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阮倩面露委屈：“姐姐好凶啊，我只是为姐夫抱不平而已。”

    宋瑾年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错开了眼神。

    “如意，你说话态度好些，不舒服也不要往倩倩身上撒气。”

    林如意一顿，心中苦笑。

    这两人总是这样一唱一和，从始至终，都没有一句话是关心她有没有吃饭的。

    直到林如意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声，宋瑾年才意识到她没吃饭。

    阮倩主动端着碗过来：“姐姐，你吃我剩下的垫垫肚子吧，我刚好吃不完。”

    林如意看着那碗里的残羹剩饭，气笑了：“只有你才喜欢吃别人剩下的。”

    闻言，阮倩委屈地看了一眼宋瑾年，捂着脸跑进了房间。

    “如意你……”宋瑾年下意识要呵斥，可在看着林如意虚弱的模样后，他又紧张地放下筷子，拿起大衣出了门。

    “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知青所对面给你买几个热乎的馍馍。”

    林如意没拒绝，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为了和宋瑾年赌气害得自己落下病根，不值得。

    宋瑾年很快就赶了回来，从怀里拿出几个还热乎着的馍馍放到她手里。

    “抱歉，今天是我太忙了没考虑周到，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会把你放在第一位。”

    林如意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口却泛着疼。

    她不会信，也不敢信。

    林如意没说话，垂眸接过来，几口下肚，却吃不出味道。

    后面几天，宋瑾年每天都换着法子哄她。

    一会儿是送麦乳精，一会是送格子裙，一会儿是要载她去镇里看电影。

    林如意全都找了理由全部搁置了。

    这天，林如意准备去卫生院复查一下康复情况，才刚走出知青所，就看见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门前。

    她只以为是谁家又来接人了，转身刚要走。

    身后却有人叫住了她：“林如意同志！”

    林如意脚步一顿，回头一看，发现吉普车上的人竟然是刘老师！

    刘老师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聊。

    林如意蓦地回神，怀着激动的心情上了车。

    上车后，刘老师严肃开口：“林如意同志，你提交的参加秘密项目申请已经通过了，但这件事很重要，我需要向你再一次当面确认。”

    “为了确保各位成员的安全，以及机密不被泄露，正式进入研究后，你当前‘林如意’的身份就会被上面确认死亡。”

    “我明白！”林如意认真点了点头，又说出了自己的疑虑，“那刘老师，如果我想要和宋瑾年离婚的话，还需要提交报告吗？”

    刘老师虽有些奇怪，但还是答道：“不需要，人都死了，那宋同志的户口上就会默认是丧偶。”

    他拿出一份保密协议，又一次问：“林如意同志，我以国家研究人员的名义，再问你一次，清楚了所有规定后，你确定还要参加吗？”

    “确定！”林如意没有任何犹豫。

    刘老师目光赞赏：“那你在这上面签上你的名字，并摁下手指印。”

    林如意没有迟疑，一一照做，手甚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

    做完这些，刘老师拿出了一个照相机：“林如意同志，我最后再给你拍一张照片。”

    “五年后，甚至十年、二十年以后，如果研究成功，你被公开的这张照片就是彩色的。”

    “可如果研究失败，照片或许会被后人放出来，也或许这张照片就会永远定格在黑白。”

    林如意眼眶微红：“好。”

    语落，林如意看着对面的人举起相机，闪光灯闪烁了一下，将她的面容定格。

    “咔嚓——”

    第5章

    直到看着吉普车远去，林如意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她真的可以摆脱前世的噩梦，离开宋瑾年和阮倩，迎来新生了。

    她在知青所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前往卫生院继续复查。

    不成想，才走到卫生院门口，就看见了宋瑾年。

    宋瑾年一见到她，就怒气冲冲地上前质问。

    “林如意！你怀了孩子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自作主张去引产！”

    林如意懵了一瞬，她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被宋瑾年知道。

    林如意尽量保持着冷静：“我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