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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南陨城:“……”

    景郁哈哈大笑,手撑着南陨城肩膀,眼带调戏,“当心我家小牧野皱你!”

    南陨城侧眸,对上她的眼。

    忽然抬手握住景郁的腰,手上用力将人带着往自已身上提了提。

    随后,脑袋凑过去,吻上她红润的唇。

    第239章

    借酒装疯南陨城

    景郁惊呆了,她虽然喝的有点懵,可理智还在。

    这似乎……不太好吧?

    她都不敢去看牧野和雪冥的方向。

    幸好,南陨城只在她唇上轻碾而过,随后便松开。

    他转头看向雪冥和牧野,两人均看着他和景郁。

    只一个瞳孔涣散,已喝得七荤八素,另一个眸光平静,直视着他。

    南陨城扭头过来时,牧野虽看着他,可人也没了神智,张着嘴巴靠着雪冥,醉得不省人事。

    “雪主是不知非礼勿视?”南陨城眸光转向雪冥,淡淡开口。

    雪冥呵了一声,“摄政王是不知房.事要避着旁人?”

    南陨城:“……”

    景郁听着两人对话,心下一狠,眼睛一闭,直接装醉往南陨城腿上倒。

    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跟她没有关系!

    南陨城收回视线,眼底涌上宠溺,手探上景郁的后背,另一只手抱住后膝盖,将人横抱起,放回床上。

    雪冥看了眼张着嘴巴的牧野,拎着他的后领子,直接把他扔到铺好的地铺上。

    牧野翻个身继续睡,嘴里还在醉醺醺地念叨,“景兄……你别去找南陨城,他有病的……”

    景郁默默翻身面对着墙,舒了口气。

    一直等到烛火尽灭,周围黑下来,她才慢慢睁开眼睛,心扑通扑通地跳。

    在跳什么,她也说不清。

    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秘密暴露了一样。

    忽然,一双带着浅笑地黑眸闯进视野里。

    南陨城侧身面对着她躺着,视线与她的相对,眉头微挑。

    景郁瞪他一眼,直觉告诉她,南陨城是故意的。

    这酒虽然酒劲大,可她还没有完全醉,南陨城更加不可能醉。

    分明是借酒装疯,故意的!

    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倒也就是在雪冥面前,要是换个人,东禹摄政王有断袖之癖是铁板钉钉了!

    对于景郁眼神的控诉,南陨城眼底笑意溢出。

    拿起一旁的薄被仔仔细细地盖在景郁身上,细致地一点点将被子掖好。

    景郁知道雪冥在地铺上睡下,装醉装到底,一动不动。

    忽而,南陨城眼底划过一抹浓郁的笑,掖被子掖到景郁肩头时,手上忽然使劲,大手摁着她的脖子往怀里带,唇瓣准确无误贴住景郁的。

    两人就那样侧对躺着,离远了看只以为是睡着了,离得近。

    可近着看,两人身体有些距离,柔软的唇却是紧紧贴着。

    半晌,南陨城在景郁唇上轻.咬。

    营帐里很安静,只有牧野时而发出的呓语,句句都在骂南陨城。

    南陨城第一次觉得这人话多,也并非全无作用。

    至少声音遮挡下,他可以得到更多。

    甘甜酒香,柔软湿润,酒意加持之下,澎湃地渴望几乎将南陨城包裹。

    景郁一动不敢动,被动地承受。

    她觉得南陨城疯了!

    牧野和雪冥还在地上睡着呢!

    他是真不怕自已被认为是断袖啊。

    大概是景郁心虚,其实南陨城只一会便移开,她甚至都没有觉得呼吸不畅。

    但她仍旧觉得时间好长。

    南陨城微微侧开,无声说了两个字:快睡。

    见景郁仍旧睁着眼,他抬手盖住她的双眼,自已却盯着她的红唇看个不停。

    他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从来没有心愿,想要任何都只靠行动去获得的人,一旦有了执着,便是不死不休。

    贪嗔痴恨爱恶欲,人总要占一样,才真正为人。

    翌日。

    景郁惯常醒来,可这酒后劲着实大,她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日上三竿,营帐内只余她一人。

    策应军空地上,牧野正在听谢思讲故事,听得那叫一个认真,次次发问都能把谢思给问住。

    本就是胡编乱造地故事哪里经得起推敲,谢思解释不清,惹得牧野一顿嫌弃。

    正在这时,雪冥踢了踢蹲着的牧野,“跟本尊来。”

    牧野奇奇怪怪地看他,也没说什么,跟着雪冥走到无人的角落。

    “干什么?大雪球,神神秘秘地。”

    雪冥转过身看他,“本尊问你,你景兄若喜欢男子,你当如何?”

    牧野半点没有犹豫,答道:“喜欢就喜欢呗,我景兄想喜欢什么都行。你问这作甚?莫不是我景兄喜欢你了?那你就从了我景兄吧,他那么好。”

    雪冥:“……”

    他转身就走,这一个二个的脑子都不太清楚!

    他回头看了眼牧野,少年正大咧咧地跟在他身后两步远地位置,见他回头,朝他露出大大的笑容,露出两个深深地酒窝。

    雪冥轻叹,如此没心没肺倒也不错,省得知道真相之后哭天抢地的,惹人厌。

    这时,莫锋带着一队人从两人身侧匆忙而过,知道雪冥和牧野是景郁的朋友,莫锋朝两人颔首示意,便朝着营门口去跑去。

    牧野一下跳起来,“有热闹看,我去找景兄。”

    景郁出现在营门口时,便看到三个锦衣玉带,看起来四十有余的中年男子,满脸焦急,都快给莫锋跪下了。

    “求见戚将军派兵去往通石城,求求你们了。”

    “西榆国内乱陡生,五子夺位,如今整个西榆国不准出不准进,烽火四起,许多平民百姓都被误杀,人人自危。通石城更是守卫森严,从今晨起,更是半点消息都没了,求戚将军派兵救救我儿啊。”

    最后一人亦是焦急,但言语间多了些大气,“这位将军,通石城中有各国的商贾人土,不仅是我三家的长子,还有其他东禹百姓亦在其中。

    如今西榆国内乱,难保西榆国不会趁乱屠杀别国商贾,以此挑起各国纷争。还请将军将此事转达戚将军,情况紧急,耽误不得啊!”

    莫锋面容严肃,“几位放心,此事我东营定不会坐视不理,既是我东禹百姓在别国遭难,亦不会坐视不理。此乃军营重地,三位请回,今日之内,必给三位一个答复。”

    都这么说了,三名中年男子也不好再纠缠,各自坐着马车离去。

    待人走后,景郁上前,“莫将军,需要帮忙吗?”

    莫锋冲她拱了拱手,“七王爷,此事棘手,末将需与戚将军商量一刻,再行定夺。”

    景郁正要点头,赤渊忽然营门口快步走开来,朝景郁行礼后。

    赤渊面向莫锋道:“摄政王有令,带东营前锋军赶往西榆国通石城,凡我东禹百姓,不论贫富,悉数带回。”

    莫锋当即跪下,“莫锋领命!”

    赤渊道:“带些懂打仗的兵,西榆国内乱来得诡异,此行只怕凶险。虽主子已与如今占据通石城的大皇子达成约定,东禹百姓可安然离去。但防心不可无,需得谨慎。”

    第240章

    也不知摄政王心里那人是谁

    赤渊传令后便匆匆离去,莫锋也忙去点兵。

    戚崇体内余毒未清,莫锋是最好的带兵人选。

    只不过,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却让景郁有些不安。

    南陨城此刻不在,定是在筹谋些什么。

    西榆国……

    “西榆国靠近北雪,最出名的就是通石城,赌石啊,一夜暴富的行当。他们那皇帝生了六个皇子八个公主,除了小皇子外,另外五个都各自有权,互相看不顺眼,平时里天天抢地盘。这回皇帝突然暴毙,还没留下遗诏,内乱也正常。”谢思懒洋洋道。

    景郁点点头,明白了。

    多人争权,有强有弱,强的想把弱的一网打尽,而弱的想暂避锋芒,再打回马枪。

    封城的,应是强的一方。

    不让任何人离开,是怕放走敌对重要的人。

    若要离开,不仅要跟封城的人有交情,还要派重兵去接,可想而知西榆国如今乱到了何种地步。

    也难怪南陨城下令那么着急,再拖些时候,人人自危之下出点什么意外情况,屠城亦有可能。

    说话间,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莫锋已带兵出发,急得连点将台都没上。从东禹到西榆国,马不停蹄也要两日光景。

    两日,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莫锋带兵一走,整个军营空荡了很多。

    景郁立在墙头上看黑压压地军队远去,暗红花纹的旗帜在风中伸展,上面一个南字。

    这不合规矩,可如今却是最合理的选择。

    这是去救人,不是打仗。

    若挂东禹二字,便是国与国之间的碰撞,难免生硬,一言不对就会爆发战争。

    可若是南家名义,南将军生前处处与人为善,从不赶尽杀绝,名声在外。

    而南陨城,是比东禹还要让人胆寒的存在。

    以南家名义,恩威并施,西榆国便知东营此行只为东禹百姓。

    景郁笑了笑,难怪莫锋年纪轻轻就能领兵,挺聪明的。

    正当她准备下墙时,余光忽然瞥到东营门口,一个鬼鬼祟祟地瘦小男人。

    她飞身下墙,走向那人,“你谁?”

    那人回头,一瞬间激动起来,“七王爷……”

    竟是女声。

    景郁惊了,“诗诗公主?你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做什么?”

    离诗诗扮男人比她敬业多了,嘴上还有两撇小胡子。

    离诗诗神情焦急,四周看了看,小声道:“七王爷,你随我来。”

    一直走到无人看见的角落,离诗诗才道:“七王爷,摄政王在这里吗?你快告诉他,西榆国是个陷阱,东营去的兵定是有去无回。”

    景郁蹙眉,“什么意思?说清楚。”

    离诗诗脸色煞白,深深吸了一口气,“诗诗本不该如此,只是昨夜翻来覆去,一夜未眠,终是不忍南将军的兵白白丧命,便算……便算诗诗念着儿时南将军在北渊曾抱过我的旧情吧。”

    离诗诗咬着嘴唇,“东营此去,势必遭遇劫杀,便是侥幸存活,东禹百姓也必死无疑,特别是那三大家的长子,他们活不了的。届时此罪安在东营头上,东营将土同样难逃一死。”

    景郁脑子转得很快,也许是有难言之隐,离诗诗解释得不清楚,可后果说得很明白。

    她凝视着离诗诗,“所以,如今要想保下东营将土,只一条路,漠视此事,不助为上。”

    离诗诗捏着手指,“是!”

    景郁笑得残忍,“而且最好还是放出要救百姓的消息,故弄玄虚。实则根本没人去,让等着围杀东营的人空等一场。”

    她看向莫锋离开的方向,低低道:“可空欢喜一场的还有东禹百姓,给了希望又毁灭,这一步棋下得可真臭。”

    离诗诗却道:“七王爷,此事难两全。东营将土若去,东禹百姓必死,如今他们的性命已然不由自已,已成棋子。可若东营将土不去,兴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只这一线生机,得看命。

    景郁抿了抿唇,“谢谢你,诗诗公主,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南陨城,我也替他谢谢你。”

    离诗诗连连摆手,苦笑道:“是我该感谢七王爷才对,摄政王让人传话,我才知道七王爷为了不让我受非议,竟让人传自已好男风,诗诗心里感激不尽。”

    景郁摇头,“这不算什么。”

    “不,不止于此。摄政王还说,是因为七王爷,他会保我在东禹安稳,且拒绝诗诗心意时,也只言心有所属,再无下次。”

    离诗诗笑得凄凉,“七王爷你不知道,其实我都做好了面对摄政王雷霆大怒地准备,可他却没有,诗诗心里已然知足。”

    景郁犹豫道:“南陨城,也没那么吓人吧?”

    离诗诗眼带落寞,低低道:“那是对七王爷而言。也不知……摄政王心里那人是谁?”

    离诗诗深深吐了口气,抬眸看着景郁,“诗诗告退。”

    离诗诗一走,景郁就去戚崇那里找了匹马,出了营门。

    不管怎么决定,这事得让莫锋知道。

    “景兄,你去哪啊?”牧野眼睛一直盯着景郁呢。

    她一出营门,他就跟上了。

    身后,雷打不动地一坨白色。

    景郁看见雪冥,眼睛一亮,“大雪球,你轻功是不是好?要不你带着我飞,我要去追莫锋他们。”

    雪冥扫她一眼,“本尊重伤未愈。”

    景郁还未说话,牧野先吼出声,“废物!”

    他屁颠颠地望着景郁,“景兄,我轻功也好,我带你啊,抱着背着都行。”

    刚说完,雪冥身影忽地靠近,都没看清动作,一颗冰冷地药丸便进了牧野的嘴。

    景郁嘴角抽了抽,就刚刚那速度,跟她说重伤未愈?

    “大雪球,你给我吃什么?”牧野直接咽了下去,“好凉啊。”

    雪冥面不改色,“冰气丸,一日内内力全无。”

    景郁:“……”

    太绝了吧,还带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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