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只是秦青峰不时的会抬起头偷看宋如意，他很含蓄，动作也不大，但是陆子仁陆浩然都看见了。吃了饭，夏莹莹边跟柳青瑶一同出去了。
陆子仁原本也是想要跟着出去的，因为这段时间基本陆子仁下了朝之后，都会跟夏莹莹待一段时间。
可现在夏莹莹有了柳青瑶，又把他丢在一边了，陆子仁心里又涌上了一股酸水。
陆子仁叹了一口气，看着夏莹莹和柳青瑶聊天，眼角眉梢都是带着笑的。
陆子仁只能咽下苦水，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在一边，像个树桩。
莹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妻子自己宠不是吗？
陆子仁自己给自己催眠。
“我们快去戏班吧，待会儿来不及了。”夏莹莹柳青瑶两人急急忙忙的出门，赶马车的小哥挥舞着马鞭快速地行驶着。
只是京城有令，不可以过度疾行，所以，马车也没有多快，但比夏莹莹和柳青瑶直接跑过去要好得多。
柳青瑶夏莹莹到戏班，班主已经催促柳青瑶。
“青瑶啊，不是我说你，你今天可是这出戏的主角，若是没有你，我们这出戏怎么演出去，这不是把咱们戏班的名声都败坏了吗？你这让我怎么办……”
“对不起。”柳青瑶在一旁对班主道歉。
“班主这不是快演出了吗？你再多说几句，待会都来不及了。”夏莹莹见柳青瑶这样被说，心里不是滋味。她害怕直接硬刚班主会给柳青瑶带来麻烦，最后便这样软绵绵地说着。
班主任知道柳青瑶现在跟陆子仁的夫人关系很好，陆子仁他又惹不起，现在夏莹莹都这样说了，戏班班主只能不计较了。
“夫人说得极是，青瑶，快下去化妆。”
柳青瑶与夏莹莹便去了化妆间，柳青瑶含笑的对夏莹莹说道，“还是你在好，你在班主才会对我客客气气的，不然才懒得理我呢，可以好好的抱紧你的大腿。”
“来，给你抱，来抱吧。”夏莹莹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腿。
柳青瑶抱了抱又放开。
两个女子在梳妆台前咯咯咯的笑着，虽然柳青瑶跟夏莹莹谈笑，但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慢，反而非常利落几下就把她的妆跟发型弄好了。
“待会儿就到我出场了，莹莹，你去前台找一个你喜欢的位置坐着就可以。”柳青瑶道。
“好。”夏莹莹点头道。
柳青瑶上台，夏莹莹便出去找了一个中间一点的位置在台下看着柳青瑶在上面唱戏。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断井颓垣……”
柳青瑶咿咿呀呀地唱着，待戏曲落幕后，台下响起夏莹莹雷鸣般的掌声。
而其他人看到夏莹莹在鼓掌，也忍不住鼓起掌来。甚至有一些人拿出荷包中的银子铜板朝柳青瑶砸过去。
“谢谢。”柳青瑶道了谢之后，便有一个小童端着板子上来，在台上面捡银子。
谢了幕之后，夏莹莹自然去后台找柳青瑶去了。
“嗯，你知道吗？刚才听见你拍手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我还在之前的那里，但……”
柳青瑶说着说着，最后就没有说了。
夏莹莹也低着头，她知道柳青瑶是想起现代的一切来了。夏莹莹对现代的一切没有顾虑，但柳青瑶不是，等回去后，她要试试，能不能问系统要回去的办法。
“青瑶，你唱得真好。”夏莹莹夸奖着柳青瑶。
“那是自然的，你也不想想我练了那么长时间。”柳青瑶提到这一点，就十分自豪高昂地扬起了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
看完戏后，夏莹莹也没有久待，便去书斋询问卖话本的事情。
夏莹莹来的书斋是她和陆子仁常来的那家书斋，夏莹莹不知道这家书斋是陆子仁淡淡名下的产业。
进了书斋，夏莹莹直接去问柜台的小二。
夏莹莹来的次数太多，小二都记住了，因为
夏莹莹每次来都是买话本，小二便热情地跟夏莹莹推销着新来的话本，夏莹莹立马打断了小二的话。
“小哥，我今天来不是来买话本的，我卖你们话本，你们收不收？”
小二愣了愣，听到夏莹莹是来卖话本的，面露苦涩，“娘子，我们掌柜出门去谈生意了，他现在没在，你这话本收不收我不知道，要掌柜决定，娘子若是有空，不放下午点过来，那个时候掌柜定然会在。”
夏莹莹听了小二的表述，道了谢，便离开书斋，去了一家糕幸。
夏莹莹是坐马车去一家糕幸，她刚到糕点店前面不远处听到一个苍老又铿锵有力的声音，一时难免好奇，掀开帘子看了过去，只见在一家糕幸的前面，有一个衣着破烂，全身脏兮兮的老头坐在家一家糕幸前面，扯着嗓子骂骂咧咧的，
店里面没有一个客人，而店里面的店员则在旁边劝着那个老头。
“老伯，你这是污蔑我们家糕点的名声，我们已经报了官，你坐在这儿，待会儿有官府来收拾你的。”
“大家冷静，这个疯老头我们不认识他，他是被人差使过来故意抹黑我们家店铺的。”
而那个老头一直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像念经一样。
“我是夏莹莹的亲爹，这是夏莹莹的店，自然也就是我的店了，我来这里做就算是把这里吃完都可以，你们凭什么抓我。”
那个疯老头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看法，直接用他挂满污垢黑长的指甲，往糕点店里面冲过去，甚至还想用他的手去污染那些香喷喷的糕点。
但店里面打发鸡蛋的汉子不是吃素的，那个老头一过去，被他们拉着手像拉小鸡崽一样拉住了，老头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我是你们家老板娘的亲爹，你们敢拦我，你们好大胆子。放开我……放开我……”疯老头声嘶力竭地喊着，吼着，
疯老头像发了疯似的在边上狂躁地跳上跳下，妄图通过这种方式能让自己逃离掌控，为所欲为。
“老板娘的爹是这个样子？是个疯子？”
围观的人也不由得怀疑起来，这个疯癫又十分难缠的老头，真的是夏莹莹的爹吗？
因为一家糕幸突然出现了一个疯老头。来买糕点的人也不敢进来，只是站在外面围观着，看着热闹，顺便再看看这场闹剧什么时候结束。还有一些人纯粹是看热闹。
第四百一十六章一个疯老头在捣乱
“说那个疯老头可怜的，有没有同情心，这才老板娘可也真是惨，好好的生意被这个疯老头搅黄了。”
“那可不是，你看看刚才有多少人呢，有些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付银子。”
“我更惨好不好？我闺女今天想吃他们家的糕点了，我特意在这里排了好久的队，结果都快轮到我了，这个疯老头一下窜出来，弄得全乱套了，不知道这事要怎么解决，快点把这个疯老头赶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们买糕点了。”
“那可不是，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呀。”
“对了，他家不是还有另一个店吗？我们去另一个地方买吧，虽然要走一段路程，但也比在这里僵持下去好吧，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得到呀。”
“你说的也是，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有个伴。”
而其他一些正在外面等候买糕点的人，听到有人这么说要去另一个店买，也纷纷的跟着一起去了，所以现在在门外面等着的，都是看热闹的人，还有一些想捡漏的人。
夏莹莹见状着急地下了马车，立马询问情况，地走到店门前，“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平安喜乐见夏莹莹来了，立马一五一十地把疯老头来这里捣乱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讲给了夏莹莹听，夏莹莹听了，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是我爹？”夏莹莹指了指那个被牵制住的地方疯老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夏莹莹仔细观察的那个疯老头，这个疯老头脸上脏得很，但是五官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疯老头的鼻子比较塌一些，个子比夏新森矮一些，眼睛更大，年岁跟夏新森倒是差不多。看着跟夏新森相似点几乎没有多少。这是在发疯？
夏莹莹不由地走到那个疯老头面前，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个疯老头。
“你是这里老板，我是你爹，自然来找你了。”疯老头眼睛里面闪过一道精光，立马对夏莹莹说道。
“你说你是我爹，难道你就凭着一张嘴说吗？我还说我是你娘呢。”
夏莹莹现在可不管什么辈分不辈分什么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了，实在是这个疯老头不做人。无缘无故来找她麻烦，很烦啊。
“骂得好，这人为老不尊，活该被骂，这个疯老头不是老板娘家爹，来这儿干嘛，耽误我买糕点。”说完，那人朝疯老头唾了一口唾沫。
而这个时候官差也来了，其他人见官差来，自觉地让出道路，平安喜乐又跟官差说了一遍，官差了解了情况，又问了疯老头儿几个问题，确定他是疯的之后，就要把他带走。
眼看疯老头要被带走，事情尘埃落定之时，那个疯老头，嘴里面骂骂咧咧的道，“你这个白眼狼，你这个畜生，我是白生养你了，你竟然叫你娘跟我和离，还把我净身出户拿走我的财产让你哥哥关着我，不让我出去，我一定会来找你的，我要看着你身败名裂，看着你家破人亡……”
那个老头声嘶力竭地朝夏莹莹嘶吼着，上气不接下气，夏莹莹看着疯老头那张面目狰狞的脸，心里听了疯老头的话，越发的不安。
这话像是夏新森说出来的，夏新森不是在清水县的吗？他怎么会来这儿？难道夏新森真的来了？
况且，若是夏新森来了，夏大伟会给她写信，告诉她消息的。
所以，疯老头那话，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这话不可能凭空生出来的，那老头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她说真的一大段话。
再说，她和那疯老头可是素昧平生。
夏莹莹皱着眉，越想越蹊跷。
疯老头此时已经被拖走了，而其他人没有热闹，看了便一哄而散。
夏莹莹想不明白便没有多想，收拾店里面的烂摊子。
“糕点有被那个疯老头碰过吗？”夏莹莹问平安喜乐。
“夫人没有，我们都在旁边守着，没让他碰到一点。”
“那就好！”夏莹莹点了点头。
“各位叔叔伯伯姐妹哥哥，你们今天来一家糕幸购物，着实是对不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凡是今天待会儿买糕点的话，我给你们打折。实在是抱歉。”
“闺女这不关你的事情，是那个疯老头太过分了，竟然说些话来诅咒你。”
“谢谢大娘。”夏莹莹笑着对大娘感谢着。
原本清静的店铺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夏莹莹解决完后，便上了楼，开始复盘整件事。
若是夏新森来京城了，那他哥哥夏大为肯定会提前写信告诉她。
夏新森一定来了。夏莹莹有这种预感。
夏新森可能偷偷跑出来，夏大伟以为夏新森还在清水县城一直在找，只是没有来得及告诉夏莹莹，待发现情况不对，但是夏新森已经跑远了。
按照夏新森那人的尿性，夏新森来到京城第一时间肯定是去赌坊，为了报复她，所以给她送来这样的消息。
但夏新森身上肯定没钱的，即便有，也是偷来的，疯老头是夏新森自己找的，还是整件事情背后另外有人主使？夏新森只是被利用的一个棋子？
这一切的一切扑朔迷离，夏莹莹瞬间脑袋瓜子都大了起来。
夏莹莹正在烦闷的时候，陆子仁来了。
陆子仁去军营训了兵便来一家糕幸，没想到正好碰到夏莹莹还在，一家糕幸发生的事，他知道了。
“你别着急，这件事我帮你查清楚，你交给我。”陆子仁主动对夏莹莹说道。
夏莹莹看着陆子仁最后点了点头，夏莹莹也没有能力去调查这些事情。陆子仁能就让他来办。
“你觉得这次后面的主使人是谁？”陆子仁问夏莹莹。
“我觉得可能是夏新森，只不过夏新森到底有没有来京城我还不确定。”
夏莹莹便把自己的推理告诉了陆子仁，陆子仁听着夏莹莹合乎逻辑的推理，看着夏莹莹入了迷。
“夏新森可能被别人收买了，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了。”夏莹莹对朝堂上的事情不知道，自然推断不出来。
陆子仁心中已经对这次的背后着实有了大致的推断，跟夏莹莹的推断差不多。
“这件事放心交给我，我会办好的。”
“好。”
陆子仁知道夏莹莹心情不好，但也不想带夏莹莹去找夏莹莹的朋友，因为夏莹莹若是去找朋友的话，陆子仁又会被搁置在一边，根本就没有插足的余地。
陆子仁想了想，最后决定带夏莹莹去马场骑马。
上次他教会了夏莹莹骑马之后，夏莹莹也没有机会骑马。
“莹莹，你想去骑马吗？”
“可以啊，只是我想去书斋把我的画本先卖掉。”
“好，我陪你去。”陆子仁对夏莹莹道。
夏莹莹原本是打算跟柳青瑶出门的时候把话本卖掉的，但是那个时候她们出门太晚了，柳青瑶要唱戏，根本来不及，所以夏莹莹把卖话本的事往后推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话本卖出去了
陆子仁打了个响指，一个暗卫出现，“去调查刚刚捣乱的那个疯老头的身份和幕后主使。”“是，将军。”暗卫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夏莹莹见过太多次，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大惊小怪了。
说到骑马，自从回了京城之后，夏莹莹虽然已经学会骑马，但一直都没有时间出去骑，更多的还是忙着店里面和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现在难得陆子仁主动提起骑马，夏莹莹也想去换换心情便同意了。
夏莹莹跟陆子仁去了那趟书斋，先前夏莹莹独自来了掌柜不在，这次和陆子仁一起去，掌柜正好在盘账。
掌柜见到陆子仁就下意识地要给陆子仁行礼，陆子仁给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这才没有跪下，不然夏莹莹肯定要一脸诧异看着陆子仁。
“掌柜的，你们这儿收话本的嘛，麻烦你看一看，这是我朋友写的话本，你们这里收不收？”
夏莹莹把携带的那本话本递给了掌柜的，掌柜地朝陆子仁那边看了一眼。只见陆子仁气定神闲，没说收也没说不收，老样子是不准备插手这件事，于是掌柜的便公事公办起来。
只是陆子仁在这儿，掌柜的压力着实大。
掌柜带着夏莹莹和陆子仁进了里面的茶室，便快速翻看起里面的内容。
为了避免后面的故事被抄袭，夏莹莹这次带来的话本只有前面的两回而已。
掌柜看书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便把话本的大致内容看完了，虽然看得不是很仔细。
“娘子，你这个话本写得挺好看，我这里收的，只是你这话本之前没有人写过，我不确定能不能卖得很好，这样吧，你这话本就放在我这里，我出加工费，印刷费，还有书本费，人工费，最后赚的钱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五五分成，这是把他家莹莹当成一头辛苦劳作牛了吗？
这是夏莹莹在房间里面呕心沥血的创作的话本，他都没看呢，这个掌柜的可真是黑心呢。
陆子仁心里十分愤怒，整个人气势外露，陆子仁忍不住握紧拳头，甚至都想冲上去狠狠地揍那个掌柜的几大拳。
“掌柜的，五五分成，这实在是太少了。”虽然夏莹莹不在意书籍，能不能得到一个好的价钱，但是他应得的他是不会放弃的。
掌柜的已经感受到陆子仁散发的气息，他感觉他的小命危矣，他全身不停地冒着冷汗，拿着一块小手帕在不停地擦着，身子瑟瑟发抖。
这是嫌弃他给的价格不合适，可是这已经很好了，掌柜忍着恐惧道。
“娘子觉得多少钱合适，若是娘子觉得这个价钱不合适可以再商量，娘子若是在这里卖的话，会比在其他书斋卖出去的书籍更多，你也知道这里是京城最大的书斋，客流如云。”
五五分成太少，最基本的至少得是三七分成。夏莹莹能接受的最低底线，但跟人家谈生意不能最开始就把最低的底线摆出来吧。这样不是让人家把他当傻子一样糊弄吗？
夏莹莹正想说，一九分成的时候却听见陆子仁在一旁开口了。
陆子仁声音冷冷硬硬的，像一块铁板一样不近人情，甚至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三分威慑。让掌柜的忍不住头皮发麻。
“一九分成，这是我们最低的底线，若是你不愿意，我们就去别家看。”
陆子仁说话的语气极拽，但是那个掌柜却丝毫不敢吱声，在陆子仁的人说完这句话后，掌柜的就立马对夏莹莹说道。
“娘子可是这个意思，若是是的话，我们就按一九分成来签订契约如何？”掌柜压着心里面的惊惧佯装镇定的说道。
掌柜答复的实在是太快了，夏莹莹一下子都懵了这。
刚才还说五五分成了，怎么一下就跳到一九分成，一九分成是下一影响都不敢想的。
夏莹莹蒙圈圈的看着陆子仁，之前的陆子仁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只不过在夏莹莹看上她的时候，他露出一抹十分温柔的笑容。
“你一九分成可还合乎你的心意，若是不合乎，我们就去别的书店看一看？”夏莹莹听了陆子仁的话，忍不住眨巴着眼睛，然后有些受宠若惊，最后摇了摇头。
去别的书斋可能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能得到一九分成的报酬。
“我就把书卖在这里了。”夏莹莹当机立断地说道，生怕那个掌柜的事后反悔。
“娘子与我签订契约吧。”掌柜派人拿出纸笔写了一份正式的契约，夏莹莹认真的看了一下没有丝毫的错处，把那张契约给签掉了。
夏莹莹拿着契约走出书斋门的时候，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着想着夏莹莹突然看向陆子仁。
“陆子仁，你老实告诉我，刚才那位掌柜的是不是你手下，还是跟你沾亲带故的，不然他怎么一下就变口变了那么多？就是说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还真是不相信。”夏莹莹一脸认真的问着陆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