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温瓷:“百合?”男人“嗯”了声。
温瓷嘴角扬了起来。
顺着傅景淮手接过花束,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问他:“这个季节,你从哪儿弄来的花?”
傅景淮:“先回答我喜不喜欢?”
明明从她脸上看出了喜欢,却还是固执的要个答案。
温瓷说:“喜欢。”
听到她说了喜欢,他好看的脸上才添了笑,道:“喜欢,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带。”
温瓷:“不用,这个花放上水插瓶子里,能开好久呢。”
傅景淮:“那就隔一天带一次。”
温瓷:“一周吧。”
傅景淮:“行。”
温瓷把花递给他:“你给朝云,让她找个花瓶插上。”
傅景淮没假手于人。
找了花瓶出来,拿剪刀剪掉多余的叶子,亲自摆弄好,放在床头的位置。
放好后,觉得外侧离温瓷远。
拿到温瓷那一侧。
想了想,又觉得离温瓷太近了,怕她不小心碰到。
又摆到了窗前。
开窗的时候,风一吹,温瓷就能闻到花香。
温瓷听着他脚步声从左挪到右,走走停停,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摆放位置,不由想笑,问他:“你还没告诉我,从哪儿买的呢?”
傅景淮回:“你以为,就姓程的那小子能买到花?”
姓程的小子……
温瓷想了想,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程日诚。
“你怎么还记着他呢?”
傅景淮语气很是不忿:“他当着老子的面,追求老子的女人。”
温瓷:“那你走那么快。”
傅景淮没好气:“不走,还想让老子留下,为你们的爱情鼓掌吗?”
温瓷:“……”
温瓷朝他伸手。
他配合的凑过来。
“怎么了?”
温瓷手落在他脸上,摸索去碰他的唇:“让我摸摸什么样的嘴巴,能说出这么欺负人的话来。”
傅景淮:“……”
她真的是仗着自己受了伤,他不敢对她怎么样,就胆肥了。
温瓷摸他唇上有块结痂。
问他:“这怎么伤了?”
傅景淮:“……”
傅景淮:“你咬的,转头就不认账是不是?”
又说:“下次换个看不到的地方咬,害我被贺川笑三天了。”
温瓷捧着他的脸,将他拉近。
凑过去。
唇印在他唇上。
她的唇温温软软,带着丝凉意。
他喉咙滚了滚。
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托着她后背,加深了这个吻,蹭着她的唇瓣呢喃:“她们说,隔壁比我们结婚晚的,孩子都仨了……”
温瓷想起他们是去年三月领的证。
到现在有十个月了。
她憋笑:“那你以后努努力,从数量上超过他们。”
傅景淮质疑:“这事儿靠我努力?”
又想凑过来亲她,温瓷推了推他胸口:“我想去厕所,你能不能帮我喊一下王妈,或者朝云?”
傅景淮:“喊她们做什么?我抱你去。”
说着,就要抱她起来。
温瓷疾呼:“不行!”
傅景淮:“我是你男人,怎么就不行了?”
腰都弯下来了,温瓷手臂抵在他胸前,不让他抱:“那也不行,你还是帮我喊王妈进来。”
男人道:“我抱的比她们舒服。”
手臂抄进她腿弯,不顾阻拦,将她抱了起来。
温瓷:“……”
进了洗手间,傅景淮想帮她脱裤子,她死活不肯。
紧紧攥着他手腕。
傅景淮:“早晚也会有这一天。”
温瓷:“那不一样。”
他不肯走,温瓷脸涨的通红,都想求他了:“你先出去,我自己能行。”
傅景淮不放心。
还是喊来了王妈和朝云。
完事,还是傅景淮进来把温瓷抱了出去。
王妈既为温瓷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二少帅如今对她是真的上心。担心的是,温瓷伤成这样,男人这份意志又能坚持多久呢?
接下来好一阵子,傅景淮还是很忙。
早出晚归的。
冯曼曼和张乐颐每天来陪温瓷。
张与和也来过。
他伤好了,但背上留了疤,去不掉了。
说到这儿时,他还笑言,好在伤的不是脸,要不然以后讨不到好媳妇了。
方锦宁也隔三差五的过来。
每次都匆匆忙忙的。
温瓷受伤的事,不让她跟家里说,她每次都是找别的借口出门,就不能呆太久。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
进入二月中,天气有了丝暖意。
夜里下了场小雨,少帅府前的梧桐树,枝芽更绿了。
这天,傅景淮难得没出门。
陪着温瓷一觉睡到天亮。
温瓷醒来,发现他还在,奇怪的问他今天不忙吗?
傅景淮说春天到了,带她出去晒晒太阳。
她其实每天都能晒到太阳。
为了方便她出门,他把卧室都搬到一楼了。
抱着她去洗手间洗漱。
亲手帮她换衣服。
温瓷之前抗议过几次,无果,后来干脆就不挣扎了。
换好衣服。
傅景淮将她抱到轮椅上。
推着她出了门。
朝云跟在后面,紧张的道:“二少帅,我来吧?”
傅景淮:“不用。”
少帅府后面有片小花园,温瓷从来没去过。
靠近了,忽然有什么飘落下来。
鼻翼传来花瓣的馨香。
男人弯下腰,凑在她耳边道:“瓷瓷,生日快乐。”
第127章
他不想当第二个江序庭
生日?
温瓷自己都不记得了。
她问傅景淮:“已经到二月十一了?”
没等到傅景淮的回答,而是听到了两个稚嫩的嗓音:“姑姑,生日快乐。”
康怀和蔚文!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温瓷惊讶之余。
本能的转头要去看傅景淮。
傅景淮平静的开口:“我们要出国,总不能一直瞒着家里。”
“瓷瓷。”是父亲的声音。
温瓷心揪了起来。
傅景淮道:“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黎学林下台了,霍鸿元被推选成了新总统。岳父和大哥无罪释放,一切都过去了。”
又说:“他们前几天就想来看你,我推到了今天,今天更有意义些。”
温瓷心中翻江倒海。
却因为过于震惊和意外,一时间,竟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应对。
怔怔的没能做出反应。
温树声看她的目光,全是心疼:“孩子,你受苦了。”
温柏川也在。
素来温和的男人,此时胸膛忍不住的剧烈起伏,眼底怒意翻滚。
他好好的妹妹,怎么几天不见就这样了?
方锦宁站在他身边。
又忍不住落泪。
好好的女孩儿忽然被害成这样,谁不心疼呢?
傅景淮揉了揉温瓷肩膀:“别发呆了。”
经他提醒,温瓷在巨大的震惊后,终于缓过神来。
理智回笼。
她说:“我不苦,我现在吃饭都有人喂,苦的是他们。”
朝着众人伸出手:“你们来给我过生日,不是空着手来的吧?我的礼物呢?”
温柏川率先开口:“没空手。”
方锦宁拿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到温瓷跟前,放在她手上:“这个平安锁,是我和姆妈去庙里,请大师开过光的,能保佑你往后都平平安安的。”
温瓷:“你给我戴上,让它今天就开始保佑我。”
在家人面前,她还像个孩子。
张与和兄妹、冯曼曼、尹西峰他们也来了。
都给温瓷带了礼物。
张与和送了一幅八仙图,据说出自名师之手,不但能收藏,还能送平安。
冯曼曼送的玉观音。
张乐颐送了一尊小佛。
从不信神佛的尹西峰,去庙里求了代表平安好运的佛珠手串。
文质彬彬的贺川送了把军刀,惊呆了张乐颐。
小蔚文和康怀也送了礼物。
就连王妈和朝云,也送了梳子,希望温瓷能把霉运全部“梳”走。
他们都希望温瓷平安。
二月中,天气不算暖和,太阳却格外的好。
晒在身上,暖融融的。
傅景淮准备了蛋糕,不是小蛋糕,而是一个大蛋糕。
温瓷看不到,能摸到。
沾在手指头上的奶油特别甜。
在国外的七年,她每次生日都过的很简单,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她问傅景淮:“你是不是有个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