后门穿过中堂,炸在所有人的耳边。
“你给我放开他!!!”
景郁很惊讶,“这么快。”
雪冥的眼神越过景郁,落到人群后方的人身上。看到那人怒火冲天的样子,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蹙,眼眸里划过无奈。
这是真怒了,恐怕轻易哄不好。
他看向景郁,“满意了?”
景郁调皮地偏偏脑袋,还差一点。
下一瞬,她赶在牧野跑过来之前,摸了把雪冥的脸,然后楼上看戏的南陨城飞身而下,抱着她脚步轻点几下就离开了藏花阁。
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南凤清和南牧渊在楼上大喊:“爹爹,娘亲!”
牧野此时哪有心情在意身旁发生的事,提起内力就要去追。
雪冥忙拉住他,“别去。”
牧野停下脚步,背对着雪冥一言不发,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雪冥惊讶不已,忙绕过去看牧野的脸。
才看到这人眼睛通红,牙齿咬得紧紧地,分明就是气上了头,连带着气血翻涌,眼前发黑,恐怕眼睛看东西都看不真切了。
难怪连景郁和南陨城的背影都认不出来。
雪冥心疼得要命,拉住牧野的手,“别气,那是你景兄,方才是她在故意闹着玩,我如何能让旁的女子近了身,莫气。”
牧野压根不信,咬牙切齿,“你少拿我景兄当借口!”
雪冥手足无措,藏花阁里看戏的人越来越多。
有胆子大的大声喊:“少东家生气了,雪主还不赶快哄啊。”
雪冥脸红了一瞬,抓住牧野的手愈发用力,“你信我,当真是景郁。旁的人,我绝不会让其近身。你若气恼,我回家慢慢哄你,只是不可梗着气在心口,对身体不好。”
忽然,牧野恶狠狠地抬头,趁着雪冥不注意,点了他的穴。
雪冥一身移穴本领此时自动失效,任由牧野定住他。
而后,众目睽睽之下,牧野扛着雪冥,好似那采花的采花贼,一溜烟地就跑了。
一路跑回了两人的小院。
牧野板着脸,把雪冥放到床上,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雪冥仍旧耐心哄着,“可有好些了?”
牧野不搭话,却是说了句莫名其妙地话,“大雪球,再有几个月,我二十七了。”
雪冥嗯了一声,声线轻轻一抖。
牧野继续说道:“这些年你陪我走遍了九州,陪我建功立业,陪我做一切我想做的事。到现在,你可该承认,便是没有你,我亦能独当一面。
我牧野能对我的人生,我的家人,我的一切决定,负全部责任,你可认?”
雪冥点头,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嗯。”
牧野:“那好,那如今便由不得你管我了。”
他板着脸,一点点扒开雪冥身上的衣服,雪冥被点了穴,一动不能动,也不敢与牧野对视,只能偏过头去,任由牧野动作。
而后,自颈边传来的温度,让他无所适从。
这些年,牧野愈发的有了几分土匪气质,好多事也越来越独断,比如现在,他压根没有问雪冥答不答应。
外面天还没有完全黑,这人门也不关,窗也不关,就那般将雪冥的整个胸膛露出来。然后眼睁睁看着雪冥白净的肌肤,在他火辣辣的视线下,一寸寸转红。
而雪冥,脸红得滴血,却美得令人心动。
牧野终于露出一抹笑,似乎心情好了起来,“大雪球,你非要等十年,可不是我欺你,是你错过了机会。”
说完,他翻身而起,顺手带下床帘。
下一瞬,人已在雪冥上方,手掌撑在雪冥俊美容颜的两侧,目光直白地盯着他的脸看。
雪冥喉结动了动,声音哑了,“小野,不可胡来。”
牧野嗤笑,“你当菩萨,你当你的,小爷今日就要把你这菩萨拉入花花世界,与我这凡夫俗子合二为一。”
第714章
十年执念一朝散
雪冥压着呼吸,不敢让牧野发现他此刻根本难以自控。
牧野却坏心眼地一直盯着他看,直到把雪冥看得耳朵脖子红成一片。
他俯下身,吻在雪冥耳垂,叼住那一处不放,声音含糊,“老子忍好久了,要不是当初年纪小,被你哄着答应了等……”
后面的话截断在嗓子眼,因为雪冥的反应,看得牧野有些冲动,都忘记了自已要说什么。
这人,怎么能美成这样,这种时候,简直是赏心悦目。
“大雪球。”牧野来了兴致,撑着脸在雪冥脸上方,贴着他看,手肘轻轻地抵在他的胸膛上。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还有,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练的肌肉?这么结实,我再多往下看一点,怎么样?”
雪冥眼眸迷蒙了几分,喊道:“小野,方才真是景郁。”
牧野勾了勾唇,“我知道。一开始是气昏了头,后面就反应过来了。除了我景兄,旁的人谁敢离你那么近,不过无妨,我景兄定然是故意的。
至于故意是为了什么,我心里有数。”
他低下头,吻住一处殷红。
清冷矜贵的雪主,此刻清冷全无,魅惑有余,谁人看了都会忍不住的。
“小野……”雪冥的声音跟平时完全不同,他没办法动,只能任由牧野折腾。
可这人,偏偏,要慢慢地折磨他。每一次,还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的反应。
幸好,屋内没有燃烛,否则,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牧野脸上挂着坏笑,动一下西一下,在雪冥的全身点火,又不灭,生生地把雪冥激得浑身难受。
而这样胡闹的后果就是,雪冥的穴道自动解了。
可牧野还不知道,他已是迫不及待,得寸进尺,雪冥一身质量顶好的白衣,已成碎片。
昏暗的灯光下,雪主第一次在人前袒露一切,完完全全的一切。
牧野看呆了,却在他看呆了的一瞬间,眼前花了一下,而后身体调转,变俯为躺,身上一人,眼眸氤氲。
先前的得意忘形,此刻才知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小儿科,雪冥反客为主起来,比他更甚。
天色已黑,雪主低沉的嗓音响在黑暗中,像是被恶魔俯身,“既是如此,你便好好受着。”
牧野不服气,刚要反驳,嘴巴就被人堵住。而后身体窜起的电流,直接让他忘记了自已要说什么。
比起他坏心眼的要雪冥看着自已的动作,雪冥则可说是蔫坏。
他在牧野无知无觉间,思绪全部飘远时,轻而易举地达到了自已的目的。
床笫之间只能听到一声比一声大的呼吸,现在是秋日,该说是有些冷的,可两人却不知为何,大打一场一般,大汗淋漓,湿了一室。
牧野才压了七年,而雪冥,心头的那点念想压了十年,一朝爆发,猛烈无比。
谁来都阻不了他。
终究是年轻了几年,哪里有雪主那般深谋。
雪主筹谋十五年,壮大了北雪。而此事,他筹谋了十年,任何意外,任何反应,他都细细思索了无数遍。
包括现在,牧野眼角泛红,泪光闪烁,眼底挂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