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不过休息过后也就舒坦了，如今外面的阳光不是很热烈了，姜令沅就说道：“我们去外面看看吧！”西子湖不知道在诗人的笔下出现了多少次，自然是值得过去看一看的，姜令沅也很期待
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茉莉和菡萏陪在姜令沅身边，红桑也是跟着的，不过她不会伺候人，所以平时的存在感不是很强。
因为临时起意，姜令沅身上的衣裳都很简单。
西子湖这边人很多，各种小摊儿也很多，这个地方对女子并没有多少束缚，所以少女年轻的媳妇儿都成群结队的在这边随意的逛着，一派很是悠闲惬意的样子。
姜令沅说道：“我记得今年是准备在杭城这里也建一座女学吧，说起来西子湖这个地方真是不错，不过这里也是寸土寸金，恐怕不会有太大的地方。”
茉莉就说道：“要是朝廷愿意给找地方的话也倒是可以，不过若是私人的话恐怕就是有些难了。”
在姜令沅身边的丫鬟都会有些见识，所以茉莉也能说出来这样一番话。
姜令沅毕竟已经离开了女学，此时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她笑了笑：“一切就看大长公主是不是愿意争取了。”
若是愿意的话，其实也是可以的。
说起来，帝都女学那边如今如何了她还是会知道一些，常宁长公主给她写的信中怎么都会提一句的，因为交接的比较平顺，所以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姜令沅看过之后也就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很快姜令沅就不再说女学了，无他，前面突然热闹起来了。
一个女子直接给了另一个女子一巴掌，有些嚣张的说道：“我劝你还是离开成哥，如今成哥已经喜欢上我了，你最好不要在我们中间碍事。”
挨了一巴掌的女子面容平静，看不出来什么喜怒，她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本身是因为“成哥”这个称呼让姜令沅注意到的，而此时看到那挨打的女子的面貌，姜令沅怎么都觉得有些像陆二太太。
所以这个人不会就是陆大姑娘陆晓愫吧！
说起来松阳成家也算是有名望的人家，赏花宴被陶家邀请倒也不奇怪，但是姜令沅本来以为要在明天才能见到那陆晓愫的，而现在就看到本人了。
那陆晓愫面色红润，体态丰盈，并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其实，听到陆昀说陆晓愫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而让自己的丫鬟成为成栋的通房后，她就知道陆晓愫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就沉湎自己的人，因此当年陆晓愫那件事就更是让她觉得奇怪。
姜令沅总觉得其中有很多怪异的地方，但是怪异在什么地方此时却是很难说出来。
她看到陆晓愫已经离开了，干脆暂时将这些放在了心里，只是对红桑说道：“去查查那两个女子。”
茉莉和菡萏没有见过陆晓愫自然不知道姜令沅为什么这么做，红桑知道，不过她说道：“奶奶，如今这里毕竟是外面，您身边离不开会武功的人，还是等着回去再说吧，也不着急这一时。”
红桑本来就很喜欢看热闹，但是也知道轻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她就是要护好了姜令沅的。
在外面姜令沅一向不逞能，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当即点头：“好，一切等着我们回去再说。”
因为陆晓愫没有和那个女子正面对上，所以很快这事儿就过去了，周围虽然有看热闹的人，也有人在指指点点，但是也都说不出来什么子丑指卯来，只是人都会对这样带着一点桃色的事儿感兴趣而已。
姜令沅逛累了后就找了一个茶楼过去听曲儿。
第391章
说书
如今这个时候并不是人多的时候，所以也还有包间儿，姜令沅也就没有麻烦茶楼的掌柜的，找了一个包间进去了。
是的，这茶楼以及那连着的酒楼也是姜令沅的产业。
这并非是姜令沅从如意夫人手中继承的，而是她自己买下来的。姜令沅今儿只想悠闲的闲逛，所以并不想惊动这里的掌柜的。
店小二过来问：“这位奶奶想要什么茶水和点心？”
姜令沅就说道：“要一壶龙井，至于说点心就捡着你们这里招牌的上四样便是了。”
很多人都是这么点的，所以店小二倒也不奇怪，当即说道：“这位奶奶请稍等。”
楼下说书的已经开始了，说的《三国演义》，那说书人倒也算是激情澎湃，不过这说出来的内容分到底是有点中规中矩，也是难怪这茶楼中的人不多也不少了。
恐怕是因为故事不是那么引人入胜，可是茶水和点心倒也还算是不错，而且这位置也不错的缘故。
姜令沅再怎么说也是这里的东家，此时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她想到底还是不能不插手的，等着店小二上了茶水和点心的时候，姜令沅直接说道：“叫你们掌柜的过来。”
店小二刚想说掌柜的太忙了，有什么事儿招呼他便是，茉莉就已经拿出来了一块令牌。
看到那令牌后店小二自然是惊讶的，不过也算是训练有素，很快就反应过来，对姜令沅作揖，态度更是谦卑恭敬：“您稍等。”
掌柜的也没有想到姜令沅竟然亲自过来了，他是知道姜令沅要过来参加宴会的，还想着等着明儿姜令沅参加了宴会后找个时间过来见一见的。
毕竟难得姜令沅过来，他怎么都要让姜令沅记住他才是。
知道姜令沅叫他，他就急忙过来了，路上想着应该没有什么让姜令沅不满意吧，毕竟去年荣妈妈才是算是巡查了一遍，他那些账目可是清清楚楚的，没有贪墨呢！
说起来，经过姜令沅铁腕整治了一番后，又加上她赏罚分明，只要认认真真做事的，都是有管理的那个铺子的一成干股的，所以在姜令沅手底下做事的人都是没有想着偷奸耍滑的。
尤其是姜令沅如今嫁进了豫国公府，自己本身也有官职之后。
掌柜的想了一番，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因此过来的时候也很从容。
他没有问什么姜令沅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过来了，毕竟这里可是姜令沅的产业，姜令沅想要什么时候过来还要和他说不成？
他恭敬的行礼，然后问到：“不知道奶奶叫了小的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姜令沅虽然说有些不满意的地方，但是却不至于上来后就直接指责，而是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我想问问那说书的
，可是一直就是说《三国演义》？”
掌柜的自然清楚这些，当即说道：“倒也不是
，只是最近原来那个说书的先生被其他家挖走了，如今还在找更合适的，这个先生说书也算是抑扬顿挫，就是内容着实有点太耳熟能详了。”
姜令沅明白了，这做生意被挖走人也和正常，姜令沅倒是并不生气，对掌柜的说道：“这里文人雅士不少，有些手头上应该是没有多少银子的，你不如张贴一个告示，说只要能写出精彩故事的我们茶楼可以买下来，最高可以给一千两银子。”
“只要银子给的多，我相信还是会有很多人心动的。”姜令沅说道，“如此这般也能吸引很多客人。”
虽然说很多文人雅士都很清高，但是总会有些愿意为了五斗米折腰的，姜令沅想有那些人也就是足够了。
掌柜的想也就是姜令沅能很快想出来这么好的主意了，他只是想着怎么找更好的说书人，却是没有想到从故事上面下手。
他立刻说道：“还是奶奶的办法多，小的立刻就去安排。”
姜令沅点点头：“嗯，你看着安排就好了，我今儿晚上就在这里用膳，过会儿让人送一些饭菜过来。”
这个掌柜的自然是满口答应的，只是他并不知道姜令沅的口味，所以准备等着过会儿问问在姜令沅身边伺候的人。
说起来姜令沅没有计较说书人的事儿，还帮着他想了办法，若是这给姜令沅准备饭菜的事儿还搞砸了的话，就真的不用当这个掌柜的了。
而他不当，姜令沅真的没有什么损失的，毕竟姜令沅手底下的厉害人真不少。
掌柜的很用心，直接让自己的妻子过来的。
那胡勇家的跟着胡勇平日里也是有人伺候的，不过到了姜令沅这里也只能伏低做小伺候姜令沅了。
不过胡勇家的显然也是会来事儿的，在姜令沅这里妙语连珠，又不显得聒噪，也是有本事的。
这样的人姜令沅并不讨厌，所以让她留在这里说话，她还带着自己的女儿过来了，这个女儿因为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所以伺候人的事儿并不太会做，虽然也想着讨好姜令沅，可是根本就不会做伺候人的事，最终也只能束手束脚的站在那里。
姜令沅能明白胡勇家的是什么意思，想着让女儿露脸让她记住而已，但是这样的姑娘着实没有什么特点，她也不想折腾什么，所以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用过晚膳后她就回去了。
胡勇家的一只等着姜令沅走了才忍不住说道：“在四奶奶面前你也不知道机灵一点。”
那胡姑娘也有些委屈：“我从小就没有伺候过人，如今又怎么知道怎么办，而且，你看看奶奶身边的那些人，哪个不是都要比我厉害多了！”
胡勇家的听了这话忍不住叹气：“当时选丫鬟的时候我和你爹不忍心让你过去，如今你比不过人家倒也正常，我本来以为当丫鬟就是一辈子的奴才命了，可是你看看四奶奶身边的那些春夏秋冬四个大丫鬟被放出去之后哪个不是能独当一面的，到底是我们棋差一着了！”
胡姑娘却是说道：“当时没有让我去，如今怎么说都晚了，娘，你还是不要折腾了，免得奶奶生气。”
第392章
穿着
胡勇家的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女儿：“你这个死妮子，我为了谁才这样做的啊！还不都是为了你。”
从小也是被宠爱长大的胡姑娘看这些却比较淡然：“我知道的娘，不过我知道我可没有那种能讨四奶奶喜欢的本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胡勇家的看看女儿，叹气：“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姜令沅用过晚膳后就回去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回去后洗漱后也就上了床。
大概是因为白天睡过一觉的缘故，也大概是陆昀不在身边的缘故，她有些失眠了，一直到很晚才睡着，如此这般早晨起来得就有些晚了。
今儿是要去参加宴会的，但姜令沅并不慌张，又不是多么亲近的人家，也不用早早的就过去，差不多的时候过去，只要不失礼就可以了。
用过早膳后，她就开始打扮，有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算是姜令沅第一次在江南贵妇圈子里亮相，所以装扮上还是要讲究一些的。
因此还真是用了心思，等着装扮后，姜令沅看着都不得不说着实挺亮眼的，处处看着不起眼，但是无论是衣裳的料子，还是戴着的首饰都是极为讲究的。
她觉得这样不出错儿了后就说道：“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今儿陶家举办宴会的地方就是在这西子湖的别苑，姜令沅离着那地儿不是很远，马车不过一刻钟就到了，不过今儿陶家宴请的人太多了，过来的马车也太多了，所以姜令沅愣是半个时辰才到。
下了马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她说道：“这陶家还真是鲜花着锦
，烈火烹油。”
无论如何，能否办的起来这场宴会，还能让江南这个圈子里面的人以参加陶家的宴会为荣，就很了不起。
不等着姜令沅再说什么，就有一个穿着玫瑰紫百蝶穿花蜀锦宽袖褙子，落叶黄十六幅湘裙，梳着牡丹头，带着一整套红宝石头面的妇人匆匆走过来。
她未语先笑：“想必这就是陆四奶奶吧，我是陶家大房的儿媳妇，我丈夫不才排行老大，陆四奶奶能来我们的赏花宴，我们真是蓬荜生辉。”
那陶大奶奶一个时辰之前就在这里等着姜令沅了，昨儿他们知道姜令沅来到了杭城，可是一直没有等到姜令沅过来他们真是担心姜令沅不过来了，如今姜令沅过来了着实让她松了一口气。
姜令沅倒是并不惊讶自己一过来就被陶家的人知道了，但凡是有心的话恐怕就会让人等着的。
她笑着说道：“原来是陶大奶奶，我来到了这宁县就知道了陶家赏花宴的名声，怎么都是想着过来看看的。”
陶大奶奶带着姜令沅往里走，她显然也很自豪每年能举办这种宴会，所以并没有谦虚：“这别苑中有上百种奇花异草，每年春天开放的时候最是好看，家里的人就觉得这么美的景儿不能只是我们家人欣赏，因此有了这宴会，没想到一来二去的也是办了八年了！”
姜令沅知道第一场宴会开始的那年是陶大老爷成为陕西布政使的那一年。
自然不会指正，只是说道：“那我今儿可是要好好的看看了。”
进入这别苑后一路看来，果然是各种花儿争相开放，只是随便看几眼就知道种着的都是极为名贵的花儿，说起来这每年让花匠来照顾花的银子就是要几万两银子的，足以见得这陶家是多么的奢靡。
陶大奶奶显然是很会和别人说话的，亲亲热热的，就没有让话题掉在地上的时候，而且她也看出来了姜令沅和不熟悉的人应该是不怎么喜欢开口的，所以就自己说话的时候更多。
很快她们就到了主堂，因为姜令沅过来的比较晚的缘故，此时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家了，一个个都穿着体面，笑语盈盈。
坐在最中间的那个年逾六十的老太太就是陶老太太了，她已经满头银丝，带着一个黑色的抹额，抹额的正中间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她穿着枣红色的缂丝衣裳，绣着的是万字不断头的图样，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综裙，用金线绣了一圈回字纹。
而姜令沅在打量其他人的时候，其他人也在打量姜令沅，这个主儿在京城弄了那么一个大摊子，如今来到了江南，还不知道又准备折腾什么呢，所以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其实暗地里但凡是有想法的人哪一家不关注一番呢？
毫不夸张的说今儿很多人都是冲着姜令沅过来的。
不过不识货的看到姜令沅今儿一身打扮却是有些失望。
今儿姜令沅穿着碧波绿的圆领窄袖罩衣，那下摆一直到了膝盖，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很是飘逸，走起路来飘飘摇摇的很是漂亮，下面是一条浅瓷白的石榴裙，这两件衣裳都只是样式精巧，并没有绣花，只是外面穿着的那件青黛色宽袖薄纱长衫的下摆上绣了几朵粉色的桃花，和脖子上带着的那璎珞上的粉钻相呼应。
她梳着抛家髻，高高的发髻一侧是两朵碗口大小的渐变粉色缠枝花，另一侧是一只点翠孔雀尾步摇，下面垂着的珠串是米粒大小的晴底翡翠。
这一身在没见识的人眼中的确不过如此，但是有见识的看到姜令沅那璎珞上面的七八颗冰透的翡翠蛋面就要倒吸一口冷气了，那翡翠蛋面最大的一颗有荔枝大小，围绕其边上的其他的蛋面也有龙眼大小，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陶老太太眼睛毒，一眼就看到了姜令沅带着的璎珞，心中感慨这姜令沅真是如传言那样手中有许多银子，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道：“这就是陆四奶奶吧，早就有所耳闻，这见了后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了！”
陶老太太毕竟年纪在那里，姜令沅也没有拿乔，上前微微屈膝，很快就站直了：“老太太见谅，是我过来晚了。”
陶老太太立刻说道：“这有什么晚不晚的，四奶奶肯赏脸过来就让我们家这别苑蓬荜生辉了。”
第393章
察言
“老太太此言差矣，这别苑花团锦簇，熠熠生辉，又怎么会是因为我到来的缘故呢，这太抬举我了。”姜令沅说道。
陶老太太就说道：“陆四奶奶是我们女子典范，我可是早就想见见了，可没有什么抬举一说。”
反正双方就这么寒暄了一会儿，今儿这样的场合就算是陶家有什么想法也是不会立刻说出来的，今儿对陶家来说就是认识了姜令沅，有什么想法也只会在以后才会说的。
屋里其他人也都和姜令沅打了招呼，这里毕竟是一些年纪大的人，所以很快姜令沅就被陶大奶奶拉着去了园子，那里才是年轻的姑娘们还有媳妇们所在的地方。
原本在屋里的一些闺秀奶奶们也都是跟着一起出来了，可见等在那里就是为了姜令沅的，说白了总要接触后才能被姜令沅记住的，这也是有些算计的人家了。
而这其中就有一些人家看到姜令沅后稍微有些失望，这长相的确漂亮，但是衣着打扮上却是太简单了一些吧！
陶大奶奶也知道那些人的心思，要不是今儿是陶家的宴会她自然不会说什么，反正他们得罪了姜令沅，他们陶家就更会有机会，但是他们家办得宴会，
姜令沅就不能在这里被冲撞了。
因此路上她主动挑起来话题：“四奶奶这一套高冰蛋面看着应该是一块石头上的吧！”
“也是巧了，得到了一块不错的料子，倒是做不成镯子，却是能分解成不少蛋面，就挑了其中比较不错的几个做了这个璎珞。”
姜令沅随口说道，其实那一块石头上海弄出来了一颗鸡蛋大小的蛋面，不过因为太大了一时之间姜令沅也想不到到底要怎么用，所以只是收起来了。
陶大奶奶继续说道：“能做出来这么多蛋面就已经很是难得了，我记得我有一个蛋面不过只是鸽子蛋大小，还不如四奶奶这个通透，就是要两千两银子呢！”
这么一说，后面跟着的那姑娘才重视起来将姜令沅带着的那璎珞，说实话高冰的蛋面在阳光下才是更加通透的，此时那种波光粼粼的美体现得淋漓尽致，真是没有人再敢说什么了，她们甚至是庆幸没有对姜令沅表现出来不恭敬。
姜令沅笑了笑，不好说自己这脖子上的璎珞是什么价值，L05Z05说起来她更多的只是喜欢而已。
走着已经听到了一片欢声笑语，毕竟这里都是年轻的女子，比起来主堂那边就要活泼许多。
走近后看到这里是一片花园，里面有好几个凉亭和台子，这些年轻的女子在这里或是弹琴，或是作画，
还有写诗，投壶等等，好不热闹。
不过姜令沅过来依然成了众人的焦点，反正今儿过来参加宴会的人或多或少都是被家中人叮嘱了不要得罪姜令沅的。
姜令沅只觉得这里是眼花缭乱的一片，要是说记住了哪些姑娘还真没有，不过她却是一眼就看到了那陆晓愫，她就那么一个人坐在凉亭中，面前摆放着一个小酒壶，明明这里那么热闹，她那里却是格外的安静。
陶大奶奶已经笑着和姜令沅说道：“四奶奶文采斐然，不知道我们可是有幸能不能见识一番？”
如非必要，姜令沅一向不愿意做这些的，此时自然也是如此，就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们就看着这些姑娘们展示便是，这儿可是她们的主场。”
陶大奶奶这么一问也不过是担心姜令沅是那种喜欢张扬的，想着炫耀，既然姜令沅并不愿意展示，她自然也从善如流，并且说道：“如此我们不如就去那芳华楼，从那儿往下看能将这别苑大部分的景儿收入眼中。”
她和姜令沅相处了一会儿，也是能看出来了姜令沅不是那种喜欢被人围着的人，此时姜令沅应该更想找个安静的地儿吧，所以她自然投其所好。
姜令沅也看出来了这陶大奶奶很是会洞察人的心思，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反正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对这场宴会觉得厌烦之类的。
她和陶大奶奶到了这芳华楼，站在三楼这里果然能将整个别苑收入眼中，这里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姜令沅说道：“这别苑极美，维护起来恐怕都很不容易。”
陶大奶奶点头：“可不是，这别苑中光是花匠就有一百多号人呢，有些名贵的花种不好养活，每年都是要重新往里补充的，为此，我们家有个庄子就是专门养花的。”
两个人就说起来了这别苑，今儿陶家的人应该是叮嘱了陶大奶奶就一直陪着姜令沅的，要不然像是她这样的人恐怕要有许多事儿要做的。
而陶大奶奶显然是沉得住气的，只是陪着姜令沅说一些家常的话题，丝毫没有提女学和手工学堂，如此就让姜令沅更是
明白他们陶家心思很大。
姜令沅过来的比较晚，很快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总归不能还要在这里用午膳的，虽然她提出来的话陶大奶奶也一定护满足，但是今儿她亮相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众人认识她的，她也想着趁机摸摸这些人的性子，无论是女学还是手工学堂都少不了要用本地的人，总要挑选比较顺眼的人来用的。
年轻的女子午膳安排在了芳华楼的一楼和二楼，陶大奶奶领着姜令沅去了二楼的主桌上，坐下来后就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笑着说道：“大嫂，我可是早就想要见见陆四奶奶了，早知道你们在这三楼的话我就过去了！”
陶大奶奶笑着：“你要是过去了我们还能清净不成？”
两个人看着很亲昵。
陶大奶奶主动给姜令沅介绍：“这是我们长房的六姑娘，因为最小，难免宠爱了一点，所以性格有些娇嗔。”
姜令沅朝着陶六姑娘一笑：“那里，六姑娘天真烂漫。”
天真烂漫却并不代表没有心机，这长房嫡女一定是被精心培养的，姜令沅想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姑娘是要参加下一次的选秀的。
第394章
进退
陶六姑娘陶如眉笑着对姜令沅说道：“多谢陆四奶奶夸奖，四奶奶，可是能说一说什么时候这杭城也能有女学，说起来我都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进去了吧！一群姑娘们天天在一起玩耍，不知道多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