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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阮南烛冷淡的应了句:“你不去就不会死了?”

    那人:“……”

    “走吧,这里没什么线索。”阮南烛带着林秋石和谭枣枣走出了屋子,他道,“这次门内的人素质很差,看来指望不上他们。”

    “素质差?怎么看出来的?”谭枣枣好奇的眨着眼睛。

    阮南烛道:“你会百分之百听从Npc的话么?”

    谭枣枣道:“不会啊。”

    阮南烛指了指身后:“他们会。”

    谭枣枣想了想,觉得阮南烛说的挺有道理,这次的新人似乎都比较胆小,自从第一天那个叫小素的女孩出事之后,大部分人都像是被吓破了胆,只有两三个人还在继续搜索,其他人要么躲在房间里,要么就在餐厅里等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事。

    “我准备去画室看看。”阮南烛说,“虽然比较危险,但这个地方是一定要去的。”他细细的挽起袖口,露出线条优美的手腕,“毕竟这些Npc,可是个个都巴不得我们全都死在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阮南烛:要抱抱。

    林秋石:谭枣枣,你阮哥要抱你。

    谭枣枣:????

    祝萌:要抱抱。

    林秋石红着脸:抱抱抱。

    阮南烛扯下自己的裙子:妈的林秋石我艹死你!

    哈哈哈哈你们居然嫌弃男装的阮哥,性别歧视,举报了!

    第43章

    装饰了梦

    女主人的画室在七楼。

    之前的小素,

    就是在七楼失踪的,

    但是据和她在一起的男伴说,他们当时并没有进入女主人的画室,

    只是在旁边看了一下其他的画。

    阮南烛和林秋石爬到了七楼,

    再次看到了笼罩在阴影之中的走廊。七楼的走廊很长,

    地上依旧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从楼梯往两侧延伸,

    最后停在了尽头的画室面前。

    画室和其他的房间有些不太一样,

    门口用一张黑布盖的严严实实,似乎是画室的主人不想让光从门缝里透过去。

    “她现在人在哪呢?”谭枣枣有点害怕,

    她摸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小声道,

    “万一我们一进去看见她在里面画画得多尴尬啊。”

    “希望她现在不在画室。”阮南烛说,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敲敲门。”

    他说着要去敲门,居然就真的三两步跨到了画室门口,抬手就敲。

    谭枣枣瞪圆了眼睛,

    听见阮南烛咚咚咚用力的敲响了画室的大门,

    她道:“卧槽——他胆子怎么那么大。”

    林秋石倒是比她冷静点:“他胆子一向很大。”

    门被敲响之后,

    里面并没有回应,阮南烛又敲了一次,最后确定现在没人在画室里面。

    “进去吧。”阮南烛说了句。

    “上面不是锁上了么。”谭枣枣说,“咱们怎么进去?”

    阮南烛从兜里掏出一根发卡,神情自然的弯腰干活。

    谭枣枣:“……”她都差点忘了阮南烛有这项牛逼的技能了。

    弯着腰动作了一会儿后,门锁发出咔擦一声轻响便被阮南烛打开了,

    他握住门把手,轻轻的拉开,先在门口观察了一下画室内部构造,才对着林秋石招招手:“你和我一起进去,谭枣枣你在门口放风,有动静就叫我们。”

    谭枣枣乖乖的点点头。

    林秋石上前一步,和阮南烛一起进入了画室。

    画室不大,照明情况非常的糟糕,窗户被人用黑色的窗帘牢牢盖住,只能依靠头顶上那盏不算明亮的小灯采光,需要很努力才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况。

    画室的中间的画架上摆放着一张用布盖起来的画,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子属于颜料的怪异味道。

    阮南烛做事向来干脆,走到画架旁边直接掀起了布幔。

    布幔被掀开后,露出了一副未完成的画,林秋石看到这画愣了愣:“这是……”

    “最后的晚餐。”阮南烛说了这么一句。

    这画第一眼看起来还真有点像最后的晚餐,画的是一群人在长桌上参加晚宴的情景,但仔细看去,却会发现参加晚宴的人并不是基督的十二门徒,而是他们。没错,就是进入门内的他们。

    有阮南烛,有林秋石,有谭枣枣,他们坐在长桌旁边,要么低头吃着食物,要么低声和旁人交谈。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画中的人物,却几乎都没有脸,林秋石只能从衣物上辨别出画里的人是他们。

    “她的脸被画出来了。”阮南烛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女生,“她就是小素吧。”

    林秋石也看到了阮南烛说的画面,长桌的角落里,一个女生的脸被画了出来,只是她的脸上并不是正在进食的愉悦和放松,而是难以言喻的恐惧,即便是透着画布,林秋石都能感受到那股绝望的气息。

    整个画室除了这幅画之外,便没了其他特别的东西,阮南烛检查了一圈后,也没敢在里面多耽搁时间,带着林秋石出了屋子,顺手把门锁好。

    谭枣枣见他们出来了,赶紧问他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一幅画。”林秋石说,“一副我们正在吃晚餐的画。”他又描述了一下画里面比较特别的情况,谭枣枣听完后咽了咽口水,颤声道,“那个小素,真的被装进画里了?”

    “嗯。”阮南烛说,“应该就是这样,我还想去六楼看看。”

    “走。”林秋石说。

    六楼比较特别的地方,是管家叮嘱他们不能去的未成品展览室。

    顾名思义,那地方应该是放还没画完的画的地方。阮南烛很快就在六楼找到了那间屋子,轻松的打开了门上的锁,和林秋石一起进去了。

    未成品展览室的环境比画室稍微好一些,至少窗户没有用黑布盖上,并且房间非常的宽敞。

    这里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画,林秋石随便看了几幅,发现都有没完成的地方,画上面大多数都被空出来了一块。

    阮南烛的观察能力,还是一贯的强悍,他的眼神扫过几百幅画作,很快在里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对着还在寻找的林秋石轻轻唤了一声:“秋石。”

    林秋石走到了阮南烛身后,看见了吸引阮南烛注意力的东西。在看清了阮南烛手指向的画时,林秋石却感到一股子凉意冲上了自己的后背,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这是我的……卧室?”

    “对。”阮南烛说,“你的卧室。”

    一模一样的构造,甚至连窗户外面的景色都一样,眼前的画分明画的就是林秋石的卧室。他的卧室门开着,地板上沾染了醒目的水渍,如同那晚可怖的情形——只是这画也缺了一部分,这一部分在靠近门的位置,简直就好像是特意给林秋石本人留下的。

    “那晚你要是没能认出来谭枣枣是假的。”阮南烛看着画,用很平静的语气叙述着可怖的事实,“大概这一块就被你填上了。”

    林秋石:“……嗯。”

    阮南烛道:“这画有点意思,也不知道能不能带出去。”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没有要用手碰这画的意思,而是转身道,“走吧,看的差不多了。”

    林秋石说:“你记住里面的画了?”

    阮南烛说:“大概。”

    阮南烛的大概那基本就是记住了,果不其然,他和林秋石出去之后解释了句:“记住了也没什么用处,这些画的场景几乎包括了城堡的每一个角落,躲不开的。”

    林秋石叹气。

    “小心点吧,问题不大。”阮南烛说,“毕竟是低级门,死亡条件还是比较苛刻的。”

    谭枣枣嘟囔说哪里苛刻了,如果那天晚上换做是她可能坟头草都五米了,那种情形下谁能冷静的辨认出周围的异常情况啊。

    阮南烛瞅了她一眼,少见的安慰了她一句,说:“你别担心了,你要是变成画了……”

    谭枣枣眼巴巴的说:“你们会把我救出来吗?”

    阮南烛说:“我们一定会带着你的遗愿活下去让你走的比较安详。”

    谭枣枣:“……”并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他们去了两个地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

    众人出现在餐厅里开始用餐,开餐之后,林秋石却发现少了一个人,只有七人坐在长桌旁。

    “还有一个人呢?”林秋石问大家。

    “他说他不舒服。”有人回答,“在房间里休息。”

    林秋石:“晚饭也不来吃?”

    那人道:“我不知道……我待会去看看。”

    林秋石嗯了声。

    这古堡太大了,所有人都很分散,也就只能在吃饭的时候确定一下人数,看有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回答林秋石问题的那人似乎也有些不安,饭吃了一半就匆匆离开了,几分钟后脸色煞白的回来,颤抖着道:“他,他不见了,也不在房间里。”

    众人闻言都陷入了沉默。

    “周围找了吗?”林秋石说,“就是附近的走廊和厕所……”

    “找了。”那人道,“没有回应。”

    阮南烛擦了擦嘴:“房间里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比如画之类的?”

    那人说:“……这个我没注意。”

    “一起去看看。”阮南烛说。

    那人看着阮南烛感激的点点头,看来他也是怕的不行,不敢一个人再去。

    一行人离开餐厅去了失踪者的房间,林秋石一进屋子就闻到了那股子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水腥味。毫无疑问,这房间的主人极有可能和他经历了相同的事,只是那人的运气,却没有他的好。

    “这里原本应该挂了一幅画。”阮南烛看了眼墙壁,“现在没了。”

    “画没了什么意思?”有了小素的例子,大家心里都有了底,说话的人害怕的浑身发抖,“杨捷是不是……”

    杨捷便是失踪者的名字。

    “说不好。”阮南烛摇摇头,“得再找找。”

    大家又楼上楼下的又寻找了起来,但是找遍了几层楼,他们都没有发现那副属于杨捷的画,直到第二天,林秋石无意中从窗户往外看,却是透过窗户,看见远处的灌木丛里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他跑到了那丛灌木面前,竟是发现灌木深处,放着一副画。黑色的画框是如此的熟悉,上面甚至还沾着新鲜的泥土——这分明就是昨天林秋石和阮南烛他们埋到土里的那个画框。

    而杨捷也被找到了,他出现在了林秋石手中的画里,画中的灌木丛仿佛和他融为一体,扭曲且怪异。

    “找到了。”林秋石带着画回到了古堡里。

    “呜呜呜……”和杨捷作伴的人看见画就开始哭,一个大男人浑身抖的跟触电似得,不停的擦着眼泪,“我们是不是都要死在这儿,呜呜,我们是不是都要死在这儿了……”

    他的情绪一崩溃,带着其他人也开始跟着哭,搞的整个屋子哭声此起彼伏,听得阮南烛脸色发黑。

    林秋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些人,只能由着他们哭,最后还是谭枣枣受不了了,骂了句脏话说哭屁啊,哭就能解决事情了?一个个大男人比她个姑娘胆子还小。

    “那你说怎么办!”那人说,“又有人变成画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谭枣枣很不客气的说,“我是你妈啊!”

    阮南烛的心情显然很是不妙,面对崩溃的众人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林秋石和谭枣枣赶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直到到了他们的房间,阮南烛才说了句:“我怀疑有内鬼

    “嗯?什么意思?”林秋石道。

    阮南烛说:“字面上的意思,团队里有人故意杀人。”

    林秋石惊了:“故意杀人?”

    阮南烛很冷静的说:“那个对准你房间的画框,可能是人放的。”

    林秋石:“……”

    谭枣枣因为阮南烛的话打了个哆嗦:“可是依据呢……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阮南烛道:“现在只是我的猜测。”他坐在床边,轻声道,“我刚才找了时间去看了我们埋画框的地方,那里多了一排脚印,鞋码在三十五左右,不是谭枣枣的,也不是女主人的。”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东西,“有人把画框挖了出来……团队里一共五个女生除去谭枣枣和小素,还剩下三个,其中有两人满足条件。”

    林秋石道:“里面是不是有那个之前来找你组队的新人?”

    阮南烛说:“嗯。”

    林秋石:“难道是她……”

    阮南烛:“有可能。”他道,“她今天也在跟着哭吧。”

    “哭肯定是在哭啊。”谭枣枣很不耐烦的说,“从到这里开始,她每天都在哭。”

    阮南烛嗯了声:“先看看情况,毕竟是只我的猜测。”

    “好。”林秋石说,“那今晚我和你们一起睡吧。”

    阮南烛道:“好。”

    晚上,林秋石和阮南烛睡在柔软的大床上,谭枣枣在旁边打地铺,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待遇,所以目前倒也没有心态不平衡。地铺多好啊,谭枣枣睡在地上想,想怎么滚就怎么滚,还不用担心和别人挤在一起,地铺真是好——才怪!!阮南烛这个小气鬼!!她记住了!!哼!

    林秋石心里面有事,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身边到底是躺了个安眠药精,他居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林秋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睁开眼睛后,却不见阮南烛的身影。

    他人呢?林秋石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谭枣枣还缩在被窝里呼哧呼哧的睡觉。

    “枣枣。”林秋石叫醒了她,“你看见阮南烛了吗?”

    谭枣枣朦朦胧胧的睁开眼,迷糊道:“他不见了?”

    “嗯。”林秋石道,“一起来就没见他了。”

    “不知道……”谭枣枣也有点懵,“没见着他。”

    阮南烛失踪了,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林秋石都没看见他的身影。这要是一般人不见了,恐怕林秋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没了,但阮南烛却不是普通人,所以林秋石在想他是不是去做什么事了。

    然而吃完早饭,阮南烛还是没出现,林秋石也开始焦虑起来。

    “他到底去哪儿了。”谭枣枣说,“会不会是出事了……”

    林秋石只能安慰她:“别急,我们再找找看,阮南烛这么厉害肯定不会出事的,况且昨天他还和我们睡在一起。”

    谭枣枣没说话,眉头皱的死死的。

    他们一层一层的找,从一楼找到了八楼,还是没看见阮南烛。

    谭枣枣这下真急了,道:“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昨天晚上你没听见什么动静?”

    “没有。”林秋石的听力向来敏锐,如果出了什么事儿他一定会听见,但奈何昨晚他却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我们怎么办啊。”谭枣枣担忧道。

    “我们……看看这几层楼的画像吧。”林秋石语气听起来有点艰涩,“先……确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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