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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豫国公摇头:“这里面应该很复杂,不过,尤家是应该好好查一查了。”

    闽南和台县都需要查,姜令沅和豫国公有默契了,他们双方同时动手探查,总归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无论是去闽南还是去台县探查都是需要时间的,接下来也只能等着,不过还是能盯着苏游,常宁长公主不在身边,苏游更是能腾出手来做很多事,顺着苏游这一条线倒是把那些和四皇子有牵扯的官员查出来了。

    所幸都是一些小官,这其中格格不入的也就是徐阁老和端郡王了。

    就在这样的探查中,也正式到了陆晖体内的母蛊要被逼出来的时候了。

    陆晖经过被,李慕白二十多天的调理,如今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了,这越发的让他确定这个毒是能解的。

    凌华院,李慕白给陆晖诊脉过后将三根银针灸在了陆晖的小腹那里,说道:“运转你们陆家的心法,感觉小腹那里是不是有些隐隐的疼痛。”

    陆晖乖乖照做,一圈心法下来,陆晖说道:“在小腹的下方,的确感到隐隐作痛。”

    李慕白神色不变:“和我想的差不多,那母蛊果然就在这个地方,好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接下来李慕白又是一通施针,姜令沅看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大概的就是逼迫那母蛊不得不往外走。

    这个过程明显还是极为痛苦的,陆晖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早早的就在口中含着一块软木,这一次倒是没有再喊出声,可是仍然大汗淋漓。

    比起来那副蛊,这母蛊显然要更加难对付一些,李慕白都已经下了十三根针了,还是没有出来,反倒是从陆晖的小腹开始隐隐的多了一些黑色的纹路。

    李慕白显然是有惊讶的,看到那黑色纹路出来了,立刻用小刀割开了纹路上的皮肤,那黑色的纹路竟然都是黑血,随着血缓缓流出,能看到血液中还有着蠕动的虫子。

    屋子里立刻弥漫了恶臭,因为陆晖脱了衣裳,这一次姜令沅是在外面等着的,站在外面也都闻到了恶臭。

    李慕白对林太医解释:“那母蛊如今自身难保,就拼命的繁衍子蛊,所以才会出现黑色的纹路,等着血差不多成了红色之后就可以动手引诱母蛊出来了。”

    林太医在李慕白面前鞍前马后,恨不得把李慕白带着过来的那个小药童给取而代之,只是李慕白显然更青睐小药童,对林太医一脸嫌弃。

    那血渐渐的变成了深红色,李慕白说道:“别看这血不再是黑色了,其实深红色也不行,里面还有虫卵,只是母蛊不能立刻孵化出来子蛊了而已。”

    他在西南那个村落钻研了八九年的蛊,所以很清楚蛊的习性。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那血的颜色更加鲜艳了,李慕白给陆晖嘴巴里塞了一颗药丸:“补血的,而且能吊着你一口气儿,接下来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丧命,所以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可是能做到?”

    陆晖一脸坚毅:“能!”

    都到这一步了,陆晖自然不会放弃,他怎么都是要闯出来的!

    李慕白又看向陆大奶奶:“你抱着孩子在他身边,若是看着他神志模糊,就让孩子啼哭。”

    作为父亲总归是会在意孩子的,当然,他相信陆晖有很多放不下的东西。

    陆大奶奶很紧张,但是还是听了李慕白的话抱着孩子在陆晖身边,陆晖看了一眼妻子,说道:“帮我含上软木,我一定会过了这一关的!”

    “嗯。”陆大奶奶颤抖着手将软木放进了陆晖的嘴中。

    一切准备就绪,李慕白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小瓶,拧开就闻到了一股子腥味儿。

    第269章

    解毒

    那股子腥味儿闻着就令人作呕,反应更大的却是陆晖体内的母蛊,那蛊竟然不断的在陆晖的体内乱窜,就好像是在找出路一样。

    这是比上一次取出副蛊更加艰难的过程,陆晖紧绷身体,渐渐的却好像是连绷住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了一样,瘫软成一滩。

    李慕白的神色也凝重了很多,他手中握着银针,跟着那母蛊在陆晖体内的运行轨迹下针,一针一针,迅速又稳妥。

    一直观察着陆晖的陆大奶奶此时发现陆晖神智已经有些模糊,目光都涣散了,不敢耽搁,看着怀中的敦哥儿,一狠心拧了敦哥儿的屁股。

    感到疼的敦哥儿立刻哭了起来,敦哥儿能哭,一哭就停不下来,而且非常能哭,那声音很是嘹亮。

    外间的姜令沅听到了这哭声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孩子哭了,就说明陆晖的情况不太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和陆二奶奶面面相觑,说也不敢说出来那个不好的可能,而本来在外间等着的陆昭此时也忍不住大步去了里间。

    姜令沅定了定心神,才对陆二奶奶说道:“一定会挺过去的。”

    陆二奶奶也点头:“嗯,一定会的。”

    纵驰过沙场,也曾经受过伤的陆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忍受不住疼,要知道多么艰难都挺过来了啊,可是现在随着那母蛊在他的身体中肆虐,他竟然会觉得不如就此死了吧,死了就解脱了!

    这样想着,他的意识越发的涣散,整个身体都瘫软了,好像疼痛也跟着减少了不少,就在他恍惚时却听到了哭声。

    那哭声异常响亮,好一会儿,陆晖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儿子敦哥儿的哭声,那个小子哭起来如魔音贯耳,一时半会儿是哄不住的,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是谁招惹了他。

    说起来,敬哥儿和璇姐儿可都没有这么要命过,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两个孩子从出生到长大他没有怎么照顾过,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好养活。

    这三个孩子都是他的妻子阿舒细心教养大的,他们的婚事看着是门当户对,可是他知道妻子跟着他担惊受怕了好些年,尤其是最近。

    这般想着,隐隐陆晖又听到了妻子的哭声,妻子怎么也会哭呢?

    陆晖艰难的思考着,总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的。

    他好像又听到了很多声音:“阿晖,阿晖!”

    “阿晖,阿晖!”

    “求求你,醒来好不好!”

    陆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还是有些模糊的,却是又听到身边的人满是喜悦的。

    “醒了,醒了!”

    “李神医,是不是挺过去了!”

    “真的醒了!”

    陆晖眨了眨眼睛,看着李神医还是在他身上施针。

    又是过了半刻钟李慕白才收手:“母蛊已经逼出来了,他体内还是有一些蛊虫,不过没有了母蛊不成气候,只要想法子倒是容易处理,不过逼迫母蛊的过程你们也看到了,这本来就很伤身体,他如今元气大伤,好好调理吧,还是用那会做药膳的厨娘通过药膳来调理吧,让厨娘过来,我叮嘱一番。”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满脸喜悦,总算是过去了,陆晖的毒解了!

    一直在外间的姜令沅和陆二奶奶听了这话也都是跟着笑了起来,陆二奶奶说道:“我就知道一定会没事的!”

    姜令沅忍不住说道:“原来取出来母蛊并不是需要半年,但是后续的修养身体是关键。”

    李慕白从里间走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感慨:“可不是,我在西南那个村落的一些村民种了这种蛊毒,坚持下来了对寿命也有损,因为他们根本来没有修养身体的条件。”

    这话是随意说出来的,却是带着一些淡淡的凄凉感。

    姜令沅张了张嘴,想说她可以出银子帮忙修养身体,这话最终却是没有说出来,其实,这种人太多了,她帮不到所有,还是应该把罪魁祸首给揪出来。

    李慕白好像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背着药箱离开了。

    陆二奶奶也站起来:“我也先去准备一下,清理一番库房。”

    不知道接下来陆晖调理身体需要什么,但是无论需要什么家中总要准备的,这一次陆晖还要把根基都补回来。

    姜令沅点头:“若是有些需要我做的尽管让丫鬟过来说。”

    屋里陆晖还在清理,据说取出来的那个母蛊有成年男子拳头大小,本来那母蛊在陆晖体内只有龙眼大小,但是在这个被逼迫出来的过程母蛊却是不断吸收陆晖体内的血肉长大想着对抗。

    这个过程其实极为凶险,也就李慕白艺高人胆大,敢去和那母蛊对抗,同时陆晖靠着毅力硬生生的坚持下来了。

    如今陆晖的整个身体都是惨不忍睹的状态,他虽然坚持下来了,可是如今连起来都是没有力气的,上一次取出来副蛊的时候还能自己站起来洗澡,如今他真是是连动手指头都是动不了的。

    虽然如此,陆大奶奶看着床上的丈夫还是笑着的,她说道:“如今,我的心总算是安稳下来了。”

    虽然丈夫目前的样子实在是狼狈,可是那虫子终归是没有了,丈夫终于是好起来了啊!

    陆晖说不出来话,他努力的朝着妻子扯了扯嘴角,轻轻的眨了眨眼睛才放心的睡过去。

    陆大奶奶急忙指挥着身边的人来清理这边,陆晖还不能洗澡,所以也就只能简单的擦拭一番了,这些事儿是陆大奶奶亲自做的。

    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彼此之间早就已经心无芥蒂,心中都有了彼此。

    姜令沅本来想回漪澜院的,却被豫国公叫到了前院。

    她不敢耽误,立刻过去了,豫国公若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儿的话是不会轻易叫人过去的。

    进门,却是看到豫国公眉头紧皱。

    姜令沅心中“咯噔”一下:“祖父?”

    豫国公这才发现姜令沅过来了,朝着姜令沅点头:“过来了,刚刚镇国公府送过来了消息。”

    第270章

    猜测

    “可是镇国公?”姜令沅心中一紧。

    他知道镇国公的情况不如陆晖的情况好,但是有李慕白在怎么都是能解毒的,只是会更伤身体,如今看着好像情况要比她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豫国公说道:“本来以为有李神医在,镇国公的毒能解了,最近那母蛊也一直被压制中,可是刚刚镇国公的人过来说镇国公昏迷了,李神医已经过去了,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姜令沅也沉默下来了,好一会儿她说道:“要是镇国公这一次真挺不过去。”

    又是一次新的权力交接,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是什么好时机。

    豫国公说道:“你怎么看?”

    斟酌了一番,姜令沅说道:“西北那边一直都是镇国公府守着的,皇上将西北给镇国公府也放心,就是现在在西北当统领的也是镇国公世子,可是,如今要开海运,皇上恐怕要开始训练水师,这个镇国公府就没有办法参与了,荣国公府没有人可以接手,秦国公府镇守大同,水师莫非要落在我们府上?”

    但是他们府上能站出来的人也就是陆大老爷,陆晖和陆昭。

    豫国公很赞赏姜令沅在这方面的敏锐,有时候这些敏锐是天生的,不是说随随便便就能有的。

    他问:“要是真落到我们家,你觉得谁最合适?”

    “要是真落到我们家,我觉得我们家那个人不应该是主统领,主统领最好还是靖王爷或者其他人,二爷最合适,父亲和大爷适合留在京城,父子只要有一个得力便可。”

    总要考量一番天子忌讳。

    姜令沅又说道:“而且二嫂的父亲一直驻守闽南,本身就熟悉水师,二爷也算是得天独厚了。”

    豫国公点头:“我原本也是和你一样的考量,但是后来我却觉得阿晖比阿昭合适,阿晖虽然还要修养半年,但是半年之后刚刚好,而且,阿晖身体的情况更让皇上放心。”

    姜令沅想了想说道:“但是毕竟阿愉准备嫁给靖王世子了。”

    豫国公笑道:“皇上有数,知道靖王不是因此就和我们家亲近的。”

    两家都定亲了,但是这一次八月十五中秋节靖王送过来的节礼却是能看出来很克制,这就是给了一个信号,靖王府永远都跟随皇上。

    皇上需要的也是这样的态度。

    要是如此的话,倒是陆晖是最合适的了,姜令沅问:“祖父开始准备现在就开始筹谋?”

    豫国公摇头:“不需要筹谋,皇上应该会直接下旨的。好了,说正事,当年尤家满门抄斩时,尤苏正好在外游历,尤家为了能保住尤苏,让偏枝的一个人代替的尤苏,这也是尤家在满门抄斩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也只来得及做这件事。”

    所以苏游就是尤苏,姜令沅问道:“那苏游为什么还愿意跟着四皇子?不都说当年尤家满门抄斩是因为四皇子吗?”

    “尤家满门抄斩的原因我也查了,表面原因是因为四皇子妃害死了四皇子,尤家被牵连,实际上是尤家和东夷勾结在了一起。”豫国公说道。

    姜令沅手中的人触不到这些隐秘,但是豫国公手中的人却是能的,只看豫国公是不想想细查。

    这个消息突然让姜令沅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祖父,我一直不明白党宁明明是四皇子可能成为储君,四皇子却好像是自断后路一般非要假死,然后暗地里做了很多事,要是当年他不假死,现在坐在那位置上的可能就是他,所以我有一个很荒唐的猜测。”

    虽然荒唐,但姜令沅觉得这应该就是真相。

    豫国公说道:“抛却所有不可能,可能那个荒唐的猜测就是真的,说说看。”

    “我在想,连太妃是西北出身,她是不是百越族人,又或者她是东夷人,所以四皇子身上有东夷血脉,不可能成为储姜令沅说道。

    这样一切就能说得通了,四皇子当年选择假死是因为三皇子知道了四皇子的身世,逼得四皇子只能这样做然后等待时机!

    这话让豫国公瞳孔一震,足够荒唐!

    可这说不定就是真相,因为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四皇子要抛却大好的局势,因为他是不得不抛却。

    豫国公想为什么那四皇子能和百越族联系,为什么四皇子排斥海运,说白了东夷发家可就是作为海盗发家的啊!

    这个想法真的是姜令沅灵光一闪,可是越想姜令沅越是觉得这就是真相!

    姜令沅继续说道:“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苏游愿意听四皇子的了,当年尤家在闽南一带耀武扬武,说不定就是勾结的东夷海盗,那么当年苏游出去游历是不是去了东夷?”

    还有,连太妃在东夷的身份应该不低,要不然的话四皇子也不至于有现在这么大的暗中势力。

    豫国公说道:“虽然这些都是猜测,可是我觉得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去查查看!”

    到如今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皇子夺嫡了,而是成了更加复杂麻烦的阴谋,就是豫国公心中都忐忑不安。

    姜令沅说道:“那么如今就要查一查连太妃在百越族还有东夷到底是什么身份,苏游那边也要继续盯着,还有朝廷中当初极力反对海运的那些人也应该好好查查看。”

    说到这里姜令沅想到了辛旭,要知道虽然辛旭没有表现出来,可是辛旭就是排斥海运的啊!

    所以,辛旭是不是也是四皇子的人!

    只是,怎么会有那么多青年才俊为四皇子所用呢,辛旭是一个,苏游是一个,还有一个当年和四皇子一起失踪的卫琢!

    这一点姜令沅也和豫国公说了。

    豫国公对辛旭还有印象:“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辛旭是和阿昀一年的探花,和阿昀关系还不错,如今也是要看看那辛旭是不是刻意接近阿昀的了!”

    如今这样一说姜令沅觉得好像他们离着真相更近了一步,如此这般抽丝剥茧,他们总能越来越靠近真相的。

    第271章

    囚禁

    两天的休沐过后女学开学,姜令沅自然是要去女学的,昨儿晚上想的事儿太多,大清早的姜令沅只觉得很是困顿,在马车里迷迷糊糊的。

    突然之间那车夫却是猛地一停车,姜令沅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要不是她身边一直带着会武的丫鬟,此时红桑将她扶住了,她恐怕是会磕到。

    这一下子,姜令沅的困意倒是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的车夫一向稳妥,此时应该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不等着姜令沅身边的人下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就闹腾起来了。

    姜令沅挑开了帘子往外看。

    只见是一个灰扑扑的看不出男女的人摔倒在了马车前,那人应该是突然冲出来的,要不是姜令沅身边的车夫技术不错,那人现在应该已经一命呜呼了。

    很快就有几个家丁打扮的人过来了,对姜令沅等人倒是客客气气的。

    “家奴逃跑,惊扰了姜大人,在这里给姜大人赔不是了!”

    为首的那个人朝着姜令沅拱手。

    姜令沅挑眉,说起来她也不过是和陆昀开玩笑的时候陆昀才会称呼她为姜大人的,在外更多的还是被称呼为陆四奶奶,这个人的称呼倒真的有意思。

    姜令沅又看了看那个看不出男女的人,说道:“没事。”

    马车继续往前走,姜令沅却又说道:“那个人我不认识,跟着去查查。”

    桂棹轻功好,已经下了马车,红桑挑眉:“京城中认识奶奶的人应该有很多,奶奶不认识有什么奇怪的?”

    姜令沅摇头:“虽然说是如此,可是京城中认识我的人不会称呼我为‘姜大人’,那个人有些意思,值得查一查,说不定就探查出来什么了呢!”

    因为路上一耽搁,到了书院学生都已经开始上课了,要晨读,此时那些女学生们都在湖边随意坐着,大声朗读,声音清亮,让人听着都觉得精神。

    姜令沅驻足听了一会儿才回到云深楼自己的屋子。

    看到桌子上的那个琉璃瓶儿却是皱眉:“琉璃厂做出来的花瓶怎么这么次了!”

    她手中是有一个琉璃厂的,所以才能有各种各样很漂亮的琉璃瓶儿,也是因为接触得多了,她对这方面的要求很高,琉璃厂那里送过来的毕竟都是极好的才行。

    如今看着烧制的那个钴蓝色琉璃瓶儿颜色不均匀也就不说了,竟然还带着气泡儿,姜令沅觉得这样的品质都不能卖出去才是!

    在屋子里帮着姜令沅收拾的觅春立刻说道:“奶奶仔细看看,这可不是奶奶名下的琉璃厂烧制出来的,最近淄县一带多了一家琉璃厂,能够批量产出各种颜色的琉璃瓶儿,就是各种残缺太多了,售价低,可是也算是抢了奶奶名下琉璃厂的不少生意,特地买了两个让奶奶看看呢!”

    淄县那边的琉璃厂不少,可认真说起来能够批量产出各种颜色的真不多,所以姜令沅手底下的那个琉璃厂很赚钱。

    姜令沅挑眉:“一开始我那个琉璃厂也不是能产出各种颜色的琉璃瓶儿的,还是靠着那些匠人们钻研,有能钻研出来的也不奇怪,等着他们掌握好了温度,这颜色也就均匀了,也不会有气泡了。”

    虽然说那些方子都被她名下的琉璃厂中掌握着,但是姜令沅也相信早晚这些会被钻研出来的,只是她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但是姜令沅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她说道:“花瓶也不怎么好看,撤下去吧!”

    而此时那个被人重新抓回去的逃跑的“家奴”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为首的那个对姜令沅很客气的人对这个“家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家奴”浑身瑟缩了一下,急忙用手比划着说自己再也不敢逃跑了,看着那人不为所动,她着急的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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