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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阿南点了点头,但没和我细说。

但我也能猜到换入口之事和我十年前违抗家族,跟着贺敬之走的事情有关。

阿姆曾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出南诏。

那时我以为只要有贺敬之,我什么都不怕。

可现在我才明白,阿姆说外面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是什么意思。

回家时,我在庙堂里看见了刚练完蛊的阿姆。

她阴着一张脸,却没骂我:

"续命蛊的血已经断了,剩下的还得你自己来。"

续命蛊是我为贺敬之练的,为的是为他绵延寿元。

那年的他风华正茂,一片至纯至孝之心,为病重的母亲求药。

而他深受沼气侵蚀,原本薄的命盘又少了不少寿元。

不知为何,我从见到贺敬之的第一眼就对他格外上心。

我将他求的药托人带回,又将他留在南诏休养生息,祛除身上沼气后。

更是不顾阿姆反对,用心头血炼制了续命蛊,为他延续了三十年的寿元。

本该死在二十岁的贺敬之,从那时起身强体健。

我和贺敬之的感情也日益深厚。

阿姆给我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贺敬之在南诏呆了三年。

"绾绾,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家见我母亲?"

贺敬之总是站在半山腰看向外面,我知道他思乡情切,所以答应了他。

但我没想到,阿姆坚决反对。

而我为了贺敬之,偷偷带着他从南诏逃了出来。

自那以后,我与阿姆再没有联系。

我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蛊盒,留在蛊盒里的心头血被取出,里面的蛊虫已是半死不死的状态。

就如同当年见到的贺敬之一般。

回到南诏之后,阿姆不愿同我说话。

我每天跟着阿南和阿婆上山采药制药,练蛊。

"你阿姆就是气不过,心里还是爱你的。"

"男人只要不离开南诏,就不会变坏,可离开南诏之后,外面的花花世界多的是让他们变异的东西。"

"你当年为了贺敬之取出心头血,足足二十年不能再踏入圣女堂,也不能炼银雪蛊。"

"她如何能不生气呢?"

银雪蛊是南诏最难的蛊,唯有女娲后人能炼制。

炼制出来后能起死回生,解百毒,操控人心,亦能镇住世上所有恶蛊。

是南诏最重要的东西。

而如今的南诏已经没有人能炼银雪蛊了。

我深知对不起南诏,对不起阿姆,于是每日愈发刻苦修习练蛊之术。

可那天,阿南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绾绾!"

"你那位世子爷又进来了!"

我皱眉,将蛊虫放入怀中,跟着走到了南诏关卡口。

换了个入口,他竟然还能找过来?

我一眼就看见了贺敬之,如今的他满脸的憔悴,早已不复当时的意气风发。

他跪在卡口,看见我的瞬间眼睛鲜亮了不少。

"绾绾,我来接你回家。"

我居高临下地站着,看着脚下跪着的男人。

心中冷笑了几声后,低下头:

"家?这儿就是我的家,我回哪儿?"

"贺敬之识相的话,赶紧滚出去,不然等我阿姆来了,会把你抽筋扒皮用来练蛊。"

贺敬之捂着心口,满脸的痛苦:

"绾绾,你为我续命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对不起,绾绾是我辜负了你!"

贺敬之没说几句话,就躺在了地上。

我这才看见他身后的鸟笼里装着鹦鹉,它在笼子里上下蹿腾。

嘴里念叨着【飞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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