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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钟黎不服气地说,他自己买了假冒伪劣的垃圾货,质量这么差,还要来怪她。

    虽是这样插科打诨,钟黎仍是承受不住,勾挑的眼儿上挑,落他眼里却是欲拒还迎,从缝隙间探入,微微勾拨便有滑腻的布料滑落。

    钟黎转过身要抱他,结果被他勒令趴好,唇落在她光滑的背脊上。

    像是种,一颗、两颗……她受不了:“痒。”

    指甲深深地嵌入真皮沙发里,都抓出印痕了,额头的发丝都被浸透,仍有汗液渗出。

    她开始抱怨他开空调,现在才秋天。

    “我是怕你冷。”他笑。

    他自己才不开呢。

    这两天总下雨,天气阴冷,她怕冻,以前每到秋季阴雨天都觉得冷。

    而且她腿虽然没有大碍了,每次到那种潮湿的阴雨天她都觉得不舒服。

    所以,她每次过来他都提前打好空调,让屋子里尽量干燥。

    钟黎这会儿是真觉得冷,分明身上是不冷的,他的手指与空调带来的热风却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忍不住弓起身,想要回头,却被他又摁住。

    “别动。”他单手撑在她腰侧,另一只手扶正了她的腰肢。

    那一截细软的腰,弯曲成比平日更加柔软的弧线。

    半弯着回头的姿势实在是累,勾起下巴还被这样掰着,她转不过头去。眼泪不断在眼眶积蓄,相抵着的地方,柔软伴着酸楚膝盖也有些疼了。

    “这样挺好。”他百忙之余不忘调笑她两句,顺便一本正经地询问中秋节她想怎么过。

    “中秋节能怎么过?”钟黎都无语了,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此情此景他这样问,分明是在刻意为难,刻意调戏她。

    她撑在那边久了实在不舒服,想要起身却撞到身后的他,她轻哼一声往下又跌了跌。松开的一瞬,被深捣的抵着的不适随着闭合的蚌壳而消失,倏然感觉解放了,下一秒又被他捞起来深吻。

    他吻如密不透风的墙,将她的津液都汲取,口腔里满是他炽烈的气息。

    好在沙发足够柔软,只是单看那凹陷的深度就知道多激烈。

    她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喜欢这样。

    舌头是滚烫的,长驱直入,扫荡着她仅有的领地。

    钟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溺入他这片强势又温柔的沼泽,眼泪都忍不住,但想起他每次这种时候都要笑话她是不是真有这么舒服,哭成这样。

    她又闭上了嘴巴别过头,不想让他看笑话。

    偏偏他扣着她的下巴,又将她掰回来,再次渡给她没温柔地吮她的唇。

    这样慢条斯理地侍.弄舔舐,她更难绷,还不如他疾风骤雨一般。

    “容凌!你欺负人!”

    他挑了下眉,下一秒将她整个人捞起,眼神幽暗,紧紧地盯着她:“叫我什么?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来一次。”,尽在晋江文学城

    钟黎被他盯得心里发慌,他眼里的占欲太强烈,比窗外夜色还要浓郁深沉,叫人心虚气短又忍不住沉湎。

    她蜷曲着跪在松软的皮垫里,就这么望着他。

    他掐着她,她便也借着他手臂的力道撑着,颤巍巍半靠着他。

    两相对视中,好像又有什么焦灼了。

    他没等来她的回答便已等不及,低头再次吻住她,湿润地贴合她的唇。分明是那样的粗粝和柔软,却是那样契合,让人无可指摘。

    甚至感慨,实实在在的天生一对。

    钟黎被吻得仰头,在他的撑扶下咬了下唇,抬起背脊,柔软的腰线便也跟着弓起。他的目光却着落在以下,眸色深暗到难以捉摸。

    钟黎被看得好像不着什么丝缕似的,莫名觉得很危险。

    她起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他却忽的松了手。

    耳边听到他叹息般笑了一声,满满的促狭,她已经跌下去,手忙脚乱间抓扶着什么。脑袋抵着柔软的靠手,已经是边缘了,小腿不免翘起。

    他低笑一声勾着她吻住,偏要和她勾缠。

    舌尖挑逗着她,时松时紧,指尖或在她腰间轻轻掐一下,或者揉一下她的唇瓣。

    “容凌……”她呜呜咽咽的想要喊停,因紧张而脚趾曲起,逼仄的尺寸之地被挤得更让人难忍,她想要从沙发里起身,但身前是他这堵高墙。

    堵住了去路,更被钉住了核心那般牢牢无法动弹。

    他揉着她的唇再次叹息,手指陷入她乌黑细软的发丝里,任凭她满头发丝滑散肩头。黑色与雪白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在她耳畔吹气:“叫我什么?”

    “五哥……”

    他轻笑,昏暗的灯光下,眸色更加喜怒难辨,看得钟黎心惊肉跳。

    被看得实在不适,身上又满是热汗,好像一览无余,她咬着唇别开脑袋。

    他偏偏不让她自在,再次将她捞回且非要她看着她,缓慢地移动厮磨着,弄得她脸颊更红更难以自持。他的发丝有些硬硬的茬,戳在她雪白柔嫩的肌肤上显出红色的痕迹。

    是掠夺的痕迹。

    钟黎大脑短路中,实在想不到要怎么改换称呼。她脑袋还晕乎乎的,再次被翻了个个,他扣着她的十指,贴在她耳际:“叫老公。”

    声音低沉性感,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有那么一瞬他们好似都沉入窗外沉沉的夜色里,钟黎只觉得整个人都弹跳了一下,好似如电流过镜那般,思绪都被搅入了漩涡中心的湖泊中。

    空调的温度似乎也太高了,她这样想,只觉得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更响了。

    震耳欲聋那般,呼吸均匀平息后才察觉,好像是她刚才太紧张了。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感官放大一万倍。那一刻真的是在淋一场热雨,像蒸在桑拿房里那般,她心里像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到底还是妥协了,她抓着他青筋凸起的小臂,声音低不可闻:“老公……”

    他心头微动,望着她,深吻了会儿放开,和她额头相抵。

    “黎黎,说你爱我。”

    她柔软的双臂环勾在他脖颈上:“黎黎爱你。”

    声音酥软,好似吸饱了空气里的热意,提不起什么力道。

    他心头不断震荡,仿佛四周的一切都在雪花旋转般飞舞,唯有那一句“爱你”格外清晰。

    镌刻入骨髓里。

    到了中秋节前一天,北京的秋意在连着几日的细雨中逐渐加深,一晃眼,漫山遍野已是金黄,海淀过去那一片枫叶林更是如火如荼。

    钟黎早上开车经过还跟他发短信感慨,说这季节变换太快了,让人猝不及防。

    彼时容凌还在公司上班,开完一个会才回复这个消息,说他要晚上6点才能走,她在家里等他。

    钟黎觉得一来一去太麻烦了,说不用他来接自己,自己直接去机场等他。

    “好,那你自己小心,记得……”

    他叮嘱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不耐烦地嘟哝:“知道了知道了,记得要让卓硕跟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出个门还能被人给拐了?”

    第82章

    娇养

    容凌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还能被她怼,

    一时无言,失笑道:“待会儿见。”

    机场大厅人不少,钟黎待在贵宾区休息了会儿,

    容凌就到了。

    乘的是他那架私人飞机,

    钟黎以前去领奖的时候乘过。

    飞机很大,机组人员无事也不会来来往往,机舱里一片安静。

    钟黎喝了杯果汁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双腿蜷曲地搁在沙发上。

    容凌给空姐递了个眼神,

    很快,

    空姐送来一张毛毯。

    他用毛毯将她裹住,

    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钟黎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

    揉着眼睛仍有些惺忪的样子。

    “醒了?”容凌笑一笑,

    指尖点在她鼻子上。

    钟黎不好意思地拨开他的手,问他:“几点了啊?”

    容凌给她看了,钟黎惊呼一声,

    窝在他怀里摊平了:“这么晚了啊?还没到?”

    “快到了。”他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惹来她一阵不适,

    说“痒”。

    容凌笑了笑,

    也不闹她了,

    下飞机前接过魏允拿来的外套细心地替她穿上。

    下飞机后,早有专车在那等着,

    常易立替他们开车,笑着道:“小五媳妇真漂亮啊。”

    “您别埋汰我。”容凌也笑。

    “这些年工作忙吧?老不见你身影,你姥姥姥爷总念叨着。”

    他这么说容凌就有些愧疚:“有时间一定回来看二老。”

    他姥姥前些年常住加拿大,

    他俗事缠身也没办法随便出国,

    想起来,很多年没见过她了。

    小时候二老就很宠他,

    他和二老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他爷爷奶奶和父母还要长。

    到了地方,钟黎下车后还有些犹豫,容凌笑着握住她的手:“怕生?”

    “有点。”她倒也坦率,大方地笑了笑。

    “你都不怕我妈还怕我姥姥姥爷?他们二老是最好的说话的。”容凌牵着她一路穿过前庭、中庭,抵达客厅。

    偌大客厅里摆满了牡丹花,可惜这个时节,只有部分品种开着,大多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叶。

    “有时间来看我们这两个老骨头了吧?”顾爷爷身姿挺拔,着一身月白色长衫,颇有古代文人风骨。

    他是R大财经教授出身,年轻时弃政从商,在各界建树深厚,门生遍布各地,年纪上来后就不管外面那些俗务了,一应交给几个子女去打理。

    容凌双手合十,伏低做小:“我的不是,认罚认罚。”

    “那哥你一会儿可得自罚三杯!”顾西月嚷嚷。

    梁凯舟笑而不语,修长的手里掰着一只温过的橘子,捏一瓤给她。

    她张嘴叼住,轻车熟路。

    顾西月吃完就跑到钟黎身份,开心得不得了,喊了好几句“嫂子”,把钟黎弄得脸通红。

    两人手挽着手去院子里看牡丹花了。

    梁凯舟对钟黎不熟悉,目露诧异。

    “西月一直都很喜欢黎黎。”徐靳解释,“黎黎以前和小五在一起的时候,西月就常找她玩。”

    “原来如此。”梁凯舟没多问。

    两人聊了会儿又说起程家的事儿,旁边一人插嘴道:“程伯父的葬礼就在这两天了吧。那京华要怎么办啊?”

    “程家群龙无首,她和她舅当然要顶上去。房建章做这么多,不就是要逼她低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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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华是什么性格,怎么可能跟一个间接害死她爸的人低头?看着吧,还有一番风波。”

    “那过几天程伯父的葬礼,你去吗?”

    “意思意思也要去的,到时候一起吧,算是慰问。”,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好。”

    晚饭是在宴会厅吃的,送走多余的客人,留下一行人都是自家人,餐桌上也没什么忌讳。

    顾爷爷和顾奶奶问了一些婚宴的事宜,又开始追问什么时候要孩子。

    尤其是顾奶奶,拉着钟黎的手就絮叨个没完了,说小五过两年都要奔四了你们还不考虑这个啊?

    说得钟黎尴尬不已,只好敷衍道:“已经开始备孕了。”

    余光里狠狠瞪一眼容凌。

    他无辜地耸耸肩,长睫微垂,唇边约莫是忍着笑的。

    钟黎每次看到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憋着坏呢,在底下踢他一下。

    结果踢岔了,不小心踢到了顾爷爷。

    老爷子诧异地看她一眼,看看她又看看对面的容凌,笑而不语。

    钟黎却闹了个大红脸,忙低声道歉。

    “没事。”顾爷爷和煦一笑,招呼他们吃菜,多吃些。

    预计是明早回京,晚上钟黎和容凌留宿这边,顾奶奶让阿姨给他们整理出了三楼的空房间,被褥都换了新的,还熏过香。

    房间东面有个飘出去的小阳台,夜间风景很好。

    树影婆娑,灯火阑珊,空气里有花果的清香。

    容凌洗完澡出来,看到她趴在栏杆上看风景就笑了,过去替她披上一件外套:“虽然白天天气还算暖和,晚上还是有些冷的。能不能注意点?冻病了过几天怎么当新娘子?”

    钟黎回身勾住他脖子,整个人都吊在了他身上:“那抱我回去。”

    他笑,宠溺地将她打横抱起,顺带将阳台门关上。

    陌生地方,钟黎怎么都睡不着,非要窝在他怀里要他给她讲故事。

    “我都这个年纪了你还让我给你讲故事?”容凌很无奈,但还是笑着从隔壁书房书架上取了本书,坐床边翻开。

    一页页书页在他指尖翻过,故事也娓娓道来:“从前有个小公主……”

    钟黎趴在那边听着,听得津津有味,不忘点评或者吐槽一下“都公主了怎么还被人欺负啊”、“为什么你姥爷这儿会有童话书啊”、“你讲故事没有以前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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