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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倾国倾城地美人儿

    她还在惊讶中,南陨城忽然飞身窜出,将画像取了下来。

    同时,火势渐大,几人便从密室里退了出来。

    景郁担心地看向牧野,“小牧野,别怕,以后这鬼地方咱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她冲雪冥道:“全烧了吧。”

    雪冥:“嗯。”3702

    几人退出百炼宫,这地方实在是多看一眼都恶心。

    牧野望着火势冲天地百炼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郁的注意力却全部都在那张画像上。

    画像上的人,杏眼弯眉,眼眸流转,嘴角带着浅笑。眉宇间却带着英气,与她温柔的笑容出现在一起,丝毫不觉违和。

    这时,南陨城看向景郁,道:“小七,这是瑶妃,你母妃。”

    这话一出,三人齐齐看向他,就连雪冥也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

    东禹已逝皇妃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恶臭的江湖门派里?

    可南陨城不会胡说。

    而且画像上的人的确跟她长得很像。

    景郁不由得盯着画像细看,这是她的母亲。

    不,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听说瑶妃在怀孕之时,太医便说她的身体恐受不住生育之苦。可瑶妃坚持要诞下孩子,产后身体虚弱,后回天乏力,卧床半年逝世于皇宫。”南陨城轻声道。

    这些都是他在查景郁身世时查到的,后明晓自已的心意,便不愿追查。

    关于景郁的身世不曾查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可关于瑶妃,却有一点很奇怪。

    据太医院的记载,瑶妃的身体一直很好,而且瑶妃自小习武,身体底子更是不错。

    按理来说,有太医的安胎和每日不断的诊脉,必定能顺利产子。

    可随着怀孕时间愈长,瑶妃的身体愈发虚弱,所以太医才会说恐受不住生育之苦。

    而瑶妃坚持要生,先帝向来宠爱瑶妃,便顺了她意。

    南陨城的视线落在画像上,眼神带着尊敬。

    他无比感激瑶妃的坚持,让景郁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南陨城垂眸,看着景郁专注的眉眼,心下一动,眼前的人与画像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只瑶妃身上多了些温柔,而景郁……更多的带着一股英气和倔强。

    可若为女子……南陨城恍惚了一瞬。

    许是景郁难得如此安静,且周身不带戾气,他竟觉得这般看景郁,眉眼唇鼻,艳若桃李,若头发散开……

    “南陨城,她……她的画像怎么会在百炼宫啊?”景郁忽然抬头,下颌线绷得紧紧地。

    疑惑和迷茫的眼神,让南陨城一瞬间回神。

    这时,牧野走了过来,道:“从我入百炼宫开始,这画像就一直在密室里,每年都会换新。而且……画像下面一直都有一具新鲜尸体,不养虫子,像是贡品一样,只摆在那里。”

    景郁:“用开膛破肚地尸体当贡品?”

    南陨城的想法比所有人都快一步,若是贡品,岂不是证明瑶妃是百炼宫的人。

    他立即否决,“若是贡品,必是贡于敬重之人,那这画像边缘不该沾上血。”

    他的手指落在画像的最低端,那里已经被血染成暗红色。

    景郁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智商回归,思索后道:“这看起来更像是故意恶心她一样。”

    她忍不住把画像下端被染红的地方撕掉,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牧野连忙道:“我也觉得,百炼宫的人只敬那些牌位,这画像除了宫主,其他人都见不到。而且宫主对她,并不尊敬,每每看画像时的眼神,总是带着仇恨。”

    南陨城道:“听闻瑶妃素来心善,为人温和,与这百炼宫绝无瓜葛。”

    景郁不由得失笑,“你们这是干什么?就算她真的是百炼宫的头头,人都死了。她死的时候,小牧野还没出生呢,难不成这也能怪到她头上啊。”

    牧野连连摆手,“不是的景兄,我不会跟景郁当仇人的,不管是不是都不会。”

    不管瑶妃是不是百炼宫的头头,他都不会记恨景郁的。

    景郁好笑地拍了拍他脑袋,“小样儿。”

    她把画像举起来,满脸自豪,“看看,这可是倾国倾城地美人儿,还是我父皇的唯一宠妃,她闲的没事做,放着好好的妃子不当,在这深山老林玩虫子啊。”

    她看向被火势包围的百炼宫,眸底不自觉带上戾气,“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怨气发泄在一个已死之人身上。”

    在她看来,把那么恶心的东西摆在画像之下,就是对瑶妃的亵渎。

    不管怎么样,她的血脉来源于瑶妃。

    景郁手指在瑶妃的画像上抚摸两下,承诺般低语,“保证抓住那老东西给你赔罪。”

    深山中火光冲天,映照在几人脸上。

    他们处于亮光之下,而在他们身后的一处山头,黑暗中立着两人。

    其中一人黑发白衣,白纱覆面,身姿窈窕。

    在她旁边,站着一瘦小老头,全身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不是疤痕就是血洞。

    眼角一条长长的疤直到太阳穴处,脸上的皮肤干瘪褶皱,像个行将就木地老人,可神情却极为凶戾。

    两人看着前方的火光,以及火光映照下的四人。

    “看到没有,你的老窝被人端了。”女子轻飘飘地开口,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老头桀桀地笑了两声,“我这小儿子长本事了,竟结识了北雪雪主这般的人物。”

    “便不是雪主,今夜你百炼宫也必亡。南陨城你也照样惹不起。”

    “大小姐何必挖苦,你既然提醒了我黑虫逃命,便把话说清楚。你说的我还可以找炽瑶报仇,是什么意思?”

    白衣女子指了指前方的身影,“此四人,三个你都识得,剩下那人,便是你的目标了。”

    她眼角带起冷笑,看向黑虫,“那是炽瑶的孩子,亲生的,唯一的孩子。”

    “男子?”

    “若是男子,本小姐找你作甚?”

    黑虫顿时瞪大眼睛,干瘪耷拉地眼皮被撑开,“竟是女子,竟是女子!炽瑶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

    “是,现在知道为何本小姐要你下任务杀她了吧?都是为了你好,可你的人不争气。不仅不听你的话,还带人回来端了你的窝。”

    白衣女子嗤笑出声,“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你怎么混的。”

    黑虫盯着牧野的背影,脸皮跳了跳,旋即露出得意的笑,“大小姐不必替我忧心,我的小儿子不听话,我自然有办法收拾他。

    只不过我留着他还有大用处,大小姐不是问我这些年混什么吗?这些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他。就让他待在炽瑶的女儿身边,这样动起手来,也方便。”

    黑虫大笑出声,笑声癫狂,“老天有眼,给我报血仇的机会。哈哈哈哈……炽瑶,你命短,就让你女儿替你赎罪吧!”

    白衣女子眼底划过一抹精光,这样再好不过了。

    第211章

    你说,若不晕...可再试试

    天亮了。

    百炼宫火势渐小,逐渐化为灰烬。

    深山中不知何处传来野鸡打鸣的声音。

    借着从树叶缝隙中透进的光,景郁才看到百炼宫附近的花花草草,土壤里居然有许多的骨头。

    那骨头,明显就是人体骨骼的形状。

    景郁觉得这破地方真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

    这时,雪冥和南陨城同时朝着那一片花花草草走去。

    景郁和牧野忙跟上。

    “这是南疆独有的太阴草,这百炼宫竟与南疆有关。”雪冥眉心微蹙。

    “看来南疆已经不打算再偏安一隅,妄想在这九州争一方声名。”南陨城眉宇间划过一抹阴鸷。

    南疆助云灵复国,舒芯突然盗师父迷阵困景郁,杀心已现。加之,百炼宫宫主与南疆有关,且亲令牧野取景郁性命。

    种种迹象表明,南疆所图,在景郁。

    而今夜百炼宫宫主正好不在,只怕也不是巧合。

    南陨城眸底笼罩着一层寒霜,面上却不动声色,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靠近,头都没回便准确地握住景郁的手臂。

    “别过来,这东西很脏。”

    景郁乖乖地站定,从南陨城身后伸脑袋去看。

    南陨城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吧。”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四人从深山中走出,被尸气熏得头疼的景郁深深吸了口清新空气,拉着牧野看才露出半边脸的太阳,“看,小牧野,我就说今天天气很好的。”

    牧野眼睛还红着,此刻天亮了,他想起自已在百炼宫时丢人大哭的样子,怪不好意思的。

    “景兄……”

    刚说了两个字,雪冥忽然背过身,喉间传出压抑的咳嗽声,淡淡地血腥味让景郁和牧野不约而同地转过视线。

    牧野跑过去,担心道:“大雪球,你怎么了?”

    雪冥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推开牧野的手,“无碍。”

    他看了南陨城一眼,转身朝着皇城内走去。

    牧野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什么叫无碍?我问你怎么了,你灭了百炼宫,小爷不会白欠你人情,你到底怎么了?”

    雪冥不耐烦地声音远远传来,“本尊灭百炼宫与你何干?闭嘴!”

    牧野本就是个粘人的性子,哪里会被雪冥吓到,不服气道:“便是你想抢地盘,总之是你灭了百炼宫,小爷不是不领情的人!”

    雪冥寒毒压不住,烦得要命,冷声:“闭嘴!不然本尊杀了你!”

    牧野这下住了嘴,只是人仍旧跟着雪冥而去。

    景郁看得直乐,“我们家小牧野多招人喜欢,大雪球对他不错啊。”

    “闻雪主生于雪山,无亲无友无根。十五岁凭空出现,扬言要壮大北雪,后用十年时间,成为九州闻之色变地北雪雪主。”南陨城道。

    “无亲无友?好奇怪的人,总该有个来历吧?”

    雪冥总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南陨城垂眸看她,“或许有,只是无人可知。以雪主的性子,亦不会与人言深。”

    “这倒是,雪冥这个人还挺让人捉摸不透的。”

    景郁忽然想起她之前在街边听的故事,说东禹摄政王与北雪雪主,都是神秘得让人摸不透的性子。

    且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各国皆惧此二人。

    可是,景郁现在觉得南陨城挺好了解的,一点不神秘。

    他好像什么都会告诉她。

    景郁笑嘻嘻地望着南陨城,问道:“南陨城,是不是我问你什么你都会告诉我啊?”

    南陨城眼神一刻不离景郁,对上她的眼神,眸底温和,“七王爷想知道的,想要的,本王尽能双手奉上。”

    景郁心里美滋滋地,至于为什么美滋滋,她也说不上来。

    大概……是一种征服的快乐。

    她刚来的时候,南陨城可是天天算计她,天天琢磨着把她当刀使。

    经过她的努力,现在他都把金库送给她了。

    简直成就感爆棚。

    景郁沉思半晌,觉得自已这样的想法有点对不起南陨城。

    她一下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南陨城,“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地的人,南陨城对她好,她会还的。

    南陨城挑眉,也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何会说出这话。

    可这正合他心意。

    他抬手握住景郁的小手臂,轻声道:“七王爷要如何负责?”

    景郁有点迷茫,“你想怎么样?”

    南陨城舔了舔嘴唇,视线落在景郁的红唇上,“你昨夜说,若不晕……可再试试。”

    景郁眨巴了下眼睛,“试什……”

    忽然,她想起来昨夜在南陨城房里的事,身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出现。

    她有些不安地咽了咽口水,结巴起来,“怎……怎么试?”

    太阳初现,荒郊野外,露水被太阳光照得反光,像一个个躲在暗处偷看的小精灵。

    南陨城往景郁的方向靠近一步,手臂却撑在她的后腰上不让她后退。

    随后,他轻轻俯身,靠近景郁的耳垂,嘴唇几乎贴了上去,声音很轻,“闭眼。”

    景郁听话地闭上眼睛,眼睫毛微微颤抖。

    她想通过训练来加强对自已身体反应的控制,可是她好像退步了。

    南陨城还没有像昨晚那样,她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而且控制不了。

    景郁有些着急,她不可以这样。

    蓦地,唇瓣被堵住。

    景郁脑海里的想法和训练自已的计划,全部变成了空白,只余唇角那抹温热的柔软。

    南陨城身上酒味已散,唇角也没了酒香,可景郁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味道。

    因为此刻的南陨城,几乎是压榨一般的索取,她根本就没有感受的机会。

    就像弱点全部被人抓住,她没有反攻的机会。

    喘息声渐起,景郁不知道是自已的还是南陨城的,只觉得身体仍旧难受。

    这个训练方法好像不行。

    后腰处,南陨城的手掌灼热得几乎穿过衣服,透进她的肌肤。

    后脑勺也被摁住,挣扎不开。

    景郁整个人几乎被锁在南陨城的怀里,被予取予求。

    唯一相同的感觉,是口渴。

    景郁不舒服地出声,“南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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