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顾知节这个长相的人我见过了不可能会忘。

    既然我没有印象，他又为何会喜欢我？

    他提醒我：

    “仔细想想，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我真的不知……”

    手被他握住，他低头看着我：

    “对你发誓要你荣宠加身的人，裴胤，不是第一个。”

    记忆一瞬之间回流。

    我知道我为什么觉得顾知节和我没有见过了。

    因为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们都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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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姐是标准的闺阁淑女，而我从小就爱和街上的孩子们混在一起。

    每次，我都会见到一个骨瘦嶙峋、瘦脱了相的小男孩被其他人欺负。

    他们一边骂着丑八怪、外室子，一边朝他扔石头。

    我一次次将他们的石块拦下，他们有些不开心了：

    “你不知道，他是个灾星，走到哪儿克到哪儿，你靠近他自己也会霉运缠身的。”

    我觉得好笑：

    “哪有灾星会让你们一遍遍欺负，早就把你们都克死了！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你们才是灾星！”

    几个人说不过我，只好耍赖：

    “你要是站在他那边，我们以后就再也不把你当朋友了！”

    “不当就不当！我也没有你们这种朋友！”

    从此，街上会被欺负的人多了一个。

    他们开始叫我“丑八怪”、“灾星的姘头”。

    他突然开始反击了。

    于是我便和他强强联合赶走其他人，然后把我的零食分给他。

    终于有一次，他主动开口：

    “我会报答你的。”

    我笑笑：“你这个样子怎么报答我，能保护好你自己就好了。”

    “我说真的，我可以发誓。”

    那天我突然发现，这个瘦脱了相的男孩有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

    我也不理解为什么那些小孩要叫他丑八怪。

    明明瘦脱相了都不难看……

    “我会爬到最高处，让你荣宠加身，风光无限。”

    我笑起来：“你这是在向我提亲吗？”

    他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可以吗？”

    “不可以哦。”

    我摇摇头：

    “我已经有要嫁的人啦！他叫裴胤，你看，这个安神香包，还是他给我求的呢！”

    男孩一怔。

    转而握紧了我给他的糕点。

    很久很久，才低声自语：

    “0409至少……至少我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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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知节……小池……”

    我喃喃自语。

    顾知节笑出声：

    “想起我了？”

    小池。

    是我给小时候的顾知节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