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是……”南宫乐心里还是不服气,从小都是母后哄着她,现在她拉不下这个脸。
“别可是了,你的宫女担心的也没错,你和太后若是一直这么生分,便宜的只会是别人,何况是在这样的时候。”
“好吧,那我听你的。”
这些日子,母后当真就没有再搭理她,甚至没人派人来问过,南宫乐心里的底气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足,又是在现在这样的时候。
姜明珠听得下头禀报,她那个“消失”许久不见,甚至在她被刺杀快死时候的好女儿,这时候来给她请安了。
“主子,大约是公主知道错了,您要不要见一见?”
芳若觑着姜明珠的脸色,并没有十分劝,莫说从前,便是这些日子公主的行径她看在眼里,也十分的心寒。
“既然她来了,哀家倒看看她想做什么?”
姜明珠算算时间,怕是她这好女儿已经和那逆贼到了以身相许的地步了,以南宫乐那性子,这会子能来,是因着燕国求娶公主一事,更多怕还是有人相劝。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近日可还安好?”
南宫乐进来,虽然是问候的话,但语气带着几分陌生和不服气。
姜明珠看着南宫乐这样子,就免不了心塞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造的什么孽,一对儿女都是这样的货色,南宫乐那点子心思,她都不用仔细去琢磨,光从南宫乐脸上就能看出来。
“行了,直接说吧,来找爱哀家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情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还是母后你就稀罕南宫瑾那样的心机婊贱皮子讨好奉承您。”
南宫乐到底还是南宫乐,没两句话,立刻就现出了原形。
说到底她是被劝着来慈宁宫的,心里头仍旧在生气,凭什么母后能这样对她,她才不要原谅。
“是,那样聪慧懂事的孩子,哀家确实稀罕,若是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样的酸言酸语,现在就退下吧。”
既然看着糟心,姜明珠现在越发不愿意勉强自己了,哪怕是亲女儿,也不能给她添堵。
南宫乐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姜明珠还是这样的态度,脸上一脸的受伤
“母后,我可是你亲生的女儿,你这么对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南宫乐这么说了一通就跑了
芳若看着姜明珠不大好看的脸色:“主子,公主她年纪还小,不懂事。”
姜明珠摆了摆手:“都这个年纪了,哪里还能不懂事,无非是依仗哀家是她的生母,这样的糟心玩意儿,不说也罢。”
这边南宫乐从慈宁宫跑出来,却没有回宫,而是跑到了六公主南宫瑾这儿。
南宫瑾听得南宫乐来了,连忙出来迎接,对上一脸气愤的南宫乐,心里有些莫名
“四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妹妹这儿坐一坐?”
“南宫瑾,少来这一套,本公主今日来是要警告你,莫以为你惯会讨好巴结母后,就能代替本公主的地位,贱种就是贱种,只会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听得这一番话,南宫瑾心里就有些明白了,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是恭敬的
“四姐,您多想了,臣妹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母后对我们兄妹有恩,臣妹想要报答。”
“少来,母后才不会稀罕,你个贱人,以后再不许去慈宁宫献殷勤。”
南宫瑾闻言没有应答,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儿
南宫乐见南宫瑾如此,越发的生气:“贱人,你就等着吧,等着嫁去燕国,看你还能不能做出这副死样子。”
南宫乐在南宫瑾这儿发了一通疯,还给了南宫瑾两巴掌,这才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南宫乐离开的身影,南宫瑾的宫女语气很是不平:“公主,安乐公主也太蛮横了,平白无故的,来这儿发疯也就罢了,居然还打了公主您。只是公主,太后真的要将您嫁去燕国吗?亏得公主您这般孝顺,太后难道一点都不念情分……”
“闭嘴!”
南宫瑾冷冷呵斥了一声,看着南宫乐离开的方向,摸上自己有些火辣的脸蛋,面色沉静,甚至连怒火都无,内心却不是真的没有波澜。
燕国么?
【第119章
你真的想好了?】
“可是公主,燕国国君听说已经四十了,而且十分的暴戾,后宫的妃嫔据说都死了十数个了,您若是被嫁去燕国,可不是没了活路了?”
南宫瑾闻言神色微微变了变,到底是压了下来
南宫朔听得妹妹被欺负了,立刻进了宫,在门口就听得这话
“妹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到燕国去的!”
南宫朔脸色沉沉,若是任何人欺负了妹妹,他都能找补回去,偏偏是南宫乐。
哪怕太后不会偏帮南宫乐,但太后对他们兄妹恩重如山,他们又怎么能这么点事情让太后烦心。
但南宫朔绝对不会让妹妹嫁到燕国去的。
不说燕国国君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暴戾,但到底年纪这么大了,何况这时候想要求娶,明显用意不简单,南宫朔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妹妹嫁过去。
南宫瑾却摇摇头:“我们祁国现在的国力还不足以和燕国抗衡,无法拒绝燕国的要求,总是要有人嫁过去的。四公主乃太后亲女,三公主乃他国公主,他们不适合和亲。剩下的五公主,性子太过怯懦绵软,若是嫁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南宫朔听懂南宫瑾的意思:“妹妹,我知道你心善,但到现在,为兄也顾及不了那么多。”
南宫朔管不了其他公主,只能是护着自己的亲妹。
“哥哥,我并非心善,虽然我确实是不想让太后为难,但我更有自己的想法。祁国现在这样的情形,太后和皇上尚且如此艰难的维持祁国,我虽为女儿身,但也想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量。”
“你是想要去燕国打探?”
南宫朔早就知道自己妹妹不是一般的女子,平日里看起来温顺安静,胸中自有丘壑。
“之前的梁国和郑国,现在的秦国和燕国,哪一个不是欺我大祁目前国力不够,只有祁国真正的成为强国,才能真正站起来。我南宫瑾虽然不才,只是一介弱女子,但也愿意以己身报国。”
南宫朔听了迟迟没有言语,他当然不愿意妹妹牺牲自己,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祁国人,谁心里不憋屈,更想国家早日强大。
“妹妹,这些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你只管安心的在宫里待着,一切都不用管,有哥哥在。”
南宫瑾却只是笑了笑:“哥哥,你为了妹妹的心,妹妹知道,可妹妹也想成为像太后那样的人,而非只是一辈子待在后宅相夫教子,妹妹想成为对家国有用的人,有一天也像太后一样,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
南宫瑾说出这话,脸上有着和从前不一样的神采,这一刻,南宫朔竟然说不出劝阻的话来。
“妹妹,若是你真的决定了,哥哥只能支持你,但你一定要想好。”
南宫朔说出这话的时候有些艰难,他无论如何做不到看妹妹狼入虎口,但妹妹的抱负,他亦不能阻拦。
“哥哥,从知道消息起,我就一直在想,一直在思考,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
姜明珠知道南宫乐去南宫瑾那儿闹了一场,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孽女,她倒是好威风,若不是看着她是哀家的女儿,就凭她这性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倒是把她得意的。”
姜明珠越说,到底还是忍不住有些气:“吩咐下去,往后再不用因为哀家就对那孽女有什么不同的待遇。”
姜明珠这边一吩咐下去,宫中的人都是会看颜色的,太后如今对自己的一对儿女不上心,大家都看出来,态度就不如从前那般上心。
虽然仍旧不敢怠慢,但这两者之间就差很多了。
南宫乐到底是有些心慌了,尤其是在后宫中有不少传言,皇上属意她去和亲,到底她是嫡公主,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
“太后,六公主求见。”
姜明珠并不意外这个时候南宫瑾会找来。
为了燕国求娶公主一事,三公主和五公主的生母都已经来过慈宁宫求情。
六公主没有生母,只能是自己过来。
“你今日来,可是为了燕国求娶公主一事?”
“母后圣明,儿臣确实因此而来。儿臣自愿去燕国和亲,请母后成全!”
南宫瑾这么说着,认真的朝着姜明珠行了个礼。
姜明珠话还没出口,听得六公主这话,脸上的讶异不显示,但看着六公主脸上坚定的神情,姜明珠知道六公主不是在开玩笑。
“你会做这样的决定,哀家确实很意外。为什么?”
去燕国和亲,别说是公主,就是臣女都不愿意,六公主却主动请缨,姜明珠确实猜不到六公主是什么想法。
要说六公主是故意这么说,以退为进,但看她的表情,并不像。
六公主虽然是没了生母,但现在南宫朔被皇帝重用,是有能力护得住这个妹妹的。
“母后,儿臣想像您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女人!”
顶天立地都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可六公主用了这个词。
姜明珠忽然就有些明白,看着六公主,眼中带着些欣赏。
“六公主,你的想法哀家很欣赏,可和亲并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燕国这样的情况,不知是因何原因来求娶,若是嫁过去,会遭遇什么样的情形很难说,燕国并不需要顾及我们祁国。”
“正是因为这样,儿臣才要去燕国和亲,宫中再没有其他公主比儿臣更合适。儿臣去和亲之后,一定努力摸清楚燕国的情形,等着有一天母后和皇兄出兵燕国,把儿臣风光的接回大祁。”
姜明珠这下是真的对六公主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说其他,光是六公主的胆识,就不是一般公主可比的,重活一辈子,她知道六公主绝非表面这般柔弱,是个胸中有丘壑善于算计的女子。
若是不知道去燕国可能得遭遇,六公主提出来,那只是傻大胆,但六公主明明清楚会遭遇什么,却仍旧选择这么做,又需要多大的勇气?
何况六公主还是抱着让燕国亡国的决心去的,便是姜明珠,都不能说她比六公主狠。
“你真的想好了?”
【第120章
一出口就是威胁】
“是,儿臣心意已决,求母后您成全,若是可以,替儿臣照看哥哥一二。”
六公主这么说着,又是深深地一拜
姜明珠看六公主一脸决绝,把往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行了,起来吧。”
“母后,您答应了?”
“当然、不答应!”
六公主有些懵,不明所以的看着姜明珠
“想好了也不行,我大祁的公主都是尊贵无比,金尊玉贵的养大,可不是为了让他燕国国君糟蹋的!多少岁的糟老头子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入土,还想糟蹋我祁国公主,哼!”
“可是母后……”
“没有可是,有哀家在,哀家既然担了母后这两个字,便会护你们周全。”
“母后在哪儿?我要见母后!”
南宫瑾正想要说什么,就听得外头一阵吵嚷,不多久,南宫乐冲了进来,看着姜明珠,语气十分气愤
“母后,好歹我也是您亲生的女儿,您就这么对我的?!”
南宫乐冲进来,又是这样不由分说的一阵指责,那蠢的令人发指的样子,让姜明珠看的眼珠子疼。
“有什么话好好说,再这么个德行,就给哀家滚出去!”
姜明珠半点都不打算惯着这孽障,之前这孽障不来招她的眼也就罢了,她也不好无故就发作,这会子来了正好。
她是不想让这蠢货仗着她的名义欺负人。
若是今日不来还好,既然来了,索性把事情都给解决了。
姜明珠这话一出,南宫乐算是被镇住了,这些日子姜明珠的态度变化,南宫乐不至于完全感觉不出来,不然也不会听信了后宫的传言,气冲冲的找来。
南宫乐不敢再这么嚣张的叫嚷,恶狠狠地瞪了南宫瑾一眼。
这个贱人,这会子来,莫不是想要怂恿母后,休想,她是绝不可能嫁到燕国去的!
“芳若,你让人去请三公主和五公主都过来,哀家有话要说。”
姜明珠这么说着,把南宫乐晾在那儿,直到三公主和五公主过来。
三公主和五公主心里都是惴惴的,这个时候,太后叫她们过来,多半就是为了燕国求娶公主一事。
她们虽然有母妃,但比起四公主是太后的亲女,而六公主的兄长现在被皇上重用,她们并没有什么依仗,在这后宫活的小心翼翼的。
现在燕国要求娶祁国公主,容不得祁国拒绝,必然是要送一位公主过去的,说不得就是在她们俩之间选了。
可她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三公主和五公主,想到这儿,脸色都有些灰败。
嫁给那样一个老头子,还不如去死,但为了母妃,她们也不能这么做,太后和皇上一旦怪罪,她们母妃在后宫的生活只会更艰难。
“你们都来了,正好。想必都清楚哀家把你们叫过来是为了什么?”
姜明珠这话一出口,三公主和五公主面色更白了。
“母后,女儿已经有了心意的男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嫁到燕国去,若是嫁给这样一个老头子,女儿不如去死!”
南宫乐一出口就是威胁
若是从前,姜明珠说不得就心软了,重生一世,看到南宫乐这个样子,还是为了那个男人,姜明珠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果然,重活一世,很多事情仍旧没有改变。
南宫乐这个蠢货还是被那个逆贼给笼络了。
“你身为大祁公主,享受了寻常人享受不到的富贵,锦衣玉食的长大,高人一等,但到了国家危难的时候,也应当有公主的担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你还是大祁公主,连这样一点担当都没有,又怎配为大祁公主!”
听得这话,南宫乐更急了,只以为姜明珠是真的要把她嫁到燕国去。
以往她自持太后亲女的身份,这样的事情绝不可能轮到她,但现在母后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又听了不少风言风语,这会子倒是笃定这个人选就是她了。
“母后,大祁这么多公主,谁不能去?为何非得是女儿!都说虎毒不食子,你非要把让我去燕国和亲,以后我就没你这样的母亲!”
南宫乐脸上都是倔强,满眼仇恨的看着姜明珠。
这样子和上辈子那个场景重合,姜明珠心里不是不失望。
比起六公主南宫瑾,这孽障半点没有半点家国的情怀。
“你们呢?”
失望早就攒够了,姜明珠没有再搭理南宫乐,看向三公主和五公主:“你们是什么想法,可愿意为了祁国出一份力?”
三公主和五公主脸色白了白,甚至素来胆小懦弱的五公主南宫灵,吓得身子都抖了抖,可对上姜明珠的目光。
“儿臣身为大祁公主,愿意为守护大祁尽自己的一份力,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
三公主和五公主这会子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反而不再和之前那般害怕了。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个死而已。
姜明珠见到这一幕,心里又安慰了不少。
虽然她生了这两个孽障,实在让人失望,但看看最胆小的南宫灵,甚至平日里见到她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但在这样的时候,却能显出公主的担当。
“一旦决定,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你们当真愿意?”
姜明珠又是问道
南宫瑾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太后吓唬人,心里有些无奈,看着故意吓唬三公主和五公主的太后。
太后总是爱扮成恶人,实则再心软不过,从前她总是害怕太后,但现在却看得明白,太后比起平太妃之流,实在是高风亮节多了。
“你们好好想想,哀家可以给你们考虑的时间。”
姜明珠这么说着,目光扫向南宫乐:“包括你在内,都好好想想,若是作为大祁公主,便应该以国家利益当先,为家国牺牲是件十分光荣的事情。若不然,便放弃公主的身份,大祁皇室没有这样没有担当的孬种!”
“母后,您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又不是您自己嫁去燕国,凭什么就要求我们要有奉献精神,得要为祁国牺牲自己,难道母后您做得到?!”
南宫乐气的口不择言
【第121章
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姜明珠却没有回答这话:“哀家是太后,有权决定你们的命运!现在哀家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不然便是嫁去燕国和亲,不然便放弃祁国公主的身份。你们只需要告诉哀家,你们的决定是什么?”
“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后?!”
南宫乐见姜明珠不由着她,脑子又犯抽了,指着姜明珠,索性她都已经豁出去了,也不差这两句话。
三公主和五公主听得南宫乐这话,下意识的就往旁边挪了挪
后宫实在很少有这样的蠢货,若不是四公主是太后的女儿,早就没法活了。
“你不过也就是仗着是哀家的女儿,才敢在这儿大呼小叫,不然就凭你这样的品格也配进哀家的慈宁宫?何况哀家是凭本事做上的太后,你就算羡慕嫉妒,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姜明珠怼起人来,可不分对方是谁,把南宫乐怼的哑口无言
“行了,哀家的耐心有限,你们可以告诉哀家你们的决定了?”
三公主和五公主闻言,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太后说的没错,她们是大祁的公主,生来尊贵,便也应该有身为公主的责任和担当,纵然现在太后给了退路,但她们不愿意成为那样懦弱的人,若是大祁真的覆灭,她们又岂能有安身之处。
“母后,儿臣愿意!”
南宫瑾和三公主、五公主同时跪下说道
“母后,身为大祁公主,我们都愿意为祁国尽自己所能。”
南宫乐看到这一幕,有些慌了,这三个蠢货,显得她们能耐似的
“反正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去燕国和亲的,她们爱去,就让她们去嫁给燕国那个老头子好了。”
姜明珠早就失望,也不能更失望了。
南宫乐这是既不愿意付出,又不肯失去现在这样的富贵的生活和特权。
倒是想的挺美。
“既然如此,着,除去四公主南宫乐嫡公主的身份,贬为庶民,往后不得再以皇室之人自居,若不然以国法论处!”
南宫乐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明珠
“母后你疯了吧?”
“南宫乐,这是哀家最后一次对你仁慈,不计较你的冒犯。记着,往后哀家再没有你这个女儿,你若是仗着这一层身份,不管是做任何事情,便以冒充皇亲的罪名处置。”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哼,南宫乐,你以后好自为之,莫要再妄想哀家会对你有任何的心软和庇护。”
姜明珠说完,都懒得去看肯定接受事实的南宫乐,看向芳若:“把人带出去吧,告知皇帝一声,把南宫乐从皇家玉碟中剔除!”
听到这话,南宫乐心里最后还有一丝的希望也断绝了,却又不愿意说出去燕国和亲的话,看向姜明珠满满都是恨意。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南宫乐这话没说完,就已经被拉出去。
芳若看出姜明珠的决心,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到底是咽了下去。
罢了,既然主子心意已决,这样倒也不错。
公主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失望,刚刚那话说出来,哪里又有一点母女情谊。
看着南宫乐被拖出去,不管是南宫瑾,还是三公主五公主,都没有去劝。
南宫乐这般作为,她们都是看不上的。
这不是平日里的小恩怨,事关家国。
便是南宫灵再懦弱,这样的时候也不曾掉链子,反而心里都是坚定。
大不了便是死在燕国,为了大祁,死也值得。
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为了家国而死,她愿意的。
“母后,让儿臣去吧。儿臣不比得三皇姐和六皇妹,什么本事都没有,这辈子活的没什么价值,若是能去燕国,为祁国出一份力,倒也是件有意义的事情。或者哪一天,祁国的史书上也会记载着儿臣是为祁国而死,此生便也无憾了。”
南宫灵说出这话的时候,平时身上的那股懦弱之气没有了,身上带着异样的光彩。
“母后,若是不和亲便也罢,但非要派一个人前去,便是请母后考虑儿臣吧。与其让三皇姐和五皇姐去,做无谓的牺牲,倒不如让儿臣去来的有价值!”
和亲燕国又不是什么好事,她们姐妹都抢上了。
南宫羽闻言,有些惭愧的站在那儿,若是让她去她别无选择,只能遵从,却没有五皇妹和六皇妹这样的勇气。
“咱们祁国虽弱,但哀家看到有你们,便只是公主,也有这样的勇气,又何愁祁国不能兴盛起来。”
姜明珠平日里是有些看不上南宫羽和南宫灵的,唯唯诺诺,却不曾想她们同样给了她惊喜。
“母后所言甚是,只要祁国能兴盛起来,任何付出都是值得的!”
南宫瑾的脸上,不光有决绝,更有野心。