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本文架空。）</p>龙国，一九五零，陶家岭。</p>
一群准备玩打仗的小男孩正争着当游击队的队长，一个小女孩突然冒了出来。小女孩大概四五岁，扎着两个羊角辫。</p>
小女孩一出来就大声说道：“你们都别争了，你们想不想让我爹带着你们打仗？”</p>
当然想了。小颜颜的爹不光真打过仗，还是副团长。</p>
“小颜颜，你爹回来了？”</p>
“小颜颜，你爹啥时候回来的？”</p>
“小颜颜，你带我们去找你爹去吧。”</p>
“小颜颜，你爹给你带啥好吃的了？”</p>
“小颜颜……”</p>
“停！”小名颜颜，大名陶欢颜的小姑娘抬起两只小爪子往下压了压。“我爹没回来。你们要是让我当队长，等我爹回来了我就让我爹带着你们打仗。”</p>
“啥？你要当队长？”小男孩们都很惊讶。</p>
“对啊。我不光让我爹带着你们打仗，我还让我爹给你们讲他是咋打仗的？咋把鬼子打败的？咋把姓蒋的赶到海里的？”</p>
这条件好诱人。可是……</p>
“你是女孩子。”</p>
“你还比我们小。”</p>
“对啊对啊。”</p>
小颜颜挺了挺胸。“你们就说你们想不想让我爹带着你们打仗？想不想听我爹讲故事吧？”</p>
当然想了。</p>
小男孩们开始纠结了。</p>
忽然，一个小男孩想起来陶欢颜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陶如山。“咱们让小山当队长吧。小山和小颜颜是一个爹。”</p>
“对噢。咱们去找小山去。”</p>
小男孩们一回头就看到陶如山站在他们后面。</p>
小男孩们立马就把陶如山围了起来。</p>
“小山，我们让你当队长，你让你爹带我们打仗，给我们讲故事，好不好？”</p>
“这……我妹妹也想当队长。我要是抢了我妹妹的队长我娘会打我的。”</p>
小男孩们既想让陶欢颜的爹带他们玩，又不想让一个小女娃当队长。小男孩们商量了会决定让她当副队长。</p>
陶欢颜嘟了嘟嘴。“行吧。哥哥，你来指挥吧。”</p>
“好。”他妹妹真厉害，说能让他当队长他就当上队长了。下次吃鸡蛋他要让他妹妹多吃一口。</p>
陶如山刚想把在场的小男孩们分成两拨就看到他大伯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陶如山刚想问“大伯你跑啥呢？”就被他大伯抱了起来。</p>
陶如山愣了一下。“大伯，你抱我们干啥？我们现在是游击队队长和副队长。”</p>
陶大牛抱着两个小豆丁边跑边说道：“你们还有心思玩？你爹要娶别的女人，你娘要跳井，你奶奶让我把你们抱回去。你奶奶说，你娘看见你们俩就舍不得跳井了。”</p>
陶如山的小脸一下子就黑了。“我爹要娶别的女人？”</p>
陶欢颜的小脸也黑了。她还没享受到她爹给她们带来的好处她爹就想抛弃她们，她爹真是活腻歪了。“我爹回来了？”</p>
“没。你爹写了封信回来。你爹说他和你娘是包办婚姻。说他可以养着你娘，但不能再跟你娘做夫妻了。你奶奶让我告诉你们，不管你爹要不要你娘，你们都是你爹的亲儿子，亲闺女。”</p>
陶欢颜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糟糠之妻生的亲儿子和亲闺女可跟心爱的女人生的亲儿子和亲闺女不一样。“我爹要接我和我哥，还有我姐去跟他享福去吗？”</p>
陶欢颜还有个姐姐叫陶琼筵，今年七岁。陶欢颜和陶如山今年四岁。</p>
“你爹让你们跟着你爷爷奶奶，你爹说他会寄钱回来的。”</p>
陶欢颜又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想用几个钱就把她们娘四个打发了，门都没有。</p>
陶如山又气又怕。“妹妹？”</p>
陶欢颜抱住陶如山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陶如山放心了。“大伯，你把我们放下，我们自己跑。”</p>
“好。”陶大牛跟着兄妹俩边往家跑边教她们咋劝他娘？</p>
兄妹俩跑回家的时候家里乱得跟锅粥似的。兄妹俩一左一右抱住了金杏的腿。</p>
陶如山：“娘，你别跳井，你跳井了我和颜颜就没娘了。”</p>
陶欢颜：“娘，你要是跳井了我们兄妹仨以后就得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了。”</p>
“哇……”金杏忍不住抱着两个孩子哭了起来。“我哪对不住他了他要休了我？我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啊！三个啊！”</p>
陶家人看金杏哭了都松了口气。</p>
田婆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了，别哭了。小山他爹不是说要是你不想改嫁就养你一辈子吗？”</p>
陶大牛媳妇许招弟跟着说道：“是啊。不用伺候男人就有钱拿，多好？”</p>
陶二牛媳妇张惠惠偷偷翻了个白眼，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弟妹，小山和颜颜还小，不能没娘。”</p>
“哇……我的命咋这么苦啊？”</p>
许招弟：“你比那些被直接休回家的女人好多了。”</p>
张惠惠想把许招弟的嘴堵住。“弟妹，你先回屋里缓一缓，好不好？”</p>
田婆子：“对对对，小山，快扶你娘进屋。”</p>
一群人把娘仨推到了她们住的屋里。</p>
田婆子：“小山，好好劝劝你娘。”</p>
张惠惠：“弟妹，小山这么机灵，你以后跟着小山肯定有好日子过。”</p>
许招弟刚想说机灵啥？就会跟在妹妹屁股后面转就被张惠惠拉走了。“弟妹，我们走了，你好好想想。”</p>
她们走了以后，陶欢颜就爬到金杏怀里看着金杏的眼睛问道：“娘，我是不是你最聪明的崽？”</p>
金杏擦了把脸。“聪明又咋样？你爹不要咱们了。”</p>
陶欢颜的眼里闪过一道凶光。“我爹以前也不在家。”</p>
陶如山：“对啊。”</p>
“那不一样。”</p>
陶如山不懂。“有啥不一样的？”</p>
金杏不知道咋说？</p>
陶欢颜：“那个不重要。娘，你要是改嫁的话以你的条件要么嫁个老光棍，要么给人当后娘。”</p>
金杏边哭边说道：“娘没想改嫁。娘要是改嫁了你们兄妹仨咋办啊？”</p>
“那就好。娘，你现在要做的事是跟我爷爷奶奶她们分家。”</p>
“啥？！”金杏听了都顾不上哭了。“分家？！”</p>
“对。我爹不是要休了你吗？那你再跟我大伯、二伯住在一个院子里就不合适了。”</p>
“娘不想跟你爹分开。”</p>
“你不想没用。你连我爹的面都见不到。还有，我看我爷爷奶奶和我大伯、大伯母，还有我二伯都是向着我爹的。我们现在只能想办法多要点东西。”</p>
金杏又想哭了。“他们没良心，我给陶家生了三个孩子。”</p>
“既然他们没良心，那咱们就多要点东西。”</p>
金杏吸了吸鼻子。“你想要多少？”</p>
“一半。”</p>
“啥？！”金杏觉得她肯定是听错了。“你想要多少？”</p>
“一半。”只有多要点，她那个一富贵就想抛妻弃子的爹才会相信她们娘几个认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