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流麟疑惑,“醒就醒呗,你还敢去,我老大有起床气的,小心揍你!”南陨城挑了挑眉,“小七起床时从没生过气。”
流麟瞬间一副被骗的样子,“我就知道!都是想揍我的借口!”
这时,景郁出现在门口,外面天色昏暗,她身着红衣,阴测测的,“臭小子,活腻了。”
流麟吓了一跳,躲到南陨城背后,“还说没有起床气,这都要杀人了!”
南陨城上前,搂住景郁的腰,低头亲了亲她的鬓角,“醒了?”
景郁轻轻嗯了一声,任由南陨城打横将自已抱起,撒娇一般出声,“饿了。”
“晚饭已备好,现在去吃,好吗?”
“好。”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离开,剩下目瞪口呆的流麟。
救命!他老大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说话啊?她起床的时候居然没有打他!
以前每次醒过来都要先揍他一顿提神的啊。
流麟鬼鬼祟祟地跟在南陨城和景郁后面,一路上看到景郁不仅对南陨城温柔的笑,还亲亲我我,主动献吻。
流麟觉得自已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牧野和雪冥还在睡,于是饭桌上只有南陨城和景郁,还有流麟。
吃了一会,流麟实在看不下去,“你怎么一直喂啊,我老大有手!”
南陨城无动于衷。
景郁斜眼看他,“我的手留着揍你的。”
说着,还挑衅一般咬下南陨城递过来的肉。
流麟忙埋头扒饭,打扰了。
万年铁树开花后,真是惹不起。
遥想当年,他两只手骨折,要老大喂他吃饭,她怎么说来着?
“没手就别吃,只有临死之人才要人喂饭!”
嗯,真香。
饭后,南陨城给景郁和流麟留了单独的空间,让两个人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老大,你也死了?”流麟小声问。
景郁翻了个白眼,“嗯。”
她看着流麟,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下,道:“三年前那次,是我太冒进,才让你丢了性命……”
“说什么呢老大,你是要跟我道歉吗?真是活久见,你居然还会道歉,你不是说只要把知道你错的人都杀了,就没人知道你错了吗?”
景郁横他一眼,“我乐意!我想道歉就道歉!你接不接受!”
“接受接受,这谁敢不接受。再说了,是我技不如人,我没怪你老大。”流麟嘿嘿傻笑。
“我在这里三年了,真想你。”流麟突然道,“就算你打我,我也想你。”
他伸出手,“抱一下吧老大。”
景郁拒绝得义正辞严,“有夫之妇,保持距离。”
流麟:“你不是吧?!你真喜欢他啊?”
景郁不理他,“关你屁事。”
“至于么,不就是谈个恋爱么,我也想谈恋爱!”
“你找啊。”
流麟哼了一声,“我找着呢。对了老大,有个事,就是那个花浪的师父,我之所以跟他交朋友,就是为了他那师父。
有一次他说他师父有个什么杀伤力特别大的武器,我猜是枪。我试探了好几次,感觉他那师傅已经来这十多年了,还带了很多武器。”
景郁点头,“应该有这么回事,你查到了多少?”
“没多少,就知道他那师父是个变态,喜欢小男孩儿。”流麟冲景郁挤眼睛,“你懂的。”
景郁摆摆手,“先不管那么多,往后放放。你从花浪那里问出来什么没有?”
“哦,对对,就他们花家那个事,他不说。就一直坚持说老大你只有跟他在一起才能不死,否则肯定会死。还说明天南疆的人都会来参加你跟他的成亲礼。”
流麟捏了捏手指,“老大,怎么说?大干一场吗?我看你的男人还挺厉害的,让他打头阵!”
景郁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老子的男人你得保护着,你去打头阵!”
流麟:“重色轻友!”
景郁:“我是你爹。”
流麟:“重色轻子。”
景郁:“……”
“等明天看看再说,我现在身份复杂,明天你在暗处盯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关于花家的,还有花浪师父的。”
“行,放心吧老大。老大,你跟那个南陨城成亲了吗?”
“没有,干什么?”
“没有他就敢动你!”流麟怒而拍桌,“我找他算账去!”
“不瞒你说,是我动的他。”景郁笑得很拽。
流麟一下停住脚步,默默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第527章
父子装
都是刀口舔血,有上顿没下顿的人,景郁和流麟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对他们来说,活着已是恩赐。
异地相逢,更是幸运。
然而,这份幸运只持续了一刻钟就变了质,景郁此刻想把流麟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时看到南陨城,流麟立刻露出同情的眼神,“兄弟,难为你了啊,打也打不过,还得被强迫,真惨啊。不过你放心,我老大这个人坏是坏了点,对自已人可大方着呢,不会亏待你的,你就乖乖听话吧。”
南陨城疑惑地挑起一边眉头,看向景郁,似在疑问。
景郁指了指自已的脑袋,又指了指流麟,“小时候脑袋被门夹了。”
南陨城了然,走向景郁打横抱起她。
流麟眨了眨眼睛,“老大你装什么娇弱,你一拳打一头牛的功力,走路还不会走了。”
景郁懒得理他,只丢给他一个字,“滚!”
流麟麻溜的滚了,“好嘞。”
他哼着小曲儿去了花浪的寝宫,刚才已经合计了,他用美人千面扮成花浪。
明日,就由他接待南疆来的人,探探来人的底。
一群南疆古族,不护着自已的疆主,居然拼了老命的要把她嫁给花家,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第二天。
原本给花浪剩着的几个心腹也全部被死灵卫给取代,整个花宁皇宫,表面上看起来仍旧井然有序,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但实际上,所有的禁军侍卫以及宫女太监,都已经被从里到外替换了一遍。
而林风,已经荣升了太监总管,帽子衣服都换成了最好的。
然而本人似乎并没有很开心。
林风穿着太监总管的服饰,很委屈,“牧野少爷你别笑了。”
牧野乐得身体一抽一抽的,拍了拍林风的肩膀,“小爷这是替你高兴,太监总管啊,多大的名头,开心点,哈哈哈……”
景郁无奈摇头,正要继续埋头吃饭,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红色正在靠近。
穿着红衣的花浪,不,应该是流麟。
景郁勾了勾唇,也是奇怪。花浪穿着红衣的时候,她只觉得烦。
现在明明也是花浪的脸,可却因为知道他是流麟,反而觉得红衣配着这张脸,还算不错。
跟她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她还挺高兴,像父子装。
她已经把流麟假扮花浪的事告诉了其他人。
流麟进来的时候,牧野还上去捏了捏他的脸,“真有这么神奇?”
“小牧牧你别闹,我还不知道这玩意能坚持多久呢。花浪那个狗东西想用美人千面来讨好我,结果没有完全掏底,我研究了一晚上,这玩意最多坚持一天,老大你抓点紧啊。”
流麟一边说着,一边大咧咧地拿起筷子吃东西。
牧野傲娇地叉腰,“小爷跟你很熟吗?谁让你叫这么亲热的?”
牧野心底生出了浓重的危机感,总觉得流麟是来跟他抢他景兄的。
流麟却是不介意,看牧野跟看孩子似的,“好,不叫不叫,把那盘菜推过来点小牧牧。”
牧野:“……”
流麟一边吃一边道:“那帮人快到了,我一会就去把他们接进来。昨晚审了花浪一会,嘴硬着呢,老大你说要不要给他见识见识当初你发明的审讯手段?往脑袋上钉钉子,看他能坚持几个钉子。”
景郁:“……流麟啊,我现在信佛。”
言外之意,她不干那种狠毒的事。
流麟哦了一声,“怎么?你又对当佛感兴趣了?”
景郁:“……”
她才发现流麟是真了解她,她一向不信鬼神,只信自已。
不等她说话,流麟又道:“你当就当吧,别祸害我就行。”
吃了会,流麟顶着花浪那张脸,给南陨城夹了块牛鞭,“兄弟,多吃点。”
南陨城:“???”
流麟不管他的疑惑,自顾自道:“今早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我老大难伺候,辛苦你了。”
景郁忍无可忍,直接一脚踹过去,“滚!”
“好嘞。”流麟撕了个鸡腿带走,滚得很顺畅。
他一走,整个饭桌立马安静下来。
牧野叹息,“这人话好多。”
雪冥勾唇,“有点意思。”
景郁脑袋疼,“这丢人玩意。”
这时,牧野皱起眉,看了雪冥好几眼,脸色不太高兴,一直持续到饭后。
雪冥有些莫名,在景郁和南陨城离开后,低声问他,“在气什么?”
牧野板着脸,“小爷没生气。”
雪冥若有所思,手指在桌面轻点,“是因为本尊夸了那流麟太子?”
牧野怒而拍桌,“你什么时候夸他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夸谁夸谁,关小爷屁事!”
突如其来的脾气,让雪冥惊了一下。
眼前是少年因愤怒而泛红的脸,眼底的情绪复杂,有委屈、不甘,还有惊惶、失落。
雪冥才知牧野竟敏感至此,是怕他对别人感兴趣而忽视了他吗?
真是……
他抬手揉了揉牧野的头,“放心,本尊此生,断不会将对你的关心分给旁人一分。”
哄孩子一样的语气,牧野眼底的委屈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地是别扭尴尬。
“谁要你的关心,而且,我都说了,你要对我景兄好一点,我景兄才是最重要的!”牧野梗着脖子反驳。
雪冥扬唇一笑,“好,听你的便是。”
他深知,牧野年纪小,性子敏感,害怕被抛弃。
少年还在成长中,他需得给他最坚实的依靠,否则养成没有安全感的性子,就不好了。
雪冥起身,“走吧,去外面看看热闹。”
省得胡思乱想。
牧野跟在雪冥后面,有些懊恼,实在觉得自已这脾气发得莫名其妙。
他小声问:“大雪球,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惹人厌?”
雪冥停下脚步,转身,对上牧野不安的眸子,认真开口:“不会。本尊说过。你想笑就笑,想闹就闹,不必担心任何。
你可以随性而为,其他的事有我在。”
大概是雪冥说话时太认真,牧野愣了一下,过了会嘀咕出声,“你这也太惯着我了吧,不怕把我惯坏了。”
闻言,雪冥轻笑,“惯坏了自有人教训你。”
毕竟还有个景兄,这种唱黑脸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牧野也不知自已怎么了,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大雪球,你可有心仪的女子?”
第528章
孩子才是重点
雪冥蹙了蹙眉,摇头,“没有。”
牧野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那太好了,小爷也没有,那咱俩还是彼此最重要的好兄弟。”
雪冥轻轻嗯了一声,“走吧。”
这些事,等少年长大后再讨论吧。
花宁皇宫的前院,花浪正在接待南疆的人。
“参见太子殿下,此番南疆虞家、方家以及姜家,三大家族前来见证我南疆疆主与太子殿下喜结连理。不知,太子殿下可有说服了疆主?”
虞家女人,名虞狸,年四十有余,却风韵犹存。
流麟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道:“失手了,现如今阿郁仍旧不愿意,今日还要诸位帮我多多劝她。”
虞狸与方家的族长方老对视一眼,问道:“那,太子殿下可准备好杀手锏了?届时我们会竭力配合太子殿下将人引过去,只要太子殿下当初说的为真,疆主就算不愿,也只能顺从。”
流麟一懵,什么杀手锏?他完全不知道。
想了想,他试探着道:“各位前辈,阿郁已经与南陨城行了周公之礼,这……”
“什么?!”虞狸惊叫出声,“怎么会这样?”
流麟故作忧伤,“她一向自我,我又勉强不得她。也不知是何时就……”
“无妨。”最冷静的还是方老,当即安抚他,“太子殿下不必担心,花家血脉强大,将疆主困于你身边三日,生下来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是花家的。”
流麟咬了咬后槽牙,他真的不能一刀捅了这群狗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