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廖远停抬眼,看到刘学低着头,扣着衣边,安安静静地站着,像只误入人类世界的羔羊,纯洁无瑕又无辜脆弱。他喉结涌动,不等窦静云开口,就起身过去,牵着刘学的手,刘学惊了一下,看到是他,缓慢地把手塞到他的手心里,跟着他走过去,廖远停却不让他坐沙发,而是长腿一岔,就把人摁自己腿上,他不顾刘学轻微的挣扎,搂着他的腰,捏着他的下巴亲他一口,刘学不动了,窦静云傻了,他本以为廖远停那么端,是内敛派,就算有欲望也收着控着,没成想不带丝毫包袱的,当着他的面就骚起来了。
窦静云佩服:“你是真够味儿,兄弟。”
刘学来前,廖远停还能听清他说的什么,刘学来后,他只当窦静云在放屁。
没一会儿,又来两个男人,各自带了伴儿,一一和廖远停打招呼,看样子都是窦静云的好兄弟,但和廖远停打过交道。
“这样,咱今晚玩点简单的。”窦静云把骰子扔了,拿出两副扑克,洗洗牌,“八宝,底十。”
其中一戴眼镜的男人问:“庄怎么说。”
“好说。”窦静云拍拍手,很快有服务生笑着走过来,弯腰问需求,窦静云大声说,“找个懂牌的妞儿过来。”
他在这儿混的开,不少人都认识他,几个有眼色的服务生还给他递过烟。
服务生笑着:“好嘞哥,您稍等。”
不一会儿,就来一个令人驻足的美女。
刘学眼都瞪大了,又瞪直了。
这不就是门口遇到的女孩子吗?!
廖远停捏着他的腰,问:“喜欢?”
刘学摇摇头,对上廖远停黑色的眸,小声问:“她不冷吗?”
“关心?”
刘学傻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了,这是什么意思?关心还是不关心?
廖远停意味不明地笑一声,把打火机递给他,抽根烟叼在嘴里,让他给自己点着。
美女庄家很快发完牌,大波浪垂在胸前,优雅地笑着,感受到刘学的注视,还朝他眨下眼。
刘学的脸腾地就红了,身子也僵了,连忙低头不看了,廖远停视线微动。
他把手里的牌递给刘学,让刘学替他出。
刘学哪玩过牌,更不懂这什么规则,他求助地看向廖远停,廖远停捏着他的后颈,声音寡淡:“玩点好玩的。”
刘学向来迟钝的大脑敏锐的意识到,他生气了。
或许不是他敏锐,而是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对廖远停的情绪敏感了,纵然他再怎么喜行不怒于色,但身为和他同床共枕的刘学,虽看不出来,却能用心感受到。
他不知道廖远停为什么生气,只知道不能再违抗,否则他会更生气。
窦静云瞧他让刘学玩,牙龈都笑出来了,刘学这样儿一看就老实又单纯,哪玩过这玩意儿,平时逮廖远停一次比登天还难,这不天助我也吗。
他连忙到:“倍数百以上,给钱,百以下,喝酒。”
余下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没问题。”
窦静云看向廖远停:“同意不。”
廖远停没看他,还是看着刘学,问他:“同意吗。”
刘学捏着牌的手都在发抖,指尖都在泛白。
“我……我不知道……我不会……”
廖远停招招手,穿着极少的性感女郎瞬间来到他们面前,甜美的嗓音问怎么了。
廖远停笑笑,说:“你教他。”
26.
甜美女郎身上芬芳扑鼻,香的刘学打喷嚏,她几乎也要坐在廖远停大腿上,紧紧挨着刘学,伸着脖子凑近看他的牌,用灵巧的手指点着。
刘学浑身僵直,紧紧握着牌,俩眼一直盯着黑梅花,什么都听不见,但他眼的余光看到,看到女郎的另一只手放在廖远停的大腿上。
他下意识往后靠,挪动身体往后坐,小屁股蹭着廖远停的腿,毫无防备地把他当依靠,直直挪到廖远停的大腿弯,都快坐他裆上了。
廖远停靠着沙发,抽着烟,捏捏他的腰,仿佛把刘学的神经捏回来了,他扭头看他,灯光晦暗不明,闪烁的瞬间,他看到廖远停的眼,平静地看着他,烟雾缭绕,全场一暗,下一秒,嘴被捏开,廖远停渡到他嘴里一口烟,刘学呛的止不住咳嗽,两眼泪花,把他齐整的外套抓的泛皱。
“廖远停……”他不知道廖远停生什么气,只想安抚他不要生气了,他可怜地看着他,道歉,“对不起……”
廖远停弹弹烟灰,沉默地望着他。
“对不起……”他单薄的身躯又抖起来,被廖远停看的腿打颤,“对不起……”
“诶。”窦静云碰碰廖远停的胳膊,不满,“干什么呢你,把人欺负成这样。”
廖远停沉默片刻,摁灭烟,挥挥手,女郎有眼色地坐回去,他坐直,拉着刘学的手,放嘴边亲了亲。
刘学抽抽鼻子,把手里的牌递给他,廖远停说:“你玩。”
开局,廖远停看眼牌,在刘学耳边说句话,刘学茫然地看看他,点点头,照着他说的出牌。
结果第一张就被对面的男人炸了。
刘学瞬间不敢出了。
廖远停摸摸他的背。
“他炸了。”刘学弱弱地说。
廖远停:“我知道。”
刘学咽口唾沫。
“你可想明白啊。”窦静云逗他,“他这一炸,少说两万块钱。”
廖远停没什么反应:“继续。”
但吓住刘学了,他死活不要出了,廖远停捏捏他的脸,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这把我赌赢了,今晚喊我老公。”
刘学瞪大眼,脸蹭的红了。
不是玩牌吗?怎么玩他了!
“你你你。”他结结巴巴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廖远停接过他手里的牌,出了两个回合,倍数累到百以上,钱七万打底,最后一张,他的食指点在牌背上,没有看,偏头看着刘学:“答应吗。”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出牌,刘学点点头。
廖远停靠着沙发,抬抬下巴,示意刘学掀牌。
刘学把牌掀开。
大王。
四个八,两个小王,两个大王。
八个八,八宝牌,最高倍。
全场寂静。
窦静云抿唇:“你这,你这……”
廖远停只看着刘学:“我赢了。”
刘学看别人的反应,也知道他赢了。
他咬着下唇,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音节:“老公……”
廖远停挑眉,眉眼含笑,清清嗓子。
窦静云受不了了,他翻白眼:“调起情来不顾他人死活了是吧,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儿不让廖远停喝趴了,咱就不掏钱。”
廖远停无所谓地笑笑。
他心情极好,搂着刘学,来者不拒,递的酒都喝了,后面的牌输输赢赢也无所谓,拿葡萄喂刘学,拿纸给他擦嘴。
“照顾小孩儿似的。”一个男人笑道,“停哥你这小男朋友,多大了?”
廖远停笑笑没说话。
“小着呢。”窦静云接话,“他丫的老牛吃嫩草,不要脸的很。”
另一男人审视着:“看着跟个未成年似的,不会未成年吧?!”
“诶。”窦静云道,“就是长的小。”
几个人有目的的灌着廖远停,廖远停也放纵的没停杯,刘学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在逐渐升高,劝他不要喝了,嘟着嘴,打个哈欠。
廖远停眼底泛红,很湿润,他手背青筋崩起,专注地看着刘学,一动不动。
最后一杯酒下肚,廖远停彻底喝醉。
他身体温度本就高,喝完酒以后更高,刘学隔着衣服都感受到了,灼的他坐不住。
廖远停和窦静云说两句话,就准备起身走,窦静云看一眼刘学,神情闪过一丝怜惜,摆摆手。
李单在门口等着,看到廖远停牵着刘学走出来,连忙开车门,看一眼后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一眼,才确定廖远停状态不对。
“书记?”他低声问,“还好吗?”
廖远停嗯一声。
他们没有回去,停在市里最好的酒店。
刘学茫然地跟着廖远停,沉默又乖巧。
廖远停领着他进房间,脱下外套,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捏着一粒白色糖丸递到刘学嘴边。
刘学眨眨眼:“这是什么呀。”
廖远停没说话,只喂他吃了,然后脱衣服去浴室洗澡。
等他系着浴袍出来,刘学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抓着自己的胸口,涎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脸颊通红,神情恍惚迷离,廖远停提着他的后衣领把他到扔床上,看他在床上难耐的扭动,露着白皙的腰,胸腔起伏极大。
“我好难受……”他脆弱极了,眼前一片白,直到廖远停完全覆在他身上,遮挡所有的光,男人抓着他的手腕,低头,含住他的唇。
来[1)1037⑼《62,1看
27.
刘学觉得自己发烧了,他什么都看不清,浑身没劲,任人摆布,有人脱了他的衣服,混沌中他知道是廖远停,但他无法进行下一步思考,也没有力气做什么,浑身赤裸地瘫在床上,粉嫩干净的性器软趴趴垂着,胸前两点被大手揉捏,拇指和食指夹着乳头玩弄,力气时大时小,时轻时重,他无意识张嘴,发出轻微的呜咽,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迫展露还未发育完全的,嫩白的身躯。
好热,他艰难地扭动身体,像一条软白的细蛇,试图盘在男人身上,男人捏着他的嘴,看着他发红的眼眶,舔他的眼尾,他甚至不知道眨眼,眼睫毛被舔的瘙痒,他无声地嬉笑,男人的舌头钻进他的口腔,他张着嘴,吐着殷红的舌头,被压的喘不过气,呜咽变成呻吟,嗯嗯啊啊的从唇齿中泄露,他觉得身上趴了一条强壮的狗,狗的四肢摁着他,湿热的舌头舔他的身体,咬他的脖子,吮吸舔弄,他甚至已经不会颤抖,弓着身体,乳尖被牙齿磨的疼痒,他大口喘息,火热的温度包裹他的下体,往日尿尿的地方被撸动,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推拒,却被人含着指尖,湿热的口腔,柔软火热的舌头舔他的指腹,又带着力度的亲吻他的胸腔,亲到小腹,下体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他颤抖着臀肉射精,黏稠的液体溅在廖远停的胸腹,深色床单上白花花的肉体,令人血液聚集大脑的酒精,廖远停撕开往日温柔友好的皮囊,内心荒芜中圈养的野兽露着爪牙,让他性欲高涨,舌尖抵着后槽牙,他拉着刘学的手,摸自己完全勃起的性器,用阴茎抵着刘学的下巴,戳弄他的嘴角,刘学偏头抗拒,他闻到腥臊的气息,火热蓬勃的肉棒抵着他的唇,对方强制打开他的口腔,却连半个龟头都进不去,刘学大声哭起来,手脚并用的拒绝,廖远停随手扯过床尾的皮带把人捆在床头。
失去行动力,刘学胆怯地往床头缩,他的眼神惊恐慌乱,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眼尾落下,砸在床单上,他身上黏黏糊糊,斑斑点点,吻痕咬痕一个接一个,铺在娇嫩的身躯上,像掉在雪地里的花,可渗透骨髓的痒又让他无法逃避,他哭的喘不上气,被廖远停抓住脚腕拖过来,过多的润滑从他手上流到床单上,廖远停抬起他的腿,夹在自己腰边,捏捏他发抖的臀,大手蹂躏两下,分开臀肉,露出隐秘的穴口。
刘学在紧张,害怕,浑身都在抖,以至穴口也在无规律收缩。
廖远停笑一声,意味不明。
那地方太小,像是随主人的青涩,不愿展露。
骨节分明的手指探进去,刘学瞬间绷直身体,眼泪流的更汹涌,可他却感到诡异的满足,手指在他身体里细密地寻找抠挖,恰好解了他的痒,他在崩溃中大敞着腿,方便男人更彻底的入侵,肠道不由自主收缩,夹着廖远停的手指,温暖软糯的触感让廖远停头脑发懵,他喘着粗气,鬓角出着热汗,肌肉紧绷,肾上腺素达到顶峰,双眼赤红,一口咬在刘学的大腿根的肉上,刘学惊呼一声,却被身体里的手指操的猛然拱起身体,廖远停舔着那处肉,毫不留情地操弄他的身体,敏感点被疯狂玩弄,刘学双眼瞪大,双腿绷直,叫的一声比一声大,沙哑的尾音有着气音,婉转动听,勾着人加大力度,廖远停加了第二根手指,阴茎因为刘学的呻吟跳了跳,紫红色粗壮如树根,上面青筋缠绕,根根分明,龟头怒张着马眼,流着腥臊的精水,茂盛的茎毛中垂着两颗分外有重量的睾丸。
刘学的阴茎也翘起来,秀气笔直的一根,颤巍巍的格外可怜,廖远停捂住他的铃口不让射,另只手加大操干的力度,刘学的声音都变了腔调,带着哭腔的求饶,却笨拙地连讨好都不会,只会重复无意义的不,不要。
润滑倒在阴茎上,廖远停覆在刘学上方,摸把他湿漉漉的头发,亲吻他满是薄汗光洁的额头,抬起他的腿,用阴茎凿开他的身体,刘学要尖叫的嘴被他吻住,鼻子被他捏住,疼痛和快感一并冲击他的身体,让他的脚底板都在发麻,天灵盖都撬开了,尾椎骨仿佛被一截截地折断,他所有的痛苦愉悦被廖远停吞之入腹,一句泣音都无法从唇齿中泄露,刘学在瞬间,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阴茎进到最深处,廖远停放开他,刘学全身泛红,脸红耳朵红,鼻尖红嘴唇红,连眼眶都红,他的声音嘶哑无助,哭泣的声音微小脆弱,廖远停抬起他的腿,缓慢地动起来,那有着轻微起伏的小腹,提醒着刘学他进到自己身体的哪里。
廖远停动两下,就不再满足当下的频率,压着刘学越操越快,刘学哭都哭不出来了,只知道尖叫,手腕被皮带绑着,挣的通红,甚至充血,廖远停抬手松开,让他抱着自己,刘学的指尖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背上划下血长一道,疼痛却不能让廖远停清醒,反而让他更兴奋,他咬着刘学的耳垂,像咬石榴般一颗颗品尝,汲取甜美香甜的汁水,再把坚硬的内核一口咬碎,咽进肚子。
“叫。”他哑着声音,带着笑意,亲刘学的鼻尖,“再叫大声点,让老公操死你。”
刘学呜呜地哭,哭的喘不上气,眼泪蹭在他的肩膀上,好半天才能细细碎碎地吐出一两个不字。
他在廖远停的背上划下一道又一道血痕,廖远停吻他的唇,让他用劲,最好能划开他的皮肉,内脏,让他听听血管爆裂的声音。
28.
“廖……廖远停……”刘学哭都哭不出来了,他艰难地咽口唾沫,推身上的男人,试图挣脱,他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身下的床单也湿的要命,廖远停掐着他的脖子,力度不大,只是堪堪握住,他的脖子太细了,让廖远停想起掐的那朵月季,细长的茎,柔软极了,他从刘学身体里退出去,带出湿黏的液体,又摁住他的腿肉,直直地插进去,殷红的穴肉翻出又进去,刘学全身都在抖,他的阴茎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漫长激烈的性爱消耗他所有的体力,出的汗蒸发性药带来的瘾,他已经逐渐清醒,知道反抗和难堪以及羞耻,但他依然被廖远停摁在身下操干。
他哭的眼睛红肿,虚虚地握拳,用残存的力气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些尊严,却被廖远停拦腰翻过去,炙热的性器在体内转一圈,仿佛要把他的生命抽离,他在那瞬间感到头晕,眼前一片昏花,后知后觉感受到恐怖,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彻底掌控,让他生,让他死,身为人的本能越发令他畏惧,对于过于强大的对手,人们总是惯性逃离,刘学仿佛最的拼死一搏,手脚并用地朝前爬,他感到性器滑出体内,下面流着什么东西,但他只想逃,廖远停没有动作,站在床尾,看着他,点根烟,刘学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紧紧缩在床头。
廖远停笑着调侃他,声音微哑:“电视剧没教这些?”
刘学把自己埋起来,就露一双眼睛,清亮灵动,廖远停像个恶魔,坦然地赤裸身体,光脚踩在阴影,薄发的性器昂扬,胸毛吊毛上斑斑点点,英俊的眉眼慵懒惬意,身后仿佛有巨大的黑色翅膀。
他和黑色融为一体,让刘学感到可怕。
刘学却在廖远停眼里白的晃眼。
烟蒂摁在烟灰缸,好像是一个危险的讯号,廖远停朝刘学走去,捏着人的后脖颈就吻上去,带着烟味的侵占让刘学手脚发软,他清醒地感知到廖远停在对他做什么,他吻他,摸他,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摁在落地窗前,让他腰部下陷,撅起屁股,和那天在浴室的姿势一样,廖远停后入他,两根手指插进他的嘴里,抠他的喉咙,他下意识干呕,仿佛做深喉。
廖远停把手从从他嘴里抽出来,把涎水抹在他的乳头上,对着小小的凸起尽情玩弄,刘学垂着脑袋,死死地咬着下唇,被操的狠了,还是忍不住叫出来:“不……嗯……啊……”
他叫的廖远停心尖儿都在抽。
廖远停舔他的耳廓:“知道老公在干什么吗?在干你。”
刘学的耳垂肉眼可见的红起来,好半天,才颤着声音回一句:“再也不和你玩了。”
廖远停被他逗笑,捏他的臀,肉体碰撞的声音啪啪啪地充斥着耳膜,把人干的越发狠,站都站不住。
“你放……开我……”刘学崩溃绝望到极致,“求求你呜呜呜……”
廖远停怜惜极了,抽过皮带让他咬着。
刘学要疯了:“廖远停……”
廖远停“喊老公。”
刘学抽噎着口齿不清:“老公……老公……呜……”
廖远停嗯一声,亲亲他的嵴背,温柔地安抚道:“好了。”
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刘学最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廖远停把他抱起来操了会儿,人在他怀里软绵绵的,任由摆弄,晕过去似的,他撩开刘学额前的发,亲亲他的眉眼,看着他清秀的面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没一会儿,电话响了,是他母亲。
廖远停沉默会儿,接了。
母亲问他这两个星期怎么没回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里,他听到父亲廖华恩让他有什么尽管说,不要逞强。
廖远停说没事,就是临近检查,有些忙。
电话挂断,下午四点。
最后他没射刘学身体里,只是抱着他安安静静地坐着,不算发呆,也不算沉思,就是看着他,看着他的眉毛,眼皮,睫毛,鼻尖,嘴唇,偏偏头,和他的头靠在一起。
没过多久,刘学醒了,他浑身酸痛,仿佛被车碾压,睁眼都费劲,但身上清爽干燥。他迟缓地眨眨眼,眼一闭,又睡了。
廖远停喊来周梅,让她照顾刘学,先行离开。
窦静云早在停车场等着他,见他来了,拉下墨镜,上下打量。
廖远停个高腿长,身材高大伟岸,穿着灰色夹克,牛仔裤,戴着黑口罩,露着一双锐利的双眼。
“精神头儿不错。”窦静云打趣,“恭喜你结束长达25年的处男生活,感觉怎么样。”
廖远停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拉下口罩,垂眸笑笑:“上瘾。”
29.
火车站,人来人往,不少农民拖着蛇皮袋坐在台阶上,偶尔有年轻男女拉着行李箱路过,也有小情侣挂着甜蜜的笑说话,黑车停在出站口对面的马路边,正对着一家小超市。
“从市里到省里,得转车,据可靠消息,下午三点到,k812列次的火车,在这儿等着就够了,这是公安局调出来的照片。”
窦静云递给廖远停两张打印照,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看起来很年轻,女的五官小巧,气质温柔,叫徐巧云,男的姓方,长相端正,身形魁梧,叫方重。
廖远停沉默地看着照片。
“还挺有夫妻相。”窦静云看一眼,递给他一根烟,“你猜我怎么知道他们行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