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腿不小心蹭到傅景淮,被他顺势勾住拉高。温瓷身体瞬间失衡。
背险些碰到门上,又被男人勾着腿拉回来。
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撞进了他怀里,半个身体几乎挂在他身上。
温瓷心跳狂乱:“二少帅,你……先放开我。”
傅景淮没放。
另一只手落在她臀部,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
温瓷双腿离地。
手臂本能的环住了他脖子。
男人唇角泄出声轻笑。
将她抵在门上,嗓音低低,带着蛊惑:“以后多吃点吧,太轻了,抱着没什么感觉。”
温瓷:“……”
温瓷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眼睛不停在男人脸上游走,试图从他表情里分辨出几分意图。
男人又笑了下。
低头靠近她颈窝,轻轻嗅了嗅,噙着笑的嗓音道:“别说,还挺好闻。”
温瓷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衣服上的味道,还是她。
顾不上会不会摔下去,松开了环在他颈间的手:“二少帅,我想去个卫生间。”
傅景淮倏的一笑。
放下了她:“在里面,去吧。”
温瓷落荒而逃。
傅景淮心情无限好,望着她的背影,唇角溢出两个字:“出息。”
温瓷进了洗手间。
用力揉了揉脸。
好半天,才恢复正常心跳。
她在里面磨磨蹭蹭,不时看看腕表。
腕表本来只是壳子裂了还能走,可能刚才又淋了雨,进水了,现在彻底不转了。她也不知过了多久,拖到实在不能再拖了,才出来。
傅景淮已经在床一侧躺下了。
她想睡沙发。
被男人勒令睡了另一边。
温瓷以为,傅景淮在她身边,她可能一晚上都睡不着。
不想,一夜无梦。
睡的很踏实。
翌日醒来,副官来报,施维杰死了。
第67章
不安的预感
施维杰死于中毒。
他被抓之后,就没吃过任何东西,夜里也有副官看守,没人靠近,可以排除现场作案。
只剩两种可能。
一是他来这儿之前就中毒了。
二是毒药在他自己身上,他趁副官不注意吃的。
施家兄妹哭的撕心裂肺。
副官搜查施维杰开来的车时,找到了一个包。
里面有疯草和香粉残留。
香粉的味道,和温瓷衣服上的一样。
据施爱媛交待,包是从家里出发时,施维杰拎到车上的。
至于里面装着什么,施爱媛说她不知道。
施念媛也是一样的说辞。
施维旭和柴伊人,则说从来没见过这个包。
但因为施维旭要接柴伊人,和其他三个施家人不是同时出门。接到柴伊人后,乘的也不是同一辆车,所以他和柴伊人的供词没有参考价值。
车上还有一个包。
是温瓷在更衣房遇到施爱媛时,她手里提的包,里面放着两件骑马服。
有这些证据,施维杰成了在马场动手脚的人。
并且死无对证。
下午,雨终于停了。
被大雨毁坏的桥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众人在马场管事指引下,绕另一条路回了城里。
进城时,天都黑了。
众人就地解散。
傅景淮送温瓷回揽星居。
贺川送施维杰尸体去施家。
施老爷子短短三个月痛失两个孙子,听到噩耗当场晕过去,被人抬上了楼。
施家大家主,施维杰的父亲施晟禾,也瞬间像老了十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女人们哭声一片。
等尸体抬进来,安置下,贺川找了个机会,对施晟禾道:“施先生,借一步说话。”
施晟禾到底没失了理智。
带贺川进了书房,道:“贺参谋,有话直说吧。”
贺川把来龙去脉跟他说了。
又道:“二少帅的意思,施家是清流之家,这事儿到此为止,我们就不往警察厅和军政府报了。当然,施先生要觉得事有蹊跷,想继续追查,我们肯定更乐意。”
他的意思很明白。
不张扬,是为了保护施家的名声。
施晟禾怎会听不懂?
向贺川道过谢。
将他送出府。
还让他给二少帅带话,说改日登门道歉。
傅景淮亲自送温瓷回揽星居。
温瓷下车。
他也跟了下来。
温瓷很意外的问:“你今晚还住这儿?”
傅景淮挑眉:“不行?”
温瓷:“……你自己的家,你高兴就好。”
对上傅景淮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忽然想起被他抱着抵在门上的情景,脸颊一热。
留下句“二少帅再见”,进屋去了。
傅景淮勾唇。
跟了进去。
在温瓷异样的眼神中,对王妈道:“给我来笼小汤包。”
傅景淮吃到一半。
贺川电话打到了这里。
他接完电话,匆匆出了门,晚上也没再回来韶辉园。
翌日一早。
温瓷拿衣服时,看到衣柜里挂着一件傅景淮的军装上衣。
上次他生气走的太快,外衣没穿。
温瓷洗净收了起来。
下楼吃饭,王妈告诉温瓷,大少夫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夫人哄开心了,又把厨房和马房的对牌钥匙交给她管了。
温瓷早料到了。
总督常年不回家,二房和三房不是自己人。
能让总督夫人高兴,还能放心帮着管家的,就只有郑素云了。
温瓷对管家没兴趣,并不在意。
朝云从外面回来,带来了今天的报纸。
“二少夫人,报纸上说昨晚浦江东边发生了枪击案,死了十好几个人呢。”
把报纸递给温瓷。
温瓷闻言,放下筷子。
接过了报纸。
报纸上只说发生了枪击案,没明说原因,也没说是什么人干的。
温瓷想起傅景淮昨晚走的匆忙。
不由有些担心。
想给少帅府打个电话问一问。
转念一想,如果真是军政府的行动,那就不是她该过问的。
电话都拿起来了,又放了回去。
眼看快到上班的点了,她收拾收拾出了门。
刚走不久,电话就响了。
贺川打来的。
问温瓷在不在,声里带着几分焦急。
王妈说:“二少夫人上班去了。”
贺川挂了电话。
温瓷上班,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
下班她没回傅府,而是去了傅景淮的少帅府。
门口,看守的副官立正敬过礼,拦住了她:“二少帅不在,二少帅夫人请回吧。”
以前傅景淮不在,副官也不会将她拦在外面。
温瓷问:“贺参谋在吗?”
副官:“也不在。”
温瓷:“他们去哪儿了?”
副官犹豫了下,答道:“属下不知。”
温瓷进不去,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天都黑了,也没等到他们回来,只好先回了揽星居。
晚上打电话,是副官接的。
两人依旧不在。
直到第二天晚上,贺川才打来了电话。
告诉她施维杰的葬礼定在后天,让她代表傅景淮出席一下。
温瓷问:“二少帅怎么了?”
贺川只说景淮不便出席,但施家请了,不去不合适。
温瓷应下。
心头那份不安却挥之不去。
施维杰葬礼办的十分简单。
一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二来他死的不光彩,施家人不想声张。
简单的告别仪式后,尸体就被拉去下葬了。
温瓷正要离开,施爱媛走了过来。
她脸上是病态的苍白。
到了温瓷跟前,眼含热泪的开口道歉:“那天二少帅抓我们,我心里还怪二少帅故意为难我们。没想到,竟是三哥做的,我替三哥向温小姐道歉了。”
说着,就要当众下跪。
温瓷早有防备。
抵住了她要弯下的膝盖。
笑容温和得体的道:“犯错的是施三少爷,施小姐不必道歉。”
施爱媛:“他毕竟是我三哥。”
温瓷:“所以杀他的人,怎么下得去手呢?”
施爱媛无辜:“温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温瓷:“只是替施三少爷惋惜,年纪轻轻,无辜殒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施小姐再见。”
转身离开了。
身后,施爱媛目光复杂。
从施家出来,温瓷又去了少帅府。
这几天没有傅景淮的消息,她心里总觉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