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要的就是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瓦解她的警惕心,就要付出代价。”说着,小鱼抚上脸颊上已经愈合的伤口,神情沉醉,“难怪南陨城对她另眼相待,便是本宫,也甚是喜欢。”“只不过南陨城运气不好,她瞒着自已的女子身份。有隐瞒便有空隙,有空隙本宫便能让他二人反目成仇。南陨城啊南陨城,战场上你所向披靡,那么……情场呢?”
小鱼低低地笑,声音诡异难听。
黑衣人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恭敬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半晌,小鱼收了笑,眼神变得愤怒凶狠,“这帮不长眼的喽啰,竟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回去告诉百炼宫那老头子,本宫救了他一命,让他没有被南陨城的人抓走,现在到他报恩的时候了。他这便宜儿子的命,本宫要了。”
“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便要你生不如死!”
小鱼忽而又露出笑容,“正好,他身上的秘密,兴许能让本宫离她更近,她会因此信任本宫的。”
“不过,倒是有个雪主,棘手万分。闻雪主飘然遗世,如今竟是日日跟随一毛头小子,本宫真是高看他了。”
黑衣人不敢开口,少主素来如此,他说,旁人只需听。若无询问便插嘴,是要被五马分尸的。
“景郁,呵呵……南陨城!”小鱼声音变得尖利,“竟敢伤本宫,终有一日,本宫要夺去你所有的一切!女人、权势、性命,本宫要你一无所有。”
浴堂安静半晌,小鱼闭了闭眼,敛去眼底情绪,“已到一刻,本宫该出去了。日后你不必出现,去将本宫收的一众美人送去花宁国,告诉师兄,这美人千面甚是好用,本宫谢他。”
“遵命。”
黑衣人消失,小鱼摸了摸自已的脸。
美人千面,是一种植物,一日三花,早中晚开放,花花不同,是为千面。
取之汁液,涂抹于面,改容貌,易骨相。
此花,只在花宁国有。
也只有花宁国太子,他那终日沉迷美人怀中的师兄,才种得出来。
小鱼从浴堂中出来,没人给他换洗衣裳,他就仍旧穿着那破破烂烂地衣服,脸上洗去灰尘,五官露出,精致漂亮。
林风瞥了眼小鱼,惊讶道:“先前一直低着头,如今看着,倒是比牧野少爷还要高些。”
赤镜皱眉,“此人看着怯懦,可身高体长,眉眼漂亮,不可让他与七王爷独处。”
“为何?”
赤镜:“经验之谈。”
主子要是杀了这少年也就罢了,若是杀不得,他却与七王爷独处,主子定是要发狂的。
另一头高高兴兴喝酒的两人还不知道各自的手下为他们操碎了心。
景郁坐在主位,南陨城在她侧前方,稍矮半个台阶。
众将不解,坐主位的该是摄政王才是。
戚崇看了看天,想了想,主子已经是疯魔到无所畏惧,他便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地。
与众将敬酒低语,“这世间,能让主子甘愿居于侧位的,唯有七王爷。”
众将虽不明白戚崇的意思,却悟出了另一层意思。
只有七王爷才能让摄政王这般,那如今七王爷已是自已人,便是不分你我,谈不上失了摄政王之威。
戚崇叹息,主子为了七王爷,如今是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景郁其实也不明白,可南陨城要她坐中间。
本来她不乐意地,可南陨城一句话把她轰得外焦里嫩,忘记了拒绝。
“我的小七,值得。”
值得这主位,也值得他仰视。
第254章
只怕给你的不够多
“七王爷,末将何序敬您,以往是我等有偏见,没少在背后说您坏话,今日这十坛酒,就算末将跟您道歉,还望您海涵。”
一连串站起来好几个将领,道歉敬酒,像是提前准备好的。
景郁给自已倒了碗酒,悠悠道:“看来平日里说本王坏话的人不少啊。”
闻言,众将皆惭愧低头。
景郁笑了笑,“那今天一个都跑不了,都得横着出去!”
众将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景郁举起酒碗,“这碗酒,敬东营将土。本王生于皇室,享多年太平,全赖于诸位付出,先干为敬。”
碗酒入喉,倒扣于桌,惹得众将热血沸腾,纷纷坐不住了,一个个都上前敬酒。
景郁来者不拒,转眼间,一坛子酒就空了。
一轮过后,便无人再上前。
只因南陨城换了位置,亲自与景郁对饮。
大佬对坐,谁也不敢上前探听,彼此间酒酣耳热,也是热闹非凡。
景郁醉意上眼,挑眉看南陨城,“想跟我拼酒?”
“七王爷酒量太好,本王自愧不如。”南陨城在景郁碗里夹了些菜,道:“吃点东西。”
景郁撑着脸笑,“南陨城,虽说你这话的可信程度跟哄小孩儿没什么区别,可怎么办呢?我就爱听你夸我。”
南陨城见景郁不动筷,亲自夹了块肉送到她嘴边,“吃了便夸。”
景郁张嘴咬下肉,享受地眯起眼。
她还从来没被人这么伺候过,“还要。”
南陨城便又夹了一筷子菜送于她嘴边。
景郁第一次觉得吃饭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比喝酒还开心。
“小七真乖。”南陨城弯了弯唇边,自斟自饮一杯。
景郁自来听不得别人说她乖,乖意味着顺从,意味着被欺。
可南陨城说,她怎么就那么爱听呢。
“南陨城,你在我这里,好像有一点特别。”
“只一点?”
景郁撇撇嘴,“那你还想要多少?”
南陨城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吐出两字,“全部。”
酒劲上来,景郁微醺,望着南陨城,“那你还挺贪心。”
“小七,唯有你能令我贪心。”南陨城拿开酒,“不可再喝了。”
景郁勾唇,又管她。
南陨城真是越来越爱管她了。
大概是从来没人管过她,这种被人管着的感觉还不错。
她调皮一笑,“不喝就不喝,你喝。”
她拿自已的酒碗倒满酒,递给南陨城,“喏。”
南陨城笑看她,“七王爷这是想灌醉我?”
“是啊,你可愿?”
“愿。”南陨城接过酒,一饮而尽。
她说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不远处,有将土注意到景郁一碗一碗地给南陨城倒酒,南陨城每每毫不犹豫地饮尽。
“戚将军,摄政王跟七王爷……那是干啥呢?”
戚崇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答道:“玩游戏呢吧。”
“游戏?可往常没见摄政王喝这么多酒啊,今日这是为何?难道是摄政王心情好?那我等也该去敬酒,往常敬酒摄政王都不喝,兴许今日可破例。”
戚崇冷笑,“你以为你是七王爷啊?你现在过去敬酒,死了我可不给你烧纸。去去去,一边去。”
戚崇不耐烦地推走问话之人,“喝你的酒,七王爷说了,都得横着出去。还有心思关心摄政王,赶紧走!”
将人赶走,戚崇默默叹气。
他家主子,到底要纵七王爷到何种程度才罢休?
从来滴酒不沾,便是喝了酒也要用内力逼出,唯恐失了分毫理智,误了筹谋。
可如今……主子还认识理智这俩字吗?
景郁喝了三坛子酒,灌了南陨城五坛,可这人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
反倒是她自已,酒劲上来,醉眼朦胧。
无奈,她放弃了灌醉南陨城的想法,看下方众将你灌我我灌你,喝得正开心。
她凑近南陨城,小声道:“南陨城,你送我回策应军吧。”
南陨城也学她的样子,凑得更近,低声道:“小七,去本王那里。”
“你那里?”
虽然南陨城不常来东营,可东营始终为他保留主帐,离戚崇的营帐不远,周围空荡,无人敢靠近。
景郁跟着南陨城晃荡到他的营帐外,看见那豪华又宽大的营帐,不由得低低抱怨,“你自已有住的地方,还跟我挤我那小床。”
南陨城笑看她,却是自动曲解了她的意思,“那日后,你睡我这里。”
景郁大咧咧地推门进去,“那得先看看环境。”
南陨城不愧是南陨城,每每与他单独在一起,只觉得这人与自已并无区别。可当有旁的人在,或是能用到身外之物时。
景郁才恍然想起,南陨城,可是东禹权势最盛之人啊。
“这床有我的床十倍那么大了吧?”景郁叉着腰,板着脸嫌弃,“南陨城,你可知军中不可以这么奢侈?你这是什么?翡翠酒杯,还有这,玉石砚台!”
南陨城靠在门边,笑看景郁愤愤不平,“明日全数送往七王爷住处。”
景郁重重地嗯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可本王倒是觉得,这床也太大了些。”南陨城上前,站到景郁身边,侧眸看她,“七王爷觉得呢?”
景郁抬起手肘试图去撑南陨城的肩膀,可他太高,她撑不到,酒意正浓,便气得嘟嘴。
南陨城无奈,微微躬身,让她靠着。
景郁这才高兴,手撑上去,正要开口吐槽,忽觉腰上落上一只大手,将她的身体朝南陨城的方向摁去,身体相碰的时候,腰间的手力度恰好地搂住她上抬,她的双脚顿时悬空。
而南陨城,身体站直,侧眸看她,单手将她抱起。
“南……南陨城,你干什么?”
两人离得极近,南陨城嘴角上扬,与景郁对视,“七王爷觉得……本王想干什么?”
景郁还未回答,感觉腰上的手寸寸向下,随后南陨城弯了弯腰,竟是单手横在她的臀下,健壮的手臂一使劲,把她抱了起来。
“不……不是,南陨城,你别欺负我没见过世面啊,你这……分明是抱小孩儿的姿势!你放我下来!我翻脸了啊!”
景郁怒气冲冲地,手掌撑在南陨城肩膀,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可整个人都被抱起来,这威胁实在是没什么力度。
也幸得南陨城向来吃她那套,便是她说什么,他都听。
抱着人走了两步,把景郁放在书桌之上,旁边还摆着笔墨宣纸,向来是用以颁布军令。
景郁双腿悬空,坐在书桌上,腿边有一巴掌大的墨色玺印。
她拿起来看,玺印很重,摸上去冰冰凉凉地,质地不一般,上面只一个字:南。
“南陨城,这是你的?”
“此印颁令,凡南家军莫敢不从,已许久未用,喜欢?”南陨城站在桌旁,双腿轻挨着景郁的。
景郁挑了挑眉,“喜欢又怎么样?”
“喜欢,便是你的。”
“南陨城,你怎么什么都塞给我?”
南陨城两手撑在她身侧,忽而凑近,“小七,我只怕,给你的不够多。”
第255章
没有她摸索不出来的规律
景郁愣了一下,抬眸时,正对上南陨城眼底地浓情,忽然心尖颤了一下。
这眼神…...
“小七,你可知这样的你,有多可爱。”
景郁几次下来,倒也快适应了这种身体的不舒服感,此刻眼神虽朦胧,心下却记着自已要做的事呢。
她撑着南陨城的胸口,不许他再靠近,本是挑衅威胁的语气,可出口时却变得软软的。
听在南陨城耳里,更像是撒娇。
“南陨城,不能每次都是你,这次,该我了!”
“小七想做什么?”
南陨城的手臂虚虚地环住她,说话的同时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其唇上轻啄。
景郁气恼,锤了下南陨城的肩膀,“你有没有听我……唔……说话!”
南陨城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像是故意逗景郁一般,一下一下轻轻地,时而用点力气,就是不让她好好说话。
他轻吻景郁眼尾,动作轻柔而虔诚,手臂用力直接将她整个抱起,边抱着她,一边……仍旧是撩拨似。
酒香四溢,撩人心弦。
就在景郁被亲得不耐烦时,南陨城抱着她在床边坐下。
景郁坐在南陨城的腿上,整个人斜躺在他怀里,南陨城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肩。
景郁恼得要命,“你……唔……我跟你……唔唔唔……”
南陨城坏笑靠近她,低低道:“小七,我醉了,你灌的。”
景郁赶紧抓紧时间说话,“你醉了也得听我的,又不是不给你,但是得我来!你躺下!”
“嗯?”南陨城挑眉,“是否太快了?”
“什么快不快,你快点!”景郁板着脸。
总是被南陨城掌握主动权,她不要面子的吗?
“好。”南陨城从善如流,按照景郁说的做。
酒意正浓,一个好胜心正盛,一个甘之如饴。
南陨城咽了咽口水,“小七,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哼,做什么?当然是找场子!”景郁霸道地警告他:“不许动啊!”
刚才还淡定调戏地摄政王,此刻紧张得额头冒汗,极力压抑自已想要什么的冲动。
景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南陨城,笑得得意,“南陨城,今天可是我在欺负你,你可清楚了?”
南陨城喉结轻动,黑眸晦暗不明,视线灼热地盯着景郁的脸,嗓子更是哑得失去了原本好听的声线,“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