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待遇陆晓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四嫂，我就不回国公府了。”
她在这附近有院子的事儿陆晓悦是知道的，倒是也没有奇怪，点点头：“说起来我都想在这附近有个院子了，住在这里随时能过来女学，还能多睡一会儿呢！”
如今早晨还是冷，她是真不想起床。
姜令沅看了一眼陆晓怡，说道：“也好。”
还没有过正月十五呢，陆晓怡却不打算回国公府了，姜令沅立刻就想到了席缙，这两个人恐怕是黏糊着呢，不过姜令沅什么都没有说。
陆晓怡却是因为姜令沅那一眼有些心虚，脸都红了，强作镇定：“我先走了。”
她本来也是想回豫国公府的，毕竟上元节还没有过呢，但是今儿中午被那席缙堵在门口，撒娇的说想她了，又霸道的威胁她若是今晚不留在这边的宅子他就去豫国公府，她当时双腿发软，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下去了。
其实陆晓怡知道席缙是不会去豫国公府的，只要她不松口席缙就不会过去，所以也是她想席缙了，所以才会顺势答应下来。
现在想到回去会发生什么她还是会心跳的很快，还是会害羞，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也是期待的。
陆晓悦看着陆晓怡的背影有些奇怪：“三姐姐这是怎么了？”
姜令沅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应该是有什么事吧，好了，事后差不多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今天晚上陆晓怡会发生什么姜令沅心知肚明，她就知道这种事儿一旦开了口子就一发不可收拾的，但她还是觉得只要弄不出来孩子一切都好说。
陆晓悦本身就大大咧咧的，听着姜令沅这么说也没有多想：“好，我们快点回去吧。”
回到漪澜院，芸芝等人已经给姜令沅准备好了热水等。
芸芝笑着说道：“茉莉说奶奶忙活了一整天，恐怕是腰酸背痛的，所以奴婢们就准备了热水，奶奶不如全身护理一番？”
姜令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正想着吩咐下去吧，没想到你们已经准备好了，让厨房准备汤汤水水的饭菜。”
护理之后就吃饭休息，想想姜令沅就期待起来了。
众丫鬟都笑着应是，姜令沅去了绣楼那里，这个地方做护理的地方要更加的一应俱全，今天她就想着好好放松一番。
而陆晓怡回到小院子就看到席缙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还没有开口责备席缙又擅自过来，席缙已经上前抱住了陆晓怡：“陆姐姐，我就知道你心疼我，今儿一定回来这里了，我哪哪儿都想你想得紧。”
被席缙抱在怀中，而且已经感受到了席缙的炙热，陆晓怡自然明白席缙这话说得多么暧昧，可是无疑她又是喜欢听的。
她面热：“我才不是为了你。”
“怎么都好，陆姐姐，只要你过来就好。”
说着席缙已经抱着陆晓怡快步去了我是，伺候的人好像已经习以为常，红着脸离开了院子，陆晓怡在他的怀中并没有挣扎，其实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了，可是陆晓怡想人生不过就几十年而已，肆意一些，都顾着一点自己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次日，姜令沅去了女学，就从沈二奶奶那里知道了从这边离开的两个女先生都去了寿华长公主的女鞋。
姜令沅倒是不惊讶寿华长公主会收，自然有恶心她的意思，说帝都女学实在是没有人情味儿，女先生说不要就不要，不如德仪女学；更重要的是寿华长公主还是想要学习帝都女学的管理方式。
把皇后剔除后，寿华长公主又改了女学的名字，说起来现在京城就只有这两个女学，所以德仪女学还是有不少姑娘过去的。
姜令沅从来没有把德仪女学放在眼中，可也不想被寿华长公主恶心到，就说道：“正好我们这边招女先生，就把对女先生的待遇明细就张贴出来，而且，她说得再怎么花里胡哨，没有官职那个萝卜在前面吊着，我们地点女学还是别人的第一选择。”
沈二奶奶说道：“她也是着急了，如今想着建女学的有很多人呢，各家的王妃郡主的都蠢蠢欲动，这些自然比不过我们女学，可是和她却是竞争关系的。”
姜令沅点点头：“随她们去。”
身边的人都知道，她从来没有打算垄断，只是想让人只要听说了帝都女学立刻想到国子监而已。
沈二奶奶点点头，她明白姜令沅的意思，只是想每天过来和姜令沅说说话而已，主要是让姜令沅不要忘了她。
姜令沅看着沈二奶奶的身影摇摇头，这个人还真是极为擅长抓住机会，其实她从准备带走淑慎夫人开始，就属意让沈二奶奶接手她这一摊子了，因为外婆的缘故，镇国公府会愿意选择站在她这边的，而且沈二奶奶这个人虽然圆滑，却也一心一意对女学，也能周旋好各处的关系。
而且常宁长公主等着生下来孩子将养一段时间后还会回来，陆晓怡和陆晓愉也在这里，就算是沈二奶奶真有不妥当的地方她也能很快知道。
因为招聘女先生的告示发出来的缘故，这几天过来报名的人不少，去年落选的一些人也跟着过来了，天津河北一带过来的人也不少，所以尽管女学还没有开学，就已经很热闹了。
因为女先生们都过来了，所以姜令沅倒是不用下去了，只是在上面等着消息。
到正月十五前一天，已经有五百多人过来了，而这一次女学只有六十多名女先生。
几乎是九个人中要一个了，说起来真不算是简单。
饶是姜令沅料想到了过来的人会不少，却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多。
陆晓愉说道：“本来有很多人都在观望中的，但是等着看到我们对女先生的待遇后也都心动了，毕竟我们可是想到了女子的怀孕生产还有坐月子，这可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
第356章
心机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这话从来都不是随便说说，姜令沅笑笑：“如今我们女学一片欣欣向荣之态，如此我过两个月离开也是能放心了。”
这是姜令沅第一次在女学众人面前说准备离开的事儿。
秦三奶奶忍不住心跳加快：“院长，您若是离开的话我们这边心里没底儿呢！”
这话就有些惺惺作态了，姜令沅看着一些女先生脸上的不安，更是觉得秦三奶奶这话太假了，但凡是她眼中没有笑意，嘴角没有翘起来的话她也能勉强相信了。
姜令沅并不理会秦三奶奶的话，只是安抚女先生们：“我离开之前一定会把女学的事儿弄好的，如今女学的规章制度都已经全了，其实我留不留在这里都是一样的，大家只要心齐，不弄出来什么幺蛾子女学就不会有事的，而且，女学是我的心血，我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儿发生的。”
沈二奶奶笑着说道：“什么有你没你都是一样的，有你我们才能心安，不过我愿意支持你一切的决定，所有人也都会记住你是女学的创始人。”
姜令沅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二奶奶，这个人还真是不忘记在一切尝试表示，她朝着沈二奶奶笑了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女学这边我会安排好了再离开的，而且，就算我离开了也不是说就不关注女学了。”
秦三奶奶对姜令沅不接她的话也不介意，反倒是问道：“院长，你这一次去宁县，应该也会在宁县建女学吧。”
“嗯，是有这个想法。”姜令沅点点头随意说道。
“宁县虽然小了点，可到底院长不会和陆大人分开了，也是好事。”秦三奶奶心中是不屑的，宁县那个小地方建了女学又算得上什么呢？
为了男人到底还是妥协了，这样的人也不过如此。
姜令沅没有细说，她知道秦三奶奶现在一定看轻了她，但是并不很在意，就凭着秦三奶奶这几天在女学上蹿下跳的样子她就没有打算继续留了。
回到豫国公府，姜令沅就去了松鹤堂。
陆老太太正在和丫鬟们玩叶子牌，看到姜令沅就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叶子牌：“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吧！”
她也知道姜令沅这几天特别累，基本上一回来就在自己的院子放松休息的。
姜令沅点点头：“是想问问您秦国公府的事儿。”
听到姜令沅说秦国公，陆老太太叹气：“你可是发现了，秦国公府这一代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子弟？”
姜令沅想了想，还真是如此，秦大爷如今虽然在军中，但是因为武艺平平不过是担任无关紧要的职务而已，就是上一次去西北，也是他立功最少。
就这样秦大爷还是秦家最优秀的子弟了，所以姜令沅倒也能理解为什么秦家会想着从宫中使力气了，这也是无奈的选择。
但是姜令沅还是觉得秦家实在是太着急了。
姜令沅说道：“虽然如此，可我不能让他们染指女学，最近秦三奶奶实在是蹦跶得厉害。”
陆老太太点点头：“嗯，他们家不容易是他们家的事儿，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虽然说一直以来四大国公府都是同气连声儿的，可既然他们先不愿意了，我们也不能念旧。”
本身就各自为了家族，陆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虽然遗憾可能就此和秦国公府渐行渐远，但是应该做决定的时候，陆老太太也一点都不含糊。
姜令沅就说道：“如此我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陆老太太说道：“人不能着急，秦国公府就是太着急了，那宁嫔如今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就开始着手布局了，这不就让人看出来端倪了。”
姜令沅想可不就是这样，秦三奶奶甚至都不知道遮掩一下，到底是凭借什么觉得自己一定能掌控住女学的呢？
“宫中的杜若也已经有了身孕，我估摸着不会拖太久皇上就会给她名分的，就是不知道宁嫔会不会趁着这一次怀孕又会被册封一次。”姜令沅说道，后宫的情况到底如何还是要关注一番的，姜令沅早就已经把杜若的事儿和陆岭还有陆老太太说了。
说起来，皇上也真是隐瞒的厉害，这不是到现在京城绝大部分人家都还是不知道杜若的存在的。
四大国公府也不过就是他们豫国公府知道的，还是因为永平大长公主的缘故。
陆老太太沉吟：“你觉得皇上会不会这样做？”
姜令沅摇头：“皇上的性格其实我们很难摸清楚，杜若怀孕的事儿隐瞒不了多久，皇上总要给她名分，到时候她就要去后宫了，若是这个事后宁嫔怀孕的事儿也正式说出来，皇上真的册封宁嫔为妃的话，就真是把宁嫔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恐怕真是能确定皇上对杜若是用了心思的，要是皇上不册封宁嫔的话倒是要看宁嫔和杜若争斗了。”
陆老太太点点头：“我们看着就是了，只要晓怜在宫中安安分分的，我们就是隔岸观火，也能从容一番，说起来，谁又能想到会出来一个杜若呢，能让皇上动心就说明她有本事，还是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恐怕是个心思深的。”
姜令沅赞同：“我又去仔细查了一下，这杜若也是去年春天选秀的时候进来的，今年秀女选秀的同时还有一个宫女想遴选，因为我们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选秀上面，所以也就忽略了宫女的遴选，那杜若是主簿之女，父亲是个举人，捐了这个九品的官儿，原本是可以不用进宫当宫女的，她偏偏这样做了，恐怕是图谋已久。”
陆老太太说道：“如此的话，等着她被册封后就把她的基本情况和晓怜说一下吧，省的晓怜心里不自在再去冲撞了她。”
倒不是为了让陆晓怜争宠，只是希望陆晓怜在宫中平平安安的不要惹事儿。
姜令沅也觉得应该和陆晓怜说一说，因为那杜若很是不简单。
第357章
筹谋
正月十五那一天姜令沅和女学众人说暂时结束工作，在家里放松一天，毕竟是上元节。
晚上京城是很热闹的，姜令沅却有些遗憾，去年因为西北的事儿顾不上和陆昀出去逛逛，今年陆昀不在身边，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去逛。
陆晓愉和陆晓悦都被各自的情人约出去了，今儿这样的日子本身就是有情人或者年轻夫妻出去玩的日子，豫国公府这里自然也不会干预。
说起来，就是陆晓怡今儿这样的日子也不在府中的，应该是被席缙约出去了，她想现在恐怕府中的人都已经注意到了，但也都默契的没有说什么，没有明着说出来就是让陆晓怡自己决定的意思，无论陆晓怡最终做什么选择。
用过晚膳后，姜令沅直接上去了绣楼，让然上了一壶百果饮，虽然只是带着淡淡的酒味儿，其实度数并不低，只是今儿这样的日子姜令沅就想着放纵一番，想要那种微醺的感觉。
却是到最后也是喝的半醉半醒的，直接在绣楼这里安置了。
次日醒来倒也没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姜令沅躺在床上却是不想起来，她当初怎么就定了正月十六开学呢，应该正月十八的，她还想好好的放松两天。
不过到底还是坚持着起来了，梳洗打扮用过早膳后就上了马车。
和前几日不同，如今女学是真的热闹起来了，姜令沅下了马车遇到了温三姑娘。
温三姑娘只是温婉的长相，但是看着就让人很舒服，她笑着和姜令沅打招呼：“姜大人。”
“嗯。”姜令沅朝着温三姑娘点点头，难免想起来了年后在陈阁老家中的宴会上，温大太太含蓄的问她霍同可是有亲事？
这就是看上了霍同的意思了，姜令沅自然也从陆昀口中知道了，霍同是寒门士子，家中父母更偏向大哥，所以至今没有定下来亲事。
她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当时委婉的表示了霍同并没有定亲，至于说之后这门亲事能不能成她就不知道了。
反正她是写了信和陆昀说了，陆昀回信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并且已经隐晦的和霍同踢提了提，霍同当时没有表示拒绝，只说自己如今没有多少家业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那温三姑娘。
姜令沅知道他既然已经说出来这样的话了其实就是心动了，只是碍于家世上面实在是有些差距，所以才会这么说。
如今看到温三姑娘后姜令沅就想到了这门亲事，也不知道成没成，不过从温三姑娘的脸上她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倒是也不是特别好奇，姜令沅想着要是亲事真的定下来了她早晚都会知道的，不过，这门亲事温家固然是看上了霍同，恐怕也是和她要在宁县那边建手工学堂有关的。
温阁老如今已经是内阁首辅，她去宁县要做什么根本隐瞒不过温阁老的，当然，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今儿开学，对姜令沅来说倒没有特别的事儿。
如今女学这边已经很有秩序了，过来的还是原来的女学生，她们也都知道应该怎么做，而且这些人心里都想着以后能留在女学呢，所以行事也都收敛了很多。
姜令沅一直等着她们开始上课了才过去转悠了一圈，是和淑慎夫人一起的，淑慎夫人满脸欣慰：“比起来去年她们踏实多了，再也不那么毛躁了。”
姜令沅点点头：“毕竟也算是有了盼头，倒也不奇怪，好了，我现在回去处理其他的事儿，你再看看。”
淑慎夫人在云深楼有自己的房间，也在上课这里有一个房间，若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她就经常在上课这里。
淑慎夫人立刻说道：“你忙就好，我在这里看着，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姜令沅一边往云深楼走，一边吩咐茉莉：“让三姑娘来云深楼找我。”
陆晓怡很快就过来了，坐在了姜令沅对面：“四嫂，你找我？”
姜令沅点头：“嗯，找你是想着让你算一算她们交上来的束脩可是够女学用的？”其实这些姑娘交的束脩不少，每半年就二百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四百两银子，除此之外在这里用膳还有穿着的衣裳之类的都是要额外收银子的。
所以这女学真不是一般人家能担负得起的。
陆晓怡说道：“足够了，而且说起来还有结余呢，只是结余不是很多，不过等着今年秋天学生多了之后就不一样了，以后只会一年比一年好。”
姜令沅点点头：“这些账目一定要弄清楚了，以后无论谁接手女学，你都一定要好好的把持着账目。”
陆晓怡点头：“四嫂，你放心吧，除了你谁我都不会给的。”她自然知道这账目是多么重要，所以是绝对不会交给其他人的。
姜令沅手中的银子充裕，要不是准备去宁县了，其实她根本不会去在意女学这边的银子是不是够，因为一直以来陆晓怡做的很好。
可是她也知道女学这里不用让她一直贴补着才是，总要独立起来的，甚至要有盈利，这笔钱需要用来支持手工学堂的建设，手工学堂是针对平民百姓的，姜令沅知道手工学堂恐怕好多年都难以自给自足的，她自然也可以用手中的银子的，可是已经和朝廷挂钩了，她觉得钱财上面还是分开比较好。
这还是陆昀写信之后她才想到的，觉得陆昀说的有道理，总归需要朝廷出一部分银子吧！
而现在她发现女学的利润真的挺高的，正在考虑要不要在每个大都城都办一所女学。
她有了想法就开始写章程了，总要在离开之前把这些给弄好了，说起来也就不到三个月了。
沈二奶奶又过来了，现在她只要闲着就过来，觉得和姜令沅说话都能学到不少东西。
这么几天下来姜令沅也算是和沈二奶奶熟悉了，见她过来，头也不抬：“你怎么就我觉得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女学的掌事人呢？”
陆二奶奶乐呵呵的：“这不是总要努力一把试试看嘛。”
第358章
回神
姜令沅也不和沈二奶奶过多掰扯，只是说道：“你过来的正好，我有个新想法，想着你和商量一下。”
沈二奶奶饶有兴致的坐在了姜令沅对面，她就知道她经常过来是正确的，要是不过来的话姜令沅也根本想不起来她，毕竟她知道姜令沅就是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把事情处理得很好的。
“我想着在一些大都城中都把女学建起来，但是就需要一些人离开京城了，我觉得恐怕是有些难。”姜令沅说道。
沈二奶奶就说道：“我还以为你就准备在京城弄一个帝都女学作为示范然后就由着她们了呢！”
和秦三奶奶鄙夷姜令沅放着繁华的京城不待，偏偏为了男人去宁县开设女学，沈二奶奶可不觉得宁县那个小地方有开设女学的必要，所以当时就问了姜令沅。
果然姜令沅可不就是有更大的计划，想到姜令沅所说的那些她只觉得她也就配再姜令沅这边当一个小喽啰，什么都听姜令沅的。
姜令沅说道：“原本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发现女学的利润可观，而我建立手工学堂还需要银子，朝廷那边应该不会给很多，所以恐怕需要女学来支撑了。”
沈二奶奶想了想说道：“的确，都已经和朝廷挂钩了，若是再让你出银子就不好了，那么建女学就势在必行，我觉得不能直接指派女先生，而是需要问问她们自己的意思，而且还需要和当地的豪门望族合作，恐怕不是多么简单的活计儿。”
这些姜令沅都是已经想到了，可是他没有想到沈二奶奶也能这么快想到，当即说道：“那你觉得应该这些女先生可是需要给官职？”
沈二奶奶毫不犹豫的说道：“自然是要给的，我觉得皇上也会同意吧！”
“这倒是，所以一旦开始就有要有波澜了，一方面是官职，一方面还有家庭，对女子来说真是难以抉择啊！”
沈二奶奶忍不住说道。
姜令沅一脸淡然：“男子外放女子可以跟着，女子外放男子为什么就不能跟着呢，我记得有些女先生她们的夫君也并没有官职吧！”
但是不得不承认，说起来这种观念是很难得到改变的，所以姜令沅在考虑是不是也要把那些男子安排了，可是很不甘心啊！
沈二奶奶就说道：“这恐怕是很难，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让他们接受的，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姜令沅笑了笑：“反正总要一步步走出来的，这两天你忙活好了手头上的事儿之后就过来帮我一起完善这个章程吧！”
沈二奶奶立刻答应下来了，笑得很开心，她想姜令沅已经决定让她成为女学的掌事人了吧。
出了姜令沅的屋子，就看到了秦三奶奶。
秦三奶奶自然也明白沈二奶奶的心思，心中是愤怒沈二奶奶和她争的，面上却是笑着说道：“你这几天怎么总是去院长那里，我们也不能一直打扰她的。”
沈二奶奶不以为然：“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自然是有事儿才过去的。”
说完她就离开了，要是说以前的话她还会顾念着情谊，如今看着秦三奶奶在女学这里上蹿下跳的，她早就已经没有耐心了，淡淡的说了两句话就准备离开。
秦三奶奶却是拦住了沈二奶奶：“其实你不用这么针对我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共赢，你难道已经忘了吗？我们刚刚过来的时候可是被她排斥的？”
排斥，什么算的上排斥呢？
沈二奶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人家建好了女学，我们过来摘桃子的，一开始不放心有什么不对吗？这叫做排斥的话难免一点狼心狗肺了吧！”
这话让秦三奶奶不太舒服：“怎么就是狼心狗肺了，这女学的掌事人就应该能者居之，她若是留在这里的话我无话可说，可若是她走了，还是陆家的人掌权的话我就不服气了，所以我们才是一起的，才应该合作不是吗？我知道我最近表现的太明显了，可是她都要离开了，还一点没有自觉让位的意思，不是很过分吗？”
沈二奶奶不想多和秦三奶奶说话了，她怎么会以前觉得这个人还不错的呢？如今看着就是一个棒槌而已！
她直接离开了，她想秦三奶奶的眼界到底太窄了，甚至不知道姜令沅都没有将她的上蹿下跳放在眼中，已经开始考虑更深一层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